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纺天下全集Zei8.net》第9/103页
“祖母,说得太好了,凡事都跟小孩子学走路一样,不经历摔跟头是学不会走路的。早摔倒早爬起,晚摔倒摔得更疼。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您能陪着他们到什么时候呢?祖父,还记得我刚刚问大哥的话么?”
柳子川拧眉回想着柳依云的回答,“依云回答的很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柳依眠绝然地说道;“大哥他太仁慈,仁慈对于亲人友人好人来说是美德,对于对手,仇家,恶人来说是缺陷,是把自己的刀把递到别人的手里。现在,外面不论来的是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对他的考验,过了这一关,他的心智会上到一个新的台阶,过不了这关,他不配做我们柳家第三代的领军人。趁早培养新人。”
柳子川审视地看着柳依眠说道;“依绵,如果我们在后面支持你,你愿意做柳家第三代的领军人么。”
柳依眠负手而立,侃侃而谈;“祖父,祖母,柳家的事情,我责无旁贷,可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很多的事情有局限性。再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柳家将来做大了,需要我们大家的努力,任何一个人出现短板都是柳家整体的残缺。我希望我的队友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帅才,我不需要唯命是从的兵。想要听话的小兵,去买些死锲的下人。柳家的废材养着就好了,与其让他们坐在重要的位置上坏事儿,不如让他们轻松享受生活,这也算是投生在柳家最大的好处,一辈子吃喝不愁,多幸福啊。”
“我懂了,你要我们怎么配合。”柳依眠笑着说道;“呵呵,这个简单,一会儿去到前面,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知道了真相之后就病,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依云和依林他们处理。然后您在后面偷着研制那个新东西。两不耽误,到时候,您也成功了,他们也淬炼成型了。”
☆、第二十七章演技
第二十七章演技
“就这么定了,趁此机会我们都好好地休养休养。我真的太累了。鬼丫头,看你大哥和二哥知道了不把你的脑袋弹成包子才怪。”
柳依眠知道柳子川是和自己开玩笑呢,语气狠呆呆的,可是眼睛早已经出卖了他,那里面满是笑意。缠着老夫人扭着说;“哈,祖母,您看祖父太过分了,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河抽板,得鱼忘筌,卸磨杀驴,上树拔梯。这样欺负人,我不依。”
老夫人被她缠的嗤嗤直笑,“好好,祖母给你做主,罚你祖父休养期间都看不到你,你只来祖母的屋子看祖母,我们都不理他。”柳子川很是配合地沮丧着脸,眼角嘴角由刚刚地九点一刻耷拉成了八点二十。柳依眠拍着手笑着说;“好啊,好啊,都不理他。”
“依绵,你在这里休息吧,祖母和你祖父要到前面去了。”柳依眠微笑着说;“祖母,我还支持得住,我要去看戏。这出大戏一定很精彩,从今天起我们柳家开派立宗,自成一派。等到我们渡过了此劫,看他们还有什么嘴脸和我们说事儿。到时候,我们甩不甩他们还要看我们高兴不高兴呢。哼。”
“呵呵,好玩,一起去吧,走。”柳子川率先出了屋子,柳依眠扶着老夫人走在后面。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吵嚷的厉害,群情激奋的样子。三人加快了脚步。
“咳,咳,咳,”柳子川在门外开腔了,浑厚的声音因为有了底气格外地有穿透力。屋子里面霎时静了下来。“呵呵,族长好,各位族老好,子川这一阵子一向忙,依云,是不是今年的族费没有交啊,平时我不会是早说过么,再忙再没银子也不能拖欠族费。族里这些人口呢,如果你拖我也拖,偌大的家族岂不是没有了规矩。这样很让族长为难,你们这些孩子,嘴上没毛办事就是不牢。”
柳子川三人且说且行,来到中间的主位坐下,柳依眠跟在老夫人的身后站定,目光所及,柳家的人,她见过的,认识的都在,面色都很不好看,有的愤怒,有的屈辱,有的眼含水气,有的满是绝望。那些气势汹汹的陌生人应该就是柳子川嘴里的族老们了。这些吸人血的蚂蝗,到了危险的时候倒是很勤快,亲自上门来除族了。这是做给谁看的吧,外面的形式已经严峻到这样了?怨不得柳子川说不忍心,的确有点残忍。不过,已经破到这样了,立得住立不住就看依云和依林他们的能力了。这事儿谁也帮不了忙。
