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道》第52/299页


“逃,我也想逃,可是也要那几个老家伙让我们逃才行啊,一个搞不好,我们两个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如果这时有人愿意出手相救就好了,无论他有多大的条件我都答应他”云枫紧紧地握着拳头说道,身体不时颤抖一下。看在眼里的南宫星秀露出了个不知什么意味的笑容。突然间,两颗绿油油的东西自楼下抛上,滚啊滚,滚到了四名老者的身旁不远之时停了下来,就在众人把目光投向它之时,爆开发出一声巨响,滚滚的浓烟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心中大悦的云枫想到“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贵人出手相助呢?不管了,走了再说。”满脸喜笑的云枫快而稳地抱起南宫星秀,右脚一蹬桌,那木桌便如拼命老鹰般击向四名年纪老迈却又异常有力的老者,一声‘哀鸣’伴随着身体四分五裂而传出,待四名老者定睛而看时云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气起的四名老者一跺脚,木做的楼层板立时破开一个大洞,未有此料的四名老者直跌而下。

“枫,你说那个戴着面具又抱着人家琴的人到底想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南宫星秀疑惑地问道,“祢问我也没有用,我又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如祢亲自去问他好了”为了耍酷的云枫用着那三条含真气不多的三条经脉里的宝贵真气使出轻功踏过那些枯枝败叶的树的尖端,跟着那戴面具之人的脚步。

不久,云枫二人跟着戴面具的人来到了一块荒地,戴面具之人把琴朝云枫一抛后喊说道“好好享受吧云枫,记得了,除了可以死在我的计划内,你不可以被其他无关的人杀掉哦,接下来的事你自己慢慢解决吧,希望你的死讯不会在明天就传入我的耳朵”随机转身而离开,摸不着头脑的云枫懊恼道“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再走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想不通,还真是想不通,究竟他在说什么呢?”

不明所以然的云枫摆出了一副苦瓜脸,手不觉间抚动了琴弦,不协调的琴声刚传出就惹来了南宫星秀的不满,气喊道“你不懂就不要弹,难听死了,照你这样弹法,人家师傅给人家的琴就要坏了,变成一把废琴,如果让人家的师傅见到,到时人家该怎么和她说,快把琴给回人家,给你弹只会糟蹋了人家的这把琴。”

虽然云枫很不爽南宫星秀用他那种口吻和他说话,但他还是认同了南宫星秀的话,他是个音痴是个事实,不可置否如果这把琴让他弹上两个月,不,一个月或许已经连块木都没有了。正当云枫想要把琴交还给南宫星秀之时,一声怒叱自远而至“果然是你,是你云枫掠走了那四位姑娘,我真是看走眼了,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过了,今天你若是不把那四位姑娘给交出来,我就要替天行道除掉你危害苍生这个恶人。”

听之坐到地上的云枫翘起了二郎腿,悠闲地说道“祢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真的可以证明到我就是那个掳走那四个辣椒的笨蛋?,可不要冤枉人啊,也许祢被人骗了也不知道。”“住嘴,不许祢再诋毁她们的名声,如果当时我能沉住气,她们就不会失踪了,说,她们究竟在哪,倘若属实,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罚,至少不会让你暴尸荒野。”

“哈哈哈哈,哎呀呀,我原本还以为祢是一个真正的正派人士,想不到祢和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没什么两样,嘴里说的好听,说是为谁为谁伸冤,实则是借其名而作利己之事,祢不就是想要抓我去和剑无血换取贪狼玉脂吗,那就来吧,惺惺作态的伪善人”云枫捂着脸仰天大笑道。“哼,任你怎样诡辩也是无用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手上持的琴上所绑的条带正是张家小姐的腰带,接招吧”愤怒的白素清拔剑直指云枫说道。“既然祢硬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只好奉陪了,虎无伤人意人有杀虎心,万一有什么损伤,云某可不负责,见祢是一介女流之辈,我就让祢三招好了”云枫冷冷笑道。

