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全集.com》第8/363页


过了好一会,呼吸渐渐平顺,卫风忍不住转头道:“王蔓,你这个女人当真不是盏省油的灯!早提醒你不许乱喊乱叫,你却偏偏....哎~~当初就不该心软去宫城,也算老子倒霉摊上了你!”
“你....”王蔓显得委屈到了极点,美目一红,不甘道:“你怎么一点人xìng都没有?父亲被杀,妾惊呼失声,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更何况不已经跑出了建康吗?妾又不是不知犯了错,你....你还待如何?妾如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你不安慰人家,上来就知道指责,妾也是倒了霉把自已托付给你,这后半生还怎么过啊!呜呜呜~~”
正说着,一股悲凉涌上了心头,王蔓猛扑入小兰怀里失声痛哭,哭声中满满的全是伤心与失望!
小兰摇了摇头,无奈道:“郎君,你不要责怪姊姊了,姊姊也不是故意的,无论怎么说,总算是出了建康,接下来,郎君你打算带咱们去哪儿?”
卫风略一沉吟,便道:“往东是北府军的势力,那显然是找死,向西则是荆州军,被发现了也不合适,过江去北方更不安全,如今只能去会稽,那里有山yīn(今浙江绍兴)、余姚(今浙江宁波)、上虞等几个大城,先去瞧瞧有没有混入行伍的机会,只要能取得军权在手,便万事无惧!”
“哧!”王蔓小鼻子一哼,转回头哽咽道:“卫郎,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只怕你干一辈子都只是个伍长什长,能升成队正已算你卫氏祖宗积德,没有出身,幢主军主怎么都轮不到你,州郡主官那更是白rì做梦!
就这你还想与各州郡重藩争夺天下?妾劝你,还是消停消停吧,妾与小兰可不想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妾曾逼你承诺,不取下刘牢之与司马道子头颅便不与你圆房,回过头来想想,倒是妾唐突了,妻室侍奉夫郎乃是天经地义,妾怎么可以提条件呢?这样罢,前议作废,待妾为父亲守丧三年之后,自会尽到一个做妻室的责任,这三年间,由小兰来服侍你,而你,不如带咱们寻一荒僻之处,开恳几亩土地凑合着过rì子算了。”
王蔓的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鄙夷,卫风的脸sè一瞬间难看起来,小兰更是紧张的连施眼sè,示意他不要计较,然而,即使卫风想发作也无从发起啊,王蔓的话虽然很难听,说的却是大实话,在一般人眼里,庶人或破落士族从军根本没有出路,就拿刘裕来说,当了十几年兵,也不过是一名参将手下的司马,的确前途渺茫的很。
一时之间,卫风心情无比糟糕,“呼~~”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这才恨恨道:“好!王蔓你说的好,现在我不与你分辩,你且睁大眼晴瞧着便是,呼~~”
说着,卫风又吐了口浊气,显然是郁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好半天,才向小兰道:“小兰,取些干粮出来,咱们先填饱肚子,然后继续赶路。”
“哦!”小兰低低应了声,卫风与王蔓就仿佛天生的冤家,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她夹在中间也无法可想,更不知该如何来调节这种关系,只能赶紧拿出食物分了过去。
默不作声吃完之后,三人继续向南行走,从建康至会稽郡治山yīn通常走水路,由破岗渎经晋陵(常州),入太湖,过浙江(钱塘江),便捷而又舒服,但卫风带着小兰与王蔓只能走陆路,晋陵也是北府军的大本营,他不敢冒这个险,陆路总行程约八百里,且多为丘陵山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少要半个月时间。
中途又休息了几次,不知不觉中,rì头已渐渐西坠,看着前方连片的丘陵山地,王蔓只觉得悲从中来,这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索xìng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满道:“不走了,妾累死了,腿都要断了,一点都走不动了!”
