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剑峰》第13/56页


的拚斗中,年轻的文法班学生勃脱莱必将取得胜利。
但是,他能取得胜利吗?费叶尔先生和巴黎检察院仍持几点疑问。因为哈灵敦先生
的身份还没确定,说他是亚森・罗平团伙一员,没有确凿证据。哈灵敦始终一字不吐。
更加不妙的是,那封信经过验证,不是他的笔迹。掌握的材料只有:一位名叫哈灵敦的
先生,手提旅行包,皮夹子里装满了钱,去大旅馆寄宿。此外,费叶尔先生在迪厄埔,
面对勃脱莱给他带来的收获,不知如何是好。
事发前,蕾梦蒂小姐发现与勃脱莱相像的人,至今仍没着落。四张卢兵思的油画,
是如何被窃走的,这批画究竟在谁的手里,搬运油画的汽车,夜里开到哪儿去了,都是
不解之谜。
在侣那斯、叶威尔、伊佛朵,找到了汽车行驶的痕迹。在得柯贝克一昂一戈公路上,
听说一大早有辆汽车乘上船过了塞纳河。通过核实,过河的是一辆敞篷汽车,根本装不
下四张大画,不然,早被船上的人察觉了。或许就是这辆汽车,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四幅画藏到哪儿去了?
费叶尔先生无法找到问题的答案。他几乎天天去长方形的废墟里转悠,指点部下寻
找快死的亚森・罗平藏身地。如果照勃脱莱的说法去做,就要排除一个无形的障碍,然
而这位高明的法官,根本不打算这么干。
没办法,大家又想起勃脱莱,只有他才能揭开神秘的面纱。他走了,面纱层层堆积,
而且越来越厚。难道他的热情消失了?已经取得了初步成绩,若再接再厉,胜利在望嘛!
《大众报》的一位记者,借勃脱莱干爹伯尔诺的名义,来到上松中学,跟他谈起这
件事。勃脱莱慎重地答道:
“尊敬的先生,社会上有亚森・罗平,有偷窃,有调查,别忘了还有学位考试。
眼下是五月,我不愿考砸,我干爹不理解吗?”
“不。假如你可以把亚森・罗平送上法庭,他会怎么看呢?”
“这样吧,有空再说,等下次休假……”
“圣诞节如何?”
“好吧。6月6日,礼拜六晚上,我坐头班火车去。”
“这就是说,礼拜六晚上,亚森・罗平将被法办罗。”
“您是否允许我礼拜日去?”勃脱莱笑道。
“为什么要拖延时间?”记者用非常严肃的口气反问道。大家信任他,似乎只有通
过他,才能解决所有难题。事情刚开始,人们对他的信任感,虽然不好说到了什么程度,
但已十分强烈。无论如何,他已成为人们心目中最具有洞察力、推断力、经验丰富、手
段高明的天才。6月6号,勃脱莱将乘特快列车去迪厄埔,消息见报的当天晚上,亚森・
罗平将被逮捕法办!
亚森,罗平的崇拜者们也认为:
“那天,除非他长了翅膀。”
“办不到啦!全部道路都被堵死啦。”
“要嘛,他伤势严重,早就死了。”
他们宁可让心目中的英雄死去,也不愿看到他被活捉。
勃脱荣曾说过:“亚森・罗平真要死了,他的同伴会来给他复仇。”
6月6号,六位记者去圣・拉杂尔车站送勃脱莱,有两人想跟他一起去,被他拒绝了。
勃脱莱的包厢,只有他一人。经历几天的劳累,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朦胧中,他
感到列车停过许多站,旅客们上来又下去。醒来时,快到里昂了,依旧是一人。
他抬起头,忽然看见一张大纸,被围钉钉在对面座椅的靠背上。纸上写着:
有空去干自己的事,少管他人闲事。何去何从任你选择。
“哼!”他揉着双手,“想必对手乱了方寸,又用假司机的威胁手段进行恫吓。
什么呀,亚森・罗平会这么做吗?”
火车驶过隧道,开进古老的城市诺曼底。勃脱莱走到站台上,活动一下身子,来回
溜达了几圈,向车厢走去,突然看见报窗里的《里昂日报》。他惊叫起来,号外上刊登
了一则消息,他马上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据最新消息:
在迪厄埔,有人给报社打来电话。昨天夜里,几名强盗冲进安卜吕美西城堡,绑架
了营梦蒂小姐。用布堵住她的嘴,把她带走。在距城堡5OO公尺的地方,发现血迹。在
附近,又发现一条沾满鲜血的披巾。从上述情况看,小姐已经遇害。
勃脱莱坐在车厢里,弯下腰,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托住下巴,呆呆地想着。
到了迪厄埔,他搭上出租汽车,赶到安卜吕美西城堡,在门口见到预审法官。法官
向他证实了报纸上刊登的恐怖新闻。
“有其它事情发生吗?”勃脱莱问道。
“就这些。我跟你一样,刚到。”
此时,警长走到费叶尔先生身边,递给他一张发黄的破皱纸,他从离技巾不远处拾
到的。费叶尔先看了看,交给勃脱莱,说道:
“这东西帮不了什么忙。”
勃脱莱细细看了片刻,纸上有些数字、符号和标点。


三、男女腐尸

黄昏六点,费叶尔先生下了班,书记官勃雷杜先生陪着他,等候汽车送他们回迪厄
埔。费叶尔有点儿焦躁,问了书记宫两遍:
“看见过勃脱莱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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