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16/351页


  “我和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样,也喜欢女~色。可大战将起,你认为苦酒继续留在这里合适?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没有能力解救天下人,就想救一救我的朋友,这难道有错麽?尸山血海中走过,看过你一剑刺死重伤的袍泽,我受够了,真的够了!还有,你是君上最信任的近卫长,不去保护君上,却总是盯着我做什么?不是我说,你这个爱偷听的毛病要改改,这么爱窥人**的杀道高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怎么不去和景监搭伴,专一刺探敌国情报?”
  白栋无比郁闷,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发面的方法已经贡献给秦国了,还要怎么样?自己没理由还需要‘保护’吧?
  “风云将起,变数横生,你是说少梁之战?难道你对老秦国没有信心,认为君上会输?”李敌紧紧盯着白栋,他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观人的本领一向很强,却始终看不透这个小子。
  别人看来神秘无比的‘壮面’之法、逆天夺命的‘活死人’手段,真正明白后感觉也不过如此;可这小子却总是有奇思妙想、快人一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想看清楚白栋,却越看越觉神秘,难道这就是高人弟子的手段?少梁一战至今还没分出结果,公叔痤没占到便宜,老秦人也损失惨重,君上暂息兵戈,只是兵家再正常也不过的张弛之道,能有什么变数让他如此紧张?庞涓再狠,不经过一定时间的休整也无法左右大局吧?
  “别说笑了,这样的战争会有输赢?穆公怎么样?拓野千里,得周天子赐伯称霸,他赢了麽?如果赢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少梁之战,老秦国连十五岁的孩子都征发入军了!吴起赢了麽?与秦六十三战,向无一败,世称战神,却是个不敬娘亲,杀妻换将的小人!如果他赢了,哪里还有秦发举国之兵,河西血流成河的惨事!诸候之争,受苦的却是小民,我不是神仙,帮不了天下人,还不能帮一帮身边的朋友?变数之说,不过是让苦酒父女心悦诚服而已,你揪住不放做什么?”
  这一战赢连将重伤而退,秦军元气大伤,虽然会俘虏老公叔,却也说不上胜利,而且老秦国风云自此而起;这样巨大的变数白栋自然不能说,否则他就不是高人弟子,会成为秦人眼中的妖孽,不被烧死就算是祖宗积德。
  李敌深深看了白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默默转身离开,以后不用做白栋的影子了,虽然还是看不透这小子为何会有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更不知是哪位高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弟子,却知道这小子心是热的,有名士叹世之心,也会动动小心思照顾身边人。转过身的时候,这个杀人~狂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见到李敌走远了,白栋命营兵拿来一个陶罐,将豆腐切成巴掌大的一块块,又交代营兵去寻一些稻草来,要干的,用来喂马的上好青草还不要。
  营兵很是不解,却不会多问什么,如今在司伤营里白大夫权威最盛,命令下来,照着做就是了。
  稻草很快弄来了,干黄干黄的,留一半铺在锦席下面,晚上睡觉好使。怎么没早些想到呢?
  赢老头儿算是个体贴的,给了张蜀地锦席,名字怪好听的,其实就是竹子做的,白天能跪在上面见客,晚上还能当铺使唤,可自己又不是大熊猫,会稀罕这种竹席子?要是下面垫张席梦思还差不多,就这种又凉又营的玩意儿,坐在上面都会硌得屁股疼。
  剩下的一半被白栋抱到司伤营的栅栏边上,用来划分营区的栅栏可不是竹子了,根根都是碗口粗的圆木,阳光被半遮半拦,能透视过来,也算不上曝晒,就是这个地方了,正符合自己的要求。
  最下面铺上一层草,上面铺一层豆腐,再铺一层草,又是一层豆腐,这样层层交叠上去,到了半人多高的时候,豆腐和稻草同时用光,怎么就如此巧合呢,老天似乎都在助我?白栋抚摸着刺手的稻草,草儿、娘亲、屹石村族人的命运就在这些稻草和豆腐上了,赢老头儿,这回你不封一个大大的官儿给我,良心都会不安,史官都会梗着脖子骂你,你越杀还越骂!
  饶天下人一先!
  这就是白栋敢在先秦时代厮混的最大本钱,那些敢为天下人开药方的诸子圣贤也只能望而兴叹;也是明知卫鞅即将入秦,却不用卷铺盖逃离秦国的最大凭仗!