小兰立刻跟着坐在了王蔓身边,可怜巴巴的看向卫风,她的脚板每走一步都是火辣辣的疼,实在是没法走了。
卫风也是一阵头疼,其实他也很累,只是荒山野岭,在山里过夜很危险,无奈之下,吩咐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上树看看,争取能找到个合适地形将就着过一夜。”说完,便吃力的向树上攀爬。
这树爬的,颤颤悠悠,非常的不利落,小兰与王蔓均是捏了把汗水在手心,好不容易卫风才爬到树顶,举目四处张望,突然,猛爆出一声欢呼:“东南方向有一个山谷,那里有屋子,应该是有人了,咱们过去借宿一宿!”
两个女人顿时美目中泛出了光彩,小兰唤道:“郎君你快下来,小心点!”
“嗯!”卫风点了点头,有了希望,手脚竟利索了不少,很快就滑落到了地面。
小兰刚要站起来,却“哎约!”一声,脸面现出了痛苦之sè,重新坐在了地上。
卫风赶紧问道:“小兰,你怎么了?”
小兰倒抽着凉气道:“小兰脚疼,恐怕是没法走了,郎君,你扶着小兰罢。”
卫风心疼的扶起小兰,微微笑道:“前面不算远了,来,我背你过去!”边说着,边把小兰扛在了背上,小兰一阵甜密涌上心头,紧紧搂住了卫风的脖子。
卫风又转头唤道:“王蔓,你还坐着干嘛?走罢!”
王蔓立时又恨又恼,心想你就知道对小兰好,我还是正室呢,当即也是秀眉一蹙,不依道:“妾也走不动了,妾的脚板也疼!”
“这....”卫风仔细看向了王蔓,她的神sè不像假装,身为高门士女走这么远的路,磨破了脚板也很正常,不由陷入了为难当中,如果换了前世的他,抱两个女人走山路不成问题,可这副身板又瘦又弱,带了小兰还如何带上王蔓?
卫风提议道:“王蔓,要不你等一会儿,我把小兰送到谷口再来接你?”
一听这话,王蔓更是恨的咬牙切齿,立刻娇呼连声:“卫郎你可真狠心啊,这荒山野地的,来了野兽怎么办?你难道忍心把妾独自丢下不理?更何况你把小兰丢在谷口,小兰生了意外又该如何?依妾看,你一个大男人,带两个弱女子也没什么的,哼!还说要争夺天下呢,连自已妻室都照料不好,何以天下家国为?”
卫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咬了咬牙,伸出手道:“我来抱你过去!”
王蔓的秀眸中掠过一丝得意,拉着卫风的手站起身来,任由卫风托住自已的臀部,再用力一跃,有如一只树袋熊般,紧紧挂在了这人的胸前。
卫风顿觉两腿一软,两个女人,依前世的计量单位,小兰应该是八十斤不到,王蔓身形丰满一些,也要重一些,但也不会超过九十斤,加起来至少有一百六十斤,而他自已的体重,不过才一百二左右!还亏得强打jīng神,才没一屁股坐了下来,卫风的心里不由泛起了一丝无奈,暗暗叹了口气,这才向着山谷走去。
胸前一个美女,背后一个美女,排除掉劳累的因素,其实这应该是很美好的,只不过,卫风却感觉难熬的很,因为这两个女人并不是香喷喷,而是又腥又臭!
卫风被熏的头脑一阵阵发晕,不由提醒道:“王蔓,你能不能不要贴我这么紧?你知不知你身上很难闻?”
