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全集Zei8.net》第45/53页



  萧越回宫,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王云芝。
  回京路上,叶江燕多番调查,排除向来老实的竹影给太子妃下毒的可能性,而从竹影口中,他们发现花枝有许多异常之处,便重点审问花枝。花枝在路上终于熬不住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出来,她一个小小宫女,无法得到这么珍贵的毒,□□是王良娣给她的。
  她虽心高气傲,不甘于只做一个小小的宫女,但杀害太子妃的事情也是没胆子做的。王良娣给她药的时候,告诉她这药只会让人高烧腹泻不适七八天,并不会对人体有伤害,让她趁太子妃虚弱的时候抓住太子,回宫后,她便可封为孺人。
  王良娣,如今该叫做王孺人,先是被太子贬至偏僻破旧窄小的院落禁足,前两日太后下懿旨将她贬为孺人,昨日听闻堂妹王润珠被迎入东宫封为良娣,心中早就又气又怒又急,此刻正在房中闷闷不乐的嗑瓜子打骂侍女,听闻太子过来,心下大喜,忙让侍女给她捧来铜镜,往头上添了两支珠花,又将衣服整理一番,自己觉得满意后满脸笑容施施然走到院中等待太子到来。虽说降了位分,但若得太子欢心,再升上去也不是难事。
  太子刚抬脚进了院门,她便笑着迎上去,无限娇柔的行礼:“殿下!”
  萧越冷冷瞟她一眼,没有再往院中多走一步的意思。
  郑弘见王良娣要往前来靠近太子,忙使了个眼色,让一个小内侍将她拦住。
  王云芝见状觉得不好,惊慌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应该清楚。”萧越冷冷开口。
  王云芝脸色一白,难道是那件事被察觉了?
  “王云芝,你谋害太子妃,念在王家的情分上,孤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饮下忘川之水,忘记过往种种,做个庶民,孤饶你不死。你若不愿,也可饮下鸩毒。”萧越说完,转身便走。
  “不!――”王云芝惨叫着扑倒在地,“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她心中后悔万分,那□□是她临入宫前母亲给她自保的,当时还一再叮嘱她不到玩不得以不要用。
  萧越停步,并未回头,他止住王云芝想要往下说的话,冷冷道:“你我并无夫妻之实!你一而再再而三犯错不知悔改,你以为我会将你留在宫中继续害人吗?”
  王云芝听到萧越的话顿时如石化一般,愣在地上一动不动,许久放张嘴喃喃道:“不,不,这不可能,殿下,殿下……”
  萧越不为所动,走出院外,院中只有王云芝绝望的哭泣声。
  “王孺人,请吧!”郑弘让端着毒酒和忘川之水的内侍走到王云芝身边。
  王云芝终是选了鸩毒,死讯传到太后宫中时,年迈的太后落下泪来,伤心良久,王家的这个女儿,像极年轻时的她,明艳,像火一样,总想要轰轰烈烈的活着,然而气焰太盛,却容易将身边人灼伤。有她的性格,却没有她的城府,在这后宫终究是活不下去。她担心侄孙女闯下大祸,特意派自己身边经验老道的嬷嬷去照料一二,那嬷嬷却不堪忍受告老还乡。
  火盆里的木炭燃得正旺,淡蓝的火苗跳跃着,太后叹息,也许,这就是云芝的命吧。
  谢素书的运气很好,杜淳风竟然真的将紫薇真人请到了京城,而他回来的时候,距离谢素书刚中毒的时间也不过才半个月多一些。