柳依云走出来说道;“祖父,今年的族费早就交过了,孙儿还比去年多给了一成。族长带着人来不是为了族费,是要将我们除族的。祖父,这不公平,哪一年不是我们家交的族费最早最多,凭什么让我们除族,这是天子脚下,不是穷乡僻壤,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柳子川转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嘴巴能塞进去一个完整的鸡蛋。对着坐在对面的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问;“族长,依云说的不是真的吧,他小孩子不懂事儿。有什么事儿您找我,族里需要银子您找我,我要打一个奔儿算我不是人。这么多年我柳子川给族里做过多少的贡献别人不清楚,您是最清楚的吧,远的不说,就说今年春天,族里要买祭田,我柳子川是不是二话不说拿出二百亩地,这些地今年大丰收了吧,养全族的人都够了。将我们家除族,这是哪家的道理。”
柳依眠暗自偷笑,这人有底气了就是不一样,这明明是巴小肠么,哼,巴的好,看你们有什么脸。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六个人,有一个人把脸转向了一边,两个人低下了头,这说明,这三个人是被迫跟着来的,他们不同意这样做,可是没有话语权,记住你们了,最起码还有不同的声音。不至于让人心寒凉至极。
另外的两个人和坐在中间的那位族长一样的表情。怒目瞥了一眼给自己丢脸的三个人。族长率先开口道;“子川,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们总得为全族的人考虑吧。你们家犯下的事儿不小,株连到哪一家都够受的,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刘家的人。刘阜通,出来吧,你家堂姐就坐在那里,还是你先说吧,我们自家人的事儿不急。”
座位的末尾站起一个干巴瘦的中年小矮子,面色黝黑,皮肤晦暗,挺直了脊梁,高抬着头颅,身躯笔直地走向柳子川和刘雪芹说道。“姐夫,堂姐,家主派我来说。刘家的女儿永远是刘家的女儿,如果堂姐愿意跟着我回去,我们刘家热烈欢迎,如果堂姐不念家族情谊,愿意做个泼出盆的水,刘家可也是个大家族,上千口子人呢,不能都陪着您・・”
刘雪芹不疾不徐地说;“堂弟,我嫁进柳家四十年,早已是柳家的人,不但生是柳家人,死也是柳家的鬼。我派人跟你去衙门立个字据,我刘雪芹今日与刘家断绝一切关系,生老病死,福祸得失都与刘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看可好。”
刘阜通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堂姐,这样自然是好,我们也没有办法实在是形势逼人・・・”刘雪芹打断了他的话冰冷冷地说。“柳东,你现在就跟着刘阜通去吧。早办完早回来。”柳东在外面
答应一声催促着刘阜通走了。
柳子川看向了族长柳子严,可怜兮兮地说;“族长,您看能不能不这样做,我这一大家子和刘家自然不同,除了族的人在大启朝是没有信誉而言的,我们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些工匠技师还在研究着呢,看在我们家一直为族里出力多多的份上,能不能・・二叔公,六叔你们给说说好话啊,等我渡过了这次的危难,不会忘了你们的大恩的。”
被点到名字的那两个族长的死党,脸色都没变幻一下,摊着双手说道;“子川,这次的事儿太大了,我们很为难,总不能让全族的人都陪着你们・・・”柳子川的脸色黯淡下来,无助的靠进椅子里,刚刚挺直的脊背垮塌下来。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地堆在那儿。刘雪芹提高了声音冲着门外说;“柳南,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有话进来回,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家还有什么能保得住的秘密。”
一个和柳东,柳西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小斯走进来说道;“各位主子,作坊里面来人报告;一半儿的工匠师傅不知了去向,他们到处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人。特来这里禀告。”
