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第146/152页


“可惜,这没用的窝囊废就这么死了,也问不出敌军带兵将领是谁。”他踢了一脚被他折腾死的斥候兵的尸体,不无惋惜的说道,不过没过几秒钟就恢复了一些心情,自嘲般的自我安慰起来:“就这种说话都说不清的废人,说不定根本没探明敌将是谁。让他多活几天也没什么卵用。”
……
许智仁并没有等多久,就解开了敌将是谁这个谜团,因为还没到午时,梁军的骑兵就赶到了。敌军人数也很清晰,许智仁两阵对圆,目测一扫,就知道对面约莫有三千多人。
为了从崎岖山谷当中赶路,尉迟恭带来的骑兵部队,是比他们寻常使用的甲胄要薄弱一些的,整片式的附加板甲,只装了前胸的,没有装背部的,战马的全套马铠也是能省就省,只用了皮革的兜局,在部分要害位置上,才在皮革上用钉缀了小块钢片。整体算下来,人的铠甲负重不超过三十隋斤,比全副武装的时候至少轻了十几隋斤。而马铠至少省了二三十斤,算下来战马的总负重至少比全装的时候少五十斤,这才能保持较好的耐力行军至此。
尉迟恭出兵的时候带了五千骑兵,此刻赶到战场的只有三千人而已,这也是尉迟恭在路上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的便宜行事调整,因为行军过程中马力消耗太大,只能让一部分骑兵负责行军的时候扛东西,省出另一些同袍的马力。好等到作战时候不至于战马乏力。为此宁可让一部分兵力无法第一时间投入战场,也在所不惜。
饶是如此。对于习惯了使用轻装山地兵作战的许绍军来说,梁军这支规模不大的骑兵部队的精良程度也已经令人咋舌了。因为许智仁手下的兵。都是皮甲为辅,藤甲为主,连兵刃都是藤牌横刀,少有长枪结阵——蜀兵的作战环境,注定了他们在大部分时候并没有结成大阵平原决战的机会。
而且蜀地作战的将领们,也经常是从一个个山间关隘打到另一个山间关隘,养成了这种习惯,但凡一方作战失利,丢了一些险要所在之后。马上就会退到下一道防线,继续打攻坚战,或者围困战,几乎双方都很少会粘粘糊糊不舍得退,非要在平原无险可守的提防相持、野战的。
今天的这一场,更多是遭遇战的成分在里头,许智严没有料到梁军突破瞿塘峡之后,这么快就渗透到敌后了,而且敢于派出小股快速部队。不等主力跟进,不考虑粮道,就这么奇袭扑来,结果才被梁军逮到了一场无可回避的野战——交战的场地就在开州城下。在开阔之地,是蜀地作战难得的平原决战。
许智严对于步兵部队缺乏重甲、枪阵便难以对抗重骑兵这一点,当然是有认识的。可是正因为此前蜀地将领打仗太有章法,太约定俗成。让他对于这一点只有纸上谈兵的理论认识,从来没有机会在实战中检验过这句话的可怕性与应验程度。
所以。他决定和尉迟恭死磕。两阵对圆,许智严只知道让他手下的士兵尽量组成密集阵,然后四面注意摆开,调整两翼士兵的朝向方向,免得被敌人高机动性的骑兵迂回侧背后来不及转身。做完这一些,许智严就只有等着尉迟恭发动冲锋了,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许智严的军队里头,按照隋军旧制,弓箭配备还是不缺的,强弩倒是几乎没有。如果尉迟恭要玩骑射防风筝的游戏,那也是不现实的,许智严会督军回射。步弓的射程往往大于骑弓,这一点地球人都知道。
尉迟恭没有无谓地尝试游走对射,很是干脆地就发动了分兵包抄的冲锋攻势。铁蹄锃锃,带动着颤抖的大地,把一阵阵闷雷一样的沉响敲击在许绍军士卒的心头。狭路相逢,勇者胜,梁军骑兵人数虽少,看上去却是毫不怯场,似乎还没开打之前,就已经露出了必胜的信心。