“哼!”王蔓冷哼一声:“这不都是卫郎你弄的吗?怎么反倒嫌弃起妾了?你也知道难闻是吧?那妾与小兰从昨晚开始就闻着这恶心的味道该怎么算?不行!得让你尝尝这滋味,熏也把你熏死!”说着,王蔓变本加厉的圈上卫风脖子,比之前缠的更紧。
卫风无法可想,只得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好不容易来到屋子近前时,连忙迫不急待的把两个女人放下,他实在吃不消了,连续喘了几大口粗气,便向前看去,屋子大门中开,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结满了蛛网与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卫风呵呵笑道:“这倒省了工夫,也不用惊扰了主家,走罢,咱们今晚在这儿过夜。”
“嗯!”小兰与王蔓搀扶着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茅草屋,屋顶有着丝丝缕缕光亮透入,屋内的摆设除了张大床和简陋的家具,其余能带走的全被带走了。
接下来,又来到了边上的膳堂,令他们松口气的是,灶台、锅与瓦罐都在,王蔓看了看卫风,赶紧道:“卫郎,你可不可以去附近的溪涧打些清水,再拾点柴草?妾与小兰想把身子洗一洗。”
“好!”卫风爽快点头应下,既然离了建康,他也想让这两个女人恢复原貌,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于是提了锅向外走去。


第十二章 待遇不同
没多久,卫风弄来了柴草与清水,小兰与王蔓便迫不急待的挤入了膳堂,她们急需把这一身又脏又臭的衣服换下来,卫风则留在卧室收拾起了房间,隔壁传来的哗啦水响令他心头一阵阵的痒痒,但一想到今晚就可以美美的享用小兰的身体,倒也能强行忍住不去偷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屋子里的灰尘已被清除的七七八八,随着“吱呀!”一声推门轻响,两个女人俏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王蔓一身白衣,以一根麻线束住秀发,配上那红扑扑的脸蛋,显得明艳而又动人,小兰也身着白衣,发髻与王蔓相同,身材虽单薄了点,但别有一番清秀可人的韵味。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身着白衣的小兰与王蔓,落在卫风眼里比身着盛装时显得更加秀美,只不过,他却是莫名的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不由问道:“小兰,你怎么也换了这身装束?”
小兰的俏面现出了一丝歉意,低低道:“小兰自幼为郎主收养,郎主既为jiān人所害,按理也须为郎主服丧,只是不必如姊姊般服为期三年的斩衰,只须服三个月的缌麻就可以了,这三个月里,小兰不能侍候郎君了,请郎君一定要忍耐住。”
仿如被当头泼了盆凉水,卫风连脸上的表情都僵了,他甚至起了种跳脚骂娘的冲动,可口的小兰就在眼前,还要三个月才能吃?然而,小兰为王恭服丧也是合乎情理,他没有任何不同意的理由。
王蔓的嘴角现出了一抹戏谑,卫风的失落令她芳心暗爽,于是似笑非笑道:“今天赶了一天路,妾和小兰都累死了,咱们吃点东西早点睡吧。”
卫风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取出食物递过去道:“你们先吃罢,我再去烧点热水过来,顺便在外面做点小布置,如果运气好,明天应该有野味吃了,这个山谷还是挺不错的,我们三个住上几天,好好休整下也是无妨。”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卫风又打了些清水,搁火上烧着,然后再次走了出去,在距屋子不远处找了棵弹xìng较好的小树,于树下做了个简易支架,支架的横梁只浅浅的卡在两边固定杆的凹槽里面,接下来,把树干压弯,以绳索连接横梁,再系上套索,一个小型的捕兽陷阱便算完工了,只要有小兽穿入其中,立刻将会触到横梁,使得树干弹起,并由于重力作用,套索的活扣也会于一瞬间拉紧,根本没法逃脱!
当一切布置妥当,卫风回到屋内时,两个女人已并排坐上了床,头抵着头,均是微闭双目,一幅随时会睡着的样子。
卫风不由暗生怜惜,微微笑道:“小兰,我打点热水你先泡个脚再睡,顺便帮你按摩一下,包你第二天活蹦乱跳!”
小兰顿时俏面一红,赶紧摇了摇头:“郎君可莫要折煞小兰,这如何使得?小兰可不敢劳动郎君大驾!”
卫风一本正经道:“这如何使不得?你是我的妻室,就该相依相扶过一辈子,洗个脚算什么?不错,目前咱们居无定所,或许我对你会疏于照料,但你放心,他rì安定下来,我一定会尽到一名夫郎的本份,总之,绝不教你为嫁与我卫风而生出半分懊悔!”
