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第94/152页


“萧大使如何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如何让陛下能相信宣城郡也会被乱贼波及。”
“事到如今,既然王兄已经屏退了左右,咱也不妨多说一句――陛下已经让裴矩秘授了咱扬州内外侯官总管,萧某说哪里可能有乱贼要起兵,哪里便有乱贼要起兵。除非萧某说了之后,是想亲自带兵去剿的,那陛下还会猜忌三分,若是萧某上报之后,陛下却交给了王兄去办,这桩事情,想来没有人会猜疑的――咱和王兄,又没什么交情。是吧,倒是咱两互相吹捧的奏章,得打出个时间差来,别一股脑儿送上去就好了。”
王世充听得悚然一惊:尼玛你是扬州内外侯官总管你早说啊!早亮出来咱还谈这么多条件!当下赶紧表态:“既然如此,王某谢过萧大使美意了――该王某写的奏章,王某马上便写,萧大使要想出兵对付李子通的,随时都可以去。宣城郡那边……”
“放心,时间差够了萧某自然会运作――萧某也想早点拿下姑孰铁矿,这桩事情,咱和王兄的利益是休戚与共的。”
萧铣画完大饼,邪恶地微笑了一番,似乎马鞍山铁矿已经捞到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以退为进
萧铣和王世充能够达成分赃协议,除了萧铣如今形势比人强,王世充不得不略作妥协之外,其实信息不对称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推手因素。
毕竟,如今整个大隋朝的东海越洋贸易,无论是去澎湖列岛运回白花花的晒盐,还是去倭国、新罗、洲夷弄回漆器、药材等番货;抑或到林邑、占城搞香料、稻种、优质木料,那都是垄断在萧铣一家手中的,确切的说是萧铣交给了武士??蜕蚍ㄐ肆礁鲎吖芳婀茏拧?br/>对于旁人来说,海陵郡不过是面朝东海的一片水咸土碱、农业产量不高,也没法种植蚕桑茶叶的贫困郡而已。而且海陵郡的贼乱虽然只持续了大半年,却好歹是被赵破阵、杜伏威、李子通三家贼头轮了三遍,每一次更换城头大王旗都代表了一次对财富的洗劫与对精装男丁的裹挟,所以大半年下来,这个海陵郡充其量也就剩下两万户百姓、不到十万人口,而且人口比例中壮丁低的可怕。种种因素,导致了萧铣开出了直接给王世充钱粮的筹码后,王世充果断放弃了对海陵郡的图谋。
十万贯钱、五十万石军粮,怎么看都比如今残破的海陵郡加上还算完好的宣城郡两个郡一年能收上来的赋税要多了,而且还不用背救济百姓、官府开支的包袱,而是纯利润,可以全数拿来扩军养兵,王世充不拿才叫傻了。
但是对于萧铣,海陵郡对于他垄断东海贸易的长远大计不啻于一个双保险――那毕竟是长江口北岸的地盘。有了海陵郡,和南岸的吴郡,整条长江水道的入海口就被他萧铣卡死了。他将来再在东海上有多少动作,闹翻了天国内人都不会知道。国内要是再出一个当年张仲坚一样不识相的渣渣,他分分钟就可以碾蚂蚁一样碾死。
而且有了海陵郡之后,萧铣自己的地盘和北面东莱留守陈棱之间的防区,就只差一个江都治下的盐城县便可以连通起来了。到时候,整个大隋朝除了渤海湾和岭南以外,整个海岸线就都是他萧铣封锁起来了――其实岭南方向。萧铣都布置了一颗伏子高士廉,让他对林邑方向的贸易和开矿变得四平八稳。虽说高士廉在大隋朝倾倒之前不会做出过于大逆不道力挺萧铣的举动,但是只要大隋的正统不存在了。到了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的时候,要高士廉非得挑一个主子效忠时,萧铣铁定可以把高士廉收入麾下。
