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图卷校对版作者战甲》第59/171页


  这名管家姓元名武,算是很有能力的人,在江都门路也是不少,便是刘惜惜淘出来的人了,他家主人被人牵累,贬到南海钓鱼去了,正要处理家仆,把带不走的仆人妾室之类的或是转赠或是卖出去,而刘惜惜正需要这种有经验的仆人,当下买了下来,双方也是一拍即合。
  元武人如其名,长得高大魁梧,却是个伶俐人,几天察言观色下来,结论是新主人也就是庄周绝对来历神秘,而这个院子作主的却是刘惜惜这个小丫头,在他想来能随便拿出上百万两银子让一个小丫头胡闹,绝对是通天的人物了,因此平日里更是收敛,伺候的更是上心,整日跟着小丫头到处乱跑,也算是有些熟悉了,见到小丫头作势,便走上前来。
  “元叔,拿两百两银子来。”小丫头颇为大气,随手便让元武打赏下去。
  李昭德眼都红了,就几句话啊,就是二百两,便是跟在旁边伺候的几个仆人也是眼热,对这个主人的豪气算是有了新的体会。
  不过这些人都没清风明月两人来的兴奋,一来这些人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能被小丫头看中带走身边,怎么也算是有点来历的,二百两银子听起来很多,但在这些人眼里倒还真没多有放在眼里,这些巨阀世家的仆人都知道,主人风光自己等人自然是跟着风光,反之便是钱再多也是无用的,虽然这时候对小丫头还没有完全心服,但怎么也是见过钱的,便是李昭德,也是加油良田数千亩的人物,二来嘛,便是清风明月真的是穷啊,真的是穷的只剩两袖清风,一轮明月了,没办法,李昭德看的紧,便是人家给了银子也只是过一下手,落不到自家袋里,哪像这次,人家说明了就是打赏自己两人的。
  当下两人发自内心的赞美起小丫头来,此刻在两人心中,一切神佛,加在一起估计也抵不过小丫头一个笑脸,当然要是在开口赏点什么,那就更好了。
  清风明月两人这次真是豁出去了,估计两人死去的爹娘见了两人现在的样子也会气得再死过去一次,那肉麻的用词,便是旁边几人也有些受不了,偏偏两人还毫无所觉。
  至于小丫头,她在襄阳的时候见得多了,习惯了,那些求她送信带纸条的书生,做的更肉麻的都有,这种被人奉承的生活,倒是有种熟悉感,事实上,无论什么人一天花上十几万两,十几天花个上百万两,奉承的人肯定也一样很多,别的不说,相信围着这种冤大头转的奸商是少不了的。
  乐呵呵的小丫头便说,“可惜你们两个还要跟着你们师父,要不这里刚好还缺几个人,就让你们跟着我好了。”
  清风明月顿时一惊,又是一喜,两人虽然和李昭德翻了脸,要出来单干,但真要说起来,两人也知自己两人虽然和一些以往的老客户打了招呼,甚至像韩家还承诺会照顾两人生意,不过自己两人毕竟没有什么名声,到时候也难说的很,这小丫头看着还是很好哄的,关键是出手大方,一会儿功夫就每人赏了一百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两人跟了李昭德也有七八年了,深知即便是李昭德这样出名的风水师,一年所赚也不过是两千两左右。
  当下两人已是有了决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我们俩自小没了爹娘,流落江湖,什么苦都吃过,什么活都能干啊,不敢相瞒小姐,就在前日,我俩已经出师,现下已是自由之身,情愿卖身投靠,只要小姐给口饭吃就成,你就收下我们两个吧。”
  清风明月两人忽然要卖身为奴,众人虽然吃惊,却也不感到意外,毕竟这时候卖身为奴其实就是给主家做奴仆,也算是一种职业了,而且保障好,福利高,一般那些高门显宦招人的时候,争抢的人打破头的都有,甚至那些世家,都有些仆人世代为其服务,现在大家也是看出来了,这新东家别的不说,有钱是肯定了的,清风明月两人好听点说是风水界的高人,其实就是落魄江湖,如今有这么一位大人物看上,这种机会其实也算是少有了。