“你说什么?”柳依云和柳依林风一样的速度冲到门外的柳南的面前。“哎呀,天要灭我。”柳子川刚刚站起来又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脑袋歪歪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紧闭,刘雪芹高呼一声,“子川,你可不能有事啊,我们被除族的人难道还能自己开宗立门,自成一派么。留下这一群孩子可怎么办那。”说完‘隔’得一声软软地趴在柳子川的身上。
柳依眠在心里呐喊,天啊,苍天,青天,黄天,老天啊。这扮相,这时间,这台词简直是影帝级别的演技。
☆、第二十八章 无愧
第二十八章无愧
不过,老夫人到底还是妇人,不如柳子川来的酷,终是心存不忍,留下了自己开宗立门,自成一派的‘遗言’。给依云和依林留下了‘路引’。
轰的一声,屋子里面立刻乱了套,柳家的人都奔向了这一对儿老夫妻,柳依眠原本的有利地形马上被人挤占了,不知道怎样就被推出了人群的中心。
抬眼刚好看到原本有点不自在的那三个人,现在,那三个人站在那里直搓手,脸上满是焦急不安,拔着脖子往里面看着。以族长为首的三人则是有点惋惜,站在那里直扎手。
柳依眠看到柳依云和柳依林也在人群里,怒从心头起,完蛋玩意儿,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派人去叫郎中的么,还有,趁着族长他们都在这里,在这里我们是主场啊,现在,是他们把祖父祖母气病了,心理上处于劣势。说什么我们也能得到些便宜的。等到我们去了他们的地盘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看这俩人躺倒的姿势还挺舒服的,就为难你们坚持一会儿吧。
这俩黄口小儿一样正经事儿也没做,看来任重道远啊。伸手一手一个把柳依云和柳依林拽出来哭啼啼地说道;“哥哥,祖母刚刚说让我们自己开宗立门,自成一派,是啥意思啊,族长还在这里呢。能不能问问需要怎么办理啊。”
柳依云和柳依林一拍自己的脑门,对着门外高喊;“柳北,去请吴郎中来家里。赶快。”说完走到板着脸,一手拿着扇子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族长面前说道;“族长,你把我祖父祖母气病了,我们家也不稀得在族里待了,你要除我们的族。我们还要自请出族呢,从今后,我们富贵大街的柳家与你们再无半点瓜葛。”
族长慢慢挪动了一步,找个上风的地方站好才开始说话;“那个,依云啊,话不可以乱说,你祖父祖母的病可不是我们气的,是那个柳南的报告的事把他们急病了。我念你年岁还小,而且他们也确实需要医治,家里乱成这样,今天就不与你计较。改天你们去族里谈,我们商量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出来。”
“好吧,恕不”柳依眠嗷地一嗓子哭出来,把柳依云的恭送二字生生地憋了回去;“哥哥,怎么就没有一点瓜葛了呢,我们家才刚刚拿出二百亩地呢,我们家都自立门户,开宗立门了,还要养着那边的人啊。祖父祖母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啊。咱们家拿粮食养着不相干的人家算怎么回事儿啊。祖父,祖母,你看看你的孙子们被人欺负死了,你们快点醒过来啊。”
是啊,柳依云如醍醐灌顶,刚刚自己说的话还真有漏洞,我们都自请出族了,凭什么不把地也收回来。就算是我们家全都死翘翘了,也不能便宜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族长,今日事,今日毕,不如我们今天就趁着大家都在,把该说的话都说个明白。”
族长柳子严瞪了柳依眠一眼拦住柳依云的话头,怎么喝药上吊都弄不死你个丧门星,你不多嘴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啊。“不,依云啊,还是找个好郎中给你祖父和祖母看病吧,这人岁数大了,有点病不能耽误,各位族老,我们走吧,走吧,不要在这里碍事了,子川夫妻的病不能耽误。”
刚刚柳子川点名的二叔公和六叔赶忙应声说着并往外走;“是啊,你们先救治病人要紧。族里的事儿不急,不急。改天再说,改天再说。”
柳依眠盯着柳依云和柳依林,看他俩的表现,如果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那还真不如自己出头做柳家的当家人好了,这么好的平台不能眼睁睁地被他俩给毁了。建一个皇商的航母需要一个强人一生的心血。自己直接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有多么的幸运,一切不稳定因素都要消灭在萌芽的状态。柳依眠此刻认知到,自己已经把柳家这个平台视为自己的私人物品了。谁动跟谁急。
