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第121/152页


林士弘亲自站在九江城西门的城头督战,高大的城楼在官军的?石打击下已经显得有些残破。不过也幸亏官军的远程火力凶猛,让他的督战更多是站在城楼的背坡处监视,不敢太过露头。在他身边,林药师依然跟随在侧,士气心情看上去都还算过得去,可能是因为官军持续的攻城破坏作业没怎么起到明显效果吧。
不过暂时无效归无效,总不能光挨打不还手,林药师看着着急,试图劝谏说:“大哥!我军的麻油已经耗竭了,官军还在挖掘不休,滚木?石都没什么作用啊。要不要选一些精兵死士,找军中悍将带着出去反冲杀一阵,把官军挖城的那些辅兵都给杀散了?也好就近从内部破坏那些巢车。”
林士弘唉声叹息地摇摇头:“没用的,咱军中还能有什么猛将?半个多月前那一战,官军当中如秦琼、尉迟恭、罗士信、来整等名将何等悍勇,你又不是没有亲见?萧铣这是巴不得我军出城反击呢。为今之计,还是只有死守为上,城门被拆破了,咱可以从内侧加厚堵上,总归让官军锐气消磨几日,总有转机。自古攻坚血战,围城数月半年的都有,萧铣如今才强攻不到半个月,锐气还未耗尽。”
林药师听大哥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劝。然而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突然之间。脚下一阵巨震,城楼上檐口的砖瓦纷纷崩落。随后一声巨响。震得所有守城士兵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不要慌乱!不要慌……”林士弘条件反射地试图压制住惊慌,然而还没有站稳。就感觉脚下的城楼似乎是折断了一些柱子,变得有些倾斜。他立足未稳,自个儿便跌坐在地,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也被不可抑止的未知恐惧所笼罩,恰才试图镇住士兵的言语,竟然都说不出来了。
“城墙塌啦!”“林大王肯定是被天谴了!刚才某便看到一道天雷劈塌了城墙!”“两丈宽深的口子?鬼啊……”
各种嘈杂的声音,在短暂的恐惧寂静之后,重新爆发开来.林士弘也顾不得惊怒。爬起来掸掉身上的土总算是亲眼看到了那令他终生震惊的一幕。
城墙果然被炸塌了一个大口子,那一段起码矮了一丈半以上,距离城外的地面仅有七八尺高了。而他脚下城门处的惨状由于视线受阻,目前还看不分明。不过从城门洞里被炸飞出来的塞门刀车、城门木板和封土石头等碎片的分布情况,也可以想见那里发生了何等恐怖的事情。
“天诛林士弘!大隋必胜!”城门外的官军恰到好处地爆发出山呼海潮一样的呼声,随后发动了迅猛的攻势,各种远程兵器不要钱一样对着缺口处猛烈覆盖了几分钟,然后各种身着重甲的士兵们沿着城墙缺口的缓坡和城门炸烂后的残骸杀了进来,迅速与林士弘军展开了巷战。
反观林士弘军。士气的低落和极度的混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很显然这些人类史上首次火药兵器投入作战的受害者,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甚至于战后萧铣都觉得把火药兵器的第一次浪费在这些鱼腩身上真是浪费。
“大哥!已经守不住了!咱还是从东门入鄱阳湖速速退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大不了退到豫章郡,然后……然后……”林药师第一个回过神来。也顾不得体面,立刻劝说林士弘逃跑,可惜说到后来自己也有些语无伦次。无法自圆其说了。
“然后还能如何!等萧铣再杀到豫章郡的时候,咱再逃到山里去么?”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萧铣这厮不可能没有野心,留着咱。肯定还是有用的啊!”