天下大势暂且说到这里,却说萧铣和王世充达成协议之后。又仅仅在江都休整了两天。就带着大军继续沿着长江东下,往海陵郡而去――其实如果不是萧铣要提前带兵过来和王世充谈判,威压王世充的话,他从自己的地盘直扑海陵郡只会更近,因为从兰陵郡或者吴郡任何一个点渡过长江,北边都是海陵郡的辖区。
这样便利的水路交通,要确保进攻的突然性实在是易如反掌,若不是李子通此前有点太过小觑江东的局势。还打过过江抢刘元进地盘的主意、所以筹备了一些草台班子水师的话,那么说不定萧铣大军登陆了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呢。
……
正月十九这天一大早。海陵县城内的李子通,就在睡梦中被部下慌乱吵醒了,宿醉带来的头疼和昏沉,让他很是不爽,几乎想要一刀剁了报信之人,幸好报信的人嘴快,用最快的速度让李子通明白发生了啥,才没闹出乌龙。
“什么?昏君派来围剿咱的援军在临江县和如皋县登陆了?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李子通大事还不糊涂,一下子就彻底吓醒了,他自己的一万嫡系人马,大部分都部署在海陵郡最前沿的海陵县与建陵县防守,此外从赵破阵那里收服来的人马,在这两处也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部署。海陵县就相当于后世泰州市的市区,建陵县则相当于后世姜堰和泰兴等地,都是海陵郡内和江都直接接壤的地带。正是因为这些地方和江都郡丞王世充的地盘直接相邻,自然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海陵郡其余五县,此前李子通只留了总数加起来七八千人的防守兵力而已,毕竟在李子通看来,他的威胁就是王世充,王世充要攻打他的话,交战的方向就是江都和海陵郡陆路接壤的那一段,没想过敌人会舍近求远迂回到下游、再从长江上渡过来。
“回禀大头领,如皋县那里急报,说是来敌打着江南七郡讨捕大使萧铣的旗号,故而水师雄壮,战船极多,可渡江而战。咱在临江和如皋二县此前几个月筹集的民船,和两三千水师弟兄,被萧铣的人马一鼓而灭,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他们就拿大船平推着撞过来,便把咱的小船统统给灭了。”
李子通嘴里发苦,他的那点破船,哪里好意思称作水师?当初还是他初到海陵郡,知道杜伏威势大,知道和杜伏威在淮南这口锅里夺食吃不是办法,还是该找鱼腩抢地盘,才搜刮本地民船,试图渡江对付刘元进,后来听说刘元进灭了,也没敢再动弹。所以这些船只是准备用来渡江的,不是用来水战的,被敌人专业水战的战船一下子秒了,也是丝毫不奇怪的事情。
“萧铣……萧铣!此前探子回报,不是说昏君给萧铣的命令,是清扫邗沟和淮河沿线的截江之寇么?咱好好地呆在海陵,又不靠运河,你个天杀的萧铣,拿咱开刀是抽了风了不成!”李子通狠狠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发狠咬牙,闷声喝到:“去吧毛军师找来议事!”
“小的遵命!”
战战兢兢的传令信使赶紧一溜烟跑了,离开这个有可能被作为泄愤对象的是非之地。须臾。李子通的首席军师毛文深便被引来了。
“大头领,卑职恰才路上已经对昏君走狗的动向略有耳闻了,想来大头领也是对如今的应对之策有些犹豫吧。”
李子通对旁人目中无人。很是自大,但对这个谋士毛文深倒是颇为尊敬.当初他不容于左才相、过淮投靠杜伏威时,便是这个毛文深给他出的主意,后来再叛出杜伏威部自立、收拢赵破阵麾下死硬反杜残部,也是毛文深的主意。可以说没有毛文深,他如今最多还是在山东给左才相打工呢,哪有这份胆色自己割据一方呢?