许绍军士卒此刻的心态,就如同羊群被猛虎盯上了一样,虽然没有人站出来定义谁是羊谁是虎,可是气场就是那么的不言自明。梁军骑兵因为在全速冲锋的过程中,所以需要分出手来控制好缰绳,自然没法张弓放箭,许绍军士兵却是以逸待劳,按说原本应该有远程削弱敌军的优势。可惜无数士卒似乎被气场震慑住了,平时训练得再有军纪、再是知道要等军官下令才可以放箭,此时也拉不稳弦,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紧张一闭眼,手一松,箭矢就歪歪斜斜飞了出去。
一拨人紧张提前放箭了,这种紧张就会快速传染开来,一下子许绍军的箭雨也谈不上覆盖分配,军官们也约束不住,一阵轰响的嘈杂把所有军官的声音盖了过去,鼓噪的士卒自顾自随便乱射起来。
没有组织的箭雨,杀伤自然更低,而当这些箭雨射在钢板胸甲和哥特式钢盔上纷纷被弹开,或者射在战马的钉皮兜甲上,划开,勾住,就是没法形成大规模杀伤的时候,这种恐惧就更加明显了。临阵三矢,梁军骑兵居然才倒下了几十个人而已,而且真正被射死的估摸也就十来个,剩下大部分都是因为战马的钉皮兜甲不如人的防护那么好,所以战马射伤后坠马而已。
“杀!”尉迟恭挥舞着长槊,如同离弦之箭扎进许绍军大阵。无数面对威压的许绍军步卒试图用短刀来架格尉迟恭势大力沉的兵刃,但是都被尉迟恭无视了——这种长度差了好几倍的兵器的格挡,尉迟恭根本没必要去看对方的招式,因为对方完全不可能变招伤到他,所以只需要一力降十会就可以了。
“噗哧~噗哧~”连响,一串串血葫芦一样的尸体残缺不全地倒了下来,尉迟恭身后的亲兵马上跟进,往两侧撕开扩大缺口,血水如同一桶桶泼下来的一样,杀得许绍军波开浪裂,披靡践踏。
许智严觉得自己的大脑当机了,原来在不正确的战场与不正确的敌人发生野战,下场是这么凄惨的——从此以后,后世冷兵器时代的蜀军川军将领们,就可以借鉴许智严这个前车之鉴了,然后给他打上赵括的标签。
许智严也是幸运的,他不仅在才能上可以匹敌赵括,下场也差不多。赵括虽然兵败,却好歹没有在生前遭受羞辱,因为他好歹在和白起之战中战死了。许智严不知道他会成为赵括第二,因为他还没来得及让自己的大脑转这个念头,他的脑袋就已经挂在尉迟恭的马兜上了。
两万夔州府兵被杀的七零八落,虽然直接被杀者还不到三成,但是军队的彻底崩溃已经不可避免。在夔州府兵主将战死的情况下,开州城内的义军首领萧阇提也终于壮起了胆子出城加入扫清残敌的作战。尉迟恭虽然骁勇,可是毕竟他带的兵太少,夔州兵两万人一哄而散溃逃的时候,他还真没法面面俱到分兵去追。萧阇提的战斗力虽然不行,手下都是从军没半个月的农民兵,好在人数够多,乘势掩杀抓俘虏正好够用。
残阳如血时分,夔州兵的编制就已经不存在了,许绍麾下这支两万人战力的生力军,烟消云散。两天后的清晨,噩耗传回夔州的时候,许绍当场哭晕在地。
萧铣的大军,彻底掌握了瞿塘峡北岸的山区,并且又有了后方的接应者,水师自然可以有条不紊地清扫掉江中的人工障碍物,开辟出一条航道来,许绍的末日显然已经不可避免的降临了。
又过了十天左右,萧铣等来了从蜀郡郡治成都派来的援军——梁军成功打开三峡缺口的消息,在七八天前传到了成都,而后大隋留在蜀地的官员中那些明显的拥梁派,在蜀郡留守、剑南道观察使独孤凌云,以及独孤氏兄弟等将领的带领下,纷纷正式当了带路档,前来夹击李唐余孽许绍。
六月,夔州城破,许绍满门投火**。随后大梁朝廷宣布蜀地光复,赦免群贼,唯独将安陆许氏全族灭绝,鸡犬不留。(未完待续。。)

