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校对版作者何子丘》第200/387页


  杨飞首次见她如此娇俏神情,不觉瞧得呆了。
  最后,在杨飞再三央求下,清风搀着他起床探望姚柳青。
  大雪已停,外面晨光耀目,白雪皑皑,印着漫天白云,格外怡人,杨飞远眺雪景,静立良久,忽然深深吸了口气,一呼一吸,内息急转,刹那之间,身上伤势似已痊愈大半。
  他舒展双臂,十分卖弄的耍了半套掌法,虎虎生风,令清风惊愕不已:这家伙刚刚还气息奄奄,要死不活,怎地转眼就变得活蹦乱跳的。
  杨飞知她心中所思,收功之后,冲她微微一笑,大步上前,敲响了姚柳青所居房间之门。
  等了许久,未闻房内有何动静,杨飞向身后的清风问:“姚小姐真住在这里面吗?”
  清风点头道:“不知是何缘故,她昨晚除看了你一眼外,便一直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连早膳也没用。”
  杨飞暗道你若给你最讨厌的人给嫖了,恐怕也是如此熊样。他轻咳一声,敲了敲门,唤道:“青青,快开门,是我,梅大哥!”又等了片刻,仍无动静,不禁皱起眉头,心想姚柳青别是自寻短见了吧?情急之下,内劲一吐,震断门栓,直闯入内。
  这间是客房,较杨飞住的主室小上许多,室内门窗紧闭,还用被单蒙得严严实实,若非杨飞推开房门,房风恐难视物。
  里间榻上,只见一个娇小的身体全身倦缩被中,不停颤抖。
  杨飞慢慢行近,柔声道:“青青,不要害怕,是我,梅大哥!”
  又等了半天,那人仍藏在被中,不肯露面,杨飞无奈,轻轻掀去锦被,被内果是姚柳青,她抱腿而蹲,螓首深藏膝上,低泣不已。
  昔日姚柳青的飒飒英姿似历历在此,不过数月,竟成如此落魄模样,令杨飞一阵心酸,面带微笑道:“青青,咱们都安然无恙,你该高兴才对,你爹知道你没事,大概也死而无憾了!”
  被他这么一说,姚柳青似乎愈发悲恸,泣出声来。
  杨飞啪的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责道:“我呸呸呸,姚大人好好的,怎会有事?我这张乌鸦嘴真是该打。”
  姚柳青哭泣渐止,娇躯亦未再颤动。
  杨飞见此招见效,再接再励道:“姚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恙,等我养好伤,便陪你上京去找他,哎哟。”
  “梅大哥,你怎么了?”姚柳青仰起俏脸,只见她双目红肿,泪痕斑斑,显是哭了一宿。
  “我骗你的!”杨飞嘻嘻一笑,坐到榻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声道:“等见了姚大人,我要请他为我们主婚……”
  姚柳青娇躯剧颤,猛的将他推开,退缩床角,哭得似梨花带雨,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青青配不上梅大哥。”
  杨飞索性上榻将姚柳青强行抱住,吻去她脸上不断落下的泪珠,满怀柔情道:“配不上应该是我才对,你是堂堂太原第一才女,肯委身下嫁,实乃我一无是处之人的莫大荣幸,不过这次我要青青做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他为免姚柳青一时想不开而自尽,说出这等话来,实在也够卖力。
  姚柳青轻咬朱唇,过了许久,方仰起俏脸,有些羞涩道:“梅大哥,你真的不嫌弃,不嫌弃……”
  杨飞明知故问道:“嫌弃什么?”
  姚柳青神色一黯,低声道:“青青已非……”
  杨飞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正色道:“我杨飞向天发誓,若对姚柳青另有异心,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言说得信誓旦旦,连他自己也有些纳闷:自己品德何时如此高尚了?
  姚柳青感动之极,反手将他紧紧抱住,哽咽道:“梅大哥……”
  二人搂了半晌,姚柳青忽然嗔道:“梅大哥!”她身上只穿了两件薄薄的单衣,杨飞拥她许久,色心早起,那双淫手不知何时已探入她衣襟之内,不停游走。
  杨飞本性复炽,嘿嘿笑道:“不如咱们今日就拜堂成亲,做夫妻吧!”他昨晚嫖清风没嫖成,吊到今日,早就心痒难耐,姚柳青虽非完璧,稍有缺憾,也比青楼的那些妓女强得多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姚柳青紧咬朱唇,无限娇羞道:“梅大哥肯要这残花败柳之躯,青青感激之至,梅大哥,不若你现在就要了青青吧。”
  杨飞瞧着风情万种的姚柳青,她虽说是自己的未婚妻,可若是以前,她怎肯被自己如此轻薄调戏,大喜之下,连忙道:“那大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转眼之间,杨飞便将怀中玉人剥得仅剩贴身小衣,他看着貌比花娇,羞涩妩媚的姚柳青,口水直流,淫笑一声,正欲扑上,门口忽然传来“吱”的一声轻响,姚柳青蓦地一惊,匆匆用锦被掩住身子,惊呼道:“门外有人。”
  “我去瞧瞧!”杨飞蹑手蹑脚的行到门边,门栓已断,房门自难关紧,他从门缝瞧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远去,除了清风还会是谁?想来这恶婆娘在门外观战许久,见识长了不少,说不得以后还能调教调教。
  杨飞得陇望蜀,想了半天,拭去口水,找来木条,闸紧门户,回到榻上,笑道:“哪里有人,门栓断了,是风吹的。”
  姚柳青半信半疑道:“可我明明瞧瞧外面有人。”
