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男女》第49/128页


和乔克推上了“剁肉板”,进行了一番胡乱砍杀――照片的事被演义成今天我举报他的
报复起因,我向他挑战的行为被演绎成一桩与政治和桃色丑闻有关的报复案件。加上袁
世雄手下的一帮死党眼见我挖了他们的后台,便纷纷用匿名信、电话等形式向调查组进
行造谣、诽谤,说我这么做是因为没当上总编、因为向袁世雄要官不成、因为想出名等
等,甚至还有人说我是性变态,揭露袁世雄的目的是为了乔克的竞选丑闻也同时曝光,
原因是因为乔克当了市长后甩了我……因为此事矛头直指的是海阳市委二号人物,加上
事情涉及到一号人物乔克,一时间,在海阳市闹得沸沸扬扬,不亚于一场大地震。
我由一个万众敬佩的名记者一下子跌入丑闻的漩涡,成了人们嗤之以鼻的第三者、
性变态、报复狂、野心家……我做梦也没料到介人袁世雄走私汽车事件会演绎出这么一
个复杂的结果,面对那些经过演义的流言蜚语,我整个儿傻了,我不知该怎么解释也无
法解释……有人说,“谎言重复一百遍就成为真理。”流言也是如此,传到了最后,连
我自己也分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困惑的目光看着我,连最了解我的冬冬也傻眼了,“是你吗――
米路?”
我问“高人”:“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有这么一句谚语:‘捅马蜂窝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你捅的是一条污水塘里的
鳄鱼。”“高人”一脸平静地对我说,“除了面对你别无选择。”
我的总编任命自然被取消。袁世雄垂死掀起的污泥把我整个儿地给泼成个“是非之
人”。
乔克也在这嘲爆炸中”被卷入了麻烦,虽然中纪委调查组在结束了对袁世雄的调查
处理后并没有和他过不去,但关于他竞选一事及阻止晚报公开报道袁世雄走私进口汽车
一案却反馈到省委,包括与我之间的男女关系。
省委对这事相当认真,召开了常委扩大会最后做出决定,责成乔克就这三件事讲清
楚。
自中纪委来人引爆了袁世雄案件的前前后后的日子里,我和乔克始终没见面,甚至
连电话都不曾通过、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把他卷入这件事,是我一
直不愿正砚的,因为我爱他,虽然我恨他不该强权下令总编阻止我的文章见报,但我没
想到事情的结局会这么糟。
我心里十分清楚,要证明我在这事上的清白,唯有乔克。我希望他能拿出勇气讲出
真相,只要他说出事情真相的经过,关于我的谣言诽谤也就不驱自散了。
然而,在这三件事上,乔克没有一件说了实话。
面对省委的责成和记者的采访,他全部矢口否认:其一,关于竞选中以讹诈讹之事,
乔克声称他从头至尾都被蒙在鼓里。即使到目前,他对是谁在背后为他讹诈袁世雄仍是
个谜。
其二,他承认曾打电话给晚报总编商量撤下我的文章,不是强制,而是商量;这其
中也不存在袁世雄的要挟,而是考虑到他的丑案曝光给市委蒙上不光彩的阴影。
其三,他坚决否认我们之间的情人关系。仅仅是好朋友,谈得来的知己。至于那张
躺在我怀里的照片,他解释当时工作太疲劳,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他并不清楚当时的情
景,他说我一直对他很关心,像妹妹关心哥哥一样。而那张照片的画面也确实可以这么
解释过去,因为我的表情都是平和安详的,没有一丝男欢女爱的缠绵。
乔克巧妙地开脱了一切,却无形中把我置于谣言的封杀中,所有袁世雄泼向我的污
泥我都无法解释清楚。尤其是乔克解释的第三点,他可以让公众相信他对我无心,可我
的离婚事实,我目前的境地,却能给人们造成这么一个错觉:我是一个一厢情愿的第三
者。
我缄默了,无可奈何的缄默。
我的记者生涯无疑给毁了。我感到可悲的是曾以这项能为民喊冤呐屈为荣作为职业
的我却无法替自己辩解冤屈,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感到自己被出卖了,被乔克和他的政治出卖了。
但我原谅了他,我把他的这种行为当作一种为保全仕途所做出的不得已的选择。但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使我对乔克彻底寒了心。
我在住处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操着一口标准的京腔,自称是外交部对外联络处的工
作人员,陪同一个国际妇女代表团来海阳市作为期三天的访问,明天上午要在下榻的宾
馆举行一场新闻记者发布会,“请您务必到会。”
我拒绝了,这些日子我情绪糟到了极点,请了两天假在家,这个电话挂来的既不是
时候,也不符合惯例。以往这类新闻发布会都是由市委宣传部通知报社,再由报社领导
根据采访性质指定有关记者前去参加,这样由代表团人员直接指定记者参加的事可从来
没有过。
“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冒昧,可我希望能见到你――米路记者。”
“见鬼!”我心里直纳闷,这位来自北京的外交部人员,怎么连我的名字都知道?
“我叫王雅平。”对方是个女的,“很欣赏你的文章,还有,你的‘大东南特刊’
办得很出色。”
“谢谢。”我冷冷地再次拒绝,并扣了电话。
电话却再一次响了起来,又是这个自称王雅平的女人。
“喂,我说你别再挂了,要人采访,你可以打电话挂到报社去。”
“可我想见你一面。”对方很固执。
我心里烦透了:“为什么――我想你不会是对我的丑闻感兴趣吧?”这些日子,我
接过好几个不怀好意的骚扰电话。
“等等,听我说,米路,也许,事情并没那么糟,也许……”听口气,这个叫王雅
平的陌生女人好像对我相当了解,她究竟想干什么?
“有些事我想同你谈谈,也许――”她显得吞吞吐吐,谜一样地让人如坠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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