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剑峰》第9/56页


应该有点收获了。”
贾尼麻听完这番话,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他打算出去,被法官叫住:
“等等,检察长先生,您的办公地点就在这儿,我向你保证,勃脱莱先生要说的话,
很有价值。据我调查,勃脱莱先生在上松一德――萨夷中学,享有观察家的声誉。他可
以洞察一切,同学们把他当作你的对手,把他同福尔摩斯相提并论。”
“毫无疑问!”贾尼麻讥讽道。法官接着说:
“好极了。学生里有人在信中这样写道:‘假如勃脱莱提到他深通某事,你要坚信
他不会有丝毫虚假,他的话可以视为真理。’”
“勃脱莱先生,机不可失,跟我们谈谈事情真象,来证明同学们对你的信赖吧。”
勃脱莱听完,微微一笑,答道:
“预审法官先生,您把话说得太严重了,您在戏弄天真无知的学生,他们不过是随
便说说罢了。您说的不错,我无法满足供您开
心的材料。”
“照此看来,勃脱莱先生,您不了解情况。”
“不了解。干脆说全不知道。我不能只把两三点认为比较有把握的材料,当作全部
情况,而且,我也可以说,这点儿情况,你也遇见过。”
“就是说?”
“就是说东西被盗。”
“噢!你也知道东西被盗。”
“是的,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一开始我就分析过,所以我认为弄清这点事不难。”
“真不难?”
“对,不难!只不过作个推断罢了。”
“不必再干别的了?”
“不必了。”
“推断什么呢?”
“很好办,不费事。一则,东西被盗。正像两位小姐所说的,她们亲眼目睹两人带
出过东西。”
“被盗的东西。”
“二则,什么也没丢,日斯菲尔先生认定了这一点。对此他比谁都再清楚不过了。”
“什么也没丢。”
“两种说法只能得出下述结果:如果东西被盗和什么也没丢同时存在,那么,让人
盗走的东西,一定被类似的东西调了包。或许这话说过头了,毕竟是主观推断,没有进
一步核实。首先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仔细核查之后,才能得出正确结论。”
“很好……很好……”预审法官悄声说道,显得兴致很高。
“可是,”勃脱莱接着说,“强盗打算把客厅里的什么东西偷走呢?只有两样:
一是地毯。它丢不了,地毯年代已久,没法复制,造假的东西很容易被识破。二是
四幅卢兵思的油画。”
“如何?”
“墙上挂着的四幅卢兵思油画是假的。”
“哪能呀!”
“没错!我的主观判断错不了。可惜无法挽回了。”
“我再重复一次,他们办不到。”
“预审法官先生,大约一年前,一个叫夏菩乃的小伙子,来到安卜吕美西城堡,打
算临摹卢兵思的油画。日斯菲尔先生答应了他。夏菩乃在客厅里,一天到晚,整整工作
了五个月时间。如今,挂在墙上框子里的、包巴狄亚侯爵送给他外甥日斯菲尔先生的四
幅真作,被他所临摹的作品取代了。”
“你有凭据吗?”
“我没凭据。临摹品就是临摹品,我根本不想去验证它。”
费叶尔先生和贾尼麻相视无言,脸上露出惊叹的神色。
检察长不打算走了。预审法官悄声道:
“最好听听日斯菲尔先生的看法。”
贾尼麻赞同道:
“是的,听听他的看法。”
他们叫人把伯爵唤到客厅。
年轻的文法班小伙子取得了当然的成功,使得眼前这两位专家,也不能不重视他的
推断。在外人看来,这是件值得自豪的事,但勃脱莱却满不在乎,因为这点儿小事,不
过填补点儿自尊心罢了。他面带微笑地等着,脸上毫无嘲讽的表情。
日斯菲尔先生来到客厅。
“伯爵先生,”预审法官对他说道,“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了意外情况,现在还不敢
断定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认为,或许……盗贼来这儿,就是为了盗走卢兵思的四幅
油画。一年前,有个名叫夏菩乃的画家临摹了这些画。也许,他用复制品把它们换走了,
请你
核实一下,我们打算弄清它的真伪。”
伯爵有点不快,但没表露,他看了看勃脱莱和费叶尔先生,快步走到油画跟前,说
道;
“预审法官先生,我本来不想让人知道,既然办不到了,我就照直说吧:这些画都
是假的。”
“早清楚了?”
“从一开始我就清楚了。”
“干嘛不讲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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