  “元叔,你带他们两个下去签了卖身契,以后你们两个就是庄家的人了。”小丫头颇为大气,挥了挥手让元武把清风明月两人带下去,两人千般感激连连叩首,跟着元武去了。
  剩下李昭德一人,心中尴尬,自己带来的两个助手兼跟班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卖身为奴了,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便是第一次给人看风水都没有这次这般紧张难堪,小丫头看了半天,也觉得有些厌了,打了个哈欠,“小玉,我要去看庄哥哥了,这时候他也该出关了,你让帐房再封两百两给这位李先生。”
  小玉应了,向李昭德招呼一声,便转身走了,李昭德心中尴尬,也不好多待,接了银子,灰溜溜的走了。


第四章 赏月之约
  “子玉兄,枉我许观蝉往日自诩见多识广,今日才知自己真正是井底之蛙,以往只知庄轻尘倜傥豁达,气度恢宏,乃是世间少有的人物,现在才知道还是太小瞧了他,实在是惭愧啊。”
  许靖许观蝉手中捧了一份请帖,啧啧称奇,这份请帖内容倒也不出奇,关键是材质,赫然是黄金为底,宝石镶嵌,端得是奢华无比,旁边吴则吴子玉也是捧了一份同样格式的请帖,轻轻抚摸,脸上神情古怪,似悲似喜,又隐隐带了一分感激。
  吴子玉家穷,便是这次盘缠,也是东挪西凑省出来的,为此家里还举了债,不过江都的物价又岂是吴子玉这个益州人可以想象的,虽然省了又省,便是一日三餐,也只吃些便宜的熟食,不过是大饼包子之类,几文钱应付过去,不过房价之类却是不能省的,近些时日已经有山穷水尽之感,梁国秋闱在九月中,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礼部试后又一个月,才是殿试,殿试结束后,等待放榜又是一个月,前后数数,竟然还要三个月。
  便是来江都之前,吴子玉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窘迫,怀里揣的银子,在他的印象中已是一笔巨款了,谁知大比还没开始,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眼看囊中羞涩,无论怎么计算,也就在这几日便要用尽,之后如何,却是不敢想象。
  他又生性傲骨,自己的窘况,便是许靖许观蝉那里也绝不肯吐露半句,为了来日绸缪,这几日心中忧愁,连书也不读了,在江都市井中来回的走访,便要找份伙计对付一下。
  这时庄周的请帖便来了,请两人中秋前去庄园赏月,许靖接了,虽然心中惊讶,也不过是感慨庄周豪奢罢了,这四大才子一事,乃是许靖闹腾出来的,最开始一段时间自然很是热闹了一番,不过时间一久,一来是秋闱将近,那些士子都是闭门苦读,便是同一客栈的,也是只在用餐的时候撞见打个招呼罢了,二来毕竟正主庄周不在,便是有人前来拜访,见不到庄周心也就淡了许多,更何况那些真有身份的,也不会这么草率,大家都是在翘首等待大比,如果庄周表现出色,到时自然是会有一些文坛的大人物出面,现在前来拜访的,真要说起身份来,在儒林也就是一些小鱼小虾而已。
  他家是益州大户,并不缺银钱,为人也是豪爽,不过学问却是有限,他也有自知之明,虽然客栈里气氛紧张,却也并不以为自己便能考中,这次上京,便是抱着增广见闻和结识朋友的心思来的,因此倒是最悠闲的一个,可惜大家都忙着准备大比,哪有时间和他应酬,这几日一冷清下来,心中便有些不习惯,见到庄周请帖,顿时大喜,说起来,他好歹也是见识了不少人物,看起人来虽然不说入骨三分,倒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在他想法中,这位庄周庄轻尘实在是一位奇人,也是自己这次上京认识的诸人中最深不可测的一位,更难得的是,这人和自己颇为投契,关系也是极好,见到他有邀,顿时心中大喜,又有热闹可凑,已是决定了一定要去的了。
