《相公,造反吧!全集.com》第50/260页


她身边贴身妈妈乃是娘家陪嫁而来,姓何,这些年跟着她冷眼看过不少夏家之事,早盼着柳明月能进门,缓解一下夏府的经济压力。如今眼见此事是不成的了,夏温氏一腔怨气,既不能去相国府发泄,便只能推到温万氏身上去了,便替她出主意:“不如……太太给江北祖宅去封信?二舅太太既然不肯出力,总有能让她听话的人。咱们家老夫人与老太爷当初最是疼爱二小姐,相爷想来也会卖几分情面与老夫人老太爷,况你想要搓合柳家小姐与清哥儿,原是出自一片慈爱之心,这世上哪里还有比自家姨母做婆婆更疼儿媳妇的了?”

夏温氏得何妈妈点化,只觉这主意极好,立时下笔,向娘家去信一封,信中历数万氏拗悖之事,又将柳明月之亲事向父母亲禀报,一片慈心昭然纸上,连何妈妈听她念来,也觉写的极好。若是温老夫人与温老太爷真心疼爱柳明月,必定会想法玉成此事。

万氏丝毫不知大姑姐已在背后下了黑手,向公婆告她的黑状,此刻在柳家别院正细瞧柳明月与温毓欣给她带来的衣物首饰。

温毓欣在柳家住下来,应酬又多,夏惠见她衣物首饰带的不多,想她才来,便与柳明月商议,现做肯定来不及,不如去京中最大的成衣店采买,姐妹俩也顺便散散心。

柳明月便带着温毓欣抽空去街上逛了采买了好几次,从衣物佩饰帕子到头面首饰,二人边瞧边讨论,惊喜的发现二人眼光出奇的一致。姐妹二人的感情由是更进一步。

二人逛的时候,温毓欣便想起万氏来京,也还未曾置办衣物,自己便要掏钱出来买,但柳明月出门之时,从帐房支了大笔银子招待表姐,哪里肯让她自掏腰包,便笑言:“正好二舅母来京,我还未孝敬过她老人家,不如这些衣服头面就当我孝敬她老人家的。”

温毓欣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了。

万氏瞧着摊在床上这些衣物,在姐妹俩的催促之下,穿衣梳妆,姐妹二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互相取笑,又赞万氏穿这些衣服雍容非常。

万氏瞧见她姐俩这些日子相处,感情突飞猛进,乍一瞧这默契友爱,直如一母同胞,心内感叹血缘天性,又极高兴。

薛寒云既来到了京郊,又在林清嘉书斋左近,温氏兄弟亦不在此处,无须陪客,便禀明了万氏,往书斋而去。

温友思与温友年这几日备受林清嘉荼毒,况他言语间极为赞赏自己的入室弟子薛寒云,总拿他来与温氏兄弟做对比。温友思还罢了,听闻薛寒云乃是文武全才,暗道就算薛寒云文之一道与自己不相上下,但他武学之上亦小有所成,想来本人是极为敏学上进的,必花费了比之常人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才能有今日这成就。况薛寒云乃是忠良之后,出身本已不凡,本人得相爷亲自抚养教导,身处这样环境,竟然成此良才,心中对薛寒云不仅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但温友年却极是少年孩子心性,总想着要与薛寒云一较高下,闻得薛寒云来了,便上前挑衅,心里未尝没有“掂量下这未来妹夫有几斤几两”的意思,哪知道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经史子集不比他熟,温友年又是跳脱不定的性子,人情阅历也有限,到底是被宠大的官宦公子,许多见识也比不上薛寒云,一笔书法笔力更不及薛寒云,最后败的心服口服。

又思及面前这人不但学文,还武道兵法兼蓄,更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遂亲亲热热“妹夫妹夫”叫个不停。

薛寒云与他比试半日都宠辱不惊,赢了全无骄矜之色,此刻被他不住口叫“妹夫”,竟然露出几分局促之意来。温氏兄弟只觉有趣,不由相视大笑。

哪里有这样腼腆的兵家小子呢?

林清嘉在旁看的兴致大起,拈须微笑,早知他这位弟子心性纯良,虽然学习之上颇有天份,但自小身世堪怜,由是对亲情尤为重视,且瞧着他那副样子,将柳家丫头系在心上,极是替他高兴。又闻听柳明月来了,思及她那刁蛮的性子,柳家厨子今日必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侍候,席间定然有佳肴,索性鼓动徒弟们去柳家别业宴饮。

柳家别业自建成至今,属今日最为热闹。厨下众人打起精神来小心侍候,特特精心做了两桌菜肴,一桌送到前院书房里去,另一桌送到柳明月院里去。

柳明月还要敲打送菜的丫环:“这些日子我不曾来,你们不会日日敷衍,单等今日我来了,才这般用心?”

那丫头吓的一头冷汗,几欲下跪。万氏连忙解围:“月儿瞎说什么呢?我与你们表哥这些日子住的十分舒适,吃的也极可口,都说相国府的厨子手艺高,舅母这算是见识了!”

柳明月笑道:“亏得舅母求情,若是教我知道你们当面一套,背着我不肯好好侍候舅母与二位表兄,府里的规矩可不是摆样子的!”

那丫头一叠声求饶,退下去后又去厨里告诫众人:定然要用心侍候院里客人!

此后柳家别院的众仆待万氏母子三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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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

三十章

三月初,春闱结束,紧跟着又是殿试,圣上大病之后这些事情一总推了给太子与朝中重臣总揽,众人只当这次圣体初有起色,必然也是太子钦点名次定甲第,便是御赐的琼林宴恐怕也得太子代理,哪知道当日殿试,圣上却拖着病体前来,连太子事前也不知,父子之间的微妙,殿中许多大臣也能领略一二。

这一届状元乃是崔善卿,吏部尚书之子,榜眼温友思,探花郎却是寒门子弟周行榕,皆是容貌俊美,才华横溢的少年英才。

至于温友年与今年也下场的夏子清,虽然也中了,但名次却靠后许多,都是在二甲靠后。

温友年是性子跳脱,阅历心性尚有不到之处,做的文章虽也花团锦绣,行文之处在一众礼部官官员与主考官眼中,倒底尚嫌稚嫩。至于夏子清,却因做的卷子四平八稳,中规中矩,只因太过稳,失了灵气,而稍嫌平庸。

琼林宴上,圣上心情大好,不顾太医的劝阻,竟然也饮了两杯佳酿,亲自垂询状元,榜眼与探花郎几句,才在内宦的扶持之下回转,留太子与一众朝臣,新科进士同乐。

状元崔善卿仪表不凡,年方二十,因与榜眼温友思皆是官宦之弟,家庭背景颇有几分相似,谈起来也颇相契,但探花郎却出身贫寒,只知埋头苦读,对官宦之弟各种消遣并不熟,是以插不上话,虽然是三人里面长的最出众的,到底瞧着有两分呆气。

不断有同科进士前来敬酒,也有朝中低阶官员攀交情。三年一春闱,本朝只论状元榜眼探花,原也没什么出奇之处,但本届状元乃是吏部尚书之子,关系着众官员的考评前程,无论如何也会上前来向状元公道几句贺。

难得崔善卿并无那种贵介子弟的傲气,同众人俱都是客客气气的,引的众人交口称赞吏部尚书崔大人教子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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