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宫荣华路全集Zei8.net》第74/81页
“为了兄弟,把赵家的前程搭进去,值得吗?”
赵鸿抬头看向他爹,无奈地道,“爹,赵家这一脉就只有您和我,赵家的前程就在我们身上,能搭进去啥啊?”
赵穆噎住了,半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得了,兔崽子你翅膀硬了,不听老人言,你想干嘛干嘛去,老子给你擦屁股行了吧?别把小命玩没了,皇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咋好好地想起顾牧这小子呢?”
赵鸿感激地一笑,常年不笑的酷帅劲儿化成了一腔春水,他就知道他爹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这回他是算计了自家老爹一把,不过他对自个的竹马
,不过他对自个的竹马有信心,这小子大玩变身二十年都没露破绽,这份能耐不可小觑!
在心里扒拉扒拉现在正憋着劲往上爬的皇子们,他对顾牧的信心越发足了!
对顾牧的出行持迷惑态度的不止赵家父子,那被顾牧半路截了胡摘了果子的更心塞!
勇王是诸皇子中最郁闷的。
“顾牧,顾牧,哪里冒出来的玩意?他凭什么,凭什么……”
勇王在王妃那里狠狠发了一顿牢骚,最后被王妃好容易安抚住暴龙般的情绪,抹了一把脸,转身去外书房召集谋士师爷幕僚们议事了。
“这顾牧往日虽然也有些许薄名,却并非才华品行,何以会让父皇如此看重,乍一办事,就是这等重大事务,他就像是横空出世一样,先前丝毫没有征兆,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张谋士作为勇王府的首席谋士,自然是先开口,他捋了捋下颚三缕美髯,苦笑道,“自朝中传出圣上的旨意,属下便让人去查了查顾牧,顾家乃是端王母家,安信伯顾承泰乃勋贵中难得的清流人物,端王向来以淡泊名利示人,顾家世子顾狩同样未领任何职务,与端王走得极近,却从未听说过顾牧和端王有什么往来,最重要的是,我等从未发现,顾家其实颇得圣宠!”
勇王一惊,“怎么说?”
他自然知道明妃那点陈年瓜葛,因为明妃为救驾而死,父皇这些年对老五多有优容,对老五的母族顾家也时有照拂,但说到圣宠,却不至于吧……
张谋士沉沉地道,“顾承泰是个老狐狸,行事极为低调,以至于我们很少注意到顾家的人脉,他却是有真本事的,清流多少老大人无视了清流和勋贵之间的尴尬,对他赞誉有加,光凭他的人脉关系,按说不会让世子顾狩不尴不尬地赋闲在家,让顾牧游手好闲,这俩儿子可是顾家下一代仅有的两个男嗣,岂能荒废?但怪就怪在这里,顾家因为一个嚣张的顾牧,在外的名声一向都不佳,这反而形成了一个思考的盲点,大家尽等着看顾家的好戏,倒忘了深究了。”
勇王若有所思地道,“张先生的意思是,顾狩和顾牧表面上一派闲人姿态,实际上并不是?”
张谋士点头,“属下怀疑,顾狩也罢,顾牧也罢,私底下可能一个在为五皇子做事,一个在为皇上做事!”
这张谋士能成为勇王府的首席谋士,自然不是简单人物,尤其是勇王勇猛有余,智谋不足,这不足的部分,就需要他来填补,他自然是慎之又慎,才对得起勇王的这份信任。
以前是被一叶障目,如今景帝执意要将顾牧推到台前,推上风口浪尖,大家也不是傻瓜,稍稍一思考,就发现了以往从不曾关注过的漏洞。
勇王被这句话点醒,脑中豁然开朗,“正是,早有流传说父皇手中有一支暗卫,我等去从未见过,顾牧难道是属于这个势力的?所以父皇才这么信任他?不对,如果是这个势力的人,父皇怎么会让他们由暗转明?”
“兴许是顾牧的身份有格外特殊的地方,皇上才不得不让他由暗转明?”其中一个三旬左右的谋士迟疑地道。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顾牧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让景帝毫不犹豫地封他一介白身为三品参将,直接押送价值百万白银以上的物资前往边疆!