第八章 新三皇时代
历史的车轮,缓缓转入鸣凤/武德元年的七月。白云苍狗之间,天下大势多方推演,变幻莫测,随着一轮剧烈的洗牌,华夏地图上的版块,纷纷经历了剧烈的重组。天下,终于进入了新三皇并立时代。
萧铣是在这一年元旦就称帝建号、改朝换代的,自不必言。李渊的动作虽然慢,却也没慢多少,最多迟了两个月光景——从萧铣出兵讨伐许绍的时候,许绍对身边人提起李渊时,都口称陛下,便可以看出。李渊是在得到了萧铣覆灭丹阳朝廷的消息之后,觉得大隋的旗帜果然也没什么继续举下去的必要了,才建立唐朝,改元建号的。这里头,自然有充分的笼络人心鼓舞士气的考虑,毕竟打天下的时候,手下人跟着你混也都是为了加官进爵发财富贵,封赏要是不能适格,对人心的打击可是不小。尤其是对面的萧铣用了很是名正言顺的方式终结了隋朝,而非那些天怒人怨的招数。这时候,别的军阀手下文武就只会羡慕那些跟对了主子、得到了显赫官职爵位之人。
新三皇并立时代,最晚动手的人,是王世充,王世充毕竟根基浅薄,原本不是顶级门阀贵族出身,门第威望不够,所以这方面自然要吃亏一些。原本的历史上,王世充哪怕是在越王杨侗被他立为皇帝之后,都还要和元文都等东都重臣分权长达近一年时间,才慢慢把元文都这些忠于大隋的文武剪除干净;而本时空的王世充,虽然成功地在杨侗登基之前就除掉了元文都,把他个人往上爬的进程大大加速了,可要想自己做皇帝,依然需要一个契机来确保其绝对威望。
一般来说。威望不够的人要想刷威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立一个大大的军功,把经验值和名声值都刷爆。东都朝廷周边可以拿来刷经验的对象,首选自然是盘踞山东的李密了。李密军和王世充军一直接壤,素来为敌,双方小打小闹了几年。地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谓是犬牙交错。
然是,这个军功不是那么好刷的,正如你打怪练级也要看你打不打得过,如果没练够级的时候就直接去刷boss,那就是找死的行为了。灭了李密虽然是不世之功,此前的王世充却没这个实力把握。
也亏的天赐其便,在鸣凤元年初夏的时候,河北地区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此前被窦建德压着打的隋军河北地区主将、杨义臣被赶走后一直统帅河北地区官军的河北道经略使、左屯卫大将军薛世雄,终于在一场战役中被窦建德抓住机会,彻底击溃其主力。
薛世雄和窦建德的最后决战发生在河间郡,那是一个春末的日子,河间郡天气也反常地发生了大雾,其中具体情由不足为外人道,总而言之就是薛世雄的主力被窦建德逮到了一个趁着大雾冒险偷袭的机会,被全军击溃了。薛世雄本人也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是心脏病还是高血压,总之是虽然没有战死在沙场上。却在突围之后忧愤重病而死。
薛世雄一死,河北地区就彻底没有打着隋朝旗号的军队了。不过薛世雄军虽然被击溃,其士卒却是不可能全部被杀的,有大量散兵游勇不愿意投降窦建德,往南逃亡,通过黎阳郡渡过黄河。成建制地投靠了整个天下最后一块还打着大隋旗号的政权——也就是东都的王世充政权。
薛世雄的兵,也都是多年久战之兵了,有些还是杨义臣时代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河北隋军的最后精锐绝大多数投降了王世充,自然是令王世充势力一下子膨胀了不少,大喜过望。这个当口。他自然也有把握去和李密决战一番了。
