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干票大的全集Zei8.net》第88/140页


这个心机*!
方砚却不知她这个底细,只道秦晅在怀疑邵萱萱,沉默着没有吱声。
秦晅又道:“你看看,在这里对你好的,哪个没带点别的心思。”
这点,邵萱萱倒是很赞同的。
相比较起来,小变态这点倒是还算坦荡,早早地就言明了“合作”的意图。坦白说,她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给他提供的。
聂襄宁的身份?
还是……自己身为现代人的智商?
这话说了连他自己都不信,智商,在他们面前自己这点智商完完全全够用!哪里有多可以分给他啊——
想起皇宫里的几次刺激经历,再想到曾经抱着自己哭的俞嫣初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齐王,邵萱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这样小的姑娘,那么温暖的拥抱,不知有多少是真冲着聂襄宁来的。
邵萱萱想起在这个身体里醒来的那天早晨,满身伤痕,满目腥血……真心喜欢,又怎么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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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方砚的帮助,隔天下午他们就下了雪山,回到了市集。秦晅仍易容成中年商贾打扮,邵萱萱身量小,换了男装再扎了丫髻,看着便跟十二三岁的少年似的。
唯一叫她有点接受不能的是,人前得喊秦晅一声“爹爹”。
就算“外貌”看着有年龄差吧,叫“师父”、“大伯”、“叔叔”,什么都可以啊,为什么就非得喊“爹”?
刘简等人得了讯息,赶到约定的酒肆时,邵萱萱正老老实实地给“亲爹”斟酒,嘴里乱七八糟说着:“爹您少喝点,喝伤了胃就不好了!”
饶是刘简见多识广,也被这一声“爹”吓得一个趔趄。
萧谨容就镇定得多了,告了声“得罪”,拉开凳子坐下来,顺便把一脸震撼的刘简也按到了凳子上。
秦晅悠然地把酒喝完,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随行人身上。那人同方砚年纪差不多,手上的胳膊却明显少了一截。
刘简面有愧色,压低声音道:“遇到了流匪,一时不察……”
秦晅又斟了一杯,打断他道:“没有遇上我小叔叔?”
刘简皱了皱眉,摇头。萧谨容干咳了一声:“刘三倒是遇上了。”
邵萱萱想起方砚的话,扯了扯嘴角,抑制住笑意。
秦晅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向萧谨容道:“这事我倒是知道了。”萧谨容吃了一惊,还待再问,秦晅道:“都是自家人,见一见也无妨。”
刘简毕竟是统管秦晅手上暗卫的,方砚的去向却是知道的,听秦晅这么一说,登时就明白了,在喉咙里嘀咕了句:“臭小子,跟刘小将军也这么没轻没重的。”
萧谨容多聪明的人,迅速琢磨出意思来,再想到刘献屿在信中的抱怨,也笑了出声:“让他成天吹牛,栽个跟头也好的。”
一行人均是客商打扮,这么凑一桌倒不扎眼。刘简等人宿在附近的客栈,事先在这附近购了一些马匹和货物,按原来的安排,此时就该装作满载而归,顺路回去寻刘献屿了。
刘献屿跟方砚单打独斗不是对手,行军剿匪还是有些成效的,只是太子每每稍一露面便又回缩回去,多少叫随同的禁卫和当地驻军有些失望。
按萧谨容的意思,哪怕是做做样子,秦晅也是该回去瞧一瞧的。
秦晅沉吟片刻,点头道:“明日启程吧,不差这一晚上。”
邵萱萱心思也活络起来,明天就要走,方砚肯定是不走的,那……
她瞥了秦晅一眼,夹了颗花生米塞在嘴里格拉格拉嚼碎。
这点牵挂不算长,但也不短,随着冬日的寒风一起,吹得她心头有些微颤。又或许,秦晅执意要再留一晚,便是要再见一次方砚。
到了客栈,邵萱萱又觉得希望大了点——这地方一看就很适合密谋啊!地方偏,人烟少,秦晅和她住的这间还在最东头,打开窗户就是一片落满积雪的小松树林。
不错,依照秦晅的安排,邵萱萱还是得贴身小厮一样跟在他身边伺候着的。
一进房间,刘简和萧谨容就紧跟着进去了,秦晅给邵萱萱递了个嫌弃的眼神。
邵萱萱识趣地走了出去,这人就是这样恶劣啊,自己没人爱,就特别见不得别人好!