“毛先生所言不错――快快请坐。此事还要毛先生为某一断。”
毛文深果然长相也是欠奉,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样子,身材不满五尺。简直就是个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一看就很欠揍。封建王朝哪怕是科举的朝代,对于当官之人的仪态也是很讲究的。长得丑的。有损官威的,大致上就算学问好也没什么机会。何况隋朝不过是科举制度初建的第一朝,门阀举荐的残余还很重,以貌取人就更严重了。
所以毛文深便是这么一个有才华、有见识,而且见识还因为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被长久压抑鄙视、而变得特别深刻阴毒的阴暗读书人。李子通不嫌弃他,没有那些门阀贵族看脸的恶习,便够了,值得毛文深为之效力。
听完了李子通大略讲解了萧铣来袭的人马数量、方向、装备。毛文深鼠目一转,已经估摸出了战斗力差距。直言道:“大头领,如今咱最要紧的是兵马钱粮,地盘到了这一步,倒是不甚紧要了。如今正是春荒,今年的夏粮都还没下种子,为了这么一块没什么收成的地盘,和官军死磕半年着实不智。官军既然船坚,临江、如皋二县定然是守不得的。二县人马若能撤出来自然是最好,来不及撤出来被围住的,也让他们自生自灭拖延官军即可。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做两点。第一,大头领当整顿人马,集中兵力,一旦官军逼近海陵、建陵县,咱便往东北方向,进入江都郡的盐城县边境避走一二,那里多泥滩沼湖,地势复杂,官军急切不易搜索到咱,若是必要时,咱还可以化整为零躲藏,若是官军也敢化整为零搜捕,咱再集结起来打几个反击,便可以阻吓官军。至于在海陵囤积的钱粮,自然要全部带上。
第二,便是无论咱是否非撤往盐城县不可,大头领都要马上派出一股人马,筹集官军衣甲旗号――比如此前和王世充交战时零星缴获的便可以,若能从如皋退回的败兵身上拿到一二萧铣军的装备,便更好了――然后让咱的这股人马扮成官军的样子,从绕过盐城县城,从盐城西北方向斜刺里偷袭山阳郡方向的杜伏威部――”
李子通甚是不解,狐疑道:“大军临近,毛先生如何还让咱四面树敌?啊――毛先生是想诈作官军声东击西、同时偷袭杜伏威,然后逼杜伏威出兵帮助咱牵制官军?可是这招有用么?杜伏威真会中计?”
毛文深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毫不动摇地说:“大头领,杜伏威本人或许颇有见识,不一定会中这个计。但是杜伏威本人如今驻守淮北的彭城,留在淮南山阳的阚棱、王雄诞二将名义上是杜伏威义子、军中大将;实则只是一勇之夫,并无谋略,此计用在他们身上,定然可行。”
李子通霍地站起来,往返踱了几十步,一咬牙,一拍桌:“干了!”
……
临江县和如皋县被轻易拿下,在海陵郡地界上得到了一个楔入敌军软腹的钉子,留在这里的那两数千三姓家奴级别的乱贼几乎是一触即溃,乌合之众到了极点――没办法,谁让李子通留在这里的守军哪怕放在农民军中都算二三线部队,先从左才相,后被慑服于杜伏威,又跟着李子通叛出杜伏威部,短短半年换了三个主子,连那些小头目自己都没了坚定的效忠对象,被官军一打就作鸟兽散,实在是正常不过。
这一切的顺利程度,让萧铣也没有想到。原本他在出兵前,已经深入分析过了在淮南作战与在江南作战所面临的差异挑战,自问在淮南他没什么声望,也没有那些笼络人心的buff,可能要面临一场场攻坚战呢。
毕竟,江南当初一直是南朝的故地,从隋朝灭陈的时候,就反复爆发过反隋的民变,萧家又是兰陵郡望,萧铣的爷爷当年也是义军拥立的领袖。这几个条件让萧铣在江东作战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干,只是把旗帜在那里一竖,都会有从贼的士兵渐渐分化瓦解地来投奔他,让刘元进等贼头不得不利在速战,唯恐拖得久了后自己手下兵马都被转化过去,以至于空有坚城也不敢用坚壁清野的死守策略,白白浪费了农民军采取守势时最大的一点地利。刘元进的溃败之速,一方面固然是刘元进才能不足所致,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也是刘元进没挑好地盘和敌手。