说句题外话,薛世雄军被击溃的那些散兵游勇,虽然本着就近投靠的原则投奔了王世充。不过薛世雄突围出来的中军亲兵营,以及薛世雄死后继续带领这支人马的薛万彻、薛万均等薛世雄的那几个儿子,却没有投奔王世充。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当年杨义臣还没有被撸下来之前,大隋诸将当中就数萧铣和杨义臣私交比较好,而且在朝廷大事、军备资助方面萧铣对杨义臣的河北军支持最重。薛世雄当年是杨义臣的副手,自然也和萧铣关系不差。所以薛万彻等数名将领在从河间郡往东突围之后,宁可多走一些路,往东南方向突围,最终在北海郡(山东河北边界山东一侧,相当于现在的东营、潍坊,属于东莱留守陈棱的辖区)一带得到了东莱留守陈棱的接应,成功带队投奔了南朝。借着这个机会,自从杜伏威被平灭之后就没什么打仗机会的东莱留守陈棱也是捞到了新的立功契机,他很是谨慎地出兵戍守黄河南岸,确保了在渤海湾一侧不让窦建德的势力跨过黄河一步。
不管薛万彻等将领的出路,回头去看王世充得到薛世雄军事遗产后的作为。胆气大壮的王世充,在整合完内部之后,于五月末发动了对李密军的总攻势。
此前李密军在河洛一代最西面的前沿对峙据点就在距离东都洛阳仅一百多里地的金墉城——那是一座从洛口仓通往东都的路途上的必经之地,是一座小型的卫城。而从大业十二年开始,李密军的主要势力根基就是靠攻占大隋朝廷的洛口仓之后吃仓里的存粮过活的,所以洛口仓和金墉城都是必守之地,虽然李密军的地盘看着很大,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退无可退——
就算你有一千多里地的战略纵深,但是如果王世充进攻的话,李密只要退一百多里,就会丢掉金墉城,退三百里,就会丢掉洛口仓。而如果洛口仓丢掉的话,只靠掠夺维持军队不事生产的李密军就会断粮,因为洛口仓往东一千多里的广大河南、山东地盘,其实早就被李密祸害得毫无生产能力了,都是些只剩下嗷嗷张嘴等饭吃的废地。
李密不能放弃洛口仓。放弃了他就完了,所以决战的战场挑选方面,王世充自然可以掌握主动权,因为他可以攻敌之所必救。理所当然地,双方最终的大战在金墉城南面、洛阳以东一百多里的偃师一带爆发了——因为这儿对于王世充来说,还算颇有主场之利。而李密又不至于不敢硬战。
历史上的偃师大战,李密输得比较痛快,但那完全是因为王世充借了李密死扛了归途中的宇文化及的缘故,趁李密最虚弱的那一刻下死手要他命。本时空宇文化及在前一年就迅速被扑灭,李密和杜伏威虽然也挡在宇文化及北归的途中,阻击其残部遭受了一些损失,但是损失远远没有历史同期那么大,何况李密军和王世充军都在宇文化及彻底烟消云散后接收了宇文化及的一部分军事遗产,吸纳了一部分骁果军溃兵到自己军中。所以按理来说。李密完全是严兵整甲的姿态迎来偃师之战的。
不过,对李密不利的地方依然是有的,首先便是薛世雄残部这支生力军刚刚加入王世充麾下,被王世充用赏赐喂饱了士气恢复不错。二来便是原本这时候应该在李密麾下的秦琼程知节罗士信等三大名将,本时空早早就被萧铣网罗到自己麾下了——要知道,历史上李密和宇文化及的童山大战,几乎就是靠秦琼帮他死扛着中军不崩溃,才撑下来的。所以这几员猛将的缺位带来的李密军战力下降蝴蝶效应,自然是非同小可。再加上历史上李密的背后是杜伏威。不足以威胁李密,而本时空杜伏威早早就完蛋了,强大的大梁已然直接和李密军在徐州一带接壤了,让李密不得不分出更多力量提防背后,所以能够拿出来对付王世充的力量自然更少了。