早已紧握剑柄的白素清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平举剑而刺,这看似平常的一剑却给云枫一种不平凡的感觉,心中波澜起伏的云枫不知道该挡还是避好。剑尖透出的波浪形剑气虽然还没有到,但却已给云枫一种如在身前的感觉,一剑之后将是同那暴雨般的集密杀招。暗暗提高了警惕的云枫等待着,看似寻常的一剑刺及,云枫微微一偏头就避过了,剑势看似穷尽之时,剑身改平疾扫,一弯腰云枫就避过了剑锋,不过那头发长突处可就惨了,被削平,发丝一边飘天一边降地。

剑平扫而过后云枫微微挪了一下身体正要往后跳时,那剑却已回,斜削而上,侧身,衣服立时被划破,跳翻在空中的白素清瞬间刺出几剑,连忙后仰转身的云枫还是被那剑在下巴之处留下了一条细小的冒血之痕,见有机可乘白素清硬是转过身蹬出双脚,狠狠的在云枫的胸口上来了一下。

被蹬飞的云枫跌倒于地连翻了两圈才止住去势,硬要表现自己的云枫咬着牙捂着胸口站起说道“第一招,来吧,还有两招”在一旁看着的南宫星秀眼里尽是焦急,手心冒出冷汗还不自知。依然一脸愤怒之色的白素清没有说半个字,再一次平举剑刺向云枫,这一剑的剑意比之刚才那一剑又重了几分,从剑尖透出的剑气如同那接连不断的巨浪,不断地冲击着云枫的神经,难以言喻的气闷感觉如同一块大石般压在云枫的心上,使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喘,暗想“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充英雄,这会儿惨了,但是话已说出口,唯有硬着头皮上了,避过三招应该还费不了半条命吧。”

出剑如陨石坠地疾猛无比,见之云枫暗笑“幸亏,我还留有两分力来看祢的脚,若是我按照刚才的办法来躲你这招想不留下几个零件都很难。”刚一往左挪了一小步剑就从云枫的眼前穿过,上面的铭文让云枫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云枫没有耐心去观察,因为一只脚已从一侧踢向膝盖窝,如果让这一脚踢中云枫可就真的惨了,但是已经发觉的云枫‘面对’这力度以及速度都不大好的脚踢怎么会没有办法,刚一跳起便发觉中计,转身而过的白素清一招回马刺直取云枫后心。

难以转身的云枫扭头以看,不得不伸出左手来接,想抓,没抓着,脚一沾地白素清就给云枫来了招阳关六叠,连续的刺挑拉扫把云枫弄得像只马戏团的猴子,两人经过的地方小草连尸身都找不齐,地上尽是长长的剑痕,平身翻转于空而重重地摔在地上的云枫还来不及揉那摔痛之处就急忙滚离,滚转不久,一道长长而显得比较宽大的剑痕无声的出现在云枫刚才躺过的地方,暗呼“好险”的云枫擦了一把冷汗后慌忙站起。

身体颤抖着的云枫伸出两个手指说道“这是第二招,来吧,使出第三招,不然三招之后我怕祢没有机会使剑了”看在眼里的白素清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双手举剑过头,眨了眨眼后云枫疑惑地想到“她在干什么啊,如今的她处处都是破绽,若不是我说过让她三招,现在我就可以搞定她了,慢着,不对,这个招式好眼熟呀,好像是小时候看动画片时,那些‘猪脚’出绝技时必用的破烂姿势,她该不会真的要用绝招吧。”

