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全集.net》第174/249页


  “可我要你呀,现在就要你!”
  柳林用力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不断地劝慰着她,她慢慢地安静了。后来,她再也不挣扎了,犹如一个小乖乖,依偎在柳林的怀里。柳林搂着她,轻轻地说:“梦诗,一切都靠时间来解决,好吗?我柳林在师傅的教育下,懂得言必行、行必果。我是绝不会食言的。我愿意跟你亲热,但这是有底线的,这底线就是我胸前的仪器,仪器是我的救命符,我在三十岁之前,是决不会摘下这个仪器的。”
  严梦诗流泪了。她不再说话,只是流泪。
  柳林说:“梦诗,以后咱俩交往要更密切一些,好吗?一会儿,我还有件事儿要办。都兰死了,她把遗产全部馈赠给我……”
  “什么?”严梦诗一下子坐起来,“她有多少遗产?”
  “二千多万吧!我已经请示过师傅,他同意让我继承,但要求我利用财产,增殖财产,乐善好施,多做慈善事业。你跟我一起去吧,好吗?这事儿结束,我再回来,与你好好研究‘亚美’的安全保卫工作。”
  严梦诗呆住了,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柳林。柳林知道,自己的话击中了她的要害。她一直认为,柳林是个穷小子,只要用金钱、地位、美色来控制他,柳林就会中招。她万万没想到,柳林会继承这么大一笔财产。她的金钱、地位的控制,对柳林已经失效,只剩下美色。可美色是个啥?柳林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划拉到美色的。
  柳林要的正是这个效果。柳林知道,从这一刻起,严梦诗的信心开始动摇了。她精心策划的圈套,如云雾一般地飘散了。
  “好吧,我跟你去!”她干巴巴地说。
  柳林突然有些可怜起她来。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不管她现在还在算计着什么,也许她确实是邪教在安城市的总头子,但她仍然是个可怜的女孩子。难道就不能在她身上多下功夫,把她改造过来,改变过来,让她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吗?人和人之间,真的只有杀机重重吗?
  柳林开始用和尚的眼光,去观察她、对待她了。
  丧事办得很隆重,严梦诗亲自上手,弄来了“亚美”不少员工,帮助操持。刘永刚也来了,羞愧地不敢靠前。柳林却一把抓住他,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
  “刘永刚,我姐被害这件事儿,你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可我现在不想追究这个责任。你天性如此,不是我能改变的。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吸取教训,坚强起来。你毕竟跟我姐好过一场,也算是跟我姐有缘之人。我现在决定,聘你为度假村的总经理,你愿意干吗?”
  刘永刚惊得眼睛瞪了老大。
  柳林道:“你的责任,是把这个度假村开发成一个有赢利能力的企业。同时,再研究开办新的项目。毕竟,那些资金不能白白地躺在银行里。我相信,这个能力你还是有的。因此,你的年薪是二十万,你看如何?”
  刘永刚呆了半天,泪水刷刷地流下来。他腿一软,似乎要跪倒,却被柳林一把扶住。他靠在墙壁上,呜咽道:“谢谢你,谢谢你柳林。我愿意,我愿意。可我……对不起都兰啊!”
  柳林不愿意看他哭得那个熊样,立马走了。
  丧事完毕,柳林回到韩家别墅,韩娜见了他神色有些凄然。柳林在她面前,突然变得更加高大,高大到不可企及的程度。二千多万的资产,柳林已经成为有钱人,凭着柳林的模样、风度、能力、魅力,该有多少女孩子追求他啊!自己在他面前,变得非常渺小,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大小姐了。
  可韩娜并不后悔自己曾经追求过他。这样的男人,是值得追求的。追求不上,那是自己命里没这份福份。再说,案子如果真的结了,自己的父母涉入案中,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谈婚论嫁呢?眼下,自己的妈妈生死未卜,更使她心绪烦乱,坐不安席。她站到柳林跟前,惶恐地、期期地说:“柳哥,你还能……”
  柳林马上插断她的话,坚决地说:“娜娜,你放心。只要你的危险没有解除,我就会始终呆在你的身边的。”
  韩娜立刻热泪奔流。柳林握住她的手,从心里可怜这个无辜的姑娘。
  柳林吸取“亚美”的教训,重新检查安保措施。正忙乎着,韩娜叫起来,原来又遇到了新的骚扰。柳林马上部署监听。这骚扰韩娜的人,竟然装成尹长智,似乎压根儿就不知道假尹长智早就被识破。他利用qq,与韩娜联系上,一开始聊天,就进入实质性问题。柳林、枝姐坐在旁边,三滑子在另一边操作机器,搜寻这个假尹长智的具体地点。柳林示意韩娜,要保持镇静,与其周旋。
  柳林认为,这是对手在谋杀韩娜无果之后,采取的一种无奈的活动。但从谈话中,也可能找到对手的蛛丝马迹。所以,必须要以稳定的心态,与之周旋。
  假尹长智:我在网上看到你发的声明,寻找你的母亲,所以我才决定与你继续联系。你们寻找到何种程度了?