  几名营兵还在探头探脑的偷看呢,白大夫这是做什么呢?高人名士就是让人猜不透。忽然见到白栋招手,忙屁颠屁颠儿地跑过来,竖起耳朵听着,这是多大的福泽?千万要珍惜。
  “你们几个替我看住这些豆腐,每天早露一过,让阳光照射半个时辰,就用麻布盖住,如果发现要下雨了,立刻用羊皮遮盖,千万不要被淋透了。这件事情做好,给你们记上一功,混一个公士爵位也有很大可能,都听清记下了?”
  “谢白大夫!”几个营兵乐坏了,公士是二十等爵中最低的一等,吃不到俸禄也没什么特权,却可以在家门上悬挂一张牌匾,有读书人免费给写四个大字-‘公士造第’!家乡的里正见了,都会高看一眼,这得是多大的荣誉?
  遥想不久后就能到手的小红花,营兵们傻傻的笑着,现在这堆稻草裹豆腐就是他们的命,谁敢动就揍谁!
  “哥哥,你真的赶走了苦酒?”
  公子少官气冲冲走来,黑着一张脸,不耐烦地冲几名营兵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瞪眼望着白栋:“我想不通。”
  “为苦酒走的事情?”
  白栋点点头,苦酒总是对身边人抱有最大的善意,也就是在她这里,自己这个傻兄弟才能得到足够的尊重;卡拉是条狗的情结,并非只是葛尤葛大爷才有的。
  ps:感谢‘劳拉乌克鲁泽’‘黑暗骑师’‘xjhx’‘望断繁花’‘唱歌的七喜’‘飞忍’‘一可了摸’‘乾∈元亨利贞’‘牛三爷爷’‘酢铘’等兄弟的打赏支持:)
  求推荐收藏,回到家就爆发,谢谢兄弟们了:)还有豆汁的问题已经解释,还有此类帖子删除了,不为别的,没必要重复提及。谢谢。


第三十章 【不听话的草儿】

  说服公子少官这种人要花费最大的力气,如果可以选择,白栋宁愿跑到稷下学宫与百家诸子论战一场,也强过说服一名二货。说好了母马有意思,公马就肯定会附身低就的,这可是公子少官最拿手的事、信心的来源,突然被白栋打击的体无完肤,这还怎么活?没有了苦酒,以后还有谁肯真心尊称他一声‘叔公子’?满心失落的公子少官现在听不进任何话。
  要改变这种人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白栋现在没时间循循善诱,只能硬起心肠,板起脸道:“我和苦酒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过问。你叫我哥哥是麽?三更天跑到我的军帐中融血结拜,说什么你器应为我器、我礼自当你礼,这样文绉绉的话怎么就会说不会做,学了个壳子却不知血肉?我看从结拜那天起,你就没有真心当我是兄长是麽?”
  “我有,明明就有!”公子少官委屈极了,还是个孩子呢,虽然酷爱战争、热衷杀敌,却最受不得亲人的委屈误解,何况是他一心亲近、崇拜的白栋。
  “好了,以后我会慢慢将道理告诉你,还有很多你今天想不到的知识道理,我都会无私传授,让你变成一个明白人,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要准备。舍不得苦酒,那就去送送她吧,应该还没走远。”
  这时候只能尽快转移视线,公子少官平日里是很个听话的乖宝宝,至少在白栋面前是,可若是倔起来,谁都会头疼。现在白栋需要绝对的安静,要仔仔细细将自己的想法梳理一遍,历史给予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想一次占足老家伙的便宜,需要谨慎再谨慎,这是他在两千年前的世界第一次走钢丝。
  “我这就去!”
  公子少官匆匆跳上马,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道:“二哥要我告诉你,景监回来了,公父已命他去调查关于你的事情。”
  这夯货,如此机密的事情就不知道低声说话,怕别人听不到麽?白栋摆摆手,示意我知道了。果然没看错嬴渠梁,这位秦国的未来雄主日后能与卫鞅生死相托,果然够义气的,让人很是欣慰。
  上世的职业经历让白栋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做任何事情前都会算计周详。既然以士子身份出世,没有显赫的血统家室,那就要有一个好师承,只靠吹牛可不成,古人也不都是白痴。
  战国初期信息落后是不假,可人口也同样少得可怜,如今的老秦国民不过百五十万,大部分还是无姓无氏的平民,这个时代有姓氏的就是‘百姓贵族’。不能小看景监的能力,屹石村的白姓族人虽然只是旁支余脉,却毕竟源自秦国大族,如果景监从他出现的地方盘查过去,一个隐藏在大山中的村子会很难找麽?那可是景监,放在后世,就是国家情~报机构的头子!
