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军全集.com》第267/356页



平定了北门之后,殿前军兵卒被聚集起来,列队回城内的军营之中去,田行健领兵扑救火头,救治伤患。

徐皓月和王子襄站到北门城头上,徐皓月对王子襄道:“北门明日是赵匡胤等人攻打的要地,便交给你守御,给你五千白甲军,稍后侍卫亲军也会调拨兵马来一起助守,这里便先交给你,我和田行健再到其余各门巡看!”王子襄躬身领命,自带领兵马准备守城之事去了。

徐皓月和田行健到了东门的时候,此处周群倒是已经平定了王审琦的乱军,周群上来便杀了王审琦的几员亲信大将,攻其不备之下,很快便攻下东门。

徐皓月同样命周群守住东门,将投降的殿前军驱赶回军营中去看守。其余的南门和西门,殿前军兵马大部分都不是石守信和王审琦的兵马,徐皓月和田行健倒是兵马到了之后,出示了圣旨,没有受到什么抵抗,便将南门和西门收复。

徐皓月留下田行健镇守西门,正逢韩通和曹彬、童虎头、英吉等将赶到,徐皓月便命曹彬领南门的殿前军镇守南门。

此刻汴梁城内尚有三万侍卫亲军,一万八千余名白甲军,殿前军被分为两部,石守信、王审琦手下统带的亲信兵马四万余人被收缴兵器之后,回到军营内看守,尚有五万殿前军并非二将的直系兵马。

徐皓月和韩通商议之后,曹彬领三千白甲军,五千侍卫亲军和一万殿前军镇守南门。田行健领五千白甲军,五千侍卫亲军和一万殿前军镇守西门。周群领五千白甲军,五千侍卫亲军和一万殿前军守东门。徐皓月和王子襄领五千白甲军,一万侍卫亲军和一万五千侍卫亲军镇守北门。韩通领五千侍卫亲军镇守宫中。

诸事安排妥当之后,徐皓月又命童虎头率领五千殿前军在城中维持秩序,四处张贴榜文,并派兵将出城各将领的家眷都就地看押起来。

经过一夜的纷乱,汴梁城在黎明前宁静了下来,百官都云集在宫中,符玉清在范质、魏仁浦等人的陪伴之下,又听闻各城门已经被徐皓月收复,京中的乱军已然被肃清,心中稍安不少。但从百官窃窃私语的神态中可以看出,这些官员心中都是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也不知道徐皓月能不能守住汴梁城,要是被赵匡胤的二十万大军打进城来,这些百官都是害怕会死在乱军之中。

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凡前面几个朝代更迭,叛军一旦攻入城内,都会烧杀抢掠一番,这是五代之中屡见不鲜的惯例,也是统兵将领默许的,所以大多数官吏都是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城内的百姓也是如此,一个漫长难熬的夜晚,喊杀声、脚步声、马嘶声都没有停过。百姓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都不敢出门查看,只是躲在家中求老天爷保佑。

到得黎明之前,城内已然安稳了下来,天色蒙蒙开始发亮,只听得各处街道上,有人敲着锣鼓,一边敲一边喊道:“昨夜城内乱军已经被平定,城内人等各安其事,不必惊慌!”

听到锣声,百姓们才纷纷打开门,出门查看究竟。富户、商旅们也都松了口气,派出家仆上街打探消息。汴梁城慢慢的又热闹了起来,只见各处都张贴了皇榜,百姓们纷纷围上去看,其实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字,却偏偏要看个热闹,问个究竟。人群中便有识字的人,大声的把皇榜上的字念了出来,跟着又解释了一番,百姓们才明白过来,原来白甲军并不是叛军,反叛的是出城平叛的赵匡胤。

饶是汴梁城的百姓们见惯了朝代更迭,这时候也被弄糊涂,原本造反的不反了,平叛的原来才是要造反的,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让人们一头雾水。但百姓们也不管那么多,只要自己的性命和家财能保得住,换谁做皇帝也都不打紧,况且这时候还是大周朝廷做主,百姓们也都稍稍心安下来。

跟着便有司天监的官吏在城内闹市街口等处,搭起台子来,鸣锣召集百姓们过来。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站在台上,司天监的官吏说此人是护国真人孙道长云云。孙庭运曾今在淮南救治过疫症,名声倒是也传开来,百姓们也都纷纷膜拜不止。

只见孙庭运在台上亮了几手道术,像是祭拜了天地三君诸神,跟着便讲起昨日的天现异象来,说什么此时天子虽然年幼,但昨日天现异象,预示着有名将能臣匡扶,将来必成一代明君,结束乱世,安养百姓云云。

众百姓之间司天监的官吏也都在一旁纷纷附和,引经据典的传说一番,便大多都信了,那时候的百姓对这一类的鬼神之说甚为笃信,更何况这是朝廷亲封的护国真人说的话,不少人听完后都是拜伏于地,山呼万岁起来。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已经传遍了整个汴梁城,不少大户人家还敲锣打鼓的祭拜起天地来。

就在此时,北门外数骑探马疾奔回城而来,口中高呼道:“叛乱大军已至十里之外!”