说顾牧以前只是个吃喝玩乐从没做过实事的纨绔霸主,谁信啊?
景帝毫不犹豫地给他派了这摊子事,说明他相信顾牧的能力,至少景帝认为顾牧足以担当重任——自从古家的惨案发生后,景帝对待武事上可是独断谨慎多了,绝不至于拿边疆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勇王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张谋士为首的幕僚们也是面面相觑,一堆人议论到月上树梢,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张谋士劝着勇王暂时放宽心,既然不能前往边疆争军功,不如将手中现有的牢牢抓住,京郊大营的兵力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实际上,控制了京郊大营,可比什么边疆几十万的将士得用多了,哪怕王爷存了什么大不敬的念头,边疆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凭着京郊大营的几万人马,攻陷京城简直是妥妥的。
而在古家紫晨园,清安得知顾牧即将出行后,呆愣了好久。
☆、第一百章 相约
前世根本没有这一出,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前世的记忆就越来越模糊了,随着很多事情的变化,尘世的轨迹也在逐渐改变。
这段时间,清安一个人待在家中,想了很多,想前世那单薄的经历,想今生遭遇的种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前世因为萧玚始终坐在太子位上,勇王等人并没有一个冒头的,不像今生,彼此已经争得你死我活,前世的顾牧也名声不显,除了临终那震动大秦的壮烈,平生竟没有传出什么特别亮眼的事迹,尽管人们那时候都已明白,他也许是景帝手中的暗棋,私底下为景帝做事的那种人。
别说光明正大地出任参将,远征西疆,便是连一个小小的明面上的京官都未曾做过。
而前世的五皇子,这时候已经和白若薇成了亲,白若薇成了皇家最令人羡慕的媳妇,连深得勇王爱重的勇王妃都比不上,而清安也沉浸在和白若薇的姐妹情中,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可是今生呢,白若薇早就消失在废太子的后院里,五皇子和顾牧忽然间合二为一,也将野心曝光在她面前,而她却不知自己何去何从。
前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好好地活下去,延续古家的香火,如果这辈子卷入了夺嫡之争中,她还能让古家保持超然中立的地位吗?她一直想着入赘,可顾牧可以入赘古家,萧珫却不可能,如果她嫁给萧珫,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断了古家的传承,变成古家的罪人?
对于清安最近的沉默和消瘦,许嬷嬷和白嬷嬷到底陪了清安日子长,也是全心全意将她放在心中,多少能察觉到一些,俩嬷嬷虽然性子不同,却也都希望清安能过得好。
许嬷嬷劝清安道,“奴婢说句僭越的话,郡主看开些吧,您无须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这古家入赘的规矩也不是祖宗订的,若是侯爷和公主还在,定然也是希望郡主以自己的终身幸福为先,老侯爷当年若是在乎子嗣,就不会只有您一个孩子,侯爷虽是尚主,但实际上却是公主嫁进侯府,结果一连三年不曾有孕,公主本要给侯爷纳两房良妾,却被侯爷拒绝了,侯爷自个儿都说,儿女都是命中注定的,有了他自会好好爱护着,没有也无须强求,古家还从来没出过庶出家主呢!您这样分明是舍本逐末,侯爷和公主九泉之下也只会为您心疼!”
白嬷嬷尤为心疼,道,“若郡主真心不舍得顾少爷,便让古管家想些办法,咱古家虽然交了兵权,可在军中的人脉可还在呢,替换一个押送粮草物资的参将又是多为难的事?只是您得先弄明白顾少爷的想法,万一他是愿意出人头地呢?咱们动手了就会留下痕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顾少爷心里有了芥蒂,反而不美。互相猜来猜去的,容易把好好的感情都猜没了,奴婢觉得,您还是和顾少爷好好说说话,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说清楚不就好了?”
