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夫们全集Zei8.com》第619/832页


向阳做完这些以后,手里提着一把宝剑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将兄弟四人抱到坑里,头靠头并排躺着。

侍卫头子想跳入坑里去帮公子,许久没有言语的紫薇,出声挡住了他:“别去,由着公子。”

侍卫顺从的停下脚步,向死者默哀了一会儿,往后退了几步,在稍远的地方加强戒备,把空间留给公子和紫薇。

向阳双手棒起土,撒在他们的身上,盖住了他们的脸,他的眼睛飘忽着,不愿看见那一双哀怨的圆圆眼睛,这时他心里不得不承认,他害怕看见那双相似的哀怨的圆圆眼睛:“兄弟,向阳来给你收尸了,你走好。明年的忌日我会提着一喝酒,亲自来祭奠你。”伸手将他眼睛合上了。

他不认识四兄弟,与他们素未谋面,对他们的底细一无所知,他只是通过南宁怒骂红歌,才知道他的名字叫着红歌,另外几人的名字他不知道。

红歌他们是南宁的夫侍,他是紫薇的夫侍,同样是夫侍,他们的死,对向阳触动很大,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心里产生了无限的悲凉。

作为夫侍,南宁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待,而是把他们当成他的替身,成为南宁的暖床***,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众百般羞辱,不满意弃之如敝屣,杀之而后快以泄私愤。他们死的很冤枉也很悲哀,到死都无法明白南宁为何要杀死他们?

向阳悲叹了一声,棒起一把土,撒在他们的胸口上,突然,向阳的手无意间触到了另外一具尸体的伤口上,他翻开挂在身上的红袍。胸口赫然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刀口,他是一刀致命的。

死人会说话,伤口也会说话,这个伤口就是铁的证据,证明他们活着时候,南宁对他们暴虐,他们无法忍受不堪的暴虐,兄弟四人同枝连心,明知不可为,不是她的对手,他们也不愿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他们选择了同归于尽的反抗,结果惨遭毒手而亡。

也许对他们而言,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处境,难逃一死,活着比死更痛苦,足以说明了他们与南宁的矛盾积重难返,平时所受的委屈和羞辱同时爆发起来了。他们死的惨烈,但是,在向阳的心目中,他们是好样的。

向阳用悲切的语言低低的说到:“兄弟好样的,送你们到这里了,夜幕降临时,赶紧去投胎,投胎到一户好人家里去做公子,千万不要再给恶女当夫侍。”

向阳的这几句话不知是对他们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他在说此话的时候,泄露了向阳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的心情。同时告诉了紫薇他的内心的想法:进府做冲喜夫侍,有着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紫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进府做夫侍,与她没有关系,她从来就没有碰过他们,也没有举起鞭子打过他们,可是他们就是与她不对路子,对她百般猜忌和故意刁难。他们把对原紫薇的怨恨全部转嫁到她的身上,一切恶果由她来品尝。

究其原因:也许紫薇原来与南宁是一路的人,心狠手辣,紫薇在小时候也是同南宁一样,举起鞭子抽打他们,儿时的狠毒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不灭的阴影。这个阴影伴随着他们长大成人,都无法改变紫薇狠毒的印象。

紫薇默然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也许当夫侍不是出自他们自愿的。”

向阳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摆脱哀鸣的情绪,他的心在流泪,一点一点死去,为四兄弟而哭泣。一双手往坟丘上添土,掩埋了四兄弟的尸体后,他找到一块木板,拿起小刀在上面刻下一行字:兄弟同心: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不愿独自苟活于世。

他剔掉了他们是南宁夫侍的身份,只是强调他们是四兄弟,望着高高的坟丘,他一脸疲惫。坐在坟丘上,脸紧贴在地上,与四兄弟交谈,希望他们可以听见他的哀悼:“兄弟希望你们泉下有知,我的哀悼你们可以听见,下一辈子不要再当别人的夫侍。靠自己努力,过上好日子。兄弟一路走好。”

向阳不理紫薇,思维错乱,颠三倒四,反过来复过去就是那几句他认为最重要的话,与兄弟四人交谈着,同时告诉他们一些投胎注意事项,千万不要投错了胎。以免重蹈覆辙,又跑到郡主府充当恶女的夫侍。

紫薇哭笑不得,他这不是借口说混话,指桑骂槐连带着把她也携带进去,一起骂了,她忍不住开口化解他心中的郁结:“我知道红歌的事情对你触动很大,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你心里也明白,我的想法是什么?我苏醒过来就知道,你们进府并非你的本意,如果你想离府,我会成全你的,等连城事毕,我就许你一个自由身,以后你就是一个自由人了。”

说完,紫薇转身离开了向阳,头也不回的走了,侍卫也愣住了,见紫薇身影走远了,他才想起来,郡主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紧赶慢赶的跟上紫薇的步伐走了。留下发呆的向阳。抱着脑袋冥思苦想着:何意?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她是棋子

在树林的深处,远远的送过来向阳的一句诧异的问话:“此话当真?”

紫薇头也不回,风送过去一句肯定的答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郡主绝无戏言!”

紫薇的答复重重敲打着向阳脆弱的心脏,他难以相信的愣住了,身子如使了定身法,手捧着尘土高高扬起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被抽空了,已经停止了转动,眼睛愣愣的看着娇小的身影从他眼前消失。

尘土从他手指缝里洒出来,杨了他一身灰尘,他也浑然不知,他使劲掐住大腿的肌肉,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血丝从腿上流下来,他才如梦方醒,刚才紫薇在同他说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在他不灵光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连城之行一切都会结束。

他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眼睛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心里死寂,哀悼着四兄弟。

这时,阴森森的树林里刮起了一股阴风,风卷起树叶沙沙作响,从他的身边穿过去,树叶打着滚儿嘶鸣着,在地上翻滚着冲出树林。

“公子,郡主叫小的过来禀告公子,时辰已经不早了,叫你过去,准备打道回府。”侍卫头子把紫薇送出树林,侍候着紫薇上了撵车,他们在树林外面等了很久,还没有看见向阳出来,紫薇就命他再一次进树林,把失了魂的向阳叫出来。

树林里暗沉下来了,侍卫高一脚低一脚来到了树林,找到了公子,公子坐在坟丘上,坟丘的土堆得高高的,公子沉浸在悲痛中,还在用双手捧着土往坟丘上面撒着,满脸悲情,哀悼着四兄弟,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他心里一急,忍不住开口唤公子。把公子的魂拉回来了。

向阳循声抬起头,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这才起身站立起来,跟着侍卫出了树林。

紫薇坐在撵车里,帘子高高卷起,一张捎带焦急的小脸露出来。朝着树林里张望着,看见向阳出来了,她放下心来,身子窝进软榻里,一股疲倦袭上来,被南宁折腾半死,她感觉身心俱疲,放下帘子,闭上眼睛靠在软榻假暝,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府里的侍卫目光一起投向向阳,见他神色如常,知他从四兄弟的影响中恢复过来了,未等公子开口,他们一起翻身上马,随时待命启程。

向阳翻身上马,手一挥,车队开始缓缓启程。回府的路程十分顺畅,在路上没有遇上任何麻烦,很快一队车马回到府中。

狩琪侯在府门口,见到撵车进府,黑眸如炬他含笑朝着向阳点点头,温润的声音落在向阳耳边,使他郁闷的心情稍有好转:“公子一路行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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