也许是林药师最后这句话点醒了林士弘,也许是因为林士弘骨子里天生有一股贪生怕死的韧劲儿――历史上的江西军阀林士弘,可是在他的老邻居、一直压着他打的湖南军阀萧铣被李渊的侄儿李孝恭灭了之后,收拢萧铣军的残部,继续和李孝恭周旋了许久。等到他在赣北的老巢被李孝恭端了之后,继续逃进赣南、闽南之间的山区躲避,最后是染了热带病而死。以至于后世史书上评价林士弘都说他是“赵佗之属”。
赵佗何许人也?南越武皇帝是也,是当初秦朝南征百越的副帅,在楚汉争霸天下之后,汉高祖刘邦依然奈何赵佗不得,任由他在南疆烟瘴之地自立。史书以赵佗比拟林士弘,可见这人就算打仗不咋的,但是生存能力当真非同小可。
“罢了!带上兄弟们能撤走多少撤多少。东门外的船能装下便好,暂且封锁消息,等咱上船了之后,传令准许弟兄们自行投降,免得多做无谓的死伤,也免得溃兵夺路,掀翻了船。”
最后一句话才是林士弘的主要目的,其实这些已经注定不是他的属下的士兵死多死少他并无所谓,但是溃兵夺路时如果船不够多的话,都争着上船肯定会造成超载沉没,逃命达人林士弘怎么能不未雨绸缪想到这一点呢?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之后,九江城的攻城战就已经转化为巷战了。随着入城通道的打开,萧铣麾下的官军已经不需要靠短兵刀盾手独力担任攻坚苦战,重甲长兵的勇士投入之后,一边倒的惨烈厮杀便进一步升级了。
林士弘军虽然是守城的一方,但是人数其实反而比攻城的萧铣军有优势,可惜巷战从来都是大兵团施展不开的场合,这种局面下,精兵远远比人数众多的杂兵更有用,何况是一群已经被惊吓和天谴吓得魂不附体连三成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的杂兵呢。
……
三个时辰之后,烟火渐熄的九江城内,数万之众的农民军降兵如同牲口一样被一连串地捆起来清点人数、安排去处,杀戮已经平息了下来,官军四处搜捕林士弘,但是多方消息都证明那家伙在城破之前从鄱阳湖岸边的水门坐船逃跑了,至于是逃去鄱阳郡还是豫章郡,抑或是湖东岸的那些穷乡僻壤,无人得知。
攻城的将领个个有些丧气,又觉得有些对不住萧铣的信任,却只有萧铣本人很是坦然,一副反过来安慰众将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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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愿意存的,也没办法,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唉。

第三十二章 平定江西
要论隋末各路英雄,林士弘原本其实也只能算是二流贼头的档次。虽然历史上他好歹也是跨州连郡、占据了相当于后世江西、福建两个省广大地盘,从领土面积上来看在南方是仅次于萧铣的第二大军阀,比后期占据江东的李子通还要强一些。可是,隋朝时候长江以南也就沿江的一些郡还算发达,再往南深入都是人烟稀少之地,所以拓展地盘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也比较小,这样的军阀,其战斗力绝不是看地图上圈地大小就能看出来的。
凭心而论,历史上的林士弘才具器量、勇武胆识等方面,也就是略强于李子通级别的准二流贼头,而弱于杜伏威这一档次的准一流枭雄。至于和李密、窦建德、萧铣(历史同期那个)之类农民军中的第一梯队相比,就更差的远一些了。
这样的实力,加上本时空林士弘从起家到败北全过程都是在别人的幕后推动下进行的,根基本就没来得及扎稳,起兵不过半年就被萧铣及时回师征剿,因此在区区数月之内便被扑灭了主力,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当历史的时钟转入大业十一年五月,萧铣的讨伐军通过火药兵器爆破炸城的方式,平定了九江郡、重新疏浚了鄱阳湖湖口航道之后。后面整个五月里头,对林士弘的讨伐进入掀入了一个**阶段。
因为官军的水师战船可以轻易进出鄱阳湖,那么显然官军在沿湖战区作战的时候,就可以反过来获得内线运兵的战略优势。随时随地集中所有兵力于一个主攻方向。与之相反的则是林士弘军因为几乎没有组建水师,大部分兵力只能选择性固守豫章郡一个点。官军如果攻击别处,根本没办法及时防御。因此十几天之内,除了豫章郡之外,其他鄱阳湖沿岸郡县全部在官军的攻势下望风而下。
事实上,哪怕是林士弘选择了在豫章郡固守一段时间,他也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就能守住这里。当初九江郡都没守住,豫章郡也不见得比九江郡更坚固,而且九江郡失守的时候林士弘起码又损失了其全部军事力量的半数,如今就更没得混了。
所以,林士弘在豫章郡继续坚持下去的动机。无非是临走之前再就地征粮劫掠一番――反正这些地盘将来也不是自己的了,这里的百姓也不会是自己的子民,既然如此,何必留给萧铣提供钱粮兵源呢?就算不做屠戮百姓的事情,好歹也把民间存粮都搜刮出来,给萧铣留一个烂摊子。
而且如果逃进赣南甚至闽西的山区的话,那儿如今没什么村落人烟,粮食会很困难,就算自己在无人之地开荒寻个世外桃源。好歹也要先抢够让自己手下人吃上三四年的粮食不是?