  吴则却是不同,真金白银拿在手里,第一反应便是估起价钱来,随后便是脸上一红,心中羞愧,暗暗自责,自己行为实在是有违圣人教导,接下来却还是忍不住估量了一番。
  这请帖拿在手里,有线装书籍大小,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张,吴则暗暗估量了一番,怕有七八两重,市面上金价是一比十,不过这是官价,所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其实也不尽然,这黄金无论是盛世乱世,都是最佳的保值物,因此藏金的却是历代多有,小额交易用铜钱,大额交易用白银,至于黄金,一旦流入有点实力的人家手中,便被收藏起来,很少再进入流通,因而市面上黄金也是越来越少,实际的兑换比虽然还没到一比二十,不过一比十五还是有的,这请帖光是打造的黄金折成白银便是一百二十两左右。
  而其上镶嵌的宝石,俱是米粒一般大小,光滑圆润,足有百粒之多,排成字体,虽然细碎,但品质却是上乘,那颜色火红,看上去便好像字体也燃烧了起来,鲜艳无比,吴则在益州时,曾有一次进首饰店,见人购买一对镶钻耳坠,上面所镶宝石,不过两粒,也不过略大一些,品质还要差上许多,竟然要价一千二百两,当时吴则便被吓得几乎是落荒而逃,从此再不敢涉足此类场所。
  以吴则估算,一对耳环要一千二百两,便是除去其他材料和手工,那一粒宝石的价格也在四百两左右,吴则虽然是外行人,但也记得,当日所见宝石,不过是带了点颜色的石头,并不如何出众,色泽甚至有些黯淡,哪像今日镶在帖子上的这些宝石,颜色火红,如同火焰一般,让人一看就心中有些发热,竟然有些情绪激动,实在有种妖异的感觉,错非吴则十年寒窗,胸中浩然正气已是小有成就,只怕还感觉不出来,两者若论品质,高下何止千里,便是略小了些,卖个五百两却是一点不过分。
  一粒宝石价值五百两,想到这里吴则也几乎跳起来,这帖子上的宝石足有上百粒,那不是这张帖子便值白银五万两,老天,这时候吴则只觉得手中帖子竟然是如此的重,甚至有些烫手,便是顺利考中,殿试之后做个小官,一年也不过是五十两年俸,梁国官员待遇好,薪俸之外还有衣赐、料钱,赠给、公用钱、给券、职田,诸如此类的福利名目繁多,可以说凡是衣饰、房舍、舆马、仪卫、礼节、丧葬,和生活相关的方方面面都有补贴,不过这些补贴加起来折换成银两也不过是五十多两,一般来说就是和薪俸相当,这样一算就是年入百两纹银左右,这张帖子便和一名七品官五十年的年入相等,基本上就一般人考中进士后一辈子所能赚到的钱也不过如此。
  虽然心中有几分异样,不过吴则对庄周绝对是感激异常的,知道他情况窘迫,当日在船上,庄周便有意资助他一笔银两,却被吴则拒绝,庄周当时不过是一笑,以后就没有再提起,本来吴则以为庄周已经忘记,却没想到他还是记在心上,变着法子又给自己送来了银两,以后有人说起,也只会说庄周豪奢,却不会有人说吴则家穷,吴则自然明白庄周好意,却是为了顾全自己颜面,又不好直接送银,才有这一番举动。
  当下两人应了下来,又去街上买了四色礼物,看看已是未时一刻,便打了车往请帖上所写地址赶来,一路出了城区,却在江都西北郊外山上,一路走来,人烟已是有些稀薄,有了些田园风光的意思,江都天下巨城,幸而两人住的也不远,却也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山脚下,已是看到边上农舍有炊烟升起。
