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65/269页
“哈哈…哈哈,可怜的蔹!”夙夜想想当时的情景就笑不可抑。
她边笑边问:“里面…里面还有什么?”
她勾着眼望着他,今天我就放肆一回,调戏你到底,看你如何应付?
苏夕看着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样子,心里火一般地烧起来!
夙夜看他青眸泛红,知道惹上火来了,一把把他摁水里了,他顺手拽着她一齐潜入水中。
两个人顺着光线照来的方向在一个水洞中潜行一段后,前面越来越开阔,潭水澄清透亮,隐约有两个人影,苏夕把夙夜拉近身边。那是两个女人,身着绿色和黄色衣裙,躺在水中,慢慢地随水飘动,游近才看清是两具水晶棺,躺着两个略相似的女人,她们面容安详,栩栩如生,不象恩怨情仇,不死不休的样子。奇异的是两具水晶棺在水中并不分散,而是不远不近地维持着距离并头而进,让夙夜觉得两人之间明明就是地老天荒的姐妹情深!
不欲多打扰她们,两人向潭中央游去,只见潭底一串串水泡向上浮起,水温变高,果然是温泉,露出水面,四周正是娑花海。
上岸稍事休息,两人还是决定原路返回。回到古墓,夙夜意犹未尽地让苏夕打开另一个“玲”字石棺,同样空空如也,再照原样子推一推,也无机关出现。
夙夜沉吟半晌,抬手推了推玉玲的灵位,喀嚓一声,石棺底部的石板打开,露出一个小匣,打开里面是一块锦帕,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二十多年前,玲和珑两姐妹的父母遭人陷害而抄家,她二人被卖入妓院,凭借才貌,不久,就在东泽国名噪一时,姐姐精明擅谋划,积攒了一些钱财后,赎身并开了几家妓馆。那一年,妹妹无意中帮了一个受伤的女子躲过追击,女子一直蒙面,两人未见其真面目,但她传给妹妹一套内功心法,妹妹又传给姐姐。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没想到的是,当时这个女子
33、恩怨 ...
的情人紧跟而至,那个男子不但武功高强、人才风流而且身份高贵。两人情笃却又矛盾重重,而两姐妹从看到那个男子第一眼起,就深深为之倾倒。
妹妹痴情,经不住恶人的诱惑,设计与那男子春风一度,并怀孕,刚开始几个人都不知情,后被姐姐发现,姐姐嫉恨,假意呵护,待妹妹生下一子后,偷偷换成一女。妹妹痴心妄想地以孩子要挟男子,并故意让那女子知道,女子愤而离去,男子惊怒交加,要杀孩子和妹妹,而终没下得了手。
妹妹怕孩子遭其杀害,就偷偷寄养在别处。没想到男人很快就回来了,当时妹妹不在,他就对姐姐说,他后悔了,想回来求得妹妹的原谅,和她好好过日子,并故意透漏妹妹屋里挂的画就是他以前送给妹妹的,里面藏有“天下四重宝”的线索,他打算和妹妹一起去找出宝藏。
姐姐本就嫉恨妹妹在阁中的威信、武功高于自己,现在眼看自己梦寐以求的情人和宝藏都将尽归其手,顿时怒火中烧!
男子有事离开了,没见到妹妹,姐姐也没有向妹妹透漏此事,待妹妹练功时,姐姐偷袭,使她走火入魔而死。但男人却没了音讯。
又一年,男人回来了,告诉姐姐,他对妹妹恨之入骨,既然让他的心上人因为最信任的人的背叛而伤心绝望,那他也要让她尝尝这个滋味,并告诉姐姐,藏宝图是有其事,但妹妹并不知情,她挂的那一幅也不是真图,是她找人仿制的,她以为那是男人最喜爱的画,其实真画却是那女子的。
最后还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女子传授的内功心法本是寒性的,而妹妹却故意对姐姐说,练功时需找个天然性热的地方,所以她们才选中此地养老,此时姐姐才想起来,妹妹从不在潭中练功,还谦让道,姐姐功力较弱情愿先让姐姐,却原来是一场骗局!
错误的练法最后必在此功练到第九层时走火入魔而死。男子武功高强,多年前就已看出端倪,并算好了时间来找她!姐姐一听,悔、恨难当,当场就走火入魔,功力全废。男子扬长而去!
姐姐此时方悟,害人者终害已,一时的贪念让她们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终换来两姐妹的自相残杀!
姐姐留下遗命,将二人葬在一起,恩怨却不愿让后人知道。如若妹妹的后人来寻仇,必毁其石棺和[奇]灵位以泄愤,那时真相大[书]白也是天意。至于内功修炼的错[网]误也已铸成,要想更改几不可能,只盼后代子孙不会练到第九层或有异人相助,能找到方法化解!
她留下一句话:“画中画,花中花。”
最后歪歪斜斜的又添了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两个人看后皆默默无语,为几个人的恩怨情仇暗暗神伤。
苏
33、恩怨 ...
夕卷起锦帕略一沉思放入怀中,夙夜瞪眼看他,他一笑道:“这东西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我先收着!”
夙夜不屑道:“噢,却原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两人潜回去,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掰了掰灯烛,门开了。两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山洞。一会儿就看到一帮人走来,问护送的人才知道,婉轸把山谷中的人都放了。
回到大厅,婉轸过来致谢,苏夕回礼恳切道:“今后望轸阁主好自为之,约束阁众,造福一方!”
婉轸点头,拿过一个画轴,捧给他:“我在山谷中一个隐密的地方找到一个画轴,阁中人都不知其来历,看上面的画有些意思,想必妹妹和青颜公子会喜欢,今后,如有用得着婉轸的地方,就将此画送来,当是一个信物,还请收下!”
夙夜和苏夕接过,打开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是那幅在古墓中摆放的花鸟画。两人都看婉轸,她似是极为诚恳,并不象是发现了古墓的样子。
再看画轴,果是不同,竟是比古墓中的用笔更为精巧、逼真,花鸟也别具神韵。
山道上,水木华站在高处遥遥看见苏夕背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夙夜返回了山庄。一个人独坐在山崖边的一块大石上。几个月的奔波,他的面色有些憔悴,这几天更是心神俱疲,他闭目静坐。
在这些分离的日日夜夜里,他的心如在刀尖上滚,他从来不知道,割舍之痛如此令人难以承受!他一次次在心里发誓:“只要你好好的,我再也不违逆你,那怕天塌地陷,也绝不会再让你伤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