林士弘下定了这个决心,在豫章郡征粮的进度自然很快,甚至鄱阳郡这些很快失守的郡县里头,林士弘也提前安排人至少把已经征到官府粮仓内的存粮运出来。不过这么做的同时。也让林士弘赖以在赣北立足的民心彻底丧尽,萧铣军再要进攻的时候,除了铁了心跟着林士弘逃亡的嫡系部队之外。其余人等纷纷溃散,见了官军就投降。
六月初九日。豫章郡也在林士弘本人提前逃走的情况下,仅仅抵抗了官军五天就破城了。林士弘留在城里的守将原本就是一些家族眷属都已经被林士弘扣下的死士――也就是说,如果这些将士不抵抗萧铣的官军直接无血开城的话,那么林士弘事后就会屠杀被留下死士的家属,若非如此,连这五天都扛不了。
至此,林士弘军在鄱阳湖流域的最后一个据点也被拔除,剩下的就是赣江上游乃至赣南山区的鸡零狗碎了。鉴于这种情况下林士弘已经不可能得到兵源和军粮的成规模补给,所以事实上到了这一步林士弘作为一个军阀来说已经废了,不具备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萧铣也就没必要继续亲自带兵扫尾,把秦琼的骑兵部队和冯孝慈的步兵部队都略作休整一番后,便准备班师回丹阳郡。只留下来整的两万东阳郡兵,因为这些部队颇有山地兵的素质,留下剿匪刚刚好。
据说后来林士弘这厮还真如历史同期那样,打仗不咋的但是逃命生存能力一流,来整花了半年功夫都没剿灭干净,最后连赣江流域都呆不下去之后,林士弘一直往东南逃上了井冈山做山贼还撑了几个月,直到大业十二年才彻底被灭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豫章郡实在是被林士弘祸害得不成样子,萧铣也不想在那儿多呆,只是安排给了一些下属的地方官员整治,还把魏征调过来特地处断战后重建和筛查的工作,然后他自己就带着主要幕僚先回九江郡,讨论江西地区的战后重建工作究竟该展开到哪一步。
事到如今,长孙无忌是早就知道萧铣的野心了,而且他当年尚不及冠初出道就跟着萧铣混,他舅父高士廉也是被萧铣帮着洗脱罪名后给了投名状的,所以当然可以和萧铣知无不言。房玄龄也是萧铣多年知交,对朝廷早已不满,所以也是可以密谋大事的,杜如晦的情况也是这般。唯有魏征相对来说还对朝廷怀有一丝幻想,所以如今萧铣还不会找他商量太敏感的问题。
拿下江西之后,首先要讨论的便是评估这一片地区如今还是否有投入一些物资和人力恢复生产、或者免税一段时间休养民力的需要。
因为任何基础设施建设都只是长远来看有好处的事情,但是短时间内并不一定收得回投资。如果现在还是大业五年光景,那没得说以萧铣热爱种田的脾性肯定要把江西也打造成一块富庶的大后方,然而现在大业十一年都已经过半了。这时候显然应该搞一些短平快的可以迅速增加国家军事力量的措施才对,如果一些工程投入需要五年十年回本。那就没意思了。
萧铣一提出这个疑问之后,从房玄龄到长孙无忌。第一个反应就是一致反对再搞任何大规模的工程建设,哪怕是有利于百姓的水利设施。至于他们如此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上头已经有一个杨广那么能折腾了,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修大运河,你萧铣再来这么折腾的话,岂不是民心尽丧?
