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101/529页


经历了好半天无意义的搭讪,有一个姑娘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问道:“我听说这边有个给人看相的,就是你吗?”

我一听:哟,看来这不地道的招牌也并不是全无效果,好像还起到了一些宣传作用嘛!

连忙站起来点头应道:“对啊!姑娘要看相?”

她一见我这儿连个桌椅都没有,显得有些不太信赖似的撇了撇嘴,问道:“那你先猜猜我来找你想问什么?”

喂,这是考我啊,我是看相的,又不是占卜的,要真能未卜先知,早奔赌场去了,还跟这儿站着挨晒啊!但是看相、占卜、测字这些行当向来也确实不分家,小爷就陪你玩会儿吧。

我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姑娘,看着像二十六七岁,长得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是也算眉清目秀,只不过眉目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另外,刚才观赏路上其他女子的时候,发现她们虽然后脑梳的发髻各有不同,但是只要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前额都是没有刘海儿的。面前的这位姑娘却和芮忧一样,留着短短的刘海儿,说不定这是因为她还没嫁人。

再说不管嫁不嫁人,女人热衷于去看相啊、占卜这些,十有八九都是为了男人。

所以我胸有成竹地说:“姑娘,是想问姻缘吧?”

只见她瞪大眼睛,惊讶地说:“啊,你怎么知道的?”我不禁窃笑。

有了这个好的开局,她显然对我多了几分信任,急切地问道:“那你说说,我的姻缘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为什么长得不如我的姑娘都嫁了,我却总是找不到个好男人啊!凭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啊……”

“姑娘,”我打断她的牢骚,故作深沉地说,“这姻缘如同清风一样,可迎而不可驻,可遇而不可求,什么时候能来到,端看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啊!”

她好奇地问:“做好什么准备?”

我问道:“姑娘近来可有觉得心浮气燥,无由烦闷,郁而不舒?”

她连连点头称是。我又说:“戾气内藏、怨气外露,姻缘如同惊弓之鸟,想亲之而不敢近也。不如秀外慧中,飘然独立,我自绽放,而彩蝶自来也。”

这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说啥,但却像说中了她的要害一样,让她一时沉吟不语起来。

这也就是为了挣口饭吃,如果是正常聊天的话,我一定会和这姑娘直接说大白话:“你长得又不难看,如果性情能温柔和善一点儿,还愁找不到男人吗?就算找不到,自己过得开心了不就行了!天天为了嫁人而焦虑生气,啥问题也不解决还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了不是嘛!”

作为多年来资深的妇女之友,我对和姑娘聊这种话题简直是手到擒来。

这位姑娘显然也并不是愚钝之人,我这样胡说了几句,好像一下子点醒了她一样,令她好似释然地微笑了起来。这样一笑,也显得比刚才好看多了。

我见她笑而不语,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两枚小钱递给我,说了声:“谢谢你啊!”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怔住了。我猜这姑娘本来也是明白我想说的这个道理的,来找我,不过是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借别人的嘴来劝服自己而已。女人啊,我真是服了!

第五十六章好奇心

没想到姑娘走出没多远重又返了回来,对我说:“看你好像还挺会开导人的,我帮你找一桩生意可好?”

“好啊好啊!”这种好事怎么能拒绝呢,我当下欣然应允。

她一歪头说:“跟我来吧。”

我赶快把我那个简易的招牌收了起来,跟着姑娘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她笑了笑说:“我叫张悦伢。”

“月牙?这名字不错,好记。”我赞道。

她却说:“你肯定是想错了,不是天上的那个月牙,却是喜悦的悦,人部加个牙的伢。”

原来是小孩子伢子的伢,我心想,把这个字用在名字里倒是挺少见的。当下也自我介绍道:“我叫陶勇。”

悦伢一边走一边问道:“听你口音不像我们本地人,是从哪里来的呀?”

“幽州。”我回答得很实诚。

“那还挺远的呀!幽州有什么好玩的吗?……”之后就是女孩子的各种意识流式的问答。

交谈的时候我发觉,其实悦伢这个女孩虽然有点强势,但其实挺开朗的,性格有点像个男孩子,长得又不丑,照道理不应该没人喜欢才对,一直没有遇到姻缘八成还有其他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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