第一百零二节

很明显,云枫想对了,白素清的脸色瞬间转白,大喊道“风卷残云”,清心剑一挥而劈,数米高,一米多多长的龙卷风凭空出现在云枫身前。尽管云枫有多不愿意进入龙卷风内,但事实是残酷的,速转的龙卷风很快就把它吸进去的云枫转得头都晕了,但是却没有给云枫带来太多的伤害,在这龙卷风中云枫的云影风身得到了最好的运用,可以说在这龙卷风中才可以看出云影风身和其他门派的轻功的区别,虽然离不开风心,但在这龙卷风中运用云影风身的云枫可以前后左右随意而动。

风散沙也散,转得头晕脑胀恶心欲吐的云枫从空中坠下与大地来了个重吻,亲的两眼冒星,四肢发红。在附近的白素清不确定云枫是生是死,故而持剑遥望,久之见云枫还没有动静,才长长地舒出胸中的浊气,那略显苍白的脸也重新填上粉红。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南宫星秀咬着牙关尽量控制着自己就快爆发的感情,缓缓走向云枫,但是还是有少许的泪水从眼里渗出并有随着走过的脚步数目递增的趋势。当她走到云枫的身旁之时,两道泪痕在太阳的红光中画到了脸上。带着盼望而又有点惧怕的心情南宫星秀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指去探云枫的鼻息,颤抖抖的手指经过好一段时间方才伸到云枫的鼻间。没有丝毫的气息进出,一脸不敢相信的南宫星秀像被蛇咬一样缩回了手,过往的一点一滴在脑海中回放,仅仅几天的时间里经过的事情比之过往在家的十余年还要有趣,一笑一哭、一怒一悲,瞬间盖过了以往笼鸟般的生活记忆,那一张带着耍赖笑容的脸渐渐远去,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缠绕在心头,那是一种悲伤的感觉但又不同于以往的悲伤,眼中可以发泄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光了似的没有再从眼里冒出,沉重的哀叹压在心头,欲挣脱却使之更为沉重。

“痛,痛,祢抓得我好痛啊,我不过是想和祢开个玩笑罢了,祢用得着抓我吗?”云枫抬头怨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南宫星秀比得到心爱的乐谱还要高兴,被抱得紧紧的云枫不解的说道“祢干什么啊,快把我给勒死了,祢松松手好不好,我就在这又跑不了,真是莫名其妙。”兴奋的南宫星秀丝毫没有松开的意图,张开那长着小虎齿的小嘴,狠狠的一咬后才说道“不放,就是不放,谁让你这坏蛋想要骗人家,要不是人家想到那东西就被你这坏蛋给骗上了,你逃不了了。”

郁闷的云枫苦笑道“祢以为我是鸟啊,一飞就飞到天上去,松开,不然可就被怪我,嘻嘻,有美女抱住祢说,我该干什么呢。”冷哼了一声后南宫星秀把手伸向云枫的腰间。几番挣扎后云枫才能从地上站起,不过还是没能甩走南宫星秀,让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间礼仪道德什么的都被南宫星秀扔到哪里去了,看着那泛着潮红的脖子云枫有一种想要咬得冲动。看见一旁的白素清黑下脸的样子,云枫更想把南宫星秀挪开了,但没成功。哭笑不得的云枫朝着白素清笑道“白小姐的武功的确高的很,一剑就劈出一道龙卷风,把云某都摔痛了,果然了不起。”听出话外之音的白素清气得两颊发青,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后白素清伸手向后取过背着的琴。见识过音杀的云枫怎么会不知道应对的方法,轻拍了一下南宫星秀的小蛮腰后贴着其耳请求般的说道“星秀,帮帮我啦,对付音乐这一奥妙玄奇的东西我实在是没辄,下来帮帮我,就当是我求祢了。”

