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女医妃》第50/94页


  话到此处,云月华快惊掉下巴。
  大长公主高龄下嫁竟是因为……为了情。
  呃,容她想象一番当年自己的父亲云霄是何等的风度翩翩,又是如何迷倒众女子的,竟能让身份尊贵的大长公主痴痴苦等多年。
  似乎又不太对劲儿,兄长云默寒如今可是二十出头了,而大长公主所出的蝶郡主好像只有十六七岁。
  她讶异道,“我爹都已娶妻生子,大长公主依旧尚未死心,宁愿蹉跎年华来等待,就是为了能……”
  等待什么呢,等着时机取而代之做定国侯夫人,已是公主之尊,却一心只想做侯夫人。
  这怎能不令人惊讶,心仪的男子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大长公主竟然还有奢望,那由爱生恨的可能性岂不是很大。
  可不敢轻视女子的妒忌心,发作起来可是毁天灭地的。
  苦等多年毫无结果,还得眼睁睁瞧着人家夫妻恩爱,被恨意包围的是极度扭曲的心,得不到便毁掉,又或者是抢过来,但是抢的话……
  生米煮成熟饭?
  她又是欷?[叹息,又是神游天外,看得萧子卿好笑不已,抬手轻刮她的鼻尖,笑问,“想什么呢?岳父大人英明神武,年轻时定也是极受女子青睐的。”
  “也是,瞧我哥就知当年爹也是一表人才的,大正公主与爹也算是青梅竹马,难怪啊,我可记得大长公主心心念着要将孟蝶裳嫁给我哥,奈何你那郡主表妹似乎对你更有兴趣。”云月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兄长,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么,想想自家兄长惊才卓逸,老爹年轻时定也如此,引无数少女尽折腰。
  只是大长公主的做法令人匪夷所思。
  求而不得便爱屋及乌,将女儿嫁给心仪之人的儿子?这得是多变态的爱意才能如此。
  萧子卿扶额,他似乎将她给带偏了,上辈人的恩怨情仇只是事情的起因。
  云月华从想入非非中敛了心神,正色道,“如此说来,我母亲可算是大长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父亲出征时,我母亲待产分娩是最好的下手时机,而母亲为保全我,只能将计就计将我送走。”
  想到这些,云月华心情颇为复杂,心中也曾怨恨过父母为何连保护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但如今却多少能明白他们的无奈,身处斗争的漩涡,时刻都是苦苦挣扎。
  几日前,萧子卿独自去了侯府,云霄与他谈了许久。
  ------题外话------
  本章字数少,明天早上九点更新首订章节,2w哦~据说神秘女神医闪亮登场啦,想看真面目吗?精彩就在明早首订哦~还有……嗯哼,剧透有罪…
  么么扎~希望亲们多多支持文文首订,13号早上九点奉上2w哈~
  第七十五章 天降悠然,酒醒心凉
  曾叱咤疆场的将军,褪下战袍后也只是一个寻常的父亲,多年来压在心底的是对妻女的愧疚,许多事揭开后令他痛不欲生。
  两人依偎在一起半倚在榻上,萧子卿悠悠开口,“岳父曾与我说过一些,听得出,多年来他一直很内疚,自责未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当知晓当年被送走的女儿就在陆家后,陆家被诛,他觉着亏欠了一个女儿,就连眼前这个女儿他也不敢面对。”
  他垂首观察的她的神色。
  云月华垂眸不语,受伤这段时日,除了萧子卿陪她回过侯府两次,其余都是云默寒上门来探望,只说父亲放心不下。
  既是放心不下,亲眼来看岂不是更安心,可即便是刚毅如云霄,心中也有一块被愧疚遮盖的阴霾之地,守住了疆土却守不住家,护不住妻儿,骨肉离散十八年,却是在女儿死后才认回,作为父亲,心如刀绞的痛意无人理解。
  不愿再继续探讨下去,云月华从他怀中出来,掀开薄毯,也不管他沉沉的眸光,赤着脚下了榻,将备好的东西翻了出来。
  “我另给你做了几个软面具,已用药水浸泡过,要比之前那个轻便,戴着对你的脸也不会有影响,你的脸痊愈之事暂要保密,几个面具质地较软,可换着戴。”方形木盒拿到他眼前开启,药香扑鼻,白锦布下安放着三个比人皮面具稍厚一些的半脸面具,正是按照他脸上伤的形态做的。
  萧子卿将盒子盖上,随手放到一旁,将她拉回榻上,伸手握住玉足,冰凉的触感让他语气冷硬下来,略带责备道,“脚这么凉,还赤足乱窜。”
  玉足包裹于掌中,温暖从他的掌心传到到她的脚上,亲密的举动让云月华愣住,不止脚暖了不少,连心也跟着暖了。
  “无事。”她不自在地缩了缩圆润脚趾。
  仿若未察觉她的窘迫,萧子卿用手替她暖脚,自顾自道,“你事事以我为先,连面具都替我做了那么多个,你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是不安。”
  “我最明白你,事事安排周全时,就意味着有不好之事要发生,就如上回你赶我走,而后你……”他声音暗哑没再往下说。
  眼中酸涩,云月华眨了眨眼掩下异样,身子微倾拱进他的怀里,嬉笑道,“你是被吓怕了,做几个面具而已,还不是想着顺手多做几个,往后忙起来也没空做这些,哪曾想会让你这么不安。”
  “瞧你裹得这么丑,差不多也是时候可以拆去了,伤患处新长出来的肌肤不能让日头晒到,夜里我还得再给你抹上药膏,如此的话,再过五六日,你便能恢复到以往俊美无俦。”这一回,她很自觉地套上绣鞋才轻移莲步到盆架处掬水净手。
  萧子卿摸了摸面上的纱布,对上她灵动的眼眸,微微勾唇,起身去到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像是被她的喜悦感染,他隐隐有几分期待。
  如同缠上时一般,白布在她手中一层落下,他闭着眼,直至听到她的声音才睁眼。
  时间很短却又很长,这是等待的滋味。
  “好了。”她将手中铜镜递给他,语气淡然,“自己看吧。”
  萧子卿缓慢睁眼,从她眼中瞧不出结果,他接过她手中的铜镜,一点一点,容颜映入镜中,他已许久未曾照过镜子。
  镜中人熟悉又陌生,恍如隔世,像经历前世今生轮回,往后的悠悠岁月,褪下面具后,他还是从前的他,不再丑陋,不怕她会厌恶嫌弃。
  是的,他曾害怕过,怕自己一辈子顶着这张鬼魅般的面容,怕她无法忍受太久。
  所以,与她独处时,他会将面具取下却总是很少与她面对。
  “高手果然在民间,都未曾谋面就能猜出你是帝都第一美,看来我以往错过了许多。”她摸着下巴啧啧有声。
  将手中的铜镜轻放在妆台上,他起身与她相对,哑声问,“错过什么?”
