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111/269页


56、宅门 ...

话。

“本想着姑爷从老爷那儿回来,会去二小姐屋里坐坐,可一转眼就找不着你了。”那小厮面上带笑却油腔滑调地没有一点恭敬。

沉默是金,请允许我一直为此感慨万千,他对付我时,我已经知道。

“二小姐新纳了男宠,请姑爷过去好行礼!”小厮觑着眼看他,想要在他那冷光四射的眼中找到一点异色,转而悻悻的脸色,让我一乐,果然是沉默是金,冷面是银啊!有这样的夫君,那二小姐不纳几房新宠,恐怕就要被这金子、银子砸死了!

看他粗布蓝衫华华丽丽一姑爷,对上个锦衣轻裘自娇自贵人一小厮,真真笑得我,不对,那里不对啦?

他指了指我,他这是叫我,那小厮的眼光唰的扫过来,先在我脸上盘桓几遍,想必看是个极普通的,比他差远了,才将那刀子似的眼光放缓了几分,待看到我那可怜的小身板时,简直就是立马将我抛出他的眼界之外了。

亦步亦趋低头望着他那蓝衫,我心中的那点怪怪的感觉没有着落。越过鸟语花香的园林,前面是一大片布局大气秀雅的宅院,心情不由一松。

来到一个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院落,院中两边各植数丛红芍药花,开的鲜艳浓烈,中间点衬几块山石,进入房内四面花团锦簇,香气袭人、人影绰绰。我偷眼看去,中间一个温宛可人,妩媚动人的瓜子脸女子,衣饰华贵,她旁边的座位空着,蓝衫人略点头坐过去。

在女子左手边一双眼睛扫过来,眼睛的余光中,一个淡绿衫、容颜出众的青年在我跪在地上行礼时,正打量我,撇过去时,隐隐在他嘴边有一丝笑意,仿佛在无意中发现了点有趣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看得我心里这个凉啊。

上首的那个女子也俯身仔细打量我,一笑道:“没想到,今儿咱家有两个新人进门啊!”这话说得那个温柔婉转啊,我立刻对她印象大好,蓝衫人眉头皱了皱。那线条棱角分明、肤色略深的脸庞上,额部微微突起,宽阔而柔和地过渡到高高的鼻根,竟让我觉得比那绿衫人的珠圆玉润透亮的多。

女子笑向绿衫人:“兰逸,人齐了没有?”

“我的大小姐,难道人多的都数不过来啦?”

我一听他的那个柔美的男子的声音,才知道有人能把声音在肚腹中酝酿到发酵出香气后才吐唇而出会有多大的魅力,刚才女子的声音反衬的如破锣烂鼓了,至此我才了悟,蓝衫大哥为什么不说话,可能实在有辱视听。

他在那里嗔怨时,兰逸左手边的一个略沉厚的声音道:“重冬没来,害大哥也来等!”有些磁性的声调,凉凉地。

门帘掀起,有人被用小竹轿抬来了,下轿后被一个小厮扶进来,经过我身边时,那双布鞋虚

56、宅门 ...

浮不稳的挪动,颧骨泛红、脸型消瘦,一身白衣挂在纤形如女子般的削肩窄腰上,却温文而雅的向上座的两人和兰逸行礼,那两个还在小声调笑,蓝衫大哥搭拉了一下眼皮算是看见了。白衣人坐在了蓝衫大哥的旁边。

一个银红衣装的形容硬朗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的被人引着,出来敬茶,我默默数着敬了四杯,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小丫头跟旁边的那个小声道:“听说,是个营子里的,和那个哑巴还是一个都的。”

另一个小厮嘻笑道:“又是个被逼的?”

“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老爷发话,他不要命了?能抬举个名份还是好的。只有那个哑巴才是个傻子。”小丫头不屑道。

敬茶时各人神态不同,兰逸在主夫大哥不能发话的情况下,自是要提点几句,旁边的四爷位份虽低于罗重冬,但也顺便教训了两句,新人脸上的羞辱忍了再忍,而蓝衫大哥和重冬却只是默默无语地接过喝了,重冬正喝时,兰逸忽冷哼了一声,他一哆嗦,杯子差点掉地上。

蓝衫大哥起身甩袖而去。

57

57、死活 ...

还未到问口,他那夫人终于想起他来了,柔柔地叫声:“夫君,不留下吃饭?”他没转身,只稍一停就接着走了。后面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哑巴这一声是多么清楚的代名词啊,我正暗自想,幸亏他听不到,却忽然明白什么是怪怪的了!

第一次我们相见时,他会配合着音乐跳舞,能听到水木华和若云的话,第二次,我愚蠢地认为他听不到,就和他指手划脚。这一路上,明明有很多时候破绽百出,他就愣是故作懵懂地装听不见我说的,我难道精神恍惚到无知无识了,还是他早就习惯了装聋作哑,无论是那一种原因,我想起自己每每嘴里说着,张牙舞爪地试图用肢体语言表达时的滑稽样子,我就自从苏失踪后,第一次有火这种东西冒到了头顶。

我在后面恨不得用脚踢他,用眼睛在他身上烧两个洞,想到他必是多次在心中暗笑我的傻样,心中的火就烧得旺旺地,连平时折磨我的那种苦涩都靠边站了!

为了发泄他的那种闺怨,不屑一顾那顿饭的结果是,没人给这个二姑爷送饭,我也空着肚子,在看到那间要给我的房间时,气恼地坐在石凳上发起呆来。

他没听到打扫房间的动静,从他那屋里走出来,用幽黑的眸光凌迟我时,我闭上眼睛不看他。可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睡过去,当我饥肠辘辘地睁开眼时,他竟还盯着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那种冷漠进一步转化为冷峻,下一步就可能转化为冷剑,把并不受欢迎的我刺它几个窟窿再扔到墙外去。

我赶忙朝他笑笑,去收拾一屋子蛛网和灰尘的房间,我要感念初下青云山开面馆的日子,我至少还会干点家务活,否则他那对娇气小姐的恨怨能把我鄙视死个百八十回。他也并没有闲着,可是先擦的是那对瓷瓶,看得我是凉气直冒,连火都压下去了!这种恐慌在他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后,达到顶峰。

那瓶子里还新鲜的花,被他买回来的又一束同样的花替换下来,我偷偷瞅了瞅,竟是布作的,即是假的,还换它作什么?

房间里只有一张旧的不能再旧的木床,我躺上去时总担心它会散架,一张从他那屋里寻来的小凳放在床头,然后就是四壁一窗,天近五月,不冷不热,让我感激老天爷还没对我赶尽杀绝。

老天爷还仁慈到让我在睡觉时,没有恶梦,一着床就能睡着。可是今晚,我的肚子却痛的披肝沥胆,我在床上翻滚,我的体质在长途奔波中早就亏欠了很多,白天又做了从来没做过的那么多活计,他买回来的又冷又硬的饭食,彻底打垮了我的肠胃。

我冷汗直冒,知道要去寻方便的地方,白天我看过那地方,离这院不远,却要走上那么一段路,临睡前,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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