琴音渐高急如直冲而下的瀑布所发之声,渐渐的,疼痛的感觉从耳朵传向脑,耳鸣头眩的云枫摇晃起身体来,脚也站不稳地乱踏起来,见不妙的南宫星秀极不情愿地松开了环抱着颈的双手,走到琴旁盘腿而坐,把古琴放在腿上,葱指微沾,一个舒人心怀的音符从琴中弹出,缓而低沉之音使人如处在远离尘世的修道院中,一切都是那么的随和平宁,两音在空中交集而消,得到解放的云枫刚想坐下,那四个面似慈人心若蛇蝎的老者便跃至云枫不足十米之处,云枫见之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迎上前嘲道“怎么你们四个踏了一条腿入棺材的老家伙想来送死啊,本公子不想杀老头,你们要死就自己找条绳子上吊算了,免得脏了我的手”,为首的红衣蓝裤老头笑道“云枫你不用多费心思了,我们是不会中你的激将法的,刚才在客栈被你逃了,算你福大命大,但是在这空旷之外再没有人能帮你了,识相的,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我这幅老骨头也没活动很久了,万一待会不小心镖中你的某个地方到那时就别怪我没有预先警告你,哼”,“既然你们四个老头想死,好,本公子就发发善心成你们的愿。”

嬉皮笑脸的云枫握紧了拳头暗想“这回真是神仙都难救了,最不该的就是自己把飞刀都给弄丢了,连反击的机会也随之而去,唯今之计只有借其手破其人了,希望能置于死地而后生,拼了。”

四名老者笑盈盈地看着云枫,云枫如披针毯脚步向前一迈,密密麻麻的针,钉,镖袭向身上不堪重要的部位,一个‘漂移’云枫的脚在地上拉出个半圆,看着那深入地面仅剩尾反光的暗器云枫毛管都竖扩了起来。持他们不敢杀自己的云枫冲向那不曾疲倦地发着无尽般的暗器,云枫再一次跃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碰好被眼角扫到,云枫连忙用手挡在宝贝之处,“叮”一声未立寸功的银针如同他的兄弟一样掉落于地,云枫对着那发出银针的头有小包凸起的老者比出了中指,失去了重心的云枫落地即滚,但在那些如暴雨般密而范围大的暗器攻击下,云枫的屁股光荣的负伤了,这不一颗钉正在阳光闪烁向他的兄弟炫耀功绩,云枫忍着痛拔出了针对那就还有几条黑发在额前的老者扔去,大骂道“你们四个老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贱。”

尽管云枫利用云影风身避过了许多次暗器的攻击但是前进的距离是在有限,见长包老者手一动云枫识相的往前一跳,就在这时头上长包的老者发出了银针,云枫左手一挡下了许多的银针,但是还有两条漏网之鱼扎入了云枫的大腿,腿麻的云枫不慎向前倒去,数支镖在其头上穿过,刮起的云枫为之一颤,倒地的云枫赶紧拔出了两根针,一拔出针云枫觉麻意传遍了整条腿,又是一根根银针飞至,云枫一撑手打起了个空心跟斗,堪堪避之,恼怒的老者,头上的包似又大了少许,气急败坏的老者不断发出银针,云枫靠着驴打滚和翻跟斗这两招不入流的招式都避过了,气得牙痒痒的长包老者对其余三个嘴角挂嘲意的老者喝道“你们这么会笑,不如自己试着用暗器对付那个猴子一般的小子,我看你们还笑得出来。”额头有黑发老者嘲笑道“李昙仙,你也不过如此罢了,看我怎么把这个小子钉在地面给你看吧。”黑发老者朝着云枫“应该”会翻到的地方发出了长钉,恢复了知觉的云枫怎么还会靠翻跟斗来避击,干坐在原地的云枫看着那钉在一旁地面的钉笑道“果然,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我就坐在这里,你都钉不中我,你还是回家享享清福好了,在这江湖上哪天被人宰了都不知道,准头差得可怜的老头。”

