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320/351页


  “少恭维我了,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回头给我个账单,这次兴建咸阳需要借贷多少钱粮,我也好早做准备。放心,白家是不会逼国府还账的,只要国府给予白家足够的方便,这笔账可以慢慢还,还上十年八年都是可以的......”
  白栋微微一笑,算计着咸阳落成之后苦酒估计早就该出月子了,白家的铁娘子现在可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国都迁到咸阳之后,白家的事情就有的她忙了,免得她总是和跳蚤嘀嘀咕咕在背后编排赢姝母子......
  说起赢姝母子,白栋心中一阵涌动,小岳儿也该入了蒙学吧?孩子的启蒙教育可不能忽视,该怎么想个法子才能将他弄到身边来求学呢?这件事必须要仔细思量一番才是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六章 【赢驷的麻烦 上】

  白栋的‘生子宫图’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一个神话,在这个神话还没有得到验证前更多人还是选择了观望;人家根本就没把话说死,**成把握可不是十成十,偏偏赶上了那一二成又如何?所以更多人将白栋的闭门不出看成是他明哲保身之举,所谓的生子宫图也大有可能是他用来转移他人视线的手段。
  秦国的夺储之争是越演越烈了,赢驷已经快马加鞭回到栎阳,在几位饱学之士的考验下得到了极高的赞誉,公孙贾本来是支持韩国派的,却也不得不挑起大拇指夸奖赢驷是‘聪明多智、有谋断’,据说嬴渠梁非常开心,还在欢宴上摸了摸赢驷的脑袋,赐他吃光了自己胜下的饼汤。
  韩国夫人当然也没闲着,如今还未满三岁的赢疾已经被包装成了一个不世出的神童,据说他在‘抓周’的时候第一手抓得是书、第二手抓的是剑,小小年纪就已经能背诵‘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了,负责他开蒙之课的菌改已经无数次在人前对天发誓,说小公子是个神童,有生而知之的本领。
  一个是学而有成的嫡出、一个是母亲身份高贵的小神童,嬴渠梁怀抱着两个儿子看谁都顺眼,支持长公子和小公子的两派大臣不打起来才是怪事了,现在栎阳殿基本变成了古战场,两派的支持者争辩到激烈之时经常会抓住对方的小衣和胡须发力,负责清扫大殿的内侍们几乎每天都能收集到一把软硬不一质地各异的胡须然后攒成一只毛笔。这不是兔毫也不是狼毫,而是人毫,出自无数贵族士大夫,拿到关市上能卖上百个银币!
  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白栋却在优哉游哉地生孩子。苦酒和跳蚤的生育日程早就被他排好了,据说都是好日子。苦酒很好奇,拿过了‘造子宫图’仔细查找,才发现她的好日子标明了‘生女有机’,什么是有机?就是夫君所说的概率啊!当时苦酒就活不成了,哭天抹泪儿地去找白越氏倾诉。夫君这就是偏心,凭什么赢姝一生就生个大胖小子,我就得生女儿啊?不干不干就是不干!跳蚤一听也跑去查看日子,发现自己也是‘生女有机’后也不哭也不闹,直接拔剑撵上了白栋,据说在这个月明风稀的晚上白子被二老婆追杀了足足有七进院子,白家上上下下没人敢管,都在暗中议论白栋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故事还没让秦国朝堂上的贵族士大夫们玩够一年,卫鞅就在朝堂上抛出了请求迁都的重磅炸弹。
  迁都!正在为储君立长还是立幼争吵到脑袋发昏的秦国臣子们全听傻了。栎阳已经不适合做秦国的国都这个大家知道,可就算要迁都也应该迁到他们拥有最大利益的雍都啊?这可是老秦经营了三百年的老都,各类宫室制司都是现成的,有什么道理要迁往一个并不存在的城市?还什么渭水之北宗山之南,连名字都定好了叫什么咸阳。这个地名听起来就不如雍都这般高大上,卫鞅这是疯了麽?