毕竟,经过杨广的折腾,大隋朝的百姓可是不同于任何一朝一代的百姓,别的朝代的百姓可能对于兴修水利的君主还会存有好感。然而放到本朝,那就是一听说地方官还想折腾就会往死里恨。
萧铣闻言也是哑然,随即知道确实是这个道理。天下已经被大跃进的建设搞得太累了,自己将来新征服的地盘还是休养生息为主的好。
既然放弃了搞战后重建,剩下的就只有减免税赋徭役方面的措施了。税赋方面有一点好说,因为如今已经是六月,大业十一年当年的税赋按照朝廷定制本来就不用收了――至少萧铣作为收复失地的将领,可以在各地光复的时间上打一些时间差,并且呈报民间被林士弘掠夺的惨状。但是后面一两年如果还要减免。那就必须通过别的手段申请了。
萧铣和诸位幕僚商议了一下,揉着脑仁拍板说:“这事儿还是慢慢再议吧,估计陛下不久就要宣布迁都南下,如果陛下南下了。那么北方就几乎是被朝廷放弃了,任从各地乱贼自相残杀,等到人力耗竭之后朝廷才会重新北上收拾残局。到时候。朝廷百官和京中的军队就要全部靠江南和两淮的税赋供养。咱若是能够保障陛下身边的人用度不缺,想来陛下也不会再对税赋苛求太过。”
别看杨广迁都南下好像是丢掉了半壁江山一样。但是从财政上来说,其实南下之后包袱负担反而是会变轻松的――这一点倒是有点儿和南明初年与崇祯末年时候的对比。明末因为小冰期导致的陕甘河洛连年大饥荒,以及闯贼等流贼的祸害,北方省份除了山东河北之外,别的都是要中央转移支付往里填的无底洞。所以南明初年丢了淮河以北土地之后,光靠富庶的江南养江南百姓自己,反而一下子钱够用了一些。如今的局面虽然江南还不如明末时候那么发达富裕,但是北方同样是多年农民军流贼的重灾区,是财政负收入的地方。
敲定了主要基调,萧铣又想起问一下杜如晦如今收复之后的江西地区战后兵灾情况摸底如何、将来若是要以此为基地发展的话,可以为江东提供哪些助力。
杜如晦也算是萧铣麾下干才了,对于治理民政摸清民情方面还算是在行,至少比只专精人力资源的房玄龄和年纪还太年轻的长孙无忌要专业一些。略微整顿了一下,杜如晦便可以大致给萧铣汇报出一个情况。
“主公,此番两三个月之内,我军平灭林士弘军,总计收复得同属江南道西部地区长江流域、鄱阳湖流域州郡计同安郡、庐江郡、九江郡、永安郡(今湖北黄冈,在九江和武昌之间)、武昌郡、鄱阳郡、豫章郡七郡疆域。林士弘作乱之前,按照最后一次大业九年时的清查,这七郡原有朝廷户籍三十九万户、两百六十七万口――
这个数字在大业五年之前,在整个大隋中原州郡来说,只能说是中庸而已,然而到大业九年时还能如此,已经颇为不易,因为此时山东、河北、河南民户已经骤减到大业五年一半都不到,江西依然能保持这么多,全靠此前没有大规模民变所致。如今林士弘作乱大半年,百姓被征入军伍、为双方战死者,总计已经有二十万人,流离失所无法再纳入籍册的人口、伤病无法再服役或者纳税困难的,估计也有五十万以上――当然这些户口并非都是算丁户,民女、次丁也都算计在内。将来江西地区要重新提供财税至少也要两年之后,而且最多只能按照一百七八十万人来计算。如此一看,江西七郡加起来还不如丹阳、吴郡、会稽等江东北部三郡的财赋潜力,仅仅比丹阳加上会稽只和略高。
在赣南之地,如今我军与林士弘正在争夺中的还有庐陵郡(吉安)、南康郡(赣州),以及建安郡西北部武夷山区部分县。那些地方虽然加起来只有两个半郡,但是面积着实广大、两个半郡的总面积倒也有赣北七郡总和的八成左右。只是地广人稀,大业五年天下太平时算上百越、潮寇俚人等归化人也不超过十五万户,如今只会比大业五年时更加困苦,那里也没听说有什么资源,将来哪怕收复之后也只能以安抚为主,无法为朝廷平叛其他地方出兵出力。”
对于杜如晦估计的林士弘之乱造成的损害,萧铣一点都不怀疑。所谓的战死者二十万,这个数字还真有,因为战死人数可不仅仅是算林士弘军被萧铣军打死的人数,连此前林士弘造反的时候和江西地方的官军之间的战争也都算在内,因为是内战,双方死的人数都要从百姓里头算,要知道光是林士弘为了吞并武昌郡,最后双方死伤就七八万人都打不住,这个总数据自然让人觉得夸张了。
二十万人死亡,五十万人严重受灾,那就相当于江西地区的民力至少被损耗掉了四分之一,这还仅仅是林士弘作乱从头到尾才十个月功夫造成的伤害,可见农民军作乱这种事情,在一贯太平的地方爆发出来,为害实在是酷烈。他作为当初推动了林士弘提前起兵的幕后黑手,第一次有了一些愧疚。