但是,淮南可是在七十年前侯景之乱、南梁灭亡的当口就被北齐夺走了,陈朝建国的时候,淮南就已经是北朝的地盘。所以如今除非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外,别的淮南百姓生下来就是北朝人,压根儿对南朝政权没有一丝怀念,萧铣最大的门第号召优势自然毫无作用了。
来淮南打仗的第一天,萧铣就做好了实打实打硬仗的准备,如今的了开门红,自然颇为振奋,安顿百姓、临时派遣官员后,便赶着往北直插,扑向李子通的老巢。大军行军不过两天,就逼近了李子通领地的核心区域,看样子贼军都坚壁清野缩进了城里,沿途乡村连活人都看不到多少,粮食更是一点没留下。
萧铣安稳地行军到了建陵县城下,看着城墙不过区区一丈五尺上下高度的小县,居然还有贼军故作镇定地固守,心中哂笑,便准备下令大军铺开攻城。
然而,也正是赶到了建陵县城下,王世充派来联络的斥候信使终于找到了萧铣,带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山阳郡的杜伏威部阚棱、王雄诞已经举兵南下,再次直扑海陵、安宜等方向而来,兵马人数不少于五万。至于杜伏威为什么会反应如此迅速,王世充也给不了萧铣答案。(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雕虫小技
阚棱、王雄诞能够做到杜伏威的义子,并且被杜伏威安排着互相牵制、为他守卫淮南的地盘,可见他们纵然没有什么政治远见和外交谋略,但战阵之上的敏锐嗅觉定然是不缺的。否则的话,纯粹是个靠个人武力的匹夫蛮兽,也不至于被委以重任。
毛文深为李子通谋划的诈袭诱敌计划,配合李子通本人的步步往盐城县方向转移,着实骗过了阚棱和王雄诞,这俩弟兄如同被火燎了菊花一样,一点就着,次日便蹭蹭地带了五万弟兄南下,直奔海陵郡北部边境,试图寻找前来找茬的官军主力。
一路上,还有零星的李子通军溃兵往东北方向逃窜,被阚棱截获,一问情况,都说是官军狡诈,深知江都周边义军防备严密,此番北上来讨伐的萧铣便另辟蹊径,从吴郡渡江偷袭义军不备的方向,已然连取数县。海陵的大头领李子通也已经分别率领各部往东北盐城县方向逃窜了,此前偷袭山阳郡方向的,应该是官军见侥幸得手、得意忘形,才组织的试探性进攻。没想到阚棱王雄诞防备严密,才没有被小股官军得手。
阚棱自问这个消息应该是不会有错的了,毕竟普通小兵分开审讯,总不可能都说假话。他哪里知道,为了行这个计策,毛文深可是让李子通连自己手下的虾兵蟹将都瞒住了,把主力撤往盐城县的时候,真个是自堕士气,说要躲避官军锋芒来着。
杜伏威军一踏入海陵郡地界。又有李子通的使者过来接着,一通劝诫假作好意说官军势大,不可力敌。还请阚棱、王雄诞二位将军暂且忍耐,咱家李大头领已经让部分人马死守建陵县城,依托城池暂且耗敌十天半月的、消磨其锐气,咱在联手破官军不迟。李子通的使者还信誓旦旦拍胸脯,说到时候自家大军定然先打头阵,报答杜伏威军援手之恩。
阚棱战术上自然是不傻的,听说建陵县还在一些赵破阵旧部炮灰的固守下坚持、消耗萧铣军的锐气。他也落得暂缓前进,免得被萧铣围点打援了。次日,李子通便亲自带领嫡系人马前来与阚棱会面。做戏做全套。
……
李子通也是在杜伏威帐下短暂待过个把月的,如今自立,多多少少算叛出门户,阚棱和王雄诞自然不待见他。原本二人带兵南下。虽然存着不愿意看李子通彻底覆灭的心思,但也绝不会为了李子通出力太多。
在阚、王二人的策划中,最好的状态便是李子通能够和官军先血战一场,两败俱伤的话那是最好,他们再出手收拾残局,若是李子通不敌,有覆亡的危险,那少不得阚、王二人也要在紧要关头动手。夹击官军的。
所以,李子通眼巴巴停止让自己的主力继续往盐城县方向后撤。而是主动向阚棱靠拢回合、前来拜见的时候,阚棱着实没什么好脸色。
李子通带着保镖亲兵前来阚棱的大营会面,旁边还跟着首席谋士毛文深,见了对方冷脸,也不以为意,佯笑道:“阚将军果然对杜头领忠义无比,李某生平最佩服的便是讲义气的好汉,若是今日李某来,阚将军对李某假以辞色的话,李某说不定反而要看不起你了。”
阚棱是个直性子,吃软不吃硬,听了李子通这么一番不按套路来的言语,倒也有些不好往下接,痛骂对方自立门户的言语也就暂时被堵了下去。