头长包的老者哈哈大笑起来,额前带有些黑发的老者报之以一怒瞪,见此头长包的老者笑得更为开心了,趁此良机的云枫一跃,推前了两米距离,转而冲向青眉老者,缓过神来的两名老者随着红衣蓝裤的老者发出暗器,情急之下的三人都使出了真正的实力,出手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倍,就地一滚后欲再向前扑的云枫看到青眉老者即将出手的霹雳雷火弹,立即调转方向,就在云枫跃返的脚刚刚离开,不甘沉默的青眉老者掷出了手中的雷火弹。运起轻功快退的云枫身旁连连发生爆炸,这更使云枫催谷起全身的力量飞奔,而青眉老者则越掷越开心。所谓物极必反,眼见就要冲到南宫星秀附近了的云枫一个急转弯,再次冲向四名老者,镖风针雨虽强,但是没击中也是白搭,继续走着“之”字步的云枫很快就冲到四人身前。

四人一侧跳,成一个四方形地围住云枫,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四方皆有虎的云枫除非能上天入地,不然也就只有硬拼这条路可以走了,一阵寒风吹过,刮走了少许尘土,短短的一瞬间仿佛被放慢了许多,针、钉,镖,‘石’从四方而至,处在中心的云枫猛吸了一口气,待那密集的东西靠近之时立马用那不时透出黑色电芒的左拳猛轰于地,尘泥化墙,随即云枫尽力一蹬地朝上跳去,尘泥之墙只是稍微阻碍了一下暗器的锋芒,暗器依旧朝原来的轨迹而去,接着就交击在一起了。

第一百零三节

雷石弹剧爆其余三暗器皆被那威力所催,待发镖,针,钉的三个老者消去笼身的尘雾之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情景是青眉老者被云枫追击着,焦急的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发出了暗器,云枫回头对三人发出冷笑往旁一退,数十枚的暗器全数击在了青眉老者的背上,青眉老者愕然的转过指着三人,猛瞪一眼后青眉老者向后倒下了,在旁悠闲地站着的云枫朝着三人冷嘲道“三位真是毒辣呀,先是弄死你们的后辈,现在又暗杀了你们的同伴,那个老头连死都不瞑目啊,不知道在黄泉相见之时,他会怎么报复你们呢”。气疯了的三人不顾一切发出自己手中的暗器,漫天花雨织就一条危险的围巾送往云枫的颈部,倘若真如这条围巾给凑上脖子,云枫就真的不用再感受到寒冷,也感受不到温暖。见敌锋芒云枫凌空一跃跃到了白素清的音域,眩晕感直冲神经,于此时脑中灵光一闪装出无所碍地转过身对三人做了个鬼脸轻蔑说道“废物”。

被气得七窍生烟几欲崩溃的三人想也没想就跃步跳向云枫,自然手中的暗器速发,云枫猛一后退,一排排的针,钉,镖排在身前之地,看的云枫眼眨不断,骂道“这三个老头是不是机器人来的发暗器还快过枪,本公子这么年轻发刀之速竟不及其十分之一,幸好他们都快进棺材了,如果他还年轻三十岁,我干脆一头撞死在豆腐墙上算了。”三人一跃进白素清的音域,就像被折断翼的鸟从空中坠落,三声沉闷的声音扬起于飞散的尘泥之中,云枫捂着耳朵大笑道“这会你们还不死,看本公子怎样‘报答’你们,竟把本公子当猴耍,是先错骨还是先截筋先呢这是个问题。”乐笑得意的云枫一跳起松开左手朝红衣蓝裤老者的脚轰去,近不过一米之时一音劲自白素清的琴弦中弹出,感受到危险的云枫墙扭身躯向后而跌,就这时一只手一挥数根银针飞出,袭向云枫方才前进的方向。一根失准的样子扎入了云枫的手臂,与此同时,自琴弦弹出的音劲也碰上了那突伸的手,爆鸣声响那只伸出之手面目全非,皮肉被炸离了手,凹凸不整的手布满殷红的血液,一声惨呼似迟来的音讯响起,云枫拔出银针对白素清笑道“原来白小姐像替云某动手,怎么不早说,云某绝不与白姑娘相争,女子优先嘛,现在倒摔了我一跤,这也活该谁让我和白姑娘抢了,不用顾忌我的感受,请,那个手贱的老头就交由白姑娘处置了。”