被萧铣放在东线牵制李密的,是陈棱和秦琼等部。在王世充与李密爆发偃师战役的当口,萧铣本人正带着沈光尉迟恭一堆将领御驾亲征猛攻夔州灭门许绍呢,所以自然是没有办法知道王李大战的详情经过,而梁军东线淮北徐州一带的将领,因为此前没有得到萧铣的直接指示。也不知道朝廷对于王、李两家的外交态度究竟以联谁打谁为主,所以也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
偃师血战持续了数日,大小几场激战,最终在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途中,李密如期而败了——其实按理说,李密的失败真的是历史的必然,因为哪怕是在各路农民军当中,李密也算是相对来说坐吃山空的那个了,因为得到了洛口仓让他一下子膨胀了十几倍的势力,也因为得到了洛口仓让他扩军无度,又短视地只知军备不顾生产,坐吃山空。
就算鸣凤元年这一年,王世充没出手干掉李密,只要相持下去,一年,两年之后,李密总有完蛋的一天,因为他的占领区已经是千里无人烟,只剩下军队和军属,完全看不到可持续发展力了,洛口仓的存粮吃完的那一天,就是李密自行灭亡的那一天。
相比之下,河北的窦建德虽然也是农民军,但是窦建德发的横财没有李密多,本人又知道一点民间疾苦,好歹知道略微恢复一些生产,所以逼格和李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不过王世充胜利归胜利,连番血战之下,自身军队实力还是颇受损失的,战死的和残废的加起来,足足折损了两万多河洛精兵,才算把李密这块硬骨头啃掉。虽然吸纳了不少李密崩溃后的残兵进来,但是短时间内并没有办法快速形成战斗力。从地盘上来看,偃师之战后王世充可以控制的直系领土足足扩大了一倍不止,然而这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这些地盘都是祸害得不轻,几年之内都没法提供税赋和兵源徭役产出的。
大隋朝没有灭亡之前,天下有117郡。再算上府兵的“镇”,郡和镇这一级行政、军区单位加起来,总数有200个上下,而李密全盛时候,占据的土地号称郡、镇三十余处,也就是说地盘相当于整个汉人天下的六分之一左右,王世充要是朕可以吞下李密的全部地盘的话,好歹也能够算是三分天下有其一了——剩下的三分之二里头,萧铣独占三分之一,李渊和窦建德加起来算三分之一。
不过,偃师之战李密虽然大败,主力溃散,手下州郡纷纷失去控制,这也不代表这些地盘会快速落入王世充手里。王世充紧赶慢赶,血战之后撵着李密穷追圈地,也不过掠取了十几个郡的土地。李密留下的地盘遗产里头,起码还有一半被别的军阀捡漏了。
萧铣在这里面,算是占便宜最少的,秦琼和陈棱以求稳为主,只是把徐州以西、济阴郡以东的几个郡原李密军的地盘,在李密崩溃后摧枯拉朽地接收了过来。而李密在荆北方向、秦楚之间的十个郡土地,则被刚刚熬死了薛举、在关中定鼎了局面的李渊捡了便宜。
众所周知,秦之四塞当中,秦楚之间的那道要害便是武关,从秦地出了武关,便是楚地北部的宛城一带,再往南还可以到达新野、邓州、襄阳。这块地区原本是各大军阀之间势力的真空区,是被一些小的农民军头目所占领的,在李密极盛的时候,这些农民军头目自然名义上归顺李密,李密倒了之后自然是各找各妈。
