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村姑与霸道总裁》第6/31页


  看到这个臭小鬼扭屁|股嘲讽他,程林森就一顿气从心起,捏紧拳头捶在水上,恼怒地吼道:“老子才不想玩水!你给我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你别跑!”
  小余跑到望玉川的背后躲起来,程林森从水里爬起来,湿漉漉地一脸怒意走过来,要从望玉川的背后把小余拉出来。
  望玉川伸出一只手指,点住他的额头,“停!你对一个小孩子,想干什么?”
  “不教训他一顿,就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程林森自觉从见到这个小屁孩开始就没什么好事!一直被这小屁孩玩弄于鼓掌中,非教训他一顿不可,小孩子就应该乖乖听话。
  点在额头上的手指往前一戳,程林森就好像失去重心一样往后倒,噗通一声就重新掉进河里了,望玉川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对河里的人笑着说:“你的火气有点大,需要降降火,就这样在水里泡着吧。”
  明明嘴唇弧度上是在笑,可程林森却感觉不到她的笑意,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女人的眉眼长得微微上挑,显得有些凌厉,此刻不带笑意的神情,无形中透出一股清冷孤傲,让人觉得如同浸泡在冰水中,寒冷入骨。
  “啊嚏!”确实泡在冰凉河水里,切身感受到寒冷的程林森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打完喷嚏,他第一个想法就是,看来真的要感冒了,第二个想法就是罪魁祸首的这对姐弟,一人各推了他一次!能随随便便半夜里就把人推进冰凉的河水里这种事,也就这对姐弟才干得出来。
  他都已经掉进河里两次,干脆放弃回到岸上,把衣服一脱,就这么洗一个澡算了,准备脱|裤子的时候,抬头对蹲在岸边直直看过来的两姐弟露出一个假笑,“能不能麻烦你们转个身?”
  “为什么?”望玉川捧着脸颊问道。
  问他为什么?程林森额头上挂满黑线,难道村姑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捂着眼睛大喊一声“有人耍流氓”,然后害羞地跑掉吗?
  哪里会像她这样毫不避讳大咧咧地看过来!他的手抓|住裤头继续脱不是,不脱也不是,左右为难。
  他善意地提醒道:“咳咳,那个,我要脱|裤子洗一下澡,望玉川你在这里不太方便吧。”
  “方便啊,我正好需要观摩一下你这样的实体,看看你这样的身体构造是怎样的。”望玉川摇摇头拒绝避让。
  在她看来,程林森就是典型娇生惯养的城里富家子弟,山里难得一见这种类型的人物,很有必要作为新素材近距离观摩一番,以后哪天她出山有需要的话,可以作为一个参考的标准。
  程林森一脸被震惊呆了的表情,什么观摩实体、什么身体构造?谁来告诉他,他是不是遇到大变|态了!
  也不知是因为被大变|态盯着看,还是因为水太凉的原因,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程林森很不自然的神情,望玉川后知后觉地问:“你在害羞?”
  见望玉川依旧毫不知羞地直愣愣地看过来,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暴露在外面的上身,又羞又怒地大吼:“你管我害不害羞,反正老子没有被人观摩洗澡的兴趣!!!”
  