  辛巴达和阿里巴巴现在已经不是草儿要保守的秘密了,白栋离开屹石村的第二天,草儿就在‘不经意’间把好多动人的故事讲给了小伙伴们听,现在不仅是小伙伴们,就连老白龙都成了最好的听众,他最愤慨的就是那个被渔夫救上来的恶魔,真是个没天良的混蛋玩意儿!听到渔夫后来把恶魔骗回所罗门王的罐子,就开心的哈哈大笑,太解气了,活该!
  草儿终于在一次讲述故事后,吃惊地捂住小嘴;哎呀,人家怎么忘了哥哥说过这些故事都是秘密呢?呜呜呜,哥哥一定会怪人家的,以后人家再也不讲了,真的不讲了呢。
  人可以没有**,却不可能没有好奇心,就连无欲无求的佛都会好奇地去探究大道奥秘。终于有人忍不住去询问白越氏,一次两次得不到答案,结果就是老族长出面了,那位可怜的王后究竟还有多少故事可以讲给残暴的国王听?辛巴达这个败家的又没钱了,他再次出海后还可以得到宝藏麽?出海啊,多麽令人神往的事情,他做秦军十夫主的时候就听说过,齐人就有出海的本事,可是比不上辛巴达可以走那麽远。谁说老人就不会被故事吸引的?他们也需要精神食粮,最美不过夕阳红!
  “平安郎不许我说的,都怪草儿不懂事,交代过不许说出那些故事,她就是不听,看我不打烂她的屁股!”
  白越氏表示自己很生气,狠狠地瞪着草儿,吓得小丫头不敢抬头,转动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的脚丫;这双破草鞋还是哥哥亲手为她编的,又破又难看,可在她眼里却是最珍贵的宝贝,脚趾都露出来了,可是完全不臭哦,人家现在一天都要洗三回脚呢,哥哥你在哪里啊?好想让你闻闻草儿的脚丫,人家好想你哦,真的。
  “小孩子还有能藏住秘密的?白越氏你怪她做什么。老夫虽然蜗居乡野,白家人却不都是没有见识的野夫,这样稀奇古怪的故事,是平安郎能够想出来的?他自小没出过村子,又有什么人会讲给他听?”老白龙看来不但没老,逻辑思维能力还挺强,白栋如果在现场,一定会为白龙爷爷热烈鼓掌。真是太配合自己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老族长您既然看出来,白越氏也不敢隐瞒了,这些年平安郎总是会头疼,头疼过后,就会变得聪明、会讲好多动人的故事,草儿,你哥哥是这样的吧?”
  “嗯!”草儿重重点头,表示娘亲说得话比真金都真。
  “老族长,白越氏真的好怕。在我几次追问下,平安郎总算肯说了,原来他这些年一闭上眼睛,就有人在梦中教导知识给他,每每教得多了,他就会头疼一次;据说梦中的这个人形象模糊不清,好像也是个老者,这件事情太古怪了,他怕令大家恐惧,所以不肯说,只有心疼草儿的时候,才会讲这些故事给她听,这些故事也是那个梦中人教的,据说都是做人做事的道理......”
  娘亲回答的又仔细又认真,说一句草儿就会点一下头,这当然不会是谎言,谁敢质疑白龙爷都不答应。
  白越氏撒起这弥天大谎不会有心理负担的,白栋临走时说得清楚,这样做不叫欺骗,是为了家人,更是为了屹石村的族人,娘您将来就会明白的。
  儿子说得话一定是对的,他几时骗过娘亲了?白越氏还记得自己有年病了想吃鲤鱼,大冬天啊,石头砸到水面上就是个白坑,儿子二话没说就出去了,一天**才归来,带回了鲜活的大鲤鱼,拉开儿子上衣,胸膛都冻得发紫,才知道他卧在冰上一日夜才化开冰面,这样孝顺的孩子就是让为娘的放心。
  越想心里越畅快,白越氏讲起儿子的神奇往事,满脸都是圣洁的慈母光辉,面对这样一位母亲,就是恶魔都要信了她的话......