  韩娜:没有线索。你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吗?
  假尹长智:我当然能。我参加了一个组织,名称叫“失踪人口搜寻中心”。我可以给你帮助的。但你必须要向我提供相关的情况。当然,我不会要求你提供更详细的信息,包括你的姓名和家庭情况,即不会让你泄露真实身份的。我大胆地说一句,经过与失踪照片的对比,你上次给我提供的照片,那上面的女人就是你的妈妈吧?我认为,她跟你有相同的遗传基因。
  韩娜像是被刺了一刀,激动地打出如下的话:你胡扯!
  假尹长智显然得意洋洋:告诉你,我通过分析你的语言特点,就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你可能会很反感。但是,我相信,痛苦过后,才是平静。咱俩把最激烈的话儿说透了,下面的就好听了。
  韩娜眼睛里全是泪水:我不想跟你谈了。
  她真的想离开。可柳林马上向她摇摇手,低声道:“你要有耐心。他很可能知道你妈妈的下落,最后可能会泄露出来的。也许,这就是他今天来折磨你的目的。”
  韩娜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忍耐。
  假尹长智:请小姐不要离开。如果我有你父亲的照片,再知道你的尊容,那就更好了。不过,也不要紧。人都说,女似父,子似母。其实,大自然并不完全这样安排。你只要到子女多的家庭仔细看看,就会明白了。依我跟你谈话的情况来分析,你可能像你的父亲,眼神中可能包含极其细腻的情感。这使你显得美丽。因为只有细腻,才会有柔和;只有柔和,才能有温情;只有温情,才会被男人所接纳。
  韩娜:你别挑好听的了!
  假尹长智:我什么时候说过好听的话了?我刚才不是已经使你愤怒了吗?
  韩娜:我信你说的话。我现在心里确实很乱。你说,母亲的基因真的能那么直接地遗传给我吗?
  假尹长智:影响人的心理的那些因素,一部分得之于遗传,还有一部分得之于外界的影响。外界的影响,其实也是以生化反应而沉积到人的潜意识中的。这些,综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个人复杂的心理状态。当然,遗传的东西,既有母亲的,也有父亲的。母亲的影响虽然大一些,但并不是复制,即你不是你母亲的复制品。你不是你母亲、父亲的共同复制品。你是父亲、母亲、外界环境等共同加起来的结晶体。这样,你就具备多种心理素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受教育的程度。教育是外界影响力的主体力量。所以,你会看到,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与她没受过教育的父辈比,她会增加很多令人羡慕的优秀品质。
  韩娜:是吗?
  她觉得,这些话都是很合理的,并没有出格的地方。但也看出来,对方是个很有知识水平的人。跟她谈话,必须集中十二分的精神,否则就会掉进陷阱。
  假尹长智:我可以以你母亲为例。如果你母亲喜欢女上男下,而且只有这样,才能昂奋,才能快乐,这说明她有一种男人式的生理、心理特征。不是有部小说叫“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吗?其实,对于有些人来讲,女人的一半也可以是男人。我敢肯定,她对有的人,比如她恨的人,很可能以此作为她报复的手段。她在玩弄他,欺负他,而完全不顾他当时的心理状态。当然,你的母亲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而有些女性,却就是这样。她们自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一切,能够以自己女性特有的力量征服一切,因而便利用自己的身体来折磨人。所以,你如果说这样的女人是恶魔,也并非没有道理。她岂止是恶魔啊,她就是人类中最不应该存在的一种人。
  韩娜:是吗?
  韩娜的心开始颤抖了。她知道,最恶毒的语言终于开始往外放了,而且放得这样畅快,这样不顾一切。她真想跳起来,对他大声喊叫。她看看柳林、枝姐。三滑子此时轻轻叹息一声。她便知道,与她谈话的人,是通过境外的电脑转发来的,很难抓到他的踪迹。
  韩娜急促地打出如下的字:按照你的逻辑,这类的女人真的是恶魔?