  江都东边的粱河和瘦金湖,是有名的销金窟,天下最好的青楼伎馆,十之七八俱在此地,夜间更是灯火通明,语声喧嚣,脂粉飘香,莺歌燕舞,直至天明,又以梁河最为热闹,都是画舫,来往穿梭,瘦金湖略好一些,比较清幽,多是独居,能被延入的,都得有些才气或是背景,至不济也要囊中多金,不过白日里也是游人如炽,就有些闹哄哄的。
  北边便是集市,人来人往,日夜不惜,更因为靠近江水,巨大的物流在此吞吐,若论热闹,还在东边的梁河和瘦金湖之上,那些富商巨贾,便多有在这边建宅子的。
  许靖两人所住,便在江都城西,国子监便在这里,算是比较清净的了,这里又以距离城中距离的远近房价不一,到了郊外便骤然回落,便是物价也要低上许多,不过便是吴则这种穷书生,囊中羞涩,也要住在城中的,却也没有借住郊外农家的,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啊,读书人最要面子,尤其是大家都是来大比的,住的那么远,交流不便不说,见了同年们脸面上也不好看。
  两人心中便有些猜疑,如说庄周没钱,见了那帖子后还敢这么想的人,脑袋八成有些问题,可庄周却偏偏住到了这种地方,那些有些身份的,谁不是往南区里挤,图的不就是一个身份么,大家都住那,你住在别的地方,就被人看不起,大致来说和他们自己为什么要住城中是一个道理。
  两人却哪里知道庄周的癖好,性喜清净,地方宽大更好,他当日身边有银子二十余万两,放在这郊外,可以买下一座别院,房舍百间,连带几个山头,占地宽广,足有数百亩,称为庄园也不为过,放在富豪云集的南区,便只能买下一个两进的院落,如此一来庄周自然就选了郊外了。
  不过等到两人走到半山腰,就不这么想了,这别院远远的看去,也不怎么出色,可不知怎么的,过了半山腰,景色忽然大变,山庄气势恢宏,亭台楼阁把半个山头都盖住了,大门竟然修到了半山腰,两个巨大的牌坊下,一条足有丈半宽的路直通庄园,那路面奇怪的很,平平整整的,光滑无比,却又不是石子铺就,也辨认不出是什么材质。
  两人目瞪口呆之余,只觉如在梦中,旁边几个身穿青衣的仆人相视而笑,其中一人迎上前来,“可是许先生和吴先生,小的唤着清风,是我家公子书僮,两位叫我清风就是,我家公子已在中庭等候,吩咐小的在此迎接二位先生大驾,两位便随再下来吧。”
  两人这才清醒过来,一边打量四边景物,只见那两座牌坊,都是高达两丈,一座写的是紫气东来,另一座正面刻了人间仙府四字,又有狮虎麒麟等图象雕刻在上,一边回话,“劳烦兄台前面领路。”
  这番震动却是不小,两人只觉便是那几个侍立迎客的青衣仆人也有些不同凡响,当下不敢怠慢,跟着那唤着清风的青衣书僮一路往庄园走去。
  那路边俱有树木,看来也是新植不久,却挺拔长大,生机勃勃,吴则有些惊讶的发现其中竟然还夹杂了一些果树,上面果子垂的密密麻麻的,愈加好奇,清风见状,便轻声介绍起来。
  “这些树俱是我家公子吩咐人从其他地方移来,这山庄上下,共植有各类树木三千六百五十颗,成周天之数,又引来活水浇灌,有专人护理,不过月余已有这番光景,其中又有果树一千零八十株,却是我家小小姐的意思,言道都是些乔木有些不好看,还是有些果树来的好看,等到果子熟时也方便取食。”
  清风话中隐隐有些得意,当日这番布置,他可是也有份参与,短短数天这些树便活了过来,长得郁郁葱葱的,他自然也亲眼目睹,结果也被震得说不出话来,那几日巨变,现在想来仍是有些不可思议,自觉自家主人神通广大,真是不可思议,凭空里就建起了几百间房舍,更希奇的是,山庄所在空间似乎蓦然增大了许多,才能容下这些建筑,可从外面看来,却是和以前并无两样,便是走到山庄门口,见了这些变化,也只会以为空间布置的巧妙,先前是被视线遮蔽了,绝不会想到这其中的奥妙。
  据公子所言,这便是阵法的妙用了,清风是懂些风水的,虽然只是拿来蒙人,不过什么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这些东西还是知道的,也就更感到自家公子果然是神通广大,也不枉了自己卖身投靠,那日他和明月两人,下了决心卖身为奴,刘惜惜倒也没有亏待他们两个,吩咐两人跟着元武实习。