  在这世间,知道紫薇真人的人并不多。紫薇真人并不是真正的神仙,他是天师道百年难得一遇的得道高人,在龙雪山天师道的神殿中修道,精通医术,因而与大楚的几大医药世家有着隐秘的往来,相互之间会有走动,交流探讨各种新药和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只是行踪不定,脾气古怪,是以紫薇真人的名号也就几大医药世家和天师道的嫡系弟子知道。
  杜淳风是天师道青年一辈的杰出弟子,擅长观天象占卜,担任大楚国内极为重要的钦天监监正,他幼年时机缘巧合与紫薇真人有过一面之缘。萧越派他去寻找紫薇真人,他打算先去往几大医药世家若不能得知紫薇真人踪迹再上龙雪山。不料正好遇到在洛水柳家的紫薇,紫薇对谢素书所中的□□感兴趣,便欣然跟着杜淳风来到京城。
  萧越不敢怠慢,当即命人将紫薇真人迎入东宫。他在永宁殿外候着,见紫薇真人缓缓而来,心头压着多日的巨石终于松泛一些。
  紫薇真人已年近八旬,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走起来龙行虎步,两袖生风。
  宫人捧出茶水,紫薇却摆手拒绝,“病人在哪里?老夫先去看一看。”
  萧越亲自带着紫薇进入内殿,因他年事已高,也为了方便他看诊,更精确的确定病情,谢素书床前并未设纱幔屏风。
  紫薇坐在床边翻开谢素书的眼皮看了看,拿过她一只手臂给她探脉,探完又换了她另一只手,他闭上双眼,似陷入沉思。
  这么难得的学习机会,白芷自然不会错过,他看见紫薇真人对谢素书两手都探脉,脸色一变,暗叫不好。
  萧越从紫薇和白芷的身上也感觉到谢素书目前状态之糟糕,刚刚松口气的心又紧张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练呼吸声都轻了很多。
  好在紫薇并没有让大家担心太久,须臾,他睁开眼睛,抚了抚雪白的长胡须,缓缓开口,“太子妃中得毒虽然难解,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有几味药难寻。”
  萧越听紫薇说能解毒,忙道:“孤定会想法子配齐那些药,您不必担忧。”
  “嗯!”紫薇点点头,起身走到书案前,白芷早已眼疾手快的帮他铺好纸张磨好墨水,老头俯身刷刷刷笔走游龙,很快就将药方写好。
  萧越接过药方,粗粗扫过一遍,他自己常与白芷厮混在一起,已是粗通药理,见药方上有十多位药果然是世间少有之物,但太医院珍藏药品颇丰,找起来也不是难事,当即叫过郑弘,让他亲自去太医院把药抓回来。
  紫薇的神情却没有因为看诊完就放松下来,他仍是皱着眉头,一个人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萧越面色一沉,似想起什么,让身边人都退下去,问道:“紫薇真人,可是太子妃身上还有什么不对劲?”
  “是的!”紫薇点头,太子妃的脉象略为怪异,“殿下,太子妃体内隐隐有一股混乱之气,四处流窜,这般脉象老夫实头一次遇见,不枉此行啊!太子妃之前可偶有失忆?”
  萧越点头,“她之前的确是有几次失忆,忘记了许多事情!真人可有良策让太子妃恢复记忆?”连他都忘记了,本来是打小认识的人,突然有一天就看他跟陌生人一样,这话说起来伤心,太子殿下没有往下多说。
  紫薇并未答话,反问道:“太子妃可都是在情绪激动后出现失忆症状?”
  “正是。”萧越揉揉额角,他记得清晰,有一次是小时候他气着谢素书,还一次是大婚前听闻他要娶好几个别的女人,最后一次便是被王良娣推倒受伤那次,“有时候她是忘记了所有事情,有时候是忘记了一部分事情。真人您可有办法治好太子妃的病?”