清安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人在局中,反而畏手畏脚,但她到底不是无知少女,踌躇过,彷徨过,眼看着出征日一日日接近,反而促使她下定决心。
自从元宵节一别,顾牧递到古家的拜帖都被统统打了回来,顾牧虽然内心发虚,却还是稳得住,毕竟他和清安的感情,经过了南华州的患难与共,也不是容易拆分得开的,如今只好让清安先消消气,气消了,自然会愿意见他,何况他过不了多久就要离京,无论如何,清安在他离京前定然会见他一面。
搁他的性格,清安不见他,他自然会想尽办法去见清安,定国侯府他也不是潜入一次两次了,可这回事态不同。
“主子,靖安郡主邀请您明日午时在长悦楼见面。”阿大递上了一副淡雅的信笺,面上泛出笑容。
主子这几天的坐立不安他是看在眼里的,可客观来说,靖安郡主这次生气完全有理有据,哪怕他的心向着主子偏得没边了,也不能说自家主子一点错都没有。
不过好在,靖安郡主终于消气了!
顾牧抚摸着柔滑的信笺,凝视着上面娟秀清灵的簪花小楷,那璀璨妖异的眸底闪过一道幽芒,不是料事如神的得意,反而是暖暖软软的——如若不是心中真的有他,骄傲如清安,如何会率先低下头?
爱人的时候,也被人爱着,感觉真的很不错呢!
这次,是他耍了手段,先斩后奏,也迫得安儿退了一大步,不得不放弃自己规划的前路,走上他早已选定的人生,甚至他也不能保证,这一生会仅此一次,但他就是这样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给予安儿的就是她想要的,安儿遇到他,算她倒霉。
即便他心里清楚明白,他未必是安儿最好的选择,他也绝对不会放手,他对安儿的占有欲从没有一时一刻减少过,反而随着时日的增长,越发浓烈!
第二天,巳时初,顾牧已经收拾得衣冠楚楚,他本就俊美得让人屏息痴迷,如今更是光辉华丽,一袭亮蓝云绣暗纹锦袍,墨绿得宛若雨后森林的方形玉带,衬得他皮肤雪白,浓眉如墨剑,眼眸尤其深邃璀璨,黑得微微泛出墨蓝的幽芒,挺拔强健的身材一览无余,透出勃发的强悍力量。
与文质彬彬、病弱秀逸的萧珫截然不同的气度。
临出门前他忍不住在西洋镜前又照了一遍,整了整衣领。
“唔,你觉得我这
☆、第一百零一章 脱身
包厢里没有别人,甚至连贴身伺候的流云飞雪都没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见清安也是豁出去了,完全不打算遮掩。
两辈子了,第一次动心,她不想落得个无疾而终。
“你轻功进益了许多,我府里已经没人能察觉你的行踪了。”清安仿若闲聊般地轻声道,悠然来到桌旁,向顾牧随意地招了招手,“你坐吧,站着说话,怪累的。”
顾牧伸手挪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凝视着她的眸光明亮慑人,往日妖异冰冷的眸底是款款的不容错认的深情,唇畔含着温存的微笑,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聊,“可是你肯定知晓。你没赶我。”
清安抬了抬眼皮,“我赶得出去吗?”
顾牧只是笑,不说话,无论此时此刻清安说什么,她愿意见他,他就很满足了。
清安抿了抿嘴,侧头不去看他略有些傻的表情,似是不在意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不是才说了要恢复你的身份吗?怎么又变成了将军出征?”
最关键是,没听薛叔说过这等消息,边关虽然起了冲突,但应该没有传到京城的这么严重,否则,薛叔不可能不和古家招呼一声。
“安儿,我原本想着,暂时离开你一段日子,让你能平心静气地想清楚我们之间的诺言和将来,可我又忍不住,无法忍受你会选择另一个结果,”顾牧忽然抛出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道,“今天就是想和你说清楚,清清楚楚,这样我即便出征了,也放心。”
清安白瓷般的面颊泛起一层淡淡的胭脂色,不那么明艳,但冰雪初融,也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感。
“呸哦,尽会说好听话哄我!”
“我说的是心里话,”顾牧轻笑道,“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取得兵权的计划,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道圣令倒比我计划中提早了几年——父皇想必也是确认了我的志向,因此,他给了我机会,我如今入朝,已经嫌太迟,朝中局面在几个皇兄的拉拢下,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父皇也不想去打破,同时,父皇对二皇兄占据的文武方面的势力并不是那么满意,一面能提供我成长的养分,一面削弱二皇兄的实力,让他和大家保持一个实力相当的局面,这大约就是父皇打的主意,所以扶持我往军中发展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