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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普遍现象,这一点已不容置疑。人的大脑也不例外。

  这些因素产生了嗜电者这个概念,即那些需要电击带来快感的人。乍一看,一
个人恋电成痛似乎是不可能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例如,工艺上的硬件现在很贵,但电极却不必很贵。人们可以期望聪明的日本
公司来制造电极,期望他们出口只需两三美元一个的电极。

  非法手术这个观点不再少见多怪。曾经每年有一百万美国妇女做人流手术。大
脑内部的移植手术多少要复杂一些,但并不复杂得叫人望而怯步。外科技术在未来
将更加标准化。想象这种诊所将在墨西哥和巴哈马不断涌现出来也是自然而然的
事。

  寻找做这种手术的外科医生也已不成问题。一个忙忙碌碌、有条不紊的神经外
科医生一天可做十到十五个手术。每个手术他完全可以开一千美元的价――有这种
金钱刺激就能找到要钱不要德的外科医生。每星期十万美元的现钞是违法的强大诱
因,如果外科手术真的有法可依的话。

  这似乎不大可能。一年前,医院就“生物医学技术与法律”组织了一次有法学
学者参加的讨论会。恋电癖也在议题之列,但法学工作者反应冷淡。恋电癖这个概
念和现存的决定恋药癖的法律条文不太一致。所有那些法律认为,一个人可以自愿
地或非自愿地恋药成癖――这和一个人冷静地寻求一种能制造瘾的外科手术大相径
庭。大多数与会的律师感到,公众不会寻求这种手术,因为没有公众的要求,也就
不存在法律问题。现在贝克曼为这种要求提供了证据。

  “我真该死,”发展部的另一个人说。

  莫里斯发现这句评论几乎是不够的。他自己又感受到了他进入研究室后曾有过
一两次的感受。这感受就是事情正突然失控地向前发展,大快了,这一切可能会毫
无警告地在瞬息之间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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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人
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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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六点,神经精神病研究室主任罗杰。麦克弗森上七搂查看他的病人。至少
他认为本森是他的病人,这是一种业主的感受,但并不完全正确。没有麦克弗森忧
不会有神经精神病研究室,没有神经精神病研究室就不会有脑外科手术,电就不会
有本森。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710房间里静悄悄的,沐浴在落日的红霞中。本森好像在睡觉,但麦克弗森
关门时他睁开了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麦克弗森说着朝病床走去。

  本森微微一笑。“谁都想知道这个,”他说。

  麦克弗森也朝他笑笑。“这是很自然的。”

  “我累,就这感觉,很累……有时我想我是一颗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你们都
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爆炸。”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麦克弗森问。

  他习惯性地动动本森的被子,以便观察静脉输液管。输液管一切正常。

  “滴答滴答。”本森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滴答滴答。”

  麦克弗森紧皱双眉。他已习惯本森用机械来作比喻,不管怎么说,本森满脑子
想的都是人就是机器。但手术结束不久就出现这种想法……

  “疼吗?”

  “不疼。耳朵后面稍许有一点,就像摔倒了一下。其它没什么。”

  麦克弗森知道这是头盖骨被钻孔之后的疼。

  “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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