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100/529页


临走之前看到许向东在一旁瑟缩地站着,想起他的问题还没解决,就把他叫过来说:“我也给你开个药方吧。明天开始每天跟村里其他的年轻人一起下地干活,连续干上三个月,可见效果。”

他听了惊讶地说:“啊,这样就行了?不用吃点什么药吗?”

我拍拍他肩头说:“放心,绝对有效!”

和芮忧他们一起坐上车继续赶路的时候,还远远见到许家父子站在那儿,虔诚地又鞠躬又挥手!

芮忧问我:“那个人看着好像也是病了,你就这么把他打发了?”

我笑笑说:“什么病啊,你看他那双手,比你还细嫩呢,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越是这样的人,脾胃越是差,脾胃属土,土克水,下一步就轮到肾遭殃,水湿泛滥,心肾不交而生虚热。多干点活,胃口就开了,出汗还可以排出水湿,身体自然就好了。”

她听了又揶揄我说:“你这么爱开方子,还以为给每个人都预备了一副呢!”

看来这小妮子身体一好点儿就又开始挑衅了。我当然也不会示弱,立刻一本正经地说,“是哦!我给你预备的下一个方子叫做‘甘麦大枣汤’。”

“那是做什么的?”她问。

“症见女子高发的时而精神恍惚、心中烦乱、睡眠不安,甚则言行失常的……”我说。

她起先还认真地琢磨了一下,听到“言行失常”几个字,瞬间发现是我又在调笑她,当即大怒,上来就要动粗!

我一边用力拉住马,一边喊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这就是‘甘麦大枣汤症’!哎呀……再不住手车要翻了!”

闫老爹和王少庭在一旁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就这样,马头向南,继续直奔洛阳而去!

又行了四五日后,一天清晨,我们又回到了大路上,眼前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甚是热闹,问了下路,发觉前面是到了一个大地方,冀州下属的河间郡。

既然出了幽州,那些黑衣部队的人大概是鞭长莫及了。但是因为掘英团的耳目众多,我们本来的计划还是离开官道,避开人多的地方,以免被人追踪到的。

但是这些天风餐露宿,人困马乏,如果不找个安稳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的话,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

而且我们还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没钱了。

本来芮忧出来的时候是带了一些从未龙山顺来的钱物的。但是她这个烂好人,除了当初救助许家庄的时候用来买药之外,还走到哪帮到哪,很快就都用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个男人空有头脑和体力,一时却也换不成真金白银,在携带的物资用得差不多了之后,顿时捉急了起来。

从前看小说的时候,一直特别羡慕那些行走江湖的义士,不是因为他们武功好,也不是因为他们美女环伺,而是因为他们怎么从来都不缺钱哪,每天只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加行侠仗义就行了,真特么的逍遥自在!

所以,我们一致决定冒险去城里转一转,想办法弄点路费来。

到了城门口,我们四个人就分开了,约定不管有没有收获,傍晚时分在城门口聚齐。

虽然这样分开难免让人有点心里忐忑,但这样四个看起来不太搭界的人一起行动,太容易引人注意,再说万一遇到敌人不幸被抓,其余的人也有机会营救,总比被一窝端了强。

和他们分开之后,看看天色还早,我也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先在城里逛了起来。

路上没事的时候,我曾经从王少庭那里恶补了一下现在这时代的地理知识。他们看我平时说话总是头头是道,但是却如此没常识,纷纷感到震惊。

之前我已经知道幽州大体就是现在北京、河北、辽宁一带。而现在我们所处的冀州,则主要是现在的山东和山西地区。可惜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出过东北,别说东汉时代的这里,就是现代的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也只在书上见过而已。

所以走在街上的时候,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很有趣,很好奇,只可惜没钱买。

这才想起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决这问题,至于具体怎么解决,我倒是也已经有些打算了。

当即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布,路边找块木片烧一烧,用焦炭在布上写了“看相”两个字,再找根细长的木棍支起来,往路边一蹲,就守株待兔了起来。

其实我是很希望在上面写“看病”两个字的,但是在城里走了一大圈,仍然是没有看到什么像样的药铺,估计还是像闫老爹所说的,这里根本不流行方剂医学吧。没有好药的话,我空有一堆理论也无用武之地,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除了懂点中医之外,我也没什么其他一技之长,怎么想怎么指不上,不如还是利用一下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吧。

一时真的羡慕起芮忧和闫老爹他们会功夫来,至少还可以卖艺嘛,又能赚钱又能锻炼身体,岂不是不错!

但出乎我意料,这小摊儿才一练上,很快就受到了人们的注目。倒不是因为我看起来是多么权威,而是对我的这个招牌感兴趣。

好几个人都过来问:“这上面写的是啥?”

当时真的要晕倒了,真想冤枉地大喊:老子是真的不会写篆书啊!

但干服务业的哪能那么大脾气呢,我必须故作严肃地说:“这个,乃是梵文的‘看相’二字……”之后又在琢磨着要不要找点马鬃毛来贴个胡子帮助招揽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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