☆、chapter 6

  最后,在程林森恼羞成怒的强烈抗议下,观摩他洗澡一事不了了之。
  望玉川和小余两人重新升起一堆火,程林森在河里泡着,水太凉了,而且岸上那对姐弟的存在,让他感觉不是很自在,他们只要转个头就能看到他赤条条的模样,反正就是不舒服,身心疲惫,他匆匆搓两下就完事了,从河里出来。
  回到岸上他又面临了一个新问题,今晚的烤地瓜行动,他完全是被强行拉出来的,压根就没想过还会在河里洗个澡,更没想过要带上替换的衣服。
  而他是穿着衣服被推下水的,衣服全被泡湿|了,所以他现在只能继续穿已经湿透的脏衣服,每个细胞都感到异常地不舒服,但又不能不穿衣服,只好坐在火堆旁边360度转动地烤火,好让身上的衣服能干一些。
  大概只有香喷喷的地瓜才能慰藉他此时此刻又冷又湿的身体了……哎,他已经堕落到要是能马上吃一口地瓜,就能很满足的地步了吗?
  他抽抽鼻子,闻到一股来自埋在火炭堆下的香气,激动地喊道:“你们有没有闻到味道?地瓜是不是已经烤熟了?”
  “应该是熟了,你挖出来看看。”望玉川点点头。
  得到烤地瓜老司机的确定后,程林森就迫不及待地用木棍挖开埋在地瓜上面的泥土和木炭,将地瓜一个个从坑里面翻出来。
  地瓜经过高温埋烤,表皮被沙土保护得很好,只是干干皱皱并没有被烧焦了,重见天日的熟地瓜,散发出独特且浓郁的香气,勾引得在场唯一饿肚子,又没尝过这么原滋原味地道烤地瓜的人,口水直流。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程林森是心急吃不了热地瓜,他尝试着去拿起地瓜,都被烫一手,急得不得了,又拿那滚烫的地瓜没办法。
  望玉川看了他几眼,摇摇头,站起来,走到旁边摘了几片叶子回来递给他,“像你这么傻也能被排来支教?”
  接过叶子的程林森面红耳赤,嘴上逞强道:“用叶子是你们农村人的习惯,我只是没这个习惯一时没想到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了叶子垫着,总算是能把地瓜拿起来了,他把地瓜掰成两段,黄橙橙的冒着烟气,看着甚是诱人,剥掉旁边的干皮,程林森咬上一口,又脆又嫩,还特别甜。
  他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紧接着就是呼着气以极快的速度啃食掉手中的两块地瓜,空虚已久的胃迅速被香甜的地瓜充实了,不再发出咕噜咕噜的鸣叫声。
  “好吃吧?”望玉川笑眯眯地问道。
  嘴里塞满地瓜的程林森,虽然心里觉得确实挺好吃的,但看着望玉川有些得意的样子,他要是说好吃,那不就是“认输”了么?把嘴里的地瓜咽下去后,支支吾吾地说:“一般般吧,也就那个样子。”
  “哦,看来不合你的口味啊。”望玉川故意拉长声音,小余跟在这句话后面再接一句,“那我们下一次烤鱼就不带上你了。”
  “烤鱼?”程林森果真被她勾起了兴趣。
  “这条河里的鱼很肥,我们有时会过来抓几条,清理干净后抹上盐巴,削几根竹签穿把鱼穿起来,再放到木头搭的架子上,用火烤,烤着烤着就会不断地冒出肥油,滋滋滋地滴下来,超级香!”
  “还有另一种吃法,就是拿荷叶把鱼包住,外面再用黄泥裹住,像烤地瓜那样埋在火炭里,这样焖出来的鱼,比直接用火烤的更鲜嫩,鱼汁都带有荷香味,一点都不腥。”
  听着这些描述,刚刚还是超级美味的地瓜,程林森顿时觉得味如嚼蜡了,突然好想吃烤鱼和焖鱼!现在把烤鱼焖鱼说得那么好吃,还让不让人好好啃地瓜了?!
  他看向望玉川,她也看过来,还眨眨眼,手里的草穗一晃一晃,就好像眼前有只猫一样,被晃动着的草穗逗得扑来扑去,可却始终扑不到让它抓心挠肺的草穗。
  两人面对面坐着,程林森怎么瞅着眼前的情形,好像……她在逗那只无形中的猫,难道是他不成?不不,她只不过是在随便晃一根草而已,一定是他想太多了!他才不是会被人逗弄的蠢猫!
  这么想着,他呲牙咧嘴凶狠地瞪一眼望玉川,警告意味十足,你最好看清楚老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被瞪了的望玉川,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捂住嘴,掩饰一下控制不住的笑容,对已经到炸毛临界点的人说:“吃饱没?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程林森把手上最后一块地瓜塞进嘴里,站起来到河边把手洗干净了,才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昂地说:“我吃饱了,要睡觉,还不快点带我回去。”
  “你是猪啊?吃饱就睡!”小余嘲笑他。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上前去要来教训这小鬼头,结果小鬼头身手还挺灵敏的,扭身躲开后就撒腿往前跑去,钻进林子里就不见人影了。
  虽然他很想教训这小屁孩,但是在可控范围内拍两巴掌屁|股,不至于想对一个小孩子下什么毒手,这个时候见小余钻进林子里不见了,心里有几分忐忑,回头问跟在身后的望玉川:“你弟弟不见了没关系吗?万一发生个什么意外的……”
  望玉川无所谓的口气说道:“没事,他对这里比谁都熟,过一会他就会回家了。”
  程林森不太习惯山村人家这种对自家孩子放养的态度,总觉得现在夜深,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山里乱跑,非常地不安全,“还是赶紧把他找回来比较好吧。”
  “真的不用担心他。”望玉川觉得程林森的担忧完全是没必要的。
  “那可是你亲弟,你就这么放得下心啊?”程林森神色复杂,看向她的眼神隐约中还有一点排斥和反感,似乎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并对她不去找小余的行为抱有强烈的不满,两人这么对峙着也不是办法,她捏着手指放到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哨声。
  然后就听到山坡上传来小余的呼叫声,“姐姐,我在这里,你们走路太慢,我先回去了。”
  她朝程林森侧下头,看吧,都说不会有事的。
  程林森呼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莫名有点忧伤,“在我很小的时候,有次我大哥带我出去玩,他把我丢在路边不管,那时我什么都不懂,谁都不认识,站在那里就知道哭,还被一个人贩子给抱走了。”
  望玉川走在前面带路,听着他说起自己的故事,只是说一半就停住了,她便顺着问一句:“后来呢?”
  故事的后半段继续:“人贩子车站被人看出来不对劲,报警把他抓起来了,我运气还算不错。到现在,我都还记得看到我回家后,我大哥脸色那个难看啊。”
  “他吓坏了?”
  程林森嗤笑道:“呵呵,是啊,他做梦都没想到我这样都能被找回来吧。”
  望玉川停下脚步,回头对上他的眼睛,“你们兄弟俩有仇?”
  “那倒没有,只不过嘛,有钱人家的孩子大多都跟饿狼一样,为了争一块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怕是亲兄弟都会争得头破血流,何况我和我大哥还不是一个妈生的,他觉得家里所有东西都归他和他死去的妈两人所有,而我和我妈在家里就会对他产生威胁,会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抢走,所以才想方设法把我赶走,总之就是手足内斗,你们单纯的山里人是不会懂的。”
  程林森说得跟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其实不然,这都是他长年在程家的压抑生活,沉重得就像一块秤砣挂在他的脖子上,片刻不得舒畅的喘息。
  反倒是这次争斗失败,被赶到这山里来,这几天虽然因为进山累得身体很困乏,内心却是放松安宁的,因为终于能远离那个腥风血雨的圈子了,哪怕他知道不久后还会再回去,但那也是不得不完成支教任务后的事了。
  他也不怕说出这些话,会被这个可能是大哥的探子――望玉川,向大哥打报告,反正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望玉川丢掉手里的草穗,拍拍手,说道:“谁说我不懂,村里也有些兄弟因为田地纷争闹不和的,人都是一个样,都想自己能多得一点好处,多了一点就想要更多,永远嫌不够,而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别人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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