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全集.com》第652/769页


刘氓忽然觉得好笑,放下手中面包,讥讽一句,接着说:“我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呆在城内,肆意攻击我的士兵,接应英格兰人入城,到最后,居然还不相信我会放火。我想,这都不能用愚蠢来评价。”

埃斯特罗娜像是无言以对,低头沉默一会才回应:“这正是计划的核心条件。你不会置蒂利伯爵面临的危局于不顾,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丢下部属独自突围。”

这已经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了。诧异的看埃斯特罗娜一眼,刘氓才苦笑着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就为显示你们的伎俩?就是为了羞辱我?请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话说到这份上,埃斯特罗娜反而显得更轻松,摇摇头说:“表哥,真希望你能不这么单纯。”

叹口气,她又看着刘氓,继续说:“当然,那样也许就不再是你。因为你的单纯,我父亲下定决心跟随你。但不是所有人欣赏你的单纯,我父亲和那慕尔伯爵被埃诺伯爵软禁,卢森堡派出的士兵也被围困封锁。黑森公爵忠诚于你,可布拉邦特公爵提供错误信息,他和各主教提供的军队被困在格尔德兰。至于你的帝国,巴黎发生暴动,并蔓延至周围地区,你的皇后既要帮查理镇压叛乱,又要讨价还价,还要巩固既得利益…”

“行了。”刘氓突然就烦躁起来,打断她的话。

抹把脸,支着额头想半天,他寥落的说:“我自己犯的错误,不会怨怪任何人。可以看出来,你们现在针对的不是教会,不是德意志,只是我,那你回去问问,到底想达到什么目标,有什么条件。”

埃斯特罗娜没回应他的话,却眼神茫然的说:“一开始我很有信心,哪怕觉得屈辱,也认为是应该的。慢慢的,我越来越害怕见到你,甚至想起你,我都会觉得不安。我继续做那些事,有时候是为了他们在波旁和这里悲惨的遭遇,有时候就顺着习惯去做。这让我感到跟你的距离越来越远,却依旧有关联,而不是彻底消失在阴影中…”

每个人精神世界都是复杂而独立的,刘氓无意去思索她的心里状态,也没有功夫。哪怕是徒劳,他还是尽力思索应对危局的办法。埃斯特罗娜不知何时停止絮叨,刘氓正想再次提醒她回去,一名侍从走进来。

他手里拿着张纸条,一边递上,一边说:“陛下,不知谁放在府邸前台阶上,要不是压着石头,很难发现。”

刘氓点点头,接过一看,只有一句话:注意周围街巷。

蒂利伯爵已经在清查奸细,可补充的阿登战俘成分复杂,临时雇用的夫役更是无从查起,加上战事紧张,实在勉为其难。

等刘氓吩咐属下去周边查看,埃斯特罗娜突然说:“是闽采尔那些人。他们认为你是一切暴*的根源,只求在**上消灭你。他们对这次行动很有把握。”

刘氓愈发搞不懂这女人,但也没时间思索,不久,外面纷乱一片,隐约有搏斗声。他走到窗前,但传来搏斗声的位置不在视野内。又过片刻,走廊传来几名侍从杂乱急迫的脚步声,但到了门口却显出犹豫。

他径直过去打开门,几个人慌乱看他一眼,都低下头。斯蒂芬手里抱着小家伙,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家伙背上中了一只弩矢,应该透过胸腔钉在胸骨上,已经没有治疗的可能。刘氓接过他,只觉得他轻飘飘的,像是接过一片在秋风中颤抖的落叶。

“大叔,是那个大叔…,他们才是坏人…”

来到他的怀抱,小家伙已经失神的眼睛亮了一下,艰难的嘟哝两句,血沫却从口鼻中涌出。刘氓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用衣袖给他擦拭,直到血沫不再涌出,细微的痉挛和颤抖彻底停止。

他抬起头,发现小家伙的母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依着门框看着,目光似乎是纳闷,似乎是不解。看到他的眼神,女人突然睁大眼睛,像是要确认什么,然后目光瞬间失去神采,慢慢滑落在地。

将小家伙交给赶来的神父,看着众人将同样没有生机的母亲跟他一起带走,刘氓脑海中却一片死寂,没什么特别念头。也许这就是习惯的可怕。呆坐半天,见斯蒂芬等人还在门口站着,他随口问:“抓住了?”

“是,陛下。包括闽采尔和杨杰士卡在内,总共七个人。他们假装运送战利品,将大量火药…”

“不用说了,他们玩不出新花样。”打断斯蒂芬的话,刘氓问道:“小家伙叫什么?”

斯蒂芬一愣,看看其他人,赶紧跑出去。可他再返回来,依旧是惭愧的摇头。没人会在意他叫什么,包括自己,半响,刘氓脑中一闪,下意识说:“告诉神父,他叫于连。”

“是,陛下。嗯,闽采尔一定要见你。”

“弗洛里安在么?”得到否定回答,刘氓继续说:“你觉得我会见一个卑鄙盗匪么?他要见的是法官。”

等斯蒂芬讪讪离开,刘氓重新看着神不守舍的埃斯特罗娜,低声说:“我愿意寻求妥协,可你们破坏了一切规则,哪怕是虚伪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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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六百二十章法则

Zei8。ME电子书。ME电子书:2012-3-1412:35:56本章字数:5002

第六百二十章法则

小股部队突袭,放火,将对方激怒后诱导至合适地段截击,甚至逛街似的摸走整营英军的武器。部属轮换休息,刘氓却极有耐性的整整折腾一晚。也许是因为空手而来,他从不畏惧拼搏,越是绝望越是如此。此刻,几乎所有希望都断绝,特别是他既渴望,又不愿去乞求的希望断绝,他就只能将近卫军“没有不可能”的座右铭贯彻到底。

偶尔,他也会反省,不过那更多是无奈。步伐快到如此地步,出乎大家想象,也出乎他的预料。但结局已经显现端倪,大家对他就只剩恐惧。任何时代,大家会赞颂一位强势君主,同时也会心生恐惧,而他莫名其妙就走到这一步。此刻,他很希望对方能给他个台阶,但对方显然没这意思。

像尼科波尔一样,牺牲自己保存属下?对他此时身份来说这毫无意义,还会让近卫军失去存在的价值。近卫军,这是君主时代专有名词。体面投降?他从来希望别人这么做,也不会过于为难对方,可他意识深处就没这个词。

仿佛被他的举动激怒,黎明时分,包括水手在内,英军几乎全部拥入城内,不计代价沿街区推进。面对排成人墙默默前行的士兵,任何小巧手段都无用,他只得命令全方位退却。等退到蒂利伯爵士兵构筑的壁垒防线后,双方在接触面上已不存在兵力差异,完全是配合、意志和战技的较量。

个人能力再这样的战斗中不起多大作用,甚至会影响士兵协作配合,他只得慢慢退回后方。站在公爵府邸的天台上扫视,枪炮腾起的烟雾在街道房屋间勾勒出半径多则一公里,少则数百米的战线。府邸前广场一半安置马匹和物资,另一半满是裹着军毯熟睡的士兵,不时有士兵以百人队或旗队回来替换,让广场不断变幻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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