阚棱不接话,旁边的王雄诞年纪更小一些,没什么忌讳,直来直去就开喷了:“呦呵!丧家之犬来投,叼了义父赏的肉便一道烟跑了,如今反而有理了?王某生平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子通面色有些难看,后头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前面那番说辞是他来之前和军师提前沟通好的,他自己却没有应变之能。却是毛文深越众而出,挡在李子通面前,对王雄诞一丝不怵,侃侃而谈:
“这位定然是杜头领帐下第二猛将王雄诞王将军了吧?毛某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此前在淮北,倒是不曾有幸得见王将军――区区不才,忝为李头领身边一介书记。倒是想问问王将军:赵破阵是怎么死的?当初杜头领找赵破阵商议联合,赵破阵虽然对杜头领无礼,却也不至于要被偷袭击杀、尽降其众吧?赵破阵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家李头领自问也并非杜头领麾下旧人、嫡系,也是原本自有门户,前来投靠的,当此之时,人人自危也是有的。
而且我家李头领自立门户时,好歹也没有偷袭杜头领的人马,二没占杜头领到手的地盘。所收服的不过是赵破阵手下不服杜头领、死硬不愿归降之人,占的也是赵破阵被杀后,杜头领没来得及收编的地盘――难道在阚将军、王将军看来,天下汹汹,义军蜂起,只要不是主动来投靠杜头领担惊受怕的,其余人等哪怕是仅求一个安心自保,都是罪过么?杜头领便是这么对待四海之内的义军兄弟的么?若真是如此,毛某倒是为如今还在杜头领麾下做事的苗海潮苗头领等人担心呢――他们好歹都是曾经一方豪强,有自己的人马,但愿不要哪一天便步了赵破阵的后尘才好。”
区区几句话,就把李子通数月前从杜伏威门下逃出来自立门户的事儿动机给大致上洗白了――咱不是忘恩负义,这不是怕被杜伏威清洗了么!
历史上,李子通从杜伏威帐下脱离自立,那还得是两年之后的事情,和赵破阵被杜伏威偷袭杀死并不是发生在同一年,而且李子通叛出时,还在那次会谈中偷袭了杜伏威,用弓箭把把杜伏威本人射伤了。是王雄诞断后,让手下人把杜伏威背走,才脱离了险境。从此杜伏威军和李子通军结下了死仇,最后在淮南一直相互杀来杀去直到杨广嗝屁为止。
但是谁让萧铣对历史改变,让诸如杨广三征高句丽、江淮义军地盘真空区的出现等情况都发生了明显的蝴蝶效应和提前呢?李子通因为江淮地盘提前出现了真空而提前南下,赶上了赵破阵被杀的事件,所以叛出的时候也没必要冒险偷袭杜伏威与之彻底破脸。这一切,都为毛文深今天援转关系创造了条件。
王雄诞果然为之语塞,再也不好拿仗义不仗义来说事儿。李子通见军师拿言语挤兑住了对方。他才有机会开口,继续按照来之前军师给他排练好的说辞游说:
“阚将军、王将军,不管咱两家此前有些什么误会。今日昏君的走狗大军压境,还是同气连枝先相互援手要紧,那些旧事便先揭过不提了。为了表示诚意,李某把我军的军情向二位将军通报一下:如今李某麾下派遣了六千赵破阵旧部。在建陵县等处死守。若是算上裹挟的丁壮,也能凑出万人。官军总数不过两万,还要分出数千占领安抚已经攻下的数县,兵力不到守军的两倍,要想少一些伤亡快速破城,那也是不可能的。
咱们尽可以先分兵成掎角之势,一旦官军攻城气阻,便趁机夹击――到时候。李某的军队自然会先打头阵,绝对不会让二位将军难做。而若是官军真能快速拿下建陵县。锐气未锉,那也只能说是李某料敌失误、此番来的萧铣领兵才能远在王世充之上。到时候李某自然只有放弃海陵郡地界,远遁盐城县,以避官军锋芒――至于官军到时候调转矛头再攻山阳郡,却不能怪李某不仗义相助了,实在是力有不及。真到了那一刻,李某也劝二位将军向杜头领申明难处,放弃淮南地盘,退回淮北以躲避萧铣气焰为好。”
阚棱冷哼一声,心中蔑视之情显露无遗,却是懒得回答李子通的矫情言语。倒是王雄诞不怕点破,直接哂笑:“李子通!你不必用激将法!打不打得过萧铣,咱心里自有分寸。”
“那是最好,恰才李某所言冒犯之处,二位将军还请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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