  闹哄哄的立储之争立即被众人放在一旁,转而开始关注直接涉及到各自家族利益的迁都,一众老臣争论到激动之处。已经忍不住要指着卫鞅的鼻子开骂了,章蝺这种性格暴躁的老臣更是冲上前要抓卫鞅的小衣。准备就在栎阳殿上将他脱个精光胡赤,却被卫鞅一个侧身灵活闪过,躲在柱子后面大声疾呼:“如今乃是国家移都、首虑者国运也!何以我老秦朝堂皆为蝇苟之辈,念自家而过忧国!鞅不耻也!”
  不耻?你还敢骂人!章蝺和菌改干脆脱了朝靴对准卫鞅狠狠砸了过去,貌似孤忠的大叫道:“擅立新都却抛弃我三百年旧国,贼子也。臣等请杀此贼!”
  “够了!”嬴渠梁狠狠一拍面前长案,声线也高了几层:“老秦朝堂人人得以言议,诸卿是不许大良造说话了麽?”
  见帝君当真震怒,众人这才停止了对卫鞅的追杀,展开士大夫间有理有节的论辩。这场关于要不要迁都、究竟应该迁往何处的争论应该会比立储之争更为激烈,白栋算计着没有个小半年时间是休息出结果的。他会在迁都之争的中后期登上栎阳殿,完成对卫鞅的承诺,用白家的大力支持压垮反对派的最后一只骆驼,而在此之前则可以稳稳呆在家里生孩子,为了白家后代的质量,不好生温补身子怎么成?
  就算他说破了嘴唇掏心掏肺地告诉苦酒和跳蚤白家并不会重男轻女,日后无论儿子女儿,都将会等分白家一份家产;他更是想女儿都快想疯了,希望有个贴身的温暖小棉袄,待日后老去的时候儿子们个个只顾伺候老婆孩子了,却还有知冷知热的女儿来陪伴他坐看夕阳无限好.......可习惯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这次他的甜言蜜语根本无法说动苦酒和跳蚤,两个女人就一句话‘我要生儿子’!
  “好吧,先生儿子就先生儿子吧,生完儿子后咱们可不可以生个女儿啊?”
  “不成,至少生够三个儿子才能考虑女儿!夫君你疯了麽,女儿有什么好的,儿子才是白家的希望......”
  好吧好吧,光是两个老婆就算了,再加上一个老娘,白栋也只有举手投降了。
  ***
  在白家展开轰轰烈烈的造小人活动之际,巴蜀急报一道接一道传至栎阳。杜芦果然没有让卜戎异失望,在得到栖身之地后便迅速招揽起一些旧部,开始向苴国控制地区渗透。
  禽滑西就是个狠人,一旦确定了目标就再也不会犹豫,不等苴君有所反应,捆绑着霹雳包的墨家杀手就破入层层卫士保护,甜哥哥蜜姐姐一般紧紧拥抱着苴君引爆了炸药,苴国大乱。
  苴君既死,巴国若不趁乱入苴就不配做蜀国的老对手了,可惜巴君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已经被秦国控制的周天子会真的抛弃了他,就在巴君进入苴国的同时,周天子便发下了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先是狠狠谴责了一番杀死苴君的残忍杀手,而后痛斥杜芦这个不安分的亡国之君,直接收回了给他的栖身之地,同时剥夺巴君爵位,将巴军斥为乱军!严令秦国出兵平叛,尽收巴蜀之地。
  这一次建立大功则是率军留守巴蜀的秦观,早在国夫人授意下做好了一切准备的秦观大军一路杀入巴苴都城,同时俘虏杜芦将其流放到蜀南不毛之地,卜戎异代夫受封,又得了一个‘巴蜀夫人’的称号。嬴渠梁甚至都没有走出栎阳,只是放出一个大老婆便尽得巴蜀十万里之地,消息传到栎阳后,老秦满朝震动,韩国夫人呆在宫中整整哭泣了三天,据说眼睛都哭成桃儿了,现在傻瓜都看得出来,国夫人建立如此大功,原本被人诟病的北狄出身便再也不是她的弱点,赢驷又是嫡长子、又是西君白子的亲传弟子,这场夺储之争虽未完全落幕,却早已花落国夫人之怀。