心境动荡的白素清一改常态不顾一切地弹出音劲,音域之境随之而破,云枫顿时感觉到不妙,倒地的三人撑地缓站,眼中尽是噬血的欲望,无形音劲伴着有形的暗器及至,虽然云枫的云影风身是很奇特但在这危险织就的铁幕之下,也是无法左右而躲避的,头一昂向天跃上,这似乎是在自杀,三个老头手上的暗器尽数而撒,琴弦发出了一声重调,飘空的枯草顿折成两半,云枫运尽身上的最后的真气于脚,凭空一蹬如踏实物地‘飞’高了近七米,音劲和暗器全数落空,云枫大笑从空旋落,三个怒涛汹涌的老头欲再发暗器,手一掏才发觉暗器已经使尽。看着三个老头一脸愕然手中无器,云枫挂上了邪恶的笑容,脚一触地便如疯马脱缰地冲向逃跳的三人,一道道音劲击飞云枫冲过的之地的泥粉,黄色的‘雾’弥漫在半空。

终于,动荡的心境产生了一丝裂缝,混浊的血红代替了清澈的清明,入魔了的白素清玉指齐弹,一道道骇人的音劲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直袭向云枫的背。谁不都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摔跤,一颗圆滑的石子被云枫无辜地踏在了脚下,于是乎‘他’决定报复云枫一下,“啊”的一声,云枫顺理成章地滑倒在地,最合之时沙已经进了嘴不少。直吐泥暗骂于心的云枫一抬头就见到了诡异的一幕,正杀向来的三个老头忽然停了下来,半秒之后自腰身处爆炸开来,血雾散在空中,碎肉和烂血布料飞得到处都是。这不,云枫面前就有一小块还在颤动的肉,一种厌恶感自心中直冲于喉。捂住喉部想要打算顺一下胸中之气的云枫刚站起不久,那源于直觉的危机感警戒在心。奋力一跳高,凉凉的感觉自脚上传上,一秒后远处的小山坡就传来了骇人的轰隆声,就像是妖魔鬼怪的嚎叫。咽了一口唾液后云枫转过头去一看,那凝如白脂的五根手指不停的抚动琴弦,忽然间那琴弦的弦被拉长了点,知机的云枫立马绕起圈子跑。剧烈爆炸之声不绝于耳,那脚旁的土地仿佛也跟着颤动了起来,眼角一瞄,南宫星秀的身体就在前方不远处,专心致志的抚着琴,好像不知道危险将至的样子。见此,回想起过往不幸之事的云枫狠一咬牙,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转身反冲向白素清。一跃而起,目无人色的一对红眼瞄准了云枫,斜倾琴,猛的一拉,琴弦被拉后长长的,松手,一道声势尽显的音劲奇异地出现了绿色,如那收割植物的镰刀一样直取云枫性命而来。见之心中一震的云枫伸出左手抓向音劲,山河变色的一声巨响伴着细微得不可估计的琴声传入了南宫星秀的耳朵。