  紫薇真人摇了摇头,“老夫没有把握,不过我会试着帮你。”他又看一眼谢素书,还有些话他没说出来,道家人会观气,他觉得这太子妃的魂魄不是这世间之物,才会有如此乱象,只是对着太子,这些话却说不得,既然让他遇见,也算是有缘,少不得要帮她一帮。
  紫薇真人果然是名不虚传,谢素书饮下他开出来的汤药,第三天就醒过来,她醒来时,见萧越正守在床头,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以往珠玉般光华夺目的脸庞黯淡无光,双眸无神,却在见到她醒来后,瞬间荣光焕发,双目闪亮如星。
  “阿素,孤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萧越抵住她的额头,低低说道,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力道大的似要将她的双手捏碎。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何会晕倒?咱们什么时候回到东宫的?我睡了很久吗?”谢素书看着房间里的摆设,不解的问道。
  萧越看她迷糊的样子,笑了笑,简单将她晕倒后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只略过她记忆那段没提。
  谢素书听完才知事情始末,心中吓然,这宫里不是自己亲手选出来的人果然还是不可靠!“花枝已经受到处罚,竹影那孩子我看早日放出宫许配人家吧!我身边木槿她们也够用了。”
  萧越点头,“竹影倒是老实,不过经过这事留她在宫中的确不放心。”徐虔最爱美人,赏给他挺合适,太子殿下当下便做了决定。
  萧越一直呆到喂谢素书吃了素粥后才离去,他一出门,木槿便到内殿附在谢素书耳旁道:“太子妃,前些日子您要查的事情,已经都查到了!那个大夫就在我们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旧仇得报

  谢素书服下紫薇真人开的药,体内剧毒被祛除,身体很快好起来。萧越因照顾她堆积大量事情需要处理,这段时间忙得人影都看不见。
  谢素书决定趁这段时间去一趟谢府,生母夏氏之死她已查得明白,真凶逍遥多年,如今到了该清算旧仇的时候。她派木槿回谢府,问好谢扬何时休沐,告知谢家那日她要回家探望家人。
  京城里的雪今年来得特别早,谢素书回谢府的那一天,铅云低垂,天色阴暗,西北风穿街过巷,嘶吼着似要掀翻整个大地。雪末子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见缝插针的往脖子里、袖口里钻,寒冷的仿佛已经进入了深冬。
  谢素书坐在铺着厚厚皮褥的马车上,捧着手炉,车窗外是青灰色的房屋,街景萧条,来往匆匆的行人瑟缩脖子,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大家都不愿在外多逗留片刻。
  她此刻的心情,一如灰色的街景,夏氏只是这具身体的生母,但得知其死因后,却心中绞痛不止,涌上心头的沉重悲伤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谢素书努力搜寻记忆,试图找到蛛丝马迹,突然阵阵头痛袭来,她捂住头,强迫自己放松,什么都不要想,少顷,头中刺痛减轻。
  到底忽略了什么?谢素书将怀里的手炉抱的更紧。
  因谢素书事先已经派人过来说过不必铺排张扬,谢府门口并没有乌压压迎接她的人,只有谢扬领着两个管家站在大门旁等着。
  父女见礼完毕,又同去见过老夫人,因谢素书面色沉重的说有要事要说,两人便去了书房。
  书房里没有地龙,只生着一个火盆,虽比屋外暖和几分,但阴寒入骨,谢素书打了个寒颤,招手让门外守着的丫鬟去端两个火盆过来。
  她则取了些檀香末撒入香炉,盖上镂空松鹤祈福的炉盖,少顷,一缕香烟婷婷袅袅升起来,散入空气中,甘甜沉静的气息缓缓四散开来,驱散了那股故纸堆里淡淡的难闻味道。
  在幽幽檀香气息里,谢素书低声问道:“父亲,可还记得我母亲?”
  谢扬冷不丁听她这么一问,顿时愣住。
  谢素书笑笑,唇角几分自嘲,几分讥讽,“父亲可还记得我母亲是如何死去的?”
  谢扬见女儿面色不善,不解问道:“当然记得!你母亲是产下你后因病去世的。小书为何由此一问?”提到夏琼,他眸光柔和下来,想起那些年少时光,不经意间带出追怀伤感之色。
  谢素书仔细观察着谢扬的脸色变幻,将他脸上每一丝细小变化都看在眼中。“若女儿说母亲并非病死,而是死于非命,父亲可信?”
  谢扬挑眉,怒道:“放肆,难不成我害死你母亲不成?”
  谢素书冲木槿点点头,然后才不急不缓说道:“女儿怎敢说父亲害死母亲,但母亲之死,确实与父亲有莫大关系。”
  “胡说八道!”谢扬拍着桌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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