  接到这个消息的白栋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结果自然是秦国需要的,他就是算计者之一,只是没想到老秦的手段如此决绝,竟没有给巴苴两国留下一丝活路。记得夺取石牛秘道时,苴国还曾经出人出力为秦国先驱,赵良在巴国时也是被待为上宾的,政治果然是个翻脸无情的表子,一旦涉及利益就不会有丝毫交情可讲。
  估计等到嫂夫人卜戎异回来时,夺储之争就可告一段落了,朝堂上传回的消息也可以佐证这一点,章蝺菌改这些老狐狸已经绝口不提立储之事,而是将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迁都之事上。
  是时候兑现自己的承诺了,白栋拍拍苦酒熟睡的脸蛋,轻轻跳下床来,准备就在今日登殿。
  刚刚换上了君侯朝服,却见房门被杜挚急匆匆推开,白栋顿时大怒,这货是不是做官做傻了?竟然敢直入自己与苦酒的椒房,什么样的交情也不该如此啊!
  “别瞪我,事急!赢驷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赢驷的麻烦 下】

  白栋感觉自己这次失职了,简直就是愧对嫂嫂卜戎异的信任;嫂嫂是如何交代他的?‘白家叔叔,驷儿归秦之日,还望叔叔多多看顾,待巴蜀事定,则叔叔功莫大焉。’
  如果说白栋在秦宫深处有后台,那就一定是卜戎异,这些年来卜戎异不知道在嬴渠梁面前为他说过多少好话,撑过多少次腰了,苦酒跳蚤与她更是成了通家之好,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可以蜚短流长做长舌妇的交情!
  这样的交情、这样的托付,自己怎么就会辜负了她?听完杜挚的话,白栋仰天长叹,果然百密必有一疏,自己怎麽就忘记了历史上的小赢驷是个什么东西!
  或许是做太傅做得太成功太有权威了,小赢驷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孩子,见到他未语先笑、恭恭敬敬地叫太傅、叔父,他若是瞪下眼睛,这小东西就会跑过来按肩膀捶后背,软语求恳他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在凤鸣书院的时候,这小子比姬定还会表现,完全就是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尊师重道团结同学的好学生,要不是凤鸣书院不兴评选三好学生,白栋都想颁张奖状给他了。
  自己就是被这小子的虚伪假象迷惑了啊!怎么就忘记了历史上的秦惠文王是个什么东西?
  正史记载,这小子十岁就搞大了人家女孩子的肚子!而且还有了个女儿,最后嫁去燕国做了易王后;他做了秦国国君后,就纳了那个鼎鼎大名的性瘾症患者芈八子为后。这位无男则一日不欢的芈八子一口气就给他生了三个儿子......
  忽然想起凤鸣书院近两年开始尝试开设的‘生理~卫生’课程。白栋忽然很想给自己和当年主持开设这门课的秦越人几巴掌。连广设课程打消学子们对‘性’的好奇都想到了,怎么就忘记了赢驷这小子比他的儿子赢荡更名副其实?怎么就忘记了这小子是令后世那位‘嫪毐’都念念不忘日常缅怀用以自励的人物?
  大意了,大意了啊!在华夏,管不住上半身还不算可怕、还可以挽回,若是管不住下半身,那就可能万劫不复,普通黎民黔首是如此,贵族公卿就更是如此!更何况现在赢驷正面临两子夺储之争。他的对手虽然年幼,却当真是个神童!日后也是被称为‘秦国智囊’的樗里子!
  “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谁家的?”
  白栋一把抓住杜挚的衣襟,大声吼道:“最好是你家的!”