柳依林向前走一步说道;“族长,救人和说事儿并不矛盾,祖父和祖母自有母亲和伯娘人照护,我们兄弟俩坐下和你们把今天的事情解决了。伯娘,母亲把祖父祖母送到后院去等郎中来。”
柳依眠又哭啼啼地说道;“哥哥,祖父祖母应该是老毛病泛了,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的,不如先送到大厅旁边的侧室里吧,那里什么都有。”
族长柳子严又瞪了一眼这个多事的死丫头一眼,老毛病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今天怎么看这个死丫头怎么不顺眼。真想抓过来打一顿,太可恶了。
嘻嘻,你瞪我说明你心虚,这个隔壁很近,她俩什么都听得到,真走了还不得急死啊。
王夫人和尤夫人,柳宜秋安排着人把柳子川和刘雪芹送进了隔壁。柳依眠依旧站在那里不动,柳依云吩咐人重新上了新茶,说道;“族长,各位族老,我们家的情况您们都看到了,外面的传言更是不堪,说什么的都有,我们呢,作为柳家的子弟,身受柳家庇护这么多年,我们都不愿意看到族人因为我们有什么闪失,我们现在郑重地提出来自请出族,往年我们对于族里的贡献都是应该的,今年的二百亩地族人们都受到了实惠,得了一年的出息,就算做我们家的事情对给族人带来叨扰的谢仪。为了我们这一支人死后能够心安,我们兄弟俩想把这恐怕连累族人的二百亩地划归回我们名下。这样,纵然我们出了什么事,都不会对家族造成影响和危害。正好,我们都有时间,不如我们先在家里签个协议,然后去衙门里把该办的文书都办理了。以免时间拖长了对族人造成更多不好的影响,这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族长柳子严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你们俩能做得了主。你们的父亲还不知道呢吧。”
“父亲和二叔还在作坊里,这些事情我们一直都有监管,完全可以。”
柳子严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依云,依林,你们还小,很多事儿你们不懂,也想不十分周全,比如说你们自请出族,这二百亩地留在我们族里作为祭田,就与你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家真的出了事儿,那也不至于一个也不剩吧,我们族里呢会拿出一部分地里的出息来养活他们。再如果说,你们幸运地躲过这次灾难,再全家回到族里来。还不是省了很多的衙门文书嘛。”
柳依眠惊呆了,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真真是好算计,出事的时候我们自请出族,等到没事了再回去,再回去给你们做提款机啊。这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么。你以为你是大熊猫还是银子,人见人爱,没有例外。
柳依云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往上涌的怒意说道;“族长,衙门里的文书很难办么,现在我们自请出族是为了大家的安危考虑,纵然是我们都死了也问心无愧,如果,我们家还剩个一个半个的,也必不好意思拖累族人,那不是我们家人的性格。也枉辜负了我们家对族人的这番心血。万一,我们家侥幸躲过了这次危难,重回柳家之时就不是区区二百亩的祭田可以拿得出手的了。也许会打着滚地往上翻也说不定。不过是去衙门办个文书,走个程序的事情而已。”
柳依林手里拿着写好的条款从旁边走过来,给了柳依眠一个安啦的眼神开口说道;“呵呵,族长,依云说得对,我们在衙门里面有熟人,办这个文书不是难事儿。您看,我写的这些条款,您们几位都是雷厉风行的人,商量商量之后我们就直接去衙门,然后,我们兄弟请您们去凤来仪酒楼吃饭,听说那里又换了招牌菜了。排的队都甩出一条街了。”
☆、第二十九章选择
柳依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还不算太糟,这两个人只是需要领上道就好了。不急,再挑几次大梁完全可以放手了。人都是越胜越战越勇,越败越怯越怕,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俩开个好头,积淀一点信心。
