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军全集.com》第266/356页



赵普道:“完成先帝结束乱世之未竟事业与心愿,正是报答先帝的最好做法,于先帝子孙,妥加优待,使之安享快乐,也便无愧于心了。”说毕,诸将一致请赵匡胤上马,回师汴京,登皇帝位。

赵匡胤万般无奈,只觉得身处幻境中一般,脑海中种种往事浮现,心下感慨万千,唏嘘之下只得说道:“要我回汴京,需遵我三点,第一,幼帝和太后,我当北面事之,尔等决不可冒犯;将士非有命令,不得擅入宫阈。第二,京内大臣,都是我旧日同僚,尔等对任何一人,都不得随意欺凌;第三,不准乘机抢掠府库和富庶百姓,不许进入所有官员百姓私宅扰民。这三点你们必须做到,并严格约束部下,违令者斩!如能做到这三点,我便同意回京,如做不到,我死也决不回去。”

众将忙说:“谨遵万岁旨意!”赵匡胤这才下令,向汴京回师。并且先派了李处耘和楚昭辅快马入城。让李处耘先通知石守信、王审琦二将,严守京城内外城门,让他们注意维持京城治安,然后再通知宰相范质、王溥正式告知拥立新君之事。楚昭辅则赴府,禀告匡胤母亲及家人,并安排兵马安定和保护家属,二人领命去了。

眼望着赵匡义大军缓缓开拔往南而去,陈桥驿的驿丞洪宁那浑浊迷醉的老眼放出光亮来,口中低声喃喃的不断祝祷道:“老天保佑,但愿徐将军能平定这场祸事。”

他身旁孙子洪田定低声道:“阿爷,有你盗取的赵匡胤他们的手书,徐将军一定能成功的,徐将军是不败的战神,他一定会平定这场乱事的。”

原来徐皓月和英家商队一起回京之时,偶然之间发现陈桥驿有赵匡胤的信使通过,往真定而去,定是和慕容延钊以书信密议起兵之事。回到京城之后,徐皓月便和魏仁浦商议此事,魏仁浦掌管枢密院驿站诸事,便想起这陈桥驿的驿丞洪宁来。洪宁和魏仁浦相熟,魏仁浦初为后晋枢密院一名小吏之时,便和洪宁认识了,素知此人忠义,深恨契丹人,当下建议找此人相助。

当下徐皓月便乔装了和魏仁浦一同赶到陈桥驿,徐皓月以真相和洪宁说了,洪宁当即表示愿意襄助徐皓月。洪宁便等赵匡胤信使到驿站之时,灌醉信使,套取了赵匡胤信函的印鉴和火漆样式,洪宁为驿丞,对信函印鉴、火漆见得多了,仿造起来毫不费力。魏仁浦寻人模仿赵匡胤的笔记,徐皓月口述了写下了给石守信和王审琦的两封信。所以才有前面石守信和王审琦被信函所骗之事。

但此刻赵匡胤大军还是起了兵变之事,洪宁和洪田定势单力薄,无法阻拦,只得默默的祝祷,希望徐皓月能平定这次的乱事。

赵匡胤在陈桥驿留下了一队五百余人的兵马驻守,洪宁倒是给这队兵马的都校准备了一桌酒菜,陪着那都校和几个都头吃喝了一阵,酒过三巡几人都醉了,洪宁便以话语套之,问起都校领兵留下的目的。

那都校醉眼朦胧的笑道:“老洪,你这酒不赖,稍后要多备些,真定的慕容延钊将军还要领兵回来,稍后会在你这陈桥驿驻扎一段日子,又要你好生招待一番了。”

洪宁明白过来,赵匡胤让慕容延钊回师陈桥驿,方便相互接应,又让慕容延钊扼守住陈桥驿,掐断北面的咽喉要道,一直要等到京城平定之后,可能慕容延钊才会离开了。

也不知道京城的徐皓月和魏仁浦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了,洪宁有些心急起来,便寻思着如何吧消息送回汴梁城去,但那都校虽然醉了,手下兵卒却是守着陈桥驿回京的路,也不让人过去,便是陈桥驿的驿卒也不让过。

眼看日头一点点的偏西,洪宁还是没想到办法,正惶急之间,却见有数骑探马从汴梁城而来,才到陈桥驿,便向那值守此处的都校大声传令:“京城已经被徐皓月的白甲军占据,陛下正在领军攻打,传令此处兵将严守陈桥驿,不可放过一个人去,断绝南北的消息为要!”那都校这时候酒醒了大半,听了这个消息更是惊得全醒了,当即喝命手下兵卒严守各处布防。

众兵卒乍闻此消息,不禁惴惴不安起来,白甲军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赵匡胤已经称帝,却不能回京,不能抓住京城的小皇帝,自己这群兵卒只怕都会被朝廷算成是叛军去了,也不知道赵匡胤能不能打破京城,但徐皓月的凶名在外,兵卒们都是不敢轻视的,好在他们有二十万之众,应该不会失败的吧。

“北面有大队兵马到来!”凄厉的呼喊声从驿站的瞭望塔上传了过来,驿站的都校满头大汗的持刀厉喝道:“看清楚旗帜了么?有可能是真定慕容将军的大军!”

