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浴长风》第61/103页


孙承章他们都知道节振国的脾气,说一不二。节振国说请他们去铁厂,就非让他们去不可。听了节振国和梁凯一番话,四个人都不说拿主意的话,用废话搪塞节振国。梁凯在一旁捅孟兆志,让他说话。孟兆志说了不少两边的好话。看着谁也拿不了主意,僵到这了,梁凯对节振国说:“大队长,要不请四位队长自己商量商量再决定?”节振国说:“你们愿意商量就商量,不过可要快点。到底怎么决定给个痛快话,司令部那边几位首长可等着呢。你们可不能让首长失望了。”
孙承章说:“我们尽快商量,请节大队长稍等。饭马上就好,吃完饭,也就有个一定了。”其他三个人也随声附和着。
他们准备留节振国八个人吃饭。孟兆志悄悄同梁凯说,让节大队长带人到他们中队去吃。梁凯看了一下节振国,对孙承章说:“多谢孙大队长费心了。我们都吃过了。”
节振国说:“你们抓紧时间商量,然后马上准备,吃过中午饭就出发。我们到孟兆志那里等你们。我们弟兄也是多日不见了,说说我们弟兄间的话”
孙承章说:“那好吧,你们弟兄好好去唠唠嗑①。”
梁凯临走补充说:“程队长,贾队长,你们若不放心,请把家眷也带上,一同到司令部去,听听领导的指示。铁厂那里给你们已经准备好住处,保证吃住方便。晚上还有节目演出慰劳大家,也可以让弟兄们和各位家眷看看演出,高兴高兴。就几天的事,大伙也放松放松。”
他们见节振国就带来七个人,对他们够不成威胁。从梁凯的话中知道铁厂那里也没有多少人,还让把全体队伍和家眷都带上,他们就有些放心了。孙承章心里想冀东军区司令部对他派人杀死押解俘虏的人,放走日本鬼子的事毫无所知;小葛峪的事,他们也许还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不会怀疑到自己的队伍。这回去铁厂开会给番号。有了番号,一定就有官衔,至少是营长。营长?太小了,不行,本司令不能当营长。不给个团长官衔,不能答应。给个团长,哈,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以迅速扩大,就不只是一个榛子镇了,可以很快扩展到整个滦县。给番号可能有条件。条件嘛,可以答应,但是驻军榛子镇这一条不能变,这一条变了,就没有根基了。如果八路军司令部不答应怎么办?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我就拉上队伍撤走,回榛子镇。司令部想拦?哼,没那么容易。铁厂能有几个八路军,我这一百多号人那个也不吃干饭的。真要动手,我那些铁哥们各个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手,铁厂司令部还不知道是八路军的冀东军区司令部还是我华北游击总队的司令部呢。到那个时候,日本人也得高看我孙某人一眼,不给我个好价钱,还不买他日本人的帐呢。自己有大权有大地盘,人多枪多,什么都有了。说不定这次铁厂会议是我孙承章大发迹的一个转机。
孙承章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一段童谣:小秃子,上庙台,捡到一个土大钱儿。又想治上二亩地,还想治上二亩园儿,又想说个秃媳妇,还想抱个小秃孩儿。我是不是那个小秃子呀,可不要得意忘形呀。嗨,真是没有出息,想这个干什么呀。乱世出英雄,如今是榛子镇的司令了,要当名副其实的华北游击总队司令,舍我其谁?