……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二百六十四章厚赏忠义臣

晨曦的金光之间,李处耘和楚昭辅二人带着十余名随从护卫快马先行回汴梁城,一路上也不停留,快马加鞭之下,不一时回到了汴梁城北门明德门之外。

只见北门城门紧闭,李处耘和楚昭辅都是微感奇怪,但见城头上还是石守信的帅旗,也不疑有他,李处耘便在马背上高声喝道:“我乃赵匡胤赵点检麾下散都指挥使,特回京城传信与石守信将军!快开城门!”

明德门的城楼上,徐皓月正安坐在城楼内,品着香茗,听了王子襄的回报后,微微一笑道:“让他们进来,拿下后带来见我。”徐皓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开始算计赵匡胤的那一刻起,他就再等着这一天,他很想看到赵匡胤和他手下看到他之时吃惊的样子,想听听他们会说什么,这倒也不是想要羞辱他们的意思,而仅仅只是出于一种好奇而已。

昨晚一夜未眠,此刻他却只觉得精神百倍,筹谋了许久,到了收网的时候,他的心情或许和一个渔夫没什么两样,而鹬和蚌却是范质和赵匡胤。

对于石守信和韩审琦骂自己背信弃义、出卖兄弟的指责,徐皓月心中是有些难堪,这个结果他也早就料到了。在这个下克上的现实世界里,他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世人,忠于国家、恪守道义和信守承诺比私交更为重要,一切凌驾于法度之上的私欲便是造成乱世的根源。他只想以他自己的行动来告诉世人这一点,就像他以行动告诉曾今是农人、家丁、流寇的白甲军,他们不是贱民一样。

魏仁浦坐在他的对面,也喝着茶水,看到徐皓月嘴角不时浮起的笑意,忍不住问道:“徐将军,赵匡胤大军定然是尾随于后而来,不知将军心中可有必胜良策?”

徐皓月淡淡的说道:“赵匡胤还派信使回京,便是不知道我等已经掌控了京城,就这一点上,他便输了五成。而且赵匡胤大军的军粮尚未出城,随军粮草只够三天敷用,又输了三成。赵匡胤最后一个救命稻草却是慕容延钊,只可惜啊,慕容延钊那边我也早有安排,这根救命稻草他是抓不到的了。”

魏仁浦点点头又问道:“为何徐将军让太后在发往各地的檄文之中严命各节度使兵马严守城池关隘,却不召集节度使兵马进京勤王?”

徐皓月抿了口茶缓缓说道:“外兵入京多有不便,君不见汉末董卓进京之事?如今已有全胜把握,也不必横生枝节,召集勤王之兵,只要各处守好城池、关隘,以防赵匡胤大军溃败之后流窜便可。”

魏仁浦嗯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道:“若不是徐将军洞悉先机,等到赵匡胤兵临城下,石守信和王审琦里应外合,我等便是坐以待毙之势了。”

徐皓月摇摇头叹道:“我那兄长仁厚,倒也不会为难谁,若真是他兵变成功,诸位大人官还是照做,不会有什么坐以待毙之说。”

魏仁浦皱眉道:“但凡以往近世帝王,初举兵入京城,皆纵兵大掠,谓之夯市,以结兵将欢心,难道赵匡胤不会这样做?”

徐皓月点点头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他不会的!”魏仁浦听他语气甚是坚定,却也不解释他为何会如此肯定,只听他续道:“若他兵变成功,他会是位好皇帝,只可惜如今他没有成功,便只能为寇了……”魏仁浦只觉得奇怪,听他语气之中满是寥落之意,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说话间王子襄已经押解着李处耘和楚昭辅二人到了城楼之内。只见两人衣冠不整,衣甲上满是血污,被五花大绑押上前来,被白甲军兵卒按到在地,口中都是吵嚷着:“我是赵点检的信使,你们为何要拿我等?石守信将军在何处?让他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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