“不对!是白衣白甲的白甲军从北面杀过来了!”瞭望塔上瞭望兵卒凄凉的喊声响彻了陈桥驿,似乎预示着陈桥驿这五百兵卒覆灭的命运……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二百六十三章黎明夜深邃

深邃的夜幕之中,繁星点点如画,或许便是有些这些繁星点缀,才让这夜幕显得更加的深不可测。田行健仰头望着深邃的夜幕,这个夜空似乎和那个夜晚的夜空没有丝毫的区别,他脑海中浮现起几年前,他和阿牛被徐皓月救下之后的那个夜晚。那是个永远让他忘不了的夜晚,天堂寨的夜空是如此的深邃,就好像他看徐皓月那样,只觉得徐皓月和夜空一样的深邃而不可测。

如今还是一样,田行健全身鱼鳞甲胄,红色战袍在外,胯下一匹青骢马,跟在徐皓月身后。前面的徐皓月一身白虎玄铁甲,白袍白披风,胯下一匹白马,他那不是很健壮的背影在眼前晃动着,和几年前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田行健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要看到徐皓月,他便会感到很安心,便会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田行健!”徐皓月的厉喝声打断了田行健的思路,田行健急忙一夹胯下骏马,策马跟上几步,抱拳道:“末将在!”

徐皓月手中马鞭一挥,指着前面火光映照的北门大声说道:“让儿郎们边喊边冲,就喊朝廷平乱大军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杀!把白幡旗打出来!”

巨大的白幡旗竖起,田行健身边的兵卒们都是兴奋的高呼起来,跟着便随着白幡旗呐喊着冲了上去,边冲边喊道:“朝廷平乱大军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杀!”

北门王子襄带领的三千兵马和石守信手下殿前军万余兵马厮杀正烈,石守信所部亲信将校看到王子襄手持虎符印信而来,却不见石守信,又见王子襄等人虎视眈眈,便觉得不对劲,便喝问起来。王子襄不想拖延时间,便厉喝:“抗命者斩!”当场斩杀了那将校,石守信手下兵马登时大乱,和王子襄的白甲军厮杀起来。

北门有两万殿前军兵马,大部分兵卒不明就里,被石守信手下亲信将校驱赶着和白甲军厮杀,剩余的只是守在城墙上不知所措。

北门储藏了不少猛火油,厮杀之中乱军不小心点燃了猛火油,才燃起了冲天大火。

火光之中,只见一面巨大的白幡旗出现在当场,旗下一员大将身着白虎玄铁甲领着兵马势若猛虎的直冲过来,北门的殿前军都是大骇,不知谁喊了一句:“是白甲军!是徐皓月!”

“朝廷平乱大军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杀!”冲天的呐喊声袭杀而至,北门的兵卒们惶惶不安起来,只见涌来的都是穿着殿前军兵甲的兵卒,只见一名红袍将军手持黄绸圣旨厉声喝道:“圣旨在此!朝廷平乱大军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杀!”

北门的殿前军兵卒见状,不禁魂飞魄散,黑暗中只道真是有平叛大军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抗命不尊,才惹来了大军,白幡旗所到之处纷纷跪地求饶。

驰到北门之下,殿前军兵卒已经大半弃械跪地,只剩下数百名石守信的亲信兵马负隅顽抗,已经被白甲军团团围住,徐皓月纵马上前冷然看着这些人厉声喝道:“石守信、王审琦密谋造反,已经被拿下,快快弃械投降!否则与石守信、王审琦同罪!”

剩余的数百人都将、都校不少,众人都是紧靠在一起,眼望身旁都是密密层层的兵马,知道败亡在即。石守信不再,群龙无首,加上大部分兵卒只听到自己被划为叛军,便是士气大沮,根本不想拼命厮杀,纷纷跪地求饶。

一名都将挺着兵刃颤声道:“我等不知石守信谋反,投降能否免死?”

徐皓月看着那都将冷然道:“朝廷平叛只问首恶,不问从人,投降便可免死!”

那数百人中立时又有大半人弃械跪地求饶起来,只剩下百余人兀自不肯投降,“我等不信石将军会谋反!”“对,石将军怎么会谋反?”

田行健上前展示圣旨森然道:“圣旨在此!再不降便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众人为之气夺,但还是犹疑不决,徐皓月目光一寒,手中长剑一挥厉声喝道:“全都杀了!”众白甲军立时一拥而上厮杀起来,片刻之后便将百余人悉数屠戮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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