孙承章越想越得意,这次铁厂会议,老子我是去定了。

四个匪司令有恃无恐

四个匪司令有恃无恐
他们商量一番之后便同意去铁厂开会,并且吃过中午饭就出发。节振国得到消息马上暗中派王凤兰去通知在榛子镇外边埋伏着的姜营长,说他们已经同意去铁厂,和平解决方式第一步成功了。原来按司令部的部署就是做两手准备的。如能以和平方式解决最好,将他们带到司令部进行改编。另一手便是“请”不出来,用武力解决。如用武力解决,外边就是靠姜营长带领的正规部队从镇外向里打。里面靠节振国八个人服三中队,让他们节振国一起里应外合,消灭这股土匪。节振国进镇之后,姜营长就把全营兵力埋伏在榛子镇外边西、北两侧。姜营长得知孙承章他们同意带领全体队伍去铁厂,便把队伍带到榛子镇北边的兴隆店子一带等候,以便不使他们在出镇的时候有所察觉。
孙承章和其他三个副司令程玉珠、贾长友和周普化商量,去铁厂既要带足够的队伍,让八路军冀东司令部知道知道他们的力量,又不能全带走,榛子镇要留一些队伍镇守。孙承章的队伍共约二百多人,其中包括孟兆志中队的四五十人在内。带领去铁厂的约有一百多人,留下一个中队镇守榛子镇。
大约下午一点钟左右,孙承章、程玉珠、贾长友和周普化四个自封的司令和副司令率领的一百多人从榛子镇出发了。四个人各个骑着高头大马,人人腰里挎着盒子枪,神气十足,耀武扬威。后边是一些车子,车子里边坐着他们的小老婆。其他人跟在后边步行。节振国八个人,同孟兆志三中队的人一起,也跟着步行。骑马的、坐车的、步行的,哩哩啦啦一长串,吆吆喝喝一大群。队伍穿过榛子镇西门,转弯向北,从镇里到镇外,一阵尘土飞扬。人们知道是孙承章的队伍出来了,各个吓得躲了起来,进院进屋的,钻胡同的,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孩子远远地爬到墙头上看热闹。节振国捅了捅梁凯说:“你看把这里的老百姓都吓成什么样了。”又对孟兆志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哪?老百姓这么怕你们。”孟兆志说:“我们中队可没有干一点坑害百姓的事呀。”
队伍到兴隆店子附近,见到有八路军正规队伍,孙承章他们就有些犯疑惑,想问又不敢问。梁凯和贾俊廷跑上去假装问:“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话音刚落,姜营长从部队里站了出来。向大家摆摆手,说道:“你们好。我们是八路军冀东司令部的。不认识我老姜了?” 姜营长说话带有山东口音。这支队伍是从山东开过来的。
梁凯一见姜营长,忙说:“原来是姜营长的部队呀。刚才你在部队里走,没有看出来。你们干什么来啦?”
姜营长说:“打游击呗。你们干啥去呀?”
贾俊廷忙回答:“我们到铁厂司令部开会去,开总结大会。”
姜营长说:“那正好,我们也回铁厂。咱们一块走吧。”
节振国看了看姜营长,只是礼貌地微微一笑,像不认识似的接着走路。
两个队伍在一条道上往前走。两个队伍都是两列纵队行进,各走路的一边。不过两边队伍一比较可就天壤之别了。姜营长的正规八路军走在路上雄赳赳气昂昂,虽说是悄悄行军,可也不减威武雄壮。队伍,大个在前,小个在后,整齐划一。
近看,长枪背右胛,弹袋斜左肩,榴弹挎身后,皮带束腰间;
远望,军帽平如切,枪口齐如线,行走似蛟龙,临敌虎出山。
各个步履矫健,间隔一致,右手在右肩处握着枪带,左臂自然前后摆动,唰,唰,唰,向前行进。
孙承章的队伍,说是两列纵队,可是有密有疏,有高有矮,有的把枪抗在肩上,有的挎在身边。有的光头,有的随便戴个帽子。真像一群土匪。
土匪队伍押解铁厂
两个队伍都在向北行进,路宽时,各走一边,有时候路窄,两个队伍就挨着走,甚至穿插着走。走着走着,情况就变了。只见姜营长的正规部队中走出一拨人来,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走到孙承章队伍的前边,又出来一拨人插到队伍的中间,最后一大拨人跟在孙承章队伍的最后。这样,两个队伍的四列纵队就变成了交错的两列纵队,可是这样一来,就把孙承章的队伍截成两段。孙承章、程玉珠见他们的人被分成两段,有些紧张起来。但见到这些正规八路军都佩戴“八路”臂章,各个英姿焕发,斗志昂扬,纪律严明,行动整齐,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地往铁厂走。