  假尹长智:不能不这样认为。你可别认为我在欺骗你呀!我是个科学家,我不能拿科学骗人。我说的这些,都是依据已经成熟的科学理论,所以你要相信我。当然,我再说一遍,你的母亲是排除在外的,我说的是一种现象。这样的女人,如果有后代,会给后代带来极大的耻辱,甚至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子女的婚姻。这样的女人,她就是应该死!
  韩娜几乎要忍无可忍了,但她还是坚持打字:我觉得,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观点。你是不是过于偏激了?
  假尹长智:我没有偏激,我是在说科学道理。时间过得真快,我要办事去了。我真想跟你见面啊,你一定会令人愉快的。但是,没有办法,我不得不走了。
  韩娜急了,打出如下的字:不,你别走!我还要跟你唠。如果你真走,我再也不理你了。
  显然,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假尹长智停了好一会儿,没有下线,而是打出这样的话来:小姐,你真是个难缠的美人。再告诉你一声,我是有特异功能的人。根据我的感觉,你失踪的母亲应该是在北面一百二十公里远的地方。
  字到这里,断了。韩娜发疯般的敲击着键盘,却再也没有字出现。韩娜失望地看看柳林、枝姐。柳林站起来,大声说:“这就是他今天跟你谈话的目的!你的母亲,现在很可能正在北边一百二十公里远的地方。”
  韩娜噌的站起来,无限惶恐地说:“是遇害了吗?”
  柳林晃头:“不好说。”


二百三十五、行尸走肉

  栾怡婷真的在北边一百二十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了。那是一处山区,山高林密,绿树森森,一座小村庄座落在两山夹持之间。
  栾怡婷就是在这小山村里被发现的。
  小山村的村庄东头有一座柴草房,北墙外面的草丛里,栾怡婷当时就躺在那里。中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她,旁边的绿树映衬着她,她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她的衣服肮脏,头发篷乱,满脸都似乎涂着黑色,连脸上的皮肤都几乎看不到了,因而看起来倒像个男人。
  村子能有百十户人家。
  在北边那座山的半坡上。一座座瓦房座落其间,绿绿的树木遮掩着、穿插着,显露出一股古朴的美。而村子下面的山谷里,有一道几乎被树木遮敝了的小河,曲曲弯弯地向下方流去,那清亮亮的流水似乎带着甘甜。河边的村道,是石板面的,能够走车。而各座房子那些七拐八扭的小道,也与这河边的道路相连。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挎着一土篮子的饭菜顺石板路走来。她名叫甜花,是给在地里劳作的丈夫和公爹送饭的。她慢慢地前行,还唱着一首歌儿。这是她喜欢的一首凤凰组合的歌儿。她走到村头,顺着小道进了柴草屋前面的空场上。在那空场上,可以看到下面田地里劳作的父子俩。
  她刚走到柴草屋前,就尖叫了一声。她发现了躺在柴草屋旁边草丛里的栾怡婷。她的喊叫,并没惊醒躺着的栾怡婷。她似乎隐在自己思想的天地中,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甜花往后退了好多步。看草丛里的人没有动静,便停住了。她胆子变大了,喊道:“你是谁,为什么在咱家的地里睡?”
  没有回答,栾怡婷连动都不动一下。
  甜花有些意外,自言自语:“这人是咋回事儿?难道是熟人,想吓唬我?”
  甜花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她的丈夫忍根儿接了:“甜花,我饿了。”
  甜花说:“我知道你饿了。可是,咱家柴火房前出现了一个生人,躺在那里不动,喊他也不回答。我害怕,给你打了电话。”
  忍根儿说:“啊,这是谁呀?好,你等在那里,我和爸一起过去。”
  甜花不敢动了,远远地望着躺着的人。
  忍根儿与父亲飞快地从山下跑上来。这忍根儿二十四五岁,长得高大健壮,而他的父亲牛全学相对瘦小。父子俩马上看到了躺在草丛中的人。忍根儿大喝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回躺着的栾怡婷听到了喊声,慢慢地爬起来。她的神情有些愚钝,傻呵呵地看着父子俩,又转头看看甜花。她一眼看到了甜花提着的蓝子,有些急,慢慢地喊出一声:“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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