  “错过欣赏第一美男子啊。”她笑看着他,眼中有太多情绪最后都归于平静,氤氲着淡淡雾色,“细看之下才惊觉原来我的阿言这般养眼,竟比我哥还要好看几分。”
  长臂微抬,将她揽入怀中,温软在怀,心被暖意填满,不关乎他容貌的恢复,只因她对他的用心,相伴相依才是世间极乐之最。
  “我喘不上气儿……”她忽然很煞风景地来了这么一句。
  萧子卿手臂微顿,力道微松却未曾放开,下巴顶在她的发顶,亲昵摩挲。
  静静相拥,满室缱绻。
  覃洲水患后疫病横行,难民迁徙,疫情扩散,涌入帝都的流民被及时阻拦在外,君王决策,百官奉行,百姓义举,终于将疫情控制住。
  帝大喜,宫中设宴行功论赏。
  云月华在萧子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远视威严宫廷,心绪与以往大不一样,红墙绿瓦下的诡异暗涌从未停歇,只会越演越烈。
  “怎么……”见她神色飘忽,萧子卿正待询问,瞥见身后同路而来的几人,便松开了她的手,疏离退开几步。
  夫妻间的生疏现于人前,随行几人看在眼里,心思各异,最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于最左侧的云默寒身上。
  云默寒皱眉上前,面带不悦责备萧子卿,“月儿是你的妻子,先前也是被你所累受了伤,此时尚未痊愈,她身子羸弱,出门风大,你竟也不为她添几件衣裳。”
  “出嫁从夫,便是以夫为天,出门该是由她打点这些,本王也未曾得到她的丝毫关怀。”萧子卿也不买账,轻蔑甩袖,径自离去。
  云月华垂首,憋屈诉苦,“哥,这已算是最好的了,人前他还顾忌几分颜面扶我下车,平日在府中,王爷他……”
  欲语泪先流,凄楚难言。
  观望的几人神色各异。
  烬尘抬手掩鼻,广袖遮住半张脸,蓝眸中像是极为同情,隐约又带了玩味儿的笑意,心道自己所认识的云月华可不是会在人前哭鼻子的,眉眼轻挑扫了一眼已行到宫门前站定的已有几分不耐的萧子卿。
  他深知人后长平王是如何待云月华这位小王妃的,无底线宠溺,占有欲极强,外人相见她一面都难,想他烬尘公子也吃了几次闭门羹。
  想来这场戏不是给他看的,那就只可能是给身旁这几人看,烬尘无趣地叹了口气,“唉,长平王果真是铁石心肠啊,惹得美人垂泪却不管不顾,枉为人夫,若是本公子娶了月华,定不会教她受半分委屈。”
  听似打抱不平,实则意味深长的话引得身旁几人注目。
  唐少锋捏紧拳头,咬着牙,一副愤愤不平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确实愤怒,自打与云月华握手言和后,他是真心实意将她当做好友,见不得她受委屈,可他不敢招惹鬼魅王爷。
  开始时,唐玉颖见云月华被长平王抛下,颇为幸灾乐祸,听到烬尘所言时,一张俏脸便黑了下来,她与云月华自小较劲,自认为不比云月华差,很不服气几位品行出众男子都对云月华青睐有加却对她视而不见。
  云月华有一个文武双全又极为宠她的兄长,就连刚回京的莫将军家的公子莫离与俊美不凡的烬尘公子都对她另外相待,极为维护,最让唐玉颖嫉妒又恼恨的是现如今自己的兄长也一反常态对云月华赞不绝口,以往兄长可不是这样的。
  相较于唐玉颖咬牙切齿的愤恨都挂在脸上,温婉端庄的蝶郡主显得很是高贵大方,只是片刻便将望向宫门处那道颀长身影的留恋目光收回,掩下眼底的情绪,带着关切上前安慰,“月华妹妹别见怪,表哥他就是这样,回头我好生说说他,怎能如此待你呢。”
  连唐家兄妹都察觉到了孟蝶裳称呼上的不妥,神色变得诡异,云默寒正待发作,云月华暗中轻扯他的衣袖。

当前:第50/9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