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全集Zei8.net》第46/53页


  谢素书却不害怕他盛怒,“父亲可还记得张氏给母亲推荐的大夫?”她以往在人前都管张氏叫母亲,此时却也懒得再装出对张氏的孝顺模样。
  谢扬这么容易就动怒,其实是因为他有心病,当年夏琼怀孕,年轻时龙精虎猛的他只能找通房姨娘们纾解一二。他自诩风流,倒也没到色令智昏不知分寸的地步,偶然见过几次张氏,虽惊叹于她的美貌,却没多想。不想有一天突然就把持不住,和张氏做下那糊涂事,那身子美妙的紧,竟让他丢不开手,两人偷偷摸摸在荷香楼浪天荡地,欢愉过后,张氏伏在他身上哭泣,说被他弄脏身子,以后怕是嫁不出去,被家中父母知道定会被打死。当时他也没放在心上,便安慰张氏说日后将她抬入府中做个姨娘,张氏却是哭闹着不肯,说是宁可嫁与小户为妻,也不要做妾,他无法只得答应定帮她寻一门好亲事。……
  “父亲,你可有听我说话?”谢素书见谢扬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停下来略微提高声音问道。
  “嗯,在听。”谢扬回过神,他能爬上中书令的位置,其中虽有家族助力,但他本人若没本事是坐不稳那个位置的。此时虽然怒上心头,看到女儿不慌不忙胸有成足的样子,他也渐渐觉察到女儿定是有什么话要告诉他。
  “太子妃,人带来了!”木槿不知何时出去了,此时带了个老头进来,在门口跪下。
  “父亲可还记得此人?”谢素书问道。
  谢扬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老人,觉得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他就是当年张氏推荐来谢府给我母亲诊病的大夫。”谢素书道。
  谢扬看女儿一眼,示意她接着说。
  谢素书没开口,给木槿丢了个眼色,木槿捧着一本册子上前,她将册子递给谢扬,“这是当年夏兰抄下来的母亲的脉案和药方。”
  谢扬接过,粗粗翻过。
  “父亲可看出些什么?”谢素书淡淡问道,话中颇有深意。“女儿已经请白太医看过,这位大夫给母亲所开的药物,的确是妇人产后调养方,但母亲体弱,他所开药物都是燥热大补之物,母亲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长期积累下来,怎么可能不死?”她的语气里已带了怒意,她指着那大夫问道:“你当日为何要这么做?”
  那大夫自被谢素书派人找到,就日夜害怕,此时更是吓得哆嗦起来,“当年老夫家贫,急需一笔银子,正好那时那位张姑娘找到我让我帮她办事,她给我银子,老夫一时糊涂,就答应了。那药只要不长期服用,不会伤人性命,没想到……”老头说着说着已是老泪横纵,医者仁心,他一生自问光明磊落救死扶伤,只有这么一件错事,让他这几十年日日都过得不安生。
  谢扬捧着那册子,如石化一般,久久没动,只口中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该想到的!”当年他给张氏挑了好几户人家,她都是不满意,这事情便拖下来,后来夏琼死去,张氏便跟他提出要做谢家的夫人,张氏的出生,做个侧室尚可,做正室自然不行,他可是谢家嫡长子,怎么能娶这么个夫人?张氏却威胁他说若不娶她就将此事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他只得娶,张家后来得皇帝重用,张氏又将府中事事处理的妥帖周到,床榻之上更是放得下身段花样百出,渐渐他也忘记那些不满意,开始觉得这房夫人娶得不错。
  “父亲,人证物证都在这,这件事您要怎么处置?”谢素书问道,虽是询问,语气却冷漠凌厉。
  “这……”谢扬沉吟片刻,如今张氏是谢府嫡长子生母,女儿又是瑞王良娣,宫中还有个颇得圣宠的张婕妤,女儿有备而来,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事情很不好办。
  谢素书看谢扬那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中默默叹息,夏琼当年与谢扬少年恩爱,可惜去世的太早,这么多年过去,夫妻间那点情分谢扬早已忘记干净,待女儿尚且平平,又怎么指望他能为夏琼讨回公道?