柳子严急了,原本以为来到这儿,只要说出除族的话,这一家子就会吓得拿出更多的银子,反正他们犯多大的事都不会株连到族里的,大启朝的法制是一人获罪一家子担,没有祸及三族,五族,九族的法令。没想到,现在人家不怕,反而还要拿回原本的二百亩地。这怎么行呢,到了嘴里的肉岂有吐出去的道理。今年我得了多少的好处啊,是往年的五六倍。家里的酒肉就没断过,还盖了砖瓦的三进院子。附近谁家的日子有我的富足,那还不如剜我身上一块肉呢,高声吼道;“你们两个黄口小儿做不得主,还是等柳子川好了再说这件事吧。这事儿只有家主说了才算。我们走。”
那两个死党紧跟着站起来,原本一直不说话的那三个人互相看看,面上皆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一个中年男人的脸上还有着些许的不忿,不过一闪即逝了。如果不是柳依眠刻意地盯着他都抓不住。嘻嘻,果然,任何一个团队都不是铁板一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矛盾,就有纷争。明显地,这六个人分成了两派,人数上是旗鼓相当,如果,有一个重量级的不确定的因素加入哪一方,哪一方的实力就会增强。柳家已经对于除族与否很不感冒了,能让你们内讧,我们在一边看热闹也不错,最起码你们不来我家捣乱也算是给我们家清静了。哈,有缝的鸡蛋,偶喜欢,非常地喜欢。
“哥哥,我想问问,族长是终身制的还是可以另选的。”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柳子严猛地撤回了腿,浓密的眉毛挑了挑,阴深深地盯着柳依眠,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柳依眠已经被她凌迟死了。“你个死妮子,是想造反么。”
“不敢造反,族长言重了,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女子能翻起多大的浪,”柳依眠毫无惧意地盯着柳子严说完,转向了那个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中男人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们家自立门户,我要选谁做族长更好一点。谁能为我带来更大更多更好的利益,如果他做的不好,而有一个好人选适时地出现。我要怎么帮助他?”
柳子严和那个男人都愣住了,几个意思这是,落针可闻的关键时候柳依竹和柳依依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说道;“大哥,二哥,祖父和祖母已经醒了,他们说这一病觉得身子很沉,以后柳家的事情你们二人商量着办。你的话就是他的话,这是家主的大印,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逢大事儿需要你们二人都盖章才能生效。”
这又是几个意思,这大权给的真是时候,蒙圈的柳依云和柳依林不可置信地对视着。这事儿突然的有点不现实,柳子严和那个男人都蹙着眉头不说话。柳依眠趁机抓住柳依依问;“我对面的人该怎么称呼。”“柳吴岩,祖父的八叔,我们应该叫八叔祖。”这真的是孙子的辈份啊,咋这么小呢。一定是这一支人过的最好,结婚都早,久而久之,比相对穷的穷人家赶出了二三辈子的人出来。
柳依林清醒的很快,看着柳子严说;“三妹妹,族长是世袭下来的,如果一个族长行止不端,德行有亏,有悖祖训,”又转向柳吴岩说道;“族人们有权利推举出新一任族长,只要那个人睿智敢为,大公无私,心地纯良,把族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带领族人生活的更好,提升家族的影响力和名气。能得到家族中七成的人推崇就可以。你听懂了么?”
“哦,原来是这样,八叔祖,如果您的手里有四百亩的祭田,您打算怎么为族人谋更大的福利。怎么先让族人都过上富足的生活,再慢慢提升家族的影响力。”柳依眠面色严肃地对视着柳吴岩,加重语气说那四百亩祭田。停顿了一下,也根本没指望他回答接着说;“我有个建议,您就种植两种植物,一类菘蓝,一类是马蓝。它们根子都可以当中药板蓝根。收获后卖给药店,它们的叶子都能用来制作植物染料,也就是靛蓝,又叫靛青。可以卖给我们染坊,我们家优先收购族里的出产。我们家的染坊今后会大量地用到这个。”
“我们,我们”怎么相信你?跟在柳吴岩身后的柳吴司看了一眼柳吴岩出口说;
果然柳吴岩是这三个人的头头,柳依眠拿出现代白骨精抱着记录夹走上会议台的气场,上一世,只是没有腿其余的什么都不缺。负手而立,仰头挺胸地说道;“自古富贵险中求,做不到的承诺如风中叶一样不值,我不屑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