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女医妃》第44/94页


  只靠服用药草和敷药的比之前是好了一些,但面上的伤疤却只淡了几分,另一个每日药浴一个时辰,她施过两次针的虽情况好一些,但面上的疤痕还是无法尽除,如今就只剩下最残忍的治法。
  削肉扒皮。
  龙巡亲自动手,层层解开缠在那人面上的纱布,周围之人俱是大气也不敢出,屏住呼吸见证这最后的效果。
  纱布揭下,面上黑乎乎的药膏擦拭干净。
  云月华舒了口气,露出笑意。
  二更已过,云月华回到王府,凌霄阁内漆黑一片,她在门前挥退打灯的桃夭,推开门后却没进屋,而是靠在门框上仰望夜空。
  月朗星稀,时光飞逝,一转眼又是月半。
  怅然思惘,眼露迷离,如同这幽静的夜,无边无际。
  思绪漂浮太远,待到她醒悟时已被一股大力揽住肩,瞬间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中,熟悉的气息让她的惊呼停在嘴边,听着他的心跳,缓缓放松下例,抬手环在他的腰间。
  “回来也不掌灯,装神弄鬼吓唬谁呢。”她一时大意,竟未察觉屋内有人。
  还是说他的修为大有长进,短时间内竟已在她之上。
  萧子卿没有回声,只是更用力拥紧了她,勒得她快要喘不上气。
  “可是宫里出了何事?”她难受地挣扎着推开他的手臂。
  方挣脱,又被他抓回怀中,除了相认时他总是患得患失黏着她外,很少像现在这样。
  这一次没有方才的粗鲁,不过是强势地将她圈在怀里。
  等了许久,才听他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原以为我是恨不得他死的,可当他奄奄一息躺榻上无法动弹时,我竟找不到恨意,脑中总浮现年幼时的情形,我闯祸被捅到父皇面前,也是他替我受罚,父皇身子不好,也是他手把手教我读书习字,直到我六岁那年母妃去世……我拿着匕首刺伤了他,父皇大怒,也是他求的情……”
  云月华默默听着他讲述过往,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再如何恨,心底的那份手足之情怎能轻易抹去。
  萧子夜比他年长八岁,自小将他带在身边,兄弟二人的感情自然非同寻常,当初有多依赖,后面发生的一切才难以接受,中毒坠崖时,他才会毫无求生之念。
  “他是个睿智果断的君王,却也是你的兄长。”云月华默然叹息,即使手段狠辣,甚至是不择手段,不可抹去的还是萧子夜对幼弟的爱护之情。
  她或许明白了萧子卿消失的四年,萧子夜为何不派人来寻,京都是天子脚下,他不可能不知晓萧子卿的下落,只是时局未稳,所以当做全然不知,直到再也撑不下去。
  所以,天子的屠刀伸到了陆府众人的头上,其实是最终目标是因情将萧子卿捆住的她。
  作为一个能成大器的王爷,将来甚至可能是……皇子年幼,一切皆是未知定数,江山美人不可兼得。
  最知晓萧子卿脾性的莫过于一手将他带大,亦父亦兄的萧子夜。
  帝王的狠绝真是到了寒冰入心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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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大家都出去玩,花花宅在家里码字,没办法,手速渣就得笨鸟先飞,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_<)~
  祝美妞们假期愉快!外出游玩,安全第一呐,么么~
  第六十四章 被捉的鬼
  云月华不敢再细想下去,可无论是怎样的结果,萧子夜的帝王心是足够狠辣的,因为长平王不应被儿女情长所牵绊,所以陆悠然成了帝王的眼中钉,不能不拔。
  如今呢?帝王赐婚,定国候府与长平王府结亲,除了为萧子卿拉拢势力外,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萧子夜断定长平王此生已心死不会再深陷情障,而定国候府也与萧子卿绑在一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发现萧子卿对云月华又如对曾经的陆悠然一般,那云月华的下场或许不会与陆悠然差太多。