“郎君!”小兰那细长的眼眸中现出了朦朦胧胧的雾光,哽咽着略一点头,王蔓顿时心里又酸又涩,不就是打过你吗?可那时谁知道会嫁给你啊?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点吗?
这全落在了卫风眼中,心里得意的笑了笑,却装作没看到,转身向着膳堂走去,不多时,已端了盆热水回来,又取了只小马扎,坐在了小兰面前。
“小兰,把脚泡进来!”卫风吩咐道。
“嗯!”小兰依言把脚泡入了水中,水的温度适中偏热,但她仍是禁不住的发出了一声痛呼,就赶忙把脚移了开去!
卫风拿起小兰的双脚一看,两只灵巧可爱的脚板上,各分布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水泡,这令他眉头一皱,吩咐道:“你且等一下,我取根针帮你挑了。”说完,起身从包袱里取了针,小心翼翼的替小兰把水泡挑去,又轻轻把她的脚浸入水中,以特殊手法揉捏起来。
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由脚板冉冉升起,脚部的肿胀酸痛也在渐渐消息,小兰看向卫风的美目中泛出了浓的化不开的情义,两行清泪缓缓布上了脸庞。
“小兰,洗个脚怎么了?犯的着掉眼泪吗?卫郎说的对,你我作为他的妻室,他就该照顾好咱们!”王蔓终于忍不住了,酸溜溜的劝说起来。
小兰连忙抹了把眼泪,向卫风道:“小兰已经差不多了,郎君,你帮姊姊揉揉吧,她的脚板上也起了泡。”
“拿来!”卫风不客气的向王蔓伸出了手。
王蔓立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什么态度啊?不禁冷哼一声:“哼!才不稀罕呢!”只不过,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卫风呢!
“我都不嫌你脚臭,你摆什么架子?”卫风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了王蔓的双脚。
王蔓气的面颊的迅速布上了一层绯红,她甚至都有种想把脚塞进卫风嘴里的冲动,让他好好舔一舔,尝一尝老娘的脚究竟臭不臭!
恨恨的瞪了眼过去,王蔓大大冽冽的把脚搁在了卫风的膝盖上,卫风侧头一看,脚板上的水泡比小兰还多几个,于是也不与她计较,依次把水泡挑开,再把脚放到水里施以按摩。
汉成帝曾有云: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木桶里浸着四只洁白的小脚,床上则坐着两名千娇百媚的美人,一瞬间,卫风都产生了种索xìng于此处定居终老的念头,但随即便把这想法排除了开去,一方面是来自于王蔓白天的冷嘲热讽,另一方面是他依稀记得,最多年把两年,一场席卷三吴大地的动乱将全面爆发,如果在这之前手头没有足够的力量,那么,生死将由不得自已,最关键还在于,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总得留下点什么。
正暗暗想着时,小兰突然俏面布上了两朵红霞,以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郎君,小兰和姊姊都好了,你先把晚膳吃了,之后小兰来服侍郎君洗浴,晚上....晚上咱们三个挤一挤就可以了,姊姊睡里面,小兰睡中间,只能委屈郎君睡外面了,但请郎君念及小兰须给郎主服丧,匆要轻薄小兰。”
小兰的俏面已完全埋进了秀发当中,一幅娇羞可人的模样,王蔓也是面颊绯红,歪着脑袋不敢看自已,卫风就觉得胸口有一团熊熊烈焰正在急速向着全身蔓延,可是,一想到那该死的三个月丧期,只能非常昧心的摇摇头道:“小兰,不用了,我自已洗就可以了,晚上我也不和你们睡一起,我拾些柴草往膳堂一铺也能凑合。”
“郎君,这如何使得....”小兰猛的抬起头来,神sè间现出了些许的不安,妻妾睡床,夫郎反而睡柴房,这成何体统?更何况在她眼里,由妻室来服侍夫郎洗浴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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