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禅阴阳眼》第10/76页


江帆放弃了打听,好像,好像有什么用,姓朱的皇帝多了,明朝的朱元璋,还有和后唐一个年代的叫朱温,还有什么什么的。这个不着急,出去了好打听。

“那你听没听大夫说我到底得的是啥病?”

“听……听……听大夫说是肺……痨!”

肺痨!江帆一听吸了口凉气,心凉了半截,肺痨就是后世说的肺结核,即便在后世,这个病想全好也需要连续打青霉素两三个月,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治之症。

“相公你别担心,我给你从镇上的莫神医求的祖传秘方,说你连吃三个月就会好,你看这都吃了两个半月了,你的咳嗽和痰都少多了,再有半个月准好!”双儿听见了江帆隐隐的叹气奇#??*?收集整理,急得坐起来,轻抚着江帆的胸口。

江帆想想也是,自己占用了这具躯体后,一直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听双儿的意思,原来的那位可是整天在炕上躺着,而且咳嗽不断。难道说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个身躯。

双儿听他沉默不语,慌乱间似乎听得连呼吸之声也细微下去,还以为他又晕了过去,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见咚咚有力的心跳声才放下心。刚要起身,一双手臂已经揽了上来,接着一只口儿挨在耳边轻声却不容置疑说道:“双儿,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分页符????

飞狐郡,是一个不大的小县城。向北百十里就到了燕京,向南百十里就是定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一代文豪苏东坡在定州做官的时候曾写过一首名为《咏雪浪石》的诗词,其中提到“飞狐上党天下脊”,南宋词人陆游也曾写下“何当凯旋宴将士,三更雪压飞狐城”的诗句。县城往北的飞狐峪倚其天险而被称为飞狐铁壁,为太行八陉之一。古语云:“入中原有二门,居庸直其后,紫荆当其前,由后必于鸡鸣,由前必于飞狐。”意思就是说北国南下中原有两条途径,或经鸡呜驿取居庸关,或经飞狐峪走紫荆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飞狐郡虽说不大,当铺、驿站、庙宇、学堂、茶馆、饭铺,妓院等各色商铺却也应有尽有。由于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客商,传递军情的军士络绎不绝,也让小县城异常繁华。

江帆和杨双儿在阁院寺西街租了一小小的屋子,家中的房子和地一共卖了四百八十文钱。四百八十文,勉强够两人三个月的嚼活。一租下房子,双儿就忙着出去找活,初来乍到的,哪里那么好找,断断续续地接一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或是帮人带带孩子。

江帆也想出去找个工作,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养活他,他实在是于心不安,但是双儿却执意不肯,非要他在家里好好读书,准备来年的小考。眼看着家里的钱越来越少,在江帆一再保证晚上一定回来看书,双儿才勉强同意他去试试。

在街上转悠了好几天,也没能找到可以赚钱糊口的生计,无奈下,江帆穿起祖传的八卦袍,戴上紫金冠,背上桃木剑,拿了招魂铃,贴上假胡须,写了一张‘仙人指路’的幌子,在街上摇铃算卦,希望碰上几个冤大头。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冤大头,转了一天后,别说算卦的,连个问路的也没有。眼看天色转晚,暮色西沉,江帆垂头丧气地正要往回走,远远地见一队人马呼啸而来,领头的一嘞缰绳,一声长长的马嘶后,甩蹬下马,大踏步走进了一家客栈。

高升客栈,这客栈的彩头不错,江帆心中一动,一静不如一动,既然买卖等不来不如找上去。

一踏进客栈,已经不见那个领头的人,想来已经上楼休息了,只余下几个长随打扮的年轻人在和掌柜的交涉。一见江帆,立即分出一人上前来阻止道:“这家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下了,想住店请另寻他处。”

“我不住店,只是进来要壶茶,歇歇脚。”说罢江帆对掌柜的喊道:“掌柜的,来壶茶。”

“来了,小二,赶紧给这位天师上壶好茶。”

长随狠狠地瞪了江帆一眼,撤手让开,转身走到楼梯口站住。

江帆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脑子里飞快的琢磨,想个什么办法才能引得楼上的人下来算上一卦呢?看样子这家伙可是口肥羊,能带着几个长随出门的人肯定是大大的富翁。不过好像是有点不对劲,这几个长随个个长的虎背熊腰,一行一动规矩严谨,要说是保镖,却又多了几分煞气。看上去和前世的军人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边军?而这个领头的是位将军?难是边关有战事?不像,不像,边关真的有事,这几个人肯定不敢这样悠闲地住店打尖。

正胡思乱想着,楼梯一响,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和尚。

和尚大约五十多岁,身披袈裟,手握佛珠,身材略微有些胖,最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一付三角眼,闭合间放射出鹰鹫般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和尚看到江帆坐在窗前,不禁一愣,用眼光询问地看楼梯口的长随。长随走上去低声说了几句。和尚眉头轻皱,摆摆手挥退长随,换上一付笑模样向江帆走过来。

第七章 春雨不眠

 第七章春雨不眠

江帆偷眼看着一切,见和尚过来了,心情不免有些紧张,能否挣到钱就看这一锤子了,心中暗叹,这要能有副墨镜戴着心里就更有底了。

和尚双手合什对着江帆微微弯腰道:“阿弥陀佛,贫僧这厢有礼了!”

江帆一时也不知道道家是怎么个还礼,忙站起来双手照葫芦画瓢也合什还礼:“有礼,有礼,贫道也这厢有礼了。”

和尚上下打量了打量江帆,最后目光落在江帆手中的幌子上,“仙人指路。哼哼,好大的口气!贫僧自幼出家,后来由释入道,修行多年也不敢说一句仙人指路。既然这样,贫僧就和你打一个赌,道友可敢?”

感情是来找茬的,江帆一笑,昂然坐下道:“呵呵,贫道只算命,算卦,看相,从不和人打赌。大师若是照顾在下生意,就坐下,如不是,就请回吧。”

和尚的三角眼中闪出了一点兴趣,坐在桌前:“好,贫僧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算上一卦,不过……”

“贫道有言在先:贫道每日只算三卦,高兴了或还免费送上一卦,今天不巧已是最后一卦。卦金十文,大师请问。”江帆抢在和尚说话之前先说了一番,事先讲明今天还剩最后一卦,无论准与不准,不想多做纠缠,官面上的人还是少招惹的好,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多说些好话,哄得人家高兴就好。

和尚眼中的兴趣更浓,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贫僧就算这最后一卦,算得准,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算的不准,就请你把这身行头脱下来送给贫僧如何?这个赌你敢不敢打呢?”

十两一锭的台州足纹,蜂窝细丝灰白碴脚,白晃晃亮灿灿放着刺目的光芒,安安静静躺在桌子上。虽说江帆不懂当今这个世道是如何换算的,但卖自己家中房产的时候也大体明白了些。十两银子,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家小户的全部家产了,

让我脱下这身行头,这行头能值几个钱,这分明是说以后不让我从事这个职业,不从事就不从事,反正也是临时客串。江帆打定主意,面上却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贫道从不与人打赌,算卦,看相、卜命本就是和老天对着赌,已是犯了天道,再与人打赌就是犯了人道,更是大戒。不过大师乃出家之人,是和我佛结缘的,算起来应归于仙家一流,贫道就和你赌上一赌,也不算犯戒。谁叫我们有缘呢!敢问大师问什么?”

和尚指指站在楼梯口的随从道:“贫僧不给自己算,只想知道这个人接下来会干什么?你帮着给算算。”说罢,笑嘻嘻地看着江帆。

当前:第10/7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