贾长友本来也走在队伍的前边,这会儿他把马放慢,落到队伍中间,到梁凯、贾俊廷身边,搭讪着问梁凯和贾俊廷是怎么回事。梁凯说:“这位营长我认识,是姜营长,正赶上姜营长带队伍回铁厂。都是自己人,没事。”这时候,姜营长在梁凯后边几步远的地方。梁凯回过头来对姜营长说:“这位是贾大队长。是这个大队的大队长。你们认识认识。”姜营长紧走几步赶了上来,同贾长友打招呼。贾长友不好意思再骑在马上,从马上下来,同姜营长握了握手,说:“鄙人贾长友,是副大队长。大队长是孙承章,在前边呢。”贾长友把马缰绳递给旁边的一个战士,然后同姜营长、梁凯,贾俊廷一起往前走。姜营长往前看了一眼睛说:“前边三位骑马的,哪位是孙大队长?”贾长友用手一指说:“骑白马,挎双盒子枪的那位就是。”姜营长说:“你们大队长真行啊,挎双盒子枪,那一定是双手会打枪了,了不起,了不起。”贾长友一听姜营长夸奖孙承章,心里一股嫉妒涌上心头,说:“其实,都差不多。同你们真正军人不一样,你们都经过严格训练,又打过大仗,各个枪法都好;我们都是自己练的,打着玩还行,见真仗,照你们就差远了。”姜营长说:“贾大队长客气。”
贾长友同姜营长边走边聊,梁凯和贾俊廷都跟在身后。
到铁厂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司令部派人迎接孙承章的大队,安排吃住。
节振国带着梁凯和贾俊廷到司令部汇报,首长表扬他们顺利完成了任务。节振国大队部的院子离司令部的院子很近。汇报完毕,节振国三人回大队部吃晚饭。一进屋,看见王风兰、老七、老八早已经吃完饭,躺在炕上呼呼睡大觉了,节振国、梁凯和贾俊廷才觉得累坏了。往炕上一坐,觉得浑身累得要散了。从铁厂到榛子镇来回一百多里,全靠两只脚走。三人进屋二话没说,倒到炕上就要睡。大师傅急忙说,饭做好了,吃完再睡。节振国说,让我们先睡一会儿再吃饭。节振国三个人头往枕头上一摔就睡着了。三个人眼睛刚一合,一个两个钟头就过去了。大师傅把饭菜端了上来,放到炕桌上,摇醒节振国三人起来吃饭。
秫米粥,玉米面饼子,一大碗白菜炖豆腐,一大碗激菜粉,热气腾腾地摆在桌子上。三个人用毛巾擦了一把脸就狼吞虎咽吃起来。
这天晚上,孙承章的队伍士兵吃的也都是秫米干饭炖豆腐。很多人吃了就睡了。当官的吃的是大米和小米做的二米饭,菜也是炖豆腐,但是里面有几片肉。这些当官的一看这饭菜就火冒三丈,嚷道:“请我们来做客,头一顿就给我们这个吃?这是对付要饭的?”贾长友和周普化把司务长叫来,说这饭菜吃不下。司务长说:“各位首长。这饭菜是我们司令员吩咐专门为各位首长做的,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请指教,我们改进。”周普化问:“你们司令员吃的是什么?”司务长说:“秫米干饭炖豆腐,同你们战士吃的一样。”贾长友说:“你这话,鬼才相信。”司务长说:“首长不信,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们也正在吃饭,我带你们去。”贾长友和周普化立刻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看孙承章。孙承章用手一指,对贾长友和周普化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多事,坐下吃你们的饭。”转过脸来对司务长说:“他们两个在来之前因为其他事吵了几句,心里不顺。一路上又比较累,心情不好。请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们平时吃的也是秫米饭。”司务长说:“没事,没事。谁一天还没个三不顺呢。”孙承章对司务长说:“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没事了。”司务长走了。孙承章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几个记住,这里是八路军司令部,不是我们的司令部。他们没有钱,拿啥给我们做好菜好饭?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是吃喝来了吗?凡事都忍着点。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要记住我的话。这些天,你们少给我添麻烦。”
