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剑》第18/191页


5

阿狼已经醒来。

他醒来的时间正好是正午,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就投在床前的地板上。

他想都没有想过他还能见到阳光,他也不曾想过他还有如此静静地观赏阳光的机会,尤其当他想起那双眼时。

他知道他唯一的灾难就是遇上这个人,他将他从地狱中救出来,又把他推向地狱,而如今,他还是好好地活着。

他总算还是留给他了一条命。

他们是敌?是友?

但世事又怎么说得清呢?

敌和友往往也就在一线之间。

不论怎么说,是友总要令人愉快得多。

突然门开了一缝,一条光线立刻照在了阿狼惊异的脸上,他的眼睛发了光。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在小亭中的女人。

她的腰肢显得更加柔软,就像一阵风都可能将它立刻吹断。他仍然妩媚地笑着,笑得窗口的阳光似乎都要跟着舞动起来。

“你很奇怪?”她道。

阿狼没有回答,却道:“你能给我一壶酒吗?”

那女子似乎怔了一怔,“你要酒?”

“对,酒。”他道,“因为酒能让人变得清醒。”

每个人都认为酒能清醒头脑,却不知越是被酒麻痹过才越是不清醒。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们不想承认。

人们往往会找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掩饰自己。

这岂非人类的悲哀?

那女子并不是一个随便拒绝他人要求的人,尤其是男人,所以一大坛酒立刻就送到。

阿狼道:“死士通常也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死士通常都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阿狼道。

那女子又笑了,“那也要看是什么人。”

阿狼道:“你认为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却听那女子道:“你也是人?”她现出一丝残酷的微笑,“你最多只能是头猪。”

阿狼的回答却更妙,“猪也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猪能吃能喝能睡,而吃的喝的睡的通常都还是现成的。”

在这种时候他还能开玩笑,只因他实在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他继续道:“如果有一张温暖的床可以躺,有一个美丽的梦可以做,还有一位大美人陪着,我想没有人会介意被刺一剑的 --------- ”

正在这时,光线暗了一角,一条人影投到地上。

阿狼侧过头,正看到他宽大的背影。阳光在他身旁镶起一道金边,然后昏暗下去,就似一只幽灵般不可捉摸。

阿狼似乎怔了一怔,只是痴痴地望着。

却听那人冷冷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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