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全集》第153/202页


花少英说:“是不是真的,你又是送花,又是亲吻,普通得这么历害?”

我说:“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不过我也奇怪,她会去哪呢,开学了还不回学校。学校安排你们班在哪实习的?”

花少英说:“实习的同学说并没有见到宋蕾蕾。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才问你呢。”

“说实在,我也不知道,临走时她告诉我说是去实习的。”

花少英说:“还有,同学们都不知道我家什么情况,请替我保密。”

我说:“放心,我不是那样八卦的人。”

“那就好,想吃什么看着点,没所谓,这顿是我替你接风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点了四荤三素一汤,于是海吃了一顿。

花少英说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只是出生时差点死掉,虽然救活了却落下终身残疾,现在智力相当于八岁小孩,尽管那样但长得比她还好看。她拿她们合影的照片给我看,果然长得一模一样,若不说并不觉得她是弱智的。

花少英说她现在最关心的就只有她这个妹妹。毕竟是一卵双生,人家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她妹妹的想法,既使不说她有时也应能感应得到。我不知她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吃完饭,回到学校宿舍,这时一个人也没有,此时正是晚自习时间,有可能都在教室吧。我躺在床上,内心有点茫然,感觉空落落的。突然不知自己要往那里去,从前的理想像缥缈的云烟,一去不复返。像身处大海的一叶孤帆,没有罗盘,不知方向,没有目的地,不见大陆到处是慰蓝的海水和无比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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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最怕没有目标,最怕不知为什么而活。而我现在就处在这样的十字路口,而且浑浑噩噩一过就是十多天。我都不知道这十多天怎么过的。我把班上的职务辞了,文学社也没去了,晚自习也没上除了上课便趴在宿舍发呆。

一天,莫小生找到我,开门见山地问:“你这日子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心里遇到什么坎了?能说来听听么?”我一脸迷茫,说:“我不知道,脑袋一片空白。”莫小生问:“想李艳瑕了?”

我没吭声,不知道摇头还是点头。说不想那是假的,说想也确实没想,我不知如何回答他。

莫小生说:“有些人,一分手马上就会情绪化,而有些人,可能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后才感觉到分手的痛苦。李艳瑕知道了你跟宋蕾蕾的事,然后和你分手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分手,打的所有电话她都不接,写的信也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

莫小生说:“她是真死心了,但也未必不能挽回。”

我抓住莫小生双肩惊喜地问:“你有什么补救法子?”

莫小生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要你自己去解决。你最起码要兑现对她的承诺,男人轻言承诺,而女人有时会把男人随意说的一句话当成一生的诺言。你若不兑现就当是对她的欺骗。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对她许下什么诺言?当你实现了对她的诺言再去找她吧。”

我双手插进头发里,仰面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回想着与李艳瑕的点点滴滴。

我答应她赚到第一个100万时便去找她。现在手头只有七万不到,现在全在股票里,而且那股票一直在下跌。除了说等她一辈子,还有什么诺言呢?一星期一封信我仍然坚持着,只是最近才半个月写一封。

“唉!”我叹息了一声,转移话题说,“叶老师双腿残废,你看有什么适合他练的,教教他吧。让他锻炼锻炼,增强他的体质。”

莫小生说:“这不用你说,我已经在教他了。倒是你,他经常问你最近怎么了,很少去看他了,从广州回来后精神很不对劲。”

我说:“经历这事后,我常常作恶梦,梦见很多血,自己的和别人的,有时还梦见了父母的血。我下手是不是狠了?见到血我近乎疯狂,有时忍不住痛下杀手。”

莫小生看着我,半晌说:“这是动物的本能,有时会对弱小施暴,而内心会感受到低级的满足。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要修心养性。”

我说:“我内心有个魔鬼,一旦放出来我真控制不住。”

莫小生说:“唉,我教你莫家的养心经。这口诀很好记,只是很难练,要天天坚持。”

当下莫小生便把口诀和要领传授给我。

我试着练习了一遍果然能使心胸开怀。莫小生走了,他像一盏海上明灯给我指明了方向。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李艳瑕的号码。嘀了几声之后,有人接听了,是个男孩的声音,那头用英语打着招呼,我用中文问李艳瑕在不在。他问我是谁,我说我叫杨凡,接着那头始终用英语反复问着找哪位。从话筒里听到李艳瑕用英语问:“杰克,谁来的电话?”这叫杰克的男孩便说:“打错电话了。”接着便挂了。

既然李艳瑕在,我不死心又打了过去。还是那家伙接的,说再打骚扰电话就报警啦!我很气愤,大骂了一通便把电话挂了。平心静气之后,我觉得自己内心的魔鬼又控制了自己。

默念着养心经,调节自己的情绪,尽量不使自己往坏处想。

为了使自己充实,我又申请入文学社,然后接了班上一个科代表的职务,尽量参加学校的一切活动。没事便出些主意搞些班上活动,遇到要出经费我都全力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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