  小丫头年纪小,许多事情做的乱七八糟的,没有个头绪,不过元武可是行家了,原本就是替人管家的,这些东西还有不熟的么,不过几日,便开始行使起管家的职责来,先是订下了规矩,接着一番赏罚,惩治了几个有些不规矩的家人,几日功夫便把上下百数号人整合一体,如臂使指,便是清风明月两个小刺头,也被调教的服服帖帖,再没有之前那种乱糟糟的景象,上下一起叹服,就是庄周也很赞扬了几句,这个管家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刘惜惜先是生气了几天,不过很快就来了精神,要为她庄哥哥寻找侍女,她挑选奴仆的时候,便很是收了不少女人,其中几个还是京官侍妾,便是元武主人那里接手过来的,琴棋书画样样来得,曲艺文章也很精通,却是元武的主人在儒林也是很有地位,可惜不合上意,政治斗争失败,自己也被贬到南海钓鱼去了,这些家人姬妾自然也是带不走,见到小丫头有意接手,而且价格优厚,便一股脑打包卖了出来。
  小丫头这么做,便是元武,也是很支持的,小丫头得了鼓励,兴致更高,让庄周有些叫苦不迭,说实话,他并不愿意和人交往太深,尤其是身边侍女,一来钗儿很得他的心思,这些年也一直是钗儿伺候他的生活起居,除了钗儿,还有湛卢等十二人候补,虽然湛卢等人名义上是庄周的侍卫,不过庄周的修为比起她们来实在太高了,根本用不着她们的保卫,因此湛卢等人很大程度上其实也是做着侍女的工作,庄周也有些习惯了,自然不想轻易换人。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庄周自知生命悠长,如果身边又出现新的侍女,跟上自己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话,怎么办,难道自己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老去,然后死亡,比如说小丫头,他现在就有些头疼,是不是要把她引入修行这条路来,如果把她引上了这条路,那她的兄长呢,父母呢,人谁没有个亲戚朋友,那些人自然也有不能舍弃的人,自己是不是也要一起带上,到时候全民修仙,这种事情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不说根骨资质,光说消耗的资源,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天地元气是有限的,是星球转化而来的,而一颗上升期的星球,为什么元气充沛,就是因为有巨量的细胞藻类转化的结果,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植物,也是如此,都会转化元气,而人类,虽然被称为万物之灵,却是实实在在只会消耗不会创造的,也是天地元气最主要的消耗者,如果这些人都成了修行者,那对天地元气的消耗,就更加恐怖了,因为已经不再是低级的身体需求,所需的元气需要支撑起人类的进化,那是千万倍的增幅。
  庄周至今还记得地球的情况,元气是何等稀薄,仙石又是何等匮乏,只要一出现上古那种修行盛世,一个星球的修行文明,绝对支撑不了几千年,便会走向下坡路。
  最后他还是决定让小丫头自己来决定,等到她发觉时,再告诉她好了,他绝不会勉强,在其中他不想有因为自己干涉的结果,一切就让小丫头自己来决定吧。


第五章 回家看看
  不过那些侍女还是要坚决推掉,自己这样,跑出来把几个丫头丢下,已经让钗儿等人很伤心了,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在外面又收了几个侍女,那不是给自己找不快吗?