  ps:在张家界累成狗了,等上山的电梯就排队3小时,下山索道又是1小时,森林公园内车也要等,要挤,就剩下排队了,哪里还有心情写什么游记,码半章送上来,加昨天码的半章,还好不算太晚,完后洗个澡,码明天的:)
  感谢:‘劳拉乌克鲁泽’‘望断繁花’‘烈火焚天宵’‘鬼太极’‘唐吉何德’等兄弟的打赏,求下推荐收藏啊,光暗回去后就爆发:)


第三十一章 【白栋的传说时代】

  白栋就没担心过草儿,小丫头狡猾狡猾滴,大眼睛一转就能忽悠人,自己在与不在的日子里,桑娃子这帮小伙伴估计就没少受折磨。小丫头呆萌天真的萝~莉脸充满了欺骗感,楚侗怎么样?自命学富五头牛拉的车,最后还不是在丫头面前吃了大亏?白栋曾经比较恶趣味地想过,要是小丫头手里真有一盏‘神灯’,栎阳城是不是都会被她搅得鸡飞狗跳?
  最担心的一直是娘亲,白栋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万一娘亲表演不佳,被秦国‘情报部门’识破,自己就是拼着被人当成妖孽的危险,也将不惜以几样足以牵动这个时代的‘奇技淫巧’换取家人的安全。如果一切顺利,他当然不会搞‘大~跃进’,这对穿越者来说是致命的。
  没想到超水平发挥的却是娘亲,雪白~粉嫩的小萝莉最终沦落到只能拿一个最佳女配奖,影后正是风韵犹存、落落大方的娘亲白越氏。
  还有那些无私奉献的群众演员,比如放下矜持跑来白家的老白龙爷爷,白龙爷辛苦了,他是白栋剧本构思中的第一男主,还有奔走呼告、到处替白栋宣扬入梦神话的发小桑娃子。嗯,这个时代应该称呼为总角之交才对,有他帮忙广告宣传,搅弄的满村风雨,有老成持重不乏长者之风的老白龙爷爷倾情演出,大制做《神话》即将上演了,绝对能将秦国的‘情报机构’忽悠傻,景公被从此忽悠成景公公也不一定。
  景监是个非常具有开拓性的人,比如第一次将收集情报的触角伸及各国女闾馆和商会,比如后来引入卫鞅,被连坑三次还会无怨无悔地继续向嬴渠梁推荐,这种性格表现在外在行为上,就是思想活跃、能接受新思想、领时代之先并具有一定的叛逆性,比如他是个特别爱修眉毛的大男人。
  一个人要有所成功,就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景监认为自己的长处就是美貌,这已经得到了验证,无论是如今的君上,还是未来最有希望成为秦国国君的嬴渠梁,都对他非常信任,甚至是面对敌国同行,他那张美若处子的鹅蛋脸也有极大的欺骗性。敌人会提防当代名士、名将、名刺客,谁会提防一个有兔子倾向的美丽男人?
  就连秦国的士大夫也会在私下里笑谈,说他是秦国幸臣,一个个眉欢眼笑,神态暧~昧,景监不会去分辨,这些家伙懂得什么?自家事自家知,他是清白的,比白栋那小子弄出的什么豆花豆腐还清白。
  嗯,眉毛是该修一修了,左边的太弯,太妩媚了,会被真正的兔子看上,这年头民风太开放,贵族们尤其不堪,搞情报的时候要是被只敌方兔子缠上,那就太被动了。好疼,景监不觉咧了下嘴,美丽始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景公,甲武回报。”
  景监的臂膀之一甲武回来了,见到上司又跟眉毛过不去,甲武很想笑,偏偏又不敢,所以憋得满脸通红;身为一名优秀的秦国情报人员,就因为上司的特殊爱好,他总是会被人当成异类看待,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每到这时,他就会多想想景监对待下属春风般的温暖,想想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失,若是换个上司,脑袋就算保得住,后背也会被荆条抽出个七国地图了。
  “结果如何,白大夫在欺骗君上对麽?”
  暂时放弃了虐待眉毛的行为,景监叹息一声,他其实很不希望这是事实。初见白栋时,无论处理事情的方法手段,还是白栋表现出的士子之风,都让他深深感佩,那个聚集了很多美丽女子的地方,居然可以靠整理头发就能生活,让人神往啊......当日明知是白栋救了那个盗取《公输秘典》的女子,还是想方设法为他转圜,无非就是看着顺眼,有亲近之心,搞情报工作久了,他非常相信感觉,总觉白栋很奇特,让人不知不觉就会升起亲近、探究之心,却又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让人心痒痒的。

当前:第16/351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