方砚那个傻子,肯定以为自己跟他……
邵萱萱叹气,虽然只有一次,但确实不算清白。
她托着腮在走廊上徘徊了一圈,蓦然听到一声窗户被打开的“吱呀”声,心头一震,凑到窗台边往里偷觑。
屋里人影憧憧,哪里看得清人脸,声音倒是能听到一点儿,要分辨到底是谁……
“聂襄宁,你是自己下楼去,还是等我踢你下去?”
邵萱萱浑身一震,迅速往后退了退,小变态语气这么嚣张,想来方砚没来吧。
她不大情愿地往楼下挪去,费了一刻多钟才走完少得可怜的那几级台阶。
店伴正好端着刚出土炉的几只鸡经过,邵萱萱摸摸肚子,叫住他,压低嗓子道:“给我切盘鸡肉吧。”
店伴笑着说了声“好嘞”,快手快脚地给她端了一盘上来,居然还配了点拌得香香的酱料。
邵萱萱道了谢,举着筷子夹起来便吃,没有薯片可乐,吃点原生态农家土鸡也是好的呀。
总比之前在雪山上吃冻鱼和苔藓好。
店伴摆好东西,笑眯眯地却不急着走:“小哥,要不要再给您烫些酒?”
邵萱萱迟疑了一下,点头:“好啊。”
按她一路行来的印象,一般客栈的酒纯度都还是挺低的,热乎乎的喝几口,倒也不错。
店伴很快又端着小酒瓶回来了,酒瓶温在热水里,倒到杯子里冒着白乎乎的热气,看着就很暖。
邵萱萱喝了一口到嘴里,眯了眯眼睛才咽下去。
“好喝吗?”店里这个点也没什么人,店伴便靠在桌子旁做起了“服务咨询”。邵萱萱点头,又夹了几筷子鸡肉。
店伴又道:“小哥是生意人,做什么生意的?”
邵萱萱立刻警惕起来,“你不还帮着我们把货搬进来了?都是些皮料。”店伴露出羡慕的表情:“那是那是——皮料都是要卖到南方去?南边冬天也冷吗?我曾听一位客人说,南方便是到了寒冬腊月,林子里也是绿滴滴的水灵。不像我们这里,一到秋天就剩下光秃秃的树丫子。”
邵萱萱给他逗笑:“那是品种不同,你们客栈后面的松树林,应当也不落叶的吧?”
店伴露出恭敬的表情:“那里我们可不敢去,”随后压低声音,“都是齐王妃……咳咳,皇后家的产业。”
邵萱萱怔住,皇后,一国一君,当朝的皇后还在呢,哪里又来一个皇后。
齐王还真是反得够彻底的。
店伴还要再说什么,掌柜在后堂怒斥,唬得他立刻就溜回去了。
邵萱萱其实是很喜欢热闹的人,被他撩起了谈话的兴头,突然被搁下,很有些扫兴,鸡肉和热酒也变得不那么可口了。
楼上仍旧没什么动静,邵萱萱借着酒劲站起来,在楼下兜了一圈,望门外走去。夜雪纷飞,像是从虚空里抖落的一根根鹅羽。
邵萱萱在客栈门前走了两步,被风吹得酒劲有些上头,有心想回去躺一躺,又想起秦晅嫌恶的语气,干脆赌气往后面的松林走去。
真皇后的寝宫她也住过,这个死掉的假皇后家的林子,她远远看上一眼总不要紧吧?
后面的积雪明显比前面深,一脚下去一个深深的印子,马匹在马厩里冷得不时打个喷嚏。
邵萱萱听着脚下积雪“吱呀”、“吱呀”的声响,望松林望去。
银白色的树干、树冠被屋内透出的灯光映照,透出一点暖意,风一吹,便又开始巍巍颤颤的震动。
邵萱萱打了个哈欠,正要转身,突然觉得人影一闪,一个影子从林中闪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手上的酒杯下意识地就飞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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