心神俱震的南宫星秀立时从自我陶醉的琴境中醒悟过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健康红润的脸已经被空洞的惨白所覆盖,云枫正捂着胸口侧躺在她生前几米远的地方,嘴角不断渗出生命的泉水。焦急不已的南宫星秀抱着琴就直冲向云枫,丝毫没有注意到入魔了的白素清嘴角的冷笑但是云枫注意到了。弦被拉弯接着绷直。一道无色无声的音劲从弦中脱出,本应暂时无力的云枫陡然生出一股力量,奋力一蹬脚就跳到了南宫星秀的面前,一声音爆后云枫跌倒于地,动弹不得,双眼的神采消散了许多。心中既感动又内疚的南宫星秀直扑到云枫身上,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祢快点,离开这里,祢不是她的对手,走,快,走得越远越好,就当是为了成全我最后的愿望,走啊,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云枫一边呕血一边用那聚集全身力气才发出细微声音说道。微风吹过,摇动了那系在手腕的细铜铃,那清脆的铃声就像是重锤一样击打在南宫星秀的心上,内心坚强的一面赶跑了外表的柔弱。“对不起,师傅,星秀不能遵守祢我之间的约定了,为了救他的性命,星秀不得不破戒了,哪怕是会让世人唾骂也在所不惜”相通了的南宫星秀一拉古琴的两侧,两具较小的琴被拉了出来。弦上的灰尘被弹起,充满杀意的音符响起,两道音劲在空中相遇,没有发出狂爆之声,像是对消了一样,宿命的两把琴再一次遇上,再一次掀起了战斗的乐章,毁灭似乎成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张谱。霎时间无数的音劲在空中相遇相消,错飞的音劲摧残起那在附近的青草。尘土与响亮的笑声飘向天空,恶魔狞笑着的看着这剥夺生命的一刻。太阳也仿佛看不惯音乐成了杀人工具的腐败一面继而躲进了乌云里,小雨滴下,斑斑伤痕的大地苦笑着迎接这稍微显得迟了的生命之露,冰冷的雨水滴在三人的身上,只有云枫一个人感受到这雨水是‘温暖’的,一丝丝情感借着眼神缓缓传递那如鬼哭神嚎的琴境似乎也因而改变了许多,黑暗中不是黑暗,光亮略显不足的希望仿佛在南宫星秀的心头闪烁,感动化成了小桥,在绝望悲戚的河上架着,地狱中构建出光明的一角。

清脆悦耳令人轻松的琴境中却有阴冷在暗处蔓延,繁华美丽的桥下是虚伪与毒辣的假象,清澈的水里流着的是杀戮的掩护色,光明辉煌的殿堂门后是无尽的黑暗。风刮起了灰尘带走了身体上的温暖,雨越下越大也越无情的淋在南宫星秀颤抖着的单薄身体上,略微恢复了些体力的云枫爬到她身旁继而撑起身体,紧紧地抱着南宫星秀在雨中凸显的曼妙身体,没有嘴上出言的欲望,只是将心中的那份逐渐坚定起来而未曾说出口的爱通过身体的温暖完全传递。渐入疯狂的白素清丝毫没有理会肿起了的手指,奏起了“镇魂六重吊。”琴调由高促转为低沉,少而强劲的音劲消蚀起南宫星秀与两方音劲相触相消之处的距离,见之面露难色的南宫星秀极勉强地弹起了真正的“葬世六音”,其身后的青草瞬间枯萎,在那足以噬魂的黑暗中希望的烛光似乎起不了一点作用,音劲相消的距离再次持平。

“轰隆”的一声雷鸣后,完全疯狂了白素清弹起了最后一调,未有所料的南宫星秀顿时手忙脚乱,那最后的一音她的师傅并没有传授给她,继续维持着第五音的南宫星秀嘴角露出了一丝血色,防守的音域逐渐消蚀,两音相接之点越来越近,无可奈何使得脸色忧虑之色越重,从侧面看着的云枫见其脸色转为淡黑,假装乐观地说道“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实的黑暗终究能战胜虚伪的光明,毕竟黑暗本来就是光明的另一面,别太在意。”

第一百零四节

“枫,或许事情不会这么乐观地发展。倘若今天你我要葬身于此,你后悔吗,假如没有我这个包袱在拖累你你就可以脱身而去了”南宫星秀分心伤感道。“为何要后悔,尽管有很大的遗憾,但我却不后悔,祢是我的宝贝不是我的包袱,无论到了哪里我都一如既往的照顾祢呵护祢,不要胡思乱想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纵死也为赢”,云枫吻着南宫星秀迷离的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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