  杨飞笑道:“别疑神疑鬼了,我……”忽然脑中一沉,在姚柳青的惊呼声中,侧倒下去,不醒人事。


  第七章 快意恩仇
  其实杨飞进房之时,连门都未关上,清风站在门外,看得光明正大,她昨晚见杨飞英勇无比,还道这家伙改邪归正,故而杨飞初时安慰姚柳青,她还在犹豫是否该进去帮忙劝解两句,谁知这家伙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没说两句正经话,又去占姚柳青便宜,更料不到的是,堂堂一个官家小姐毫无廉耻,竟欣然应允。
  清风眼见这对狗男狗女打铁趁热,当着的面上床,她哪还看得下去,强忍怒意,掩好房门,掉头就走。
  她昨晚得知此地乃天香宫的产业,还道杨飞带她来此是一番好心,可依现在看来,这家伙必是另有所图,细思之下,想起自己那时不过小酌两杯,却周身燥热,定是那家伙在酒菜中下了春药之类,自己一直紧盯着他,也未见他暗下手脚,思来想去,肯定是他与那个红莲串通合谋,幸好昨晚没被那家伙占便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清风回房换了套男装,来到软香阁,找到睡眼朦胧的红莲,拽到昨晚那间客房,美目怒瞪。突感杀机,正打哈欠,兀自未醒的红莲陡地一惊,睡意全消,缩到门旁,吞吞吐吐道:“杨夫人,有事吗?”昨日虹儿便说清风乃香香的亲戚,且是杨飞之妻。
  清风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仍是杨飞的老婆,她怒气稍缓,冷哼一声,问道:“昨晚你是否在酒菜中做过手脚?”
  红莲打着哈哈道:“杨夫人,此话怎讲?”
  清风忍着怒意道:“昨晚我中了招,难道不是你干的?”
  红莲心中一惊:难道杨飞那小子一五一十全招了?完了,完了!她试探道:“昨晚奴家根本不知杨夫人你是女子之身,这下药一说从何而来?是不是你丈夫下的手脚?”
  “你敢骗我?”清风目光大寒,剑光一闪,便将那方木桌劈成两半。
  红莲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心中一慌,扑通跪下,大洒热泪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
  清风道:“如果你再敢骗我,休怪我手下无情,起来。”
  红莲颤颤兢兢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道:“小女子全招了。”
  清风问:“那你说,昨晚你是不是在酒菜中下了春药,谋害本姑娘。”
  红莲暗暗松了口气:原本杨飞并未招供。她瞧着明晃晃的利剑,为了保命,连忙将所有罪责全推到杨飞头上:“这都是杨公子指使的,不关小女子的事,要不是他赏小女子那么多银两,小女子也不肯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清风道:“你也知道伤天害理。”
  红莲道:“小女子虽然流落风尘,却一向安份守己,天天烧香拜佛,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象你这种人若是安份守己,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清风想起差点中了杨飞的道,直恨得咬牙切齿。
  红莲一脸委屈道:“这可真是冤死我了,比窦娥还冤呐,不信女侠你调查调查,我红莲行得正,坐得直,从来都是良民。”
  清风哑然失笑道:“谁有那等闲功夫,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红莲大喜,道谢之后,向外行去,走到门口,忽然掉过头来问:“女侠,香香姑娘不是说您是杨公子的夫人吗,为何不肯与他行房?”
  清风怒气本息,复又再炽,亮出长剑,哼道:“罗嗦什么,还不快滚。”
  “是,是!”红莲出门之后,逃出老远,忍不住小声嘀咕:“好凶悍的女人,动不动就舞枪弄剑,还不许老公上床,怪不得你老公要带你来这里长长见识。”
  她声音虽小,清风却听得一清二楚,本欲追出将这刁妇一刀两断,到了门口,怔了片刻,强忍下来。她坐到榻上,忽在角落瞧见一块白绸,好生眼熟,拾起一瞧,正是自己女扮男装用来束胸之物,昨晚情形顿时纷至沓来,俏脸泛起两团红云,贝齿咬得咯咯直响:“本姑娘不将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门外忽闻一个声音道:“清风姐姐,你要将谁千刀万剐?”房门推开,进来的正是昨晚将她从色魔手中救下的虹儿。
  清风冲到她面前,气呼呼道:“虹儿,你为何不将那家伙的恶行告诉我?怎么说我们都是同门,你竟然去帮外人。”
  虹儿笑嘻嘻道:“清风姐姐,你又没问我,再说那家伙是少宫主的夫婿,也算半天同门,不是外人。”
  他是少宫主的夫婿,我再怎么恨他,也不能杀他泄愤!清风思及此点,宛若泄了气的皮球坐了下去,蔫蔫地道:“你找我有事吗?”
  虹儿收起笑容,正色道:“杨公子他又昏过去了。”
  ※※※
  杨飞再次醒来,睁开双眼,见到清风,可不同先前,她此刻秀眉紧蹙,抿着小嘴,目光阴沉,显得有些杀气腾腾。
  他吓了一跳,还道清风见自己与姚柳清亲热后在吃醋,他呻吟一声,自作多情的摸上清风的小手,佯作深情款款道:“好老婆,又是你救了我。”
  清风十分厌恶的将他甩开,哼道:“谁是你老婆?别瞎叫,救你的是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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