第二天开大会。各路来的抗联队伍都参加了,领导讲解抗日形势,讲解八路军的纪律,晚上有文艺演出。第三天,各路队伍介绍抗日事迹和经验。孙承章在会上大讲特讲在小葛峪战斗中,他们如何巧妙布置和指挥,战士作战如何勇敢,并说他们是那次战斗惟一抓住俘虏的部队。节振国、梁凯、贾俊廷在下边听着暗暗发笑,梁凯说:“真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把黑的硬说成说白的。”
晚上还是看演出。节振国告诉大伙早点去,找个好地方坐。看完节目再回来吃晚饭。节目看完,大家边吃晚饭,边议论节目如何如何好。这时,司令部派人叫节振国立即去。节振国把一碗没喝完的粥往桌子上一放,说:“你们接着吃,我一会儿回来再接着吃。”大伙刚刚吃完饭要收拾桌子的时候,节振国涨红着脸回来了。大师傅说:“大队长接着吃吧,我盛热菜去。”节振国说:“不吃了,马上执行任务去。我是回来取战刀的。”
梁凯忙问:“执行任务,用战刀做啥?”
“去砍孙承章、程玉珠他们四个人的头。”贾俊廷那股小孩劲又来了,一把拉住节振国说:“别走,别走,说说怎么个事。”
节振国把司令部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讲给大家。

匪首动武反遭擒(1)

匪首动武反遭擒
晚上,司令部李运昌司令员、王瑞清主任、陈群队长等首长把孙承章、程玉珠他们四个人请到司令部,专门请他们吃饭,并且准备谈队伍改编的事。陈群是八路军冀东司令部常驻支队队长。孙承章四个人带一个班的人去的。进了院,三位首长都出来迎接,并告诉战士说,把孙大队长带来的弟兄让到另一个屋子里休息。只请孙承章四位领导到上屋说话。孙承章四个人各个都带着枪,看三位首长身上都没有武器,身后也只有两个警卫员,手一拍腰里别着的双枪,嘴里说:“首长请。”意思是说,你让我带枪进屋,我就进,不让带枪我就不进。李运昌一摆手,说:“请”。孙承章在前,其他三人在后,大摇大摆进了上屋。当时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李运昌首长让警卫员端上茶来。四个人看见屋子里只有腰里别着手枪的两个警卫员外,并没有别人带着武器,也就大模大样的坐下喝茶。孙承章坐到一个凳子上,傲气十足的同李运昌司令员说话。李运昌司令员和王瑞清主任并不把孙承章的这些表现放在心上,仍然和蔼地给他们四人讲革命道理,讲革命队伍应当是怎样的队伍。委婉地指出他们四人所作所为给人民造成极大危害,给八路军的荣誉造成很大损失。因此,司令部决定改编他们的队伍,并派他们四个人去学习,希望他们经过学习成为真正有益于人民的革命军人。
孙承章一听要改编他的队伍立刻就翻了脸,一拍桌子,说:“这没有谈的余地,我们的军队你们不用想动一兵一卒。走!”说着站起身来,其他三个人也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两个警卫员站在门口拦住去路。孙承章命令道:“给我闪开!”说着用手使劲扒拉警卫员,可是警卫员纹丝没动,孙承章暗暗一惊。陈群走上前,从后边拍了一下孙承章,说:“孙大队长……”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孙承章觉得有人来抓他,突然一转身双手就把两把手枪掏了出来,就在此刻,只见陈群队长一侧身,左手扣住孙承章的右手腕,一使劲,手枪就到了陈群右手中,枪口顶住了孙承章的腰;与此同时,王瑞清一步上前,四个手指对准孙承章左肩一点,孙承章左臂立刻脱落,左手无力,握着的手枪就要滑落下去,王瑞清轻取到手中,枪口一转对准了孙承章的胸膛。几乎在孙承章掏枪的同时,程玉珠、贾长友和周普化也一齐掏枪,可是他们三人的动作慢了一点点,有的手枪还没有拔出来,有的手枪拔出来还没有横过来,两个警卫员的四把手枪早已唰的一下抽了出来,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四个人的头。全部动作像闪电般在瞬间完成,干脆利索,所有人就像突然被定身法定住一样,各个纹丝不动。这个场面持续了足有几秒钟。李运昌不慌不忙上前接过程玉珠、贾长友和周普化的手枪,放到一边。孙承章四人的枪全被下了,无可奈何,垂手而立。