在李渊攫取这一块地皮的过程中,李密麾下一员将领起到了关键作用,那就是徐世绩。徐世绩在李密偃师兵败之后,一直怂恿李密若是不敌王世充的话,不如投奔李渊——这一切戏码和历史同期几乎没有差别。在徐世绩的斡旋之下,李密手头那些本就没有彻底控制过的、现在好歹可以拿来当筹码用一次的地盘,也就便宜了李渊。
除了徐世绩之外,一直死心塌地跟着李密的将领也就是一个王伯当了。其余一些从当初李密诛杀翟让时起就对李密心存芥蒂的瓦岗军将领,自然不会和李密一条道走到黑。历史上,这些人因为毫无退路,只能投降此前的敌人王世充——因为历史上,李密周边的地缘政治,决定了那些将领要么投奔王世充,要么投靠杜伏威,要么想办法渡过黄河去投靠窦建德。而渡过黄河显然是有难度的,杜伏威看上去又太low,所以才有一大票猛将便宜了王世充。
现在的局面,显然和历史上李密败亡的时候大不相同。杜伏威的老巢那一带,现在是大梁朝廷的地盘。李密败军当中退到济阴郡的那一路人马,以单雄信为首的,便奔到徐州,向秦琼投降了。(未完待续。。)
ps: 还有五万字光景,月底完本了,只能飞奔赶进度。
如果觉得写得太快了,没有展开,觉得看得亏了,不值了,那就不订阅好了。算是大家都各退一步,仁至义尽。
反正这本书么,已经让我不要脸了。笔名已经不值钱了,还有啥不要脸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是吧。

第九章 梁唐争锋
干掉了李密,并且把东都朝廷控制的直辖区扩大了一倍范围,如此浩大的军功,当然会让王世充在洛阳的威望一时无两。别说元文都已经嗝屁了,就算元文都还活着,到了这一步的节点,那也只能避开王世充的锋芒了。
在李密西逃投奔李渊之后不到半个月,经过仓促的筹备,在洛阳城内,又上演了一出禅让的戏码,最后一位打着大隋旗号的皇帝,皇泰主杨侗设坛祭告天地,将大隋国祚禅让给了有大功于国的王世充。王世充在登基之前已经在此前一年就被杨侗册封为郑王了,所以这时候自然也是顺理成章,定国号为郑,年号开明。
王世充受禅登基的消息,仅仅比李密辗转逃到李渊这里如丧家犬一样投靠,晚了七八天而已——毕竟,李密可不是刚被打惨就第一时间来投奔李渊的,还要磨蹭一阵,才认清一个现实:别看自己丫的输了一场大决战之后貌似还有不少地盘,但是只要丢了洛口仓,剩下的地盘再多也是渣!因为他李密根本没有别处去寻找那么多军粮来养活那些跟着他逃亡的弟兄们了。李密是认清了这个现实之后,才在被自己手下嗷嗷待哺的弟兄们连皮带骨吞掉之前,投奔李渊的。
所以,对于李渊来说,噩耗是伴随着好消息前后脚一起来的,那是武德元年七月份的事情。王世充称帝的讯息还没来得及让李渊嗤之以鼻,薛举终于被拖得病死的喜讯也没来得及让李渊松一口气,南面大梁朝破了夔州、灭了许绍的噩耗就跟来了。一时之间,弄得李渊是五味陈杂。
历史的时间线。终于在武德元年七月底这个当口弥合了,天下大势。南北并举,一系列剧烈的洗牌,就此告成,整个天下进入了四巨头对峙的时期,别的小鱼小虾都洗了出去。
……
那一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长安城西——隋朝故都大兴城,在武德元年,已经改名成长安了。
九成宫内——大隋时候辉煌的仁寿宫,如今也改名成了九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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