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刀全集》第184/211页


爷们受了多年的肮脏气,就要使刀口子在你身上!”
  翁有方单臂抡转,硬生生的撞开六七柄挂刀,暴烈的吼骂着:“一干大逆不道的东西,
‘金家楼’刑堂规律便在此地也是一样执达,叛反者死,你们谁也侥幸不了!”
  赤眉鲁上远将心一横,恶狠狠的道:“少和他罗嗦,先把这执迷不悟的金家爪牙活剜了
再说!”
  一对短柄的沉重铁戟泼风般罩了上去,应忠奋力攻扑,一付拼命三郎的架势!
  “他奶奶个熊,老子就看看你还有几多威风可摆?!”
  鲁上远一努嘴,道:“郝老兄,你也凑上一份热闹吧,眼下咱们该反过来刑他一刑,好
叫姓翁的明白,掌法绾令的主儿业已换了角啦!”
  郝成锦嘿嘿一笑,微微弯身,由靴筒子里抽出一把锃亮锋利的匕首来,慢吞吞的道:
“看刑堂的狗腿子们跋扈惯了,好歹也得出出这多年积下的鸟气!”
  当郝成锦加入战圈的时候,从树梢之上,一条黑影笔直射向鲁上远--
  黑影带着一抹闪耀至短剑之上的寒光。
  脚步疾踮,鲁上远飞快侧避五步,三钩铁爪兜空扬起,那条黑影凌虚倒翻,抖手又是一
柄“两刃斧”劈向他的胸膛。
  三钩铁爪回苗,“当”的一记碴开了劈胸的一斧,火花四溅的刹那间,鲁上远看清了来
人--
  端吾雄!
  “咯噔”一咬牙,鲁上远钩瓜飞舞,立时猛攻端吾雄,口里一边叱吼:“小兔崽子,且
看我怎生拔除你们金申家族这些祸身子!”
  身形闪动快捷,端吾雄剑斧交使,出手攻拒极为精狠.他冷冷的道:“吃金家的,用金
家的,拿金家的,背着金家的招牌却卖金家,你们还能算是些人?还配称是人?!”
  鲁上远钩爪扣挥,羞恼的高叫:“老子们无功不受禄,这多年来做牛做马,早抵上你们
金家的些许施舍了!”
  短剑在双刃斧的斜挑中刺出,端吾雄不屑的道:“这就是你们谋害旧主,背叛宗门的理
由?即使养一条狗,也做不出此等反噬倒陷,恩将仇报的逆行,简直无心无肝,卑鄙之极!”
  鲁上远怪叫着:“小畜牲,你竟敢辱骂老子们?”
  端吾雄身滚猝转,剑掣斧掠,语声是又冷又硬:“不止辱骂,还要惩罚!”
  三钩铁爪飞荡纵横,鲁上远昂烈的大喊:“弟兄们加足劲,今晚上非把这干‘金家楼’
的余孽歼杀灭绝不可,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撑持不下多久啦……”
  打斗声与吼叫声早就传到松林另一边的李玉文耳中,他知道要想调回鲁上远的人合围易
尔宽之举已行不通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不禁令他暗暗担忧起来--
  他们的情报并没有失误,他们晓得对方隐伏的所在及人数,甚至更清楚是哪些人,问题
是,在对方实力的估计上似乎发生了差错,以他们原先的推测及研判,大大不该出现这样的
形势才对!
  负责围袭松林伏敌的这批人,是李玉文自己,加上他属下最得力的两名骁将:“大郎”
包盛昌、“小太岁”季斌,另外还有“皮肉刀子”杜全、“扫天星”尤奴奴门下的两位高徒
“孔雀屏”白倩、“凤凰翎”舒亦萍,以及“金家楼”
  原来“星”字级的大把头“赤眉”鲁上远、三把头“铁戟”应忠,再加上曾为“金家楼”
二当家近卫的郝成锦,与“紫英队”首领“响尾鞭”商弘全军配合,这样的阵仗,估量应可
对付得了费云与金步云、申无忌他们一干老弱残兵才是;然而,眼前的情形,却完全不是那
么回子事,尽管敌寡我众,人家却个个用命,只一交锋,己方的阵脚竟然已有了动摇之势!
  李玉文忖度双方的战况变化,越想越觉得不妙,直到如今,敌人才只出现了一半,而他
这边业已招架吃力,一旦全部投入战圈,场面岂不更险!
  思量着,他猛一咬牙,决心豁开来拼上--
  无论如何,用个“拼”字诀,总要比到头来干耗着受折损强!双目暴睁,他拉开嗓门吼
喝:“大伙并肩子往上围杀,能放倒他们一个就早放倒一个,别盼着磨蹭,这里全得靠我们
自己,我们不下狠手,对方也必然宽容不了我们!”
  打得那“大郎”包盛昌与“小太岁”季斌团团乱转的费云,在他身形腾舞,月牙铲的冷
电掣闪中,峭锐的语音恁般寒酷的穿透过李玉文的叫嚷:“‘金家楼’的孤军不惧,精神长
存,誓歼叛逆,决惩奸妄,且看你们这干蠢贼歹恶之届,能有哪个活出命去?!”
  李玉文双手的金斧一紧,形容狞厉的道:“姓费的,眼看着你就要授首当场,居然还敢
大放厥词,做你的春秋好梦?”
  月牙铲挥掠于极为微小的幅度里,而四柄斧头便都分向四个不同的角度荡开,费云暴烈
的叱道:“你要算个混世面的角色,就也一头撞进来松活松活,光是打发你手下这两个不中
用的废物在这里耗时间,对你而言,不过落得窝囊罢了!”
  李玉文阴冷的道:“该到收拾你的辰光,我自会动手,姓费的,你激不动我!”
  身形侧旋又回,月牙铲伸缩之间,再度逼得他的两名对手退避不迭,费云昂厉的道:
“你们是一丘之貉--狼心兔子胆,上不得台盘的三流匪类!”
  一声狂吼,“大郎”包盛昌双斧齐挥,枯牛似的身体风车般转旋挺进:“我操你的老娘.
叫你看看谁是三流匪类!”
  费云猝斜两步,原来长只三尺的月牙铲蓦然伸长,那弧形的芒彩映现于须臾,包盛昌那
结实宽厚的胸膛已经完全吞噬了整个月牙口!
  “小太岁”季斌行动疾速如电,人在一翻之下,左手斧已“呱”的一声削断了费云右肩
的一块皮肉,血水迸溅中,他的右手斧堪堪在沾上费云后腰之前,赞云一脚倒弹,劲风跟不
及脚势的快捷,当风声才响,季斌已尖叫一声,打横摔出--在跌出的瞬息,一颗核桃般大
小的眼球,正随着费云的脚尖抛起!
  胸膛里嵌着月牙口的包盛昌,却居然并不颓倒,更不号叫、他两眼凸瞪,切齿如磨,双
斧猛的再次挥劈,费云在一脚四踏的同时,人已倒翻而起,利落无比的贴着包盛昌头顶跃下。
  于是,金光璀灿,来如流焰,费云那柄染满血迹的月牙铲“铮”声迎截,业已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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