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剑》第17/191页


那背影,那声音,那慑人的风韵。

但她们毕竟是不同的。

上天造人,如果有一点不同,那便成了两个人。

先前那女子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花,最起码只是一位纯情的妙龄少女,但这女子却显然是一位贵妇。

如果有人说他们是两母女,相信是没有人反驳的。因为她们都太美,美得令人窒息。

只听阿狼道:“我的确错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一丝失望的表情,他接着道,“但对与错又有什么区别呢?对和错的界限本就在一念之间,只要认为它对,那便对了。”他望着那贵妇,“是么?”

那贵妇显得很惊讶的样子,她柔声道:“对极了,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却听阿狼道:“我一点也不可爱。”他道,“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我简直没有一处可爱的地方,相反,我这个人太固执。”

“固执?”

“对,固执。”阿狼道:“我一直都想听别人给我讲那个关于雷震刚娶妻的故事,从头到尾,越详细越好。”他显得有些激动。

贵妇道:“你不会认为他娶的人是我吧。”

阿狼道:“我本以为是的。”其实阿狼又何尝相信。

既然雷震刚娶的人不是她,那又是谁?

谁想得通?

只见那贵妇笑了,笑得很妩媚,她笑够了 ,突然间又变得很冷,就似满树花枝在一夜间全都变成了秃顶,她道:“你很想知道吗?”

阿狼没有回答这句话,其实这又何尝需要答案。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阿狼道。

却听那贵妇道:“知道得越多的人岂非越短命?”

“我只求我能睡得着觉。”阿狼道,“岂非我正是一个短命的人?”

贵妇怔了一怔,她没想到阿狼比她想像的要倔强得多,也固执得多。

“我保证,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知道的。”她道。

却听阿狼问道:“没有别的方法么?”他补充道,“比如说我拔出我的剑呢?”

只听贵妇轻叹一声,“没有了,你根本就没有拔剑的机会。”

他的确没有,因为一把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这是一把很奇特的剑,平斜的剑身,剑柄也是那般古朴笨拙,但这把剑却是来得无声无息。

阿狼扭转头,便看到了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淡绿色的眼神,坚毅的脸庞。

他的眼神中突然有了兴奋的光彩,他艰难地举起双手,想抓住什么但始终没有抓住,他想说什么却始终也没有说出,只见他的嘴皮动了几下便立刻昏倒在地。

4

那贵妇当然就是喻无言。

喻无言怎么可能是那贵妇呢?

只要在江湖中走动的人都知道,早在很久之前,江湖中人就懂得了易容这种改变形体的手段。

但喻无言究竟是贵妇还是少女呢?

喻无言知道,阿狼有可能也知道。

然而,就在几天后,那位叫贝贝的女孩子便告诉了人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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