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28/88页


  我赤着脚站在大海的沙滩上,天那头的斜阳在海面上撒下灿灿金光,带着咸味的海风把曹意意的短发吹的格外欢畅,她随着浪涛跑来追去……我把她拥在怀中,她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当我的嘴唇快要到达目标的时候,巨大的海浪撞在礁石上,溅起的浪花落在我和她的脸上,她伸出手帮我擦拭着,我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我睁开眼睛,发现薛月正用毛巾帮我擦着脸,而我牢牢的抓住的是她的手。见我醒来她微微的笑了笑,我赶紧松开手。原来自己做了一个美梦。

  窗外已经是阳光明媚,虽然还是有许多部位感到疼痛,但比起昨天要好多了。这样出现的梦中意外让我很是尴尬。她会不会认为我是故意的?天啊,当时我在梦中还把嘴巴伸的老长,那是什么形象?我努力的坐了起来。

  “你这么早就来了?”

  “恩。”

  “真是谢谢你了……”

  “别客气……”

  真是想不到才过一天,我们的对白就调换过来了。

  这时护士小姐过来塞了根体温表到我腋下,薛月端着盆子离开了房间。很快护士小姐又推着满满一小车药水停在我的病床前,然后调药,拿针管,准备好后,示意我把体温表给她。我说这么短时间?我还没捂热呢?护士小姐说看你的样子也不象在发烧。

  我小声嘀咕说你以为发烧是发骚,能看的出来?护士小姐似乎听清楚了,白了我一眼,打针时她毫不犹豫的对我下了黑手,我那么明显那么粗的血管,她竟然拿那么长的针扎了我三次才算到位。这是不故意是什么?都是多嘴给自己惹的祸。可我在女孩面前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指着那些药问都是我的吗?我需要打这么多针吗? 护士说废话,不需要医生干什么给你开?我又哼出句现在谁不知道流行拿回扣。

  护士小姐这次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离开。她一定是后悔刚才三针是少了。而我望着那至少七八瓶药水真、想甩自己一个嘴巴,这得又多扎多少针啊!

  薛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稀饭坐到我旁边轻声问饿了吧?我连忙说自己来自己来。薛月看看我打针的手说你自己能吃吗?她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我发现她的嘴唇真是好看,尤其是嘴巴鼓起的时候更加性感。送过来的第一勺我由于紧张激动,其实我感觉她好象比我更紧张,手抖的厉害,结果没吃到,全洒在我的衣服上,她慌忙拿毛巾低头帮我擦,发丝扫在我的脸上阵阵发痒,我突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疑问,结果感到一股骚动,我说自己来,自己来……

  薛月笑着说你怎么总喜欢说这句。我接过毛巾,看到自己下面已经是破绽百出了,赶紧想侧着身体,没想又一下牵动了全身的疼处。我啊了一声。薛月紧张的问怎么了?她扭过头来看到了我的不自然。脸刷的红透了,然后低着头,咬着嘴唇在那里默默的搅动着稀饭。

  我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我很想说清楚真不是存心有杂念,但也知道这事情会越瞄越黑。再说也张不了口。都在沉默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我总算松了口气。看来这次不止是身上多了些疤痕,连控制力都有些减弱了。薛月站在病房门口,边接电话还边不时的看看我,让我很是忐忑不安……


正文 三十

  薛月忙完了事情,然后安静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我靠在床上和她谈了几句病情,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地方躺上几天后,就没什么话说了.其实我还想问问她我信封里的钱是掉了还是她放到别的地方了.但觉得这样开口去问很不礼貌.后来想反正那钱也派不上当初来的用途,权当它是丢了.
  她在旁边也不闲着,帮我削起了水果,也不管我吃不吃,一个接一个削。我感觉有些冷淡了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和女性同胞发展纯洁友谊的经验,经常谈着谈着,话题就不受控制的冲着男欢女爱方向奔去了.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目前好歹也算是个名花有主的人,万一聊出点火花,她非要我以身相报,再加上她老爷子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这个上门女婿我不就当定了.

  于是我让她回家,她的头摇的象波浪鼓似的,我担心她摇晕了,便闭了嘴.思考起要不要给曹意意打电话.事情没办好,来救人的人又躺在这里让别人救了,说出去都不好意思,还凭添她的担心.还是等伤好一点再说。我无聊的数着滴管里的不停下落的药滴,一百一百的累加,正数的开心的时候,噫?它怎么不滴了?向上一看,原来已经空了。

  薛月忙不迭的找来刚才那个护士。我抓起一个苹果往口里塞,吃是次要,主要是想堵住自己的嘴,人在病床上,岂能不住嘴。偏偏她又不放过我,语气冰冷的问怎么不早点叫?自个打针都不注意点,出了危险谁负责?

  薛月的头愧疚的快挨着地了,我又不自觉的答上腔说刚才数忘了?

  护士疑惑的说什么?估计又误会我是在嘀咕她什么,我赶紧一口咽下嘴巴的东西,脸上堆起极度谄媚的笑容对她说姐姐,你辛苦了,吃点水果先。说完把手里的那个苹果递了过去,看到上面有个缺,才想起来这个自己刚才咬了一口。马上惶恐的想转身去换。就听到她训斥道谁是你姐姐,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不老,你正值青春花季,大好年华,是我老了,我叫错了,你应该是妹妹,不,比妹妹还年轻,是侄女,又错了,我不是说你是侄女,我的意思是你象那个级别一样的年轻……先等等……”看着她越来越青的脸色,我喊了暂停。把手里的苹果整个塞进嘴里,闭上眼睛,然后示意她可以动手扎了。

  初中