  杜挚听得大翻白眼,凭什么是我家的啊?你这是疯了!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白栋,他非要拼命不可,这简直就是对杜家的侮辱!大公子也不行啊,他才十岁而已!十岁的小孩子做这种事情,秦国的教化礼仪还要麽?秦人的脸面要往哪里放?还有,十岁就敢白日宣银,秦国的储君之位能交给这种人麽?
  “是个无姓无氏的小民。父母早亡,家中只她一个。是被人辗转卖到了大公子府中,年轮虽幼,却生得一副好样貌。”
  “挑重要的说!”
  白栋白了杜挚一眼,你也是个老色胚,这当口儿还分析人家女孩子美貌不美貌做什么?赢驷又不是瞎子,这个女孩子若生得不好看,还会发生那种事麽?
  “是是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大公子回到栎阳后便被君上勒令不得出府,偏偏国夫人又不在栎阳、你这个太傅又忙于......忙于大事,一时失了主宰,这才出了事故。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若按老秦旧法,再过个三四年大公子也就到了成亲的年龄,只是这个女孩子出身低贱,此事偏偏又被那位韩国夫人得知,报与了大司寇.....”
  “赢虔也知道这件事了?”白栋眉头一皱:“韩国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大公子府中有她的人。”
  “好一个阴险的韩国娘们!”
  白栋忍不住骂了一句,杜挚眨巴眨巴眼睛,只当是没有听到。
  “赢虔准备如何处理?”
  赢虔与二哥嬴渠梁的关系太微妙了,不过好在他是赢驷的开蒙之师,当初逼着赢驷杀小白兔就是他干的,师生之情多少还有一些,白栋不相信他会往死里整赢驷。不过宫廷斗争从来都是血淋淋的,凡事都有可能。
  “大司寇只是将大公子暂时看押,只是将此事上报给了帝君,还不曾有决断,眼下是帝君压制,韩国派才没有就这件事大做文章;不过就算帝君有心拖延,恐怕也拖不太久了,韩国夫人可不是傻瓜!万一主动将此事宣扬出去,那时天下诸侯都会嘲笑大公子是个荒银之君,帝君还如何能立他为储君?”
  杜挚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这件事还是帝君秘密通知我,要我来找白子的,可见帝君心中还是有些偏着大公子的。”
  白栋盯着杜挚看了许久,原本焦灼的目光渐渐变得平和,最后竟然开始有了一丝笑意。
  “你......你要做什么?”
  杜挚被他看的汗毛直竖,心中大感不妙。
  “嗯,国夫人昨日来书,说是刚刚过了潜水,正赶去南郑,以她的脚程怕是还要十几日才能赶到栎阳啊?”
  白栋扳着手指算了半天,最终摇头道:“等国夫人赶回是不成了,赢虔这个人我了解,若不是顾念几分师生之情,赢驷第一时间就会被他下狱!赢驷以秦国大公子身份、未冠之年竟敢白日宣银,这是有违礼法之事,按照卫鞅的新法,理当受阉刑!他能按下此事,已经是卖了好大一个人情给我们,却不可能拖得太久啊,毕竟大司寇职责所在,容不得他徇私,就算他想徇私卫鞅也未必答应!”
  “卫鞅他敢?天下谁不知他是你举荐,这次提议迁都,若是没有你最终支持,想成功就是痴心妄想!这可是大公子,帝君的嫡长子,比别国王子更加高贵!他能有这个胆子?”
  “他当然敢,而且会兴奋无比!否则他就不是卫鞅了。”
  白栋嘿嘿一笑:“不过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老杜,现在我们要做两件事。”
  “只请白子吩咐!”听到自己被当成了自己人,杜挚开心极了,当年的白兄弟是一回事,今天的西君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能被他叫‘老杜’,言必称‘我们’,这就是承认了他是自己人!能被白栋认为是自己人可比让他做一个秦国大司空更令人兴奋!
  “你有几个女儿了?我是说包括你那些养在外面的私房所生,有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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