  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年轻气盛,不知轻重,总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似乎各位前辈做不到的事情,到了自己手中必然是轻而易举,尤其是短时间内结成金丹,更让庄周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无所不能,便是把仙人神人之流踩在脚下也是轻而易举。
  不过紫府元婴的艰难孕育,让庄周明白,说道底,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虽说紫府元婴通常要百年时光才能孕成,天资差些的几百年都可能毫无希望,而自己前后只用了三年多点的时间,算是极快的了,可庄周自家知自家事,要不是探查星路时的异变,还不知道要多少年自己才能真正进入这个阶段,修行路上,实在半分的侥幸之心,都是不该有的啊。
  生而为人,总有种种弱点,即便是自己,也会彷徨,也会犹豫,在诱惑面前有时也会禁不住考验,在虚空之中也会感到恐惧,在大道路上也会走错弯路,要做到真正的无所畏惧,无欲无求,又是何其的艰难呢。
  想起钗儿和湛卢等人,庄周现在想来也为自己的年少轻狂感到无奈,不过过去的事情无可挽回,除了怜惜关爱外,也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萦绕在庄周心头。
  因此当庄周得知,小丫头竟然有意把那几个打包过来的侍妾塞给自己,简直是吓得几乎跳起来,有没有搞错,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女人没地位,像侍妾之流地位就更低了,是可以买卖的,而且士大夫之间还有赠送姬妾的恶习,不过庄周好歹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虽然对此表示理解,毕竟时代不同嘛,不过要他自己来做,还是有些心理障碍,尤其是小丫头大咧咧的告诉他,可以让那几个女人侍寝后,让庄周几乎要怀疑小丫头到底是不是女生了。
  可当小丫头告诉她父亲就是如此后,庄周无语了,第二日便宣布闭关,其实是在后山布了传送阵,悄悄回地球去了。
  一面看看那边的情况,另外也把钗儿等人带过来,当初一个人过来是不知道情况,害怕有什么危险,这段时间探查下来,庄周已经确定,这个星球上根本没有修行者的影子,而且还处于冷兵器时代,会点内功就已经可以横着走了,自然是不用担心。
  如果论安全系数,无论如何也比核弹头用万来计数的地球强多了,估计真要硬抗的话,除了庄周,有丹鼎和古卷两件异宝,安全应该没问题,其他人即使是颜倾城和易水寒,真要落到核爆中心,估计也是渣都不会剩下,不过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就是了。
  当庄周悄然出现在素衣轩中时,这上古仙人所留的福地,仍是往日一般静悄悄的,少有人走动,便是有几个弟子,庄周刻意掩去了形迹,也不是她们可以发现的。
  他略微转了转,没发现颜倾城和易水寒的踪迹,不过看轩中弟子平静的表情,他便放下心来,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悄然的来到钟郁秀的院子,果然见到这美女正一脸悠闲的躺在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庄周悄然掩进,无声无息间来到钟郁秀身后,看着她满头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身上,面容娇艳,仿若芙蕖,忍不住失笑,轻轻伸出手,将几缕散乱的头发理顺。
  钟郁秀身子一颤,忽然闭上双眸,嘴中呻吟一声,猫儿般靠上前来,挤进庄周怀中,红润的小嘴微微的开阖,深情的呢喃道,“阿呆,阿呆,你回来了,秀儿好想你。”
  她双手紧紧怀抱,紧紧搂着庄周的腰,竟然有些颤抖,生怕他忽然消失不见。
  庄周便觉得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一直以来的忐忑情绪完全消失不见,他温柔的抱着钟郁秀,心中满是爱怜之意,笑道,“我就知道你这胆小鬼定是什么地方都不会去的,呵呵,结果果然如此,一下子就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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