  “这次太子平定齐地叛乱,舅舅功劳不小,殿下下旨让他进京叙职领赏,这几天也快到了。父亲与舅舅多年不见,见了面想必有不少话要说吧!”谢素书笑得温柔。
  谢扬肩头一沉,霍然转头看着女儿,仿佛看着陌生人一样,这样咄咄逼人的女儿,他还是第一次见。
  谢素书却不管他震惊不震惊,自顾自徐徐说道:“女儿知道妹妹是父亲心头肉,如今妹妹嫁入瑞王府,父亲自然也是站在瑞王那边的。不过父亲莫要忘记,当今太子妃也是你的女儿。陛下虽然不喜欢太子殿下,但这么多年来,太子殿下能安稳坐在储君的位置上,您以为真的只是先帝遗诏和太后力保才保他安稳吗?父亲如今已是位极人臣,不论日后是瑞王殿下还是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你都是国丈大人,所以这储位之争,女儿奉劝父亲还是离得远一些。”
  谢素书说完,让木槿取过谢扬手中册子,带着人了无痕迹的回到东宫,该说的话她已经都说了,谢扬要怎么办,她拭目以待。
  不几日,谢府中的眼线传话回来,说张氏被谢扬禁足院中,张氏身边得力的婆子丫鬟都被打杀发卖。谢素书听完面色仍是冰冷,这样的结果,已经算不错了,毕竟如今的张家不比当日,谢扬也不敢硬碰硬的得罪他们。
  只是不几日眼线又传回话,说谢素瑶回府中发现蹊跷,大闹一场,气冲冲回了瑞王府,临走前扬言一定要为她母亲出这口恶气。
  谢素书听完大笑不止,觉得这嚣张惯了的大小姐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发怒

  天气日渐寒冷,萧越埋头于明德殿书房中,除了按时去朝中,其他时候都很少出来露面,去永宁殿的次数越发的少,却也没去其他姬妾处。
  明川伤势已好,照旧回永宁殿侍奉,见状不免焦急,时不时在谢素书耳边嘀咕,让太子妃多多去探望太子。谢素书却没多把这话往心上去,只是不时列出菜单让小厨房做了送到明德殿。
  冬日昼短,夜寒风大,这日谢素书看完一卷书,早早歇下,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殿外喧闹起来,似乎是明川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守在外间值夜的木槿压低声音在与人说话。
  她坐起来披上衣服,问道:“木槿,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回答她的却是明川:“太子妃,不好了!”嗓音中夹着焦急和不安。
  谢素书了解明川的脾气,她虽然有些咋咋呼呼,但还是知道半夜里急慌慌的喧哗这种事情是不合规矩的,当即了然,定是有事发生,忙让她进来,“何事惊慌?”
  冬夜寒冷,明川的额头却冒着汗珠,呼吸急促,显然是跑了不少的路。“刚才我见殿里的银丝碳不多了,时辰还早,就带人往内务府取碳,回程路上路过明德殿附近听假山后两个小宫女说什么这等不贞不洁之事传到太子耳朵里,太子妃定是难以翻身,明德殿人影憧憧,正往着永宁殿来呢,恐怕是来者不善!”
  “来便来了,惊慌做甚?”谢素书起身,将家常穿着的外衫穿上。她自诩对萧越尚有三分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流言蜚语的人,是以并不对此事担忧。想起那日山洞中萧越说过的话,这些日子她生病以来他衣不解带的照顾,谢素书唇角笑意渐浓,她愿意信这个男人一次,当是再给自己一个爱人的机会。
  明川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帮她整理着衣服,嘴里说个不停:“小姐你屡屡遇险,奴婢现在见着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害怕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明川情急之下,仍像在闺阁之中时那样叫着谢素书小姐,突然一拍头,低叫一声,“小姐,你说不会是那些旧事被人发现了吧?”
  谢素书闻言一愣,反问道:“什么旧事?”
  明川虽然相信自家小姐是高洁之人,可小姐少年时虽然人前温顺,可背地里却厉害的紧,“小姐你忘了,那时候你时常女扮男装混出府去,还认识几位身份神秘的小郎君,私底下有些往来!你说不会是这事让太子查着了吧?”
  谢素书揉着脑袋想了想,却发现自己一点这方面的记忆都没有,她耸耸肩,一摊手,“我不记得了!”