但是很快,他就暗自说服自己压下这股愧疚:毕竟他深知历史上林士弘肯定是会在江西作乱的,只不过原本要等到杨广南下常驻扬州、把供养朝廷的压力全部抛给江南百姓之后,才彻底爆发出来。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林士弘的起事时间就会和两淮杜伏威的壮大契机高度吻合,到时候朝廷优先剿灭谁都不好说了――历史上朝廷优先打击杜伏威,给了林士弘从萌芽期坐大的机会。
萧铣既然如今预知了这个局面,当然不会准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不如提前诱爆江西潜在的民怨,然后清洗一番改造成萧铣治下的嫡系直辖领土,也算是把危害降低到最小了。
“既然如此,当务之急唯一可以缓解民生困顿的,还是给予部分林士弘军投降士卒整编入伍的机会吧。凡是整编入伍的,哪怕达不到租庸调制下募兵的资格素质,也先给予发饷安抚住。负伤还不至于彻底丧失劳动力的,多给遣散费回家务农。田庄富户在战乱中失去联络的,官府重新清丈土地后转售流民耕作,数年之内暂且不要计入纳税田地。
另外,如果有还没有推广占城稻的郡县,便不能等民间自行发展了,一定要官府介入推广,今年冬天便把准备工作做好,开春后务必把种粮租贷给百姓,让他们来年可以种上占城稻,江西的气候好歹也是在江南,占城稻没有问题,这样撑到明年夏收,这边便不虞再有什么民怨了――对了关于林士弘军战俘收编入官军的事情,杜先生以为当以如何规模为好?”
“属下以为,我军抓获与受降的林士弘军战俘,前后不下十五万人,部分果然是毫无军事素质、纯属被裹挟而来的,如今已经给予路费口粮遣散归农。剩下战俘还有十万人,属下看了江西兵普遍的素质,觉得最多精选三万人从军发饷。自古江西兵并不以善战闻名,将来也唯有在图谋荆楚、蜀地的时候才用得到。而且江西兵恋土,过了淮河、汉江北伐时便不易发挥战斗力,三万人便足够了。当然其余七万人也可以择拣一两万编入预备的府兵、作守土之用。”
“既然杜先生这么了解情况,这事儿便这么办了。将来不必再请示我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宇文述遗计
萧铣彻底解决江西战区的问题、只留下来整在闽西和武夷山中的林士弘继续撕逼,他自个儿则带着终于可以闲下来休整一番的大军回到了丹阳郡,回到了北府兵的驻地。
细细想来,其实自从前一年杨广在雁门郡被围召集天下各路勤王军救驾以来,萧铣麾下部队还是挺能折腾的,几乎没有连续休整超过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这一趟回师,也总算是可以好好整顿一下,消化掉连续作战、抓俘虏、筛选士卒扩军之后留下的一些问题,总结经验教训。此前因为战争损耗大,而士兵却依靠征兵和从战俘里头募集降兵,总规模不但没有越打越少,却是越打越多,士兵平均素质上是略有下降的,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之后,萧铣军的面貌相信还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而这一切做完,其实已经是大业十一年七月末的时候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萧铣平定江西的同时,北方的天下大势同样风起云涌,推演迅速。
首先在河北、山东等地,河北道经略使杨义臣终于爆发出了他人生最后一抹最璀璨的光芒――从这一年三月份开始,他就一直在撵着当初趁他出关救驾时猖獗壮大起来的农民军围剿不休,三个月厮杀下来,倒也卓有成效。五月底,曾经的河北第二大贼头张金称在连续数次被杨义臣正面击败后,终于也在清河郡一战中被擒获,嫡系部队全军覆没,本人被杨义臣明正典刑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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