李运昌对外边喊了一声,“拿绳子来。”立刻进来几个战士,把孙承章四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推到一边靠墙站着。
陈群说:“我刚想说孙大队长不要着急,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掏枪,太性急了一点,结果闹成这个样子。”
李运昌用眼睛扫了四人一眼,说道:“你们几个还敢在这儿动手?告诉你们,你们的道行差远了!慢说你们四个,再搭四个也是白给。”
孙承章说:“我们今天认栽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李运昌说:“要想怎么样你们还要等到现在?你们太不自量力了。”
仁至义尽劝悔过
王瑞清摆摆手,又让孙承章四个人回到原来位置坐下。这时,孙承章脸上的汗流了下来,牙咬得紧紧的。王瑞清微微一笑,“对不起,孙大队长的左臂还掉着呢。”说着解开绳子,在孙承章的左肩上用手一掐,另一只手握住胳膊一扭,咯嘣一声,孙承章的左臂膀会动了。王瑞清向孙承章说:“还得委屈大队长一会儿”,说着又重新把孙承章捆了起来,只是没有捆得那么紧。
王瑞清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看了四人一眼说,“今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只要以后不再做坑害百姓的事,队伍接受改编,四位队长去参加学习,我们就不再计较。希望以后在抗日的战壕里共同战斗。”
孙承章心里明白,真要把他的队伍改编了,他作威作福的日子也就到头了,真象八路军那样吃不象吃穿不象穿,又要拼命打鬼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见王瑞清主任说软话,以为讨价还价的机会又来了,他又硬了起来,说道:“改编我们的队伍,你们根本就不用想。学习,我们也不去。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要妨碍谁,你们也不要想领导我们。”
李运昌说:“我们要是强行改编你们的队伍呢?”
程玉珠说:“强行改编?你们办不到。”
陈群队长说:“办不到?今天是改编定了。”
贾长友说:“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的一个兵?”
王瑞清说:“你们的兵多数都会愿意跟八路军走。关键是你们四个同意不同意接受改编?”
孙承章说:“我们四个?你问问他们三人,谁同意接受你们的改编?说呀,没有同意的吧?”程玉珠等三人都说不同意。
李运昌说:“我老实告诉你们,今天是改编定了,不管你们四人同意不同意。你们四人同意了,接着去学习,那就万事皆休,如果一定不同意改编,我们就要采取断然措施。”
孙承章说:“断然措施?难道还把我们铲除了不成?”
陈群队长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孙承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今天算你们手快,把我们的枪给下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敢动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的人就把你们的司令部荡平,把你们的人全部杀光。我们的弟兄可不是好惹的。”
王瑞清主任说:“你们四个人可要明白,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够死刑了。我们今天只是想挽救你们,才这样耐心向你们讲道理。”
孙承章说:“嗬,够死刑了?我们犯了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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