  明川撞墙的心都有了,小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说忘记就忘记?“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小姐逢凶化吉,希望不是这件事,……”她双手合十,站在殿里喃喃自语,谢素书本来不紧张的,让明川叨叨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忐忑。
  明德殿的人来得快,声势浩大,但进入明德殿的却只有六七人,其他人都留在殿外候着。
  谢素书早就打开门候着,远远见萧越一袭素衣大步而来,不似往日那般沉着稳重,待走近来,见他面上竟是怒气冲冲,双眸火光腾腾,她心中咯噔一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谢素书屈膝福了一礼,礼毕抬头见太子身后站着位美人,面生的很,然而细一看,那眉眼却熟悉,王太后、王云芝都有这样的眉眼,她正是王润珠。
  “太子妃,有人告诉孤,你与凌远将军私相授受,可有此事?”太子沉声问道,语中难掩怒意。
  谢素书骤然抬头,看向太子,“你怀疑我?”她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她知道萧越不喜欢凌远,但他不至于不理智到这种地步。
  萧越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微侧头,对身后郑弘道:“把人带上来。”
  郑弘出去,很快又进来,身后跟着个宫女,那宫女进入殿中跪下。
  “把你今天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萧越道。
  “是!”宫女抬起头,“奴婢曾在御花园见凌远将军与太子妃窃窃私语,因离得远,未曾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奴婢亲眼见凌将军将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摘下来赠给太子妃。”
  谢素书听得这话,冷笑一声,她根本就没在什么御花园见过凌远,而赠送玉佩更是子虚乌有!看来是又有人要至她于死地。
  此时明川看清那宫女的相貌,附在谢素书耳边低声道:“是去了的王孺人宫里的宫女。”
  “太子妃,她所说可属实?”
  “殿下,此女所说俱是诬陷!妾虽与凌将军为表亲,却从未在御花园与凌远私下相见,更无赠玉之说。”
  那宫女见谢素书说她诬陷,忙急急补充道:“殿下,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您若不信,着人找出那玉佩,便可知道真假。”
  谢素书一听此话,心知不好,恐怕是有人做了局。
  萧越沉吟片刻,道:“郑弘,你派人在太子妃宫中搜查一番。”
  “是!”郑弘领着宫人,弓腰鱼贯而入。
  “慢着!”谢素书喝到,“我殿中岂能尔等想搜就搜?”若真让她们搜了,她这太子妃的脸往哪里放?
  萧越抬眸,幽幽看她一眼,凉凉道:“不让搜?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谢素书气结,冷哼一声,冲那些宫人喝到:“今日要是搜不出东西,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永宁殿!”
  宫人们头垂得更低,四散而去。
  不多时,有宫人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佩,凌远接过,翻开玉佩,见玉佩背面刻着“澹明”两字小篆,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哪儿找到的?”
  宫人恭敬答道:“在床头暗格中!”
  萧越脸色又暗几分,将玉佩砸到谢素书身上,喝到:“凌家嫡子的玉佩,太子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素书捡起玉佩,见上面那两字一愣,她宫中怎么会有刻着凌远字号的玉佩?床头暗格中明明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心头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当初回谢府,凌远说丢了玉佩的事情来,莫非他丢的就是这块玉佩?可又如何在她殿中?难道是有人早早就开始布局了?“殿下,这玉佩我从未见过!我若真与凌远有什么,又何必蠢到留下这玉佩,让人发现岂不是自寻死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殿下明查,还妾清白。”
  “这些搜东西的宫人,都是我手下信得过的人,你是说我让他们陷害你?”萧越忽而冷笑一声,话语冷冷,眸光沉沉。
  王润珠坐在萧越下首的位置,此时见那两人都有怒意,僵持不下,忙开口劝解道:“殿下,依妾看,私相授受可不是小事,切不能草草下结论,还是多派人手查清楚才好,别让小人钻了空子,污了太子妃清白。”她笑了笑,又道:“这世间事,真真假假,着实难辨。这几日臣妾还听着些好笑的事情,竟有那么些别有用心的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太子妃未入宫时,曾与一名身份可疑的男子多有往来,两人不光在白天一同去游山玩水,甚至晚上也有私会。……”
  她话未说完,萧越一记眼刀已狠狠扫了过来,那目光有如实质,寒气森森。
  王润珠见太子听完反应这么大,心下暗喜,可那目光太吓人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却还是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这种流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各世家未嫁姑娘出门,哪个不是仆从如云,怎么可能私会男子?殿下可要明察,莫被蒙蔽了双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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