  云月华忽然想笑,当局者迷果然没错,重活一世本以为是清醒看世事的,原来并非如此,身在局中,她早已是帝王手中的棋子。
  她从他怀中退出,这一回他未在强留,借着月光瞧着她将门边的灯盏点燃。
  “你可知他的心思?”一盏油灯的亮光已足够,她懒得再动,抱着手臂靠在他对面的那扇门边。
  萧子卿痛恨眼前的距离,哪怕是一伸手便能摸到,他还是不愿。
  触手可及远没有握在手中有安全感。
  双手被握住,半垂着头的她听到他的话。
  “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她抬首,愉悦而笑,他终是懂她的,也懂帝王的心思。
  知己知彼固然是最好的。
  “若是有朝一日定国候府成了一根刺,他亦会处之而后快,你当如何选?”她低眉笑问,目光却是看着两人相交握的手。
  下颚上一紧,被他挑起,与他对视。
  “我的选择从来只是你。”
  云月华抬起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眸光灵动而闪耀,笑看着他,“可要牢牢记住你今日所言,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你若敢食言,可真就会失去我。”
  看似说笑,清灵眸中的认真却让他心惊,褐眸微沉,语带怒气问,“你可是又瞒着我什么?或是说皇兄他威胁你了?”
  她闷声不语,偎进他怀中。
  “我给你的那粒药会让你皇兄在龙榻上躺上七八日,朝中政务定是要落到你手上,明日我便为你治脸,可有法子将它推了?”在他开口追问前,云月华将心中打算说了出来。
  原本要继续追问的萧子卿将想要说的都咽了回去,耐心回答她。
  “皇兄已将朝中大小事务交由四哥暂代处理,明日让人去通知四哥一声便可。”
  “会很疼。”她抬眼盯着他,眸中满是心疼。
  她的这副样子落在萧子卿眼中颇为楚楚可怜,让他心神荡漾,无法抑制内心的蠢蠢欲动,捧着她的脸,轻叹了一声后便低头吻住她。
  “有你在,我不怕疼……”
  含糊不清言语溢出,云月华却听不真切,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唇上麻麻痒痒的感觉是真实的。
  夜里,孤凡始终记得先去给桃花公子送了份毕生难忘的大礼,而后又做了回道士去陆府废墟抓鬼。
  三更时分,蓬头垢面的‘鬼’被捉到长平王府中。
  翌日一早,孤凡前来复命时,萧子卿正陪着云月华用早膳。
  “孤凡不错,若是日后不做侍卫了,去做个道士也前途无量得。”云月华放下碗筷,浅笑夸赞。
  孤凡面上微窘,垂首道,“王妃抬举属下了,捉鬼这事儿还真不是属下擅长做的。”
  云月华淡笑挑眉,“哦?难不成你也被吓到了?”
  “大半夜确实挺让人毛骨悚然的。”瞧王爷也盯着他看,孤凡硬着头皮说实话,虽听着丢人,但是事实,还好他带了两人一同前去。
  孤凡如斯诚实,云月华失笑,“鬼无甚可怕的,比鬼更加歹毒可怕的是人心,若无心思歹毒之人,这世间哪来的冤魂不散。”
  孤凡微愣。
  “忙了一夜,你下去歇着,稍后我亲自去会会这位流连世间不肯离去,偏偏要扰得别人不得安宁的冤鬼。”她微笑摆手。
  孤凡应声退下,两人继续慢条斯理用着早膳。
  末了,云月华起身接过桃夭递上的水净口,吐于痰盂中后,挥退收拾东西的桃夭,她才道,“皇帝病倒是大事,想来奖赏此次控制疫情有功者之事要挪后了,正好让你在府中休养,你至少有三日是面缠纱布不能戴面具的。”
  “无事,宫中宴会向来无趣,不去也罢,无人敢说什么。”萧子卿放下碗筷,来到她身旁。
  两人在屋中磨蹭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踏出了房门。
  一路相牵来到凉亭内,蓬头垢面瞧不出本来面貌的‘鬼’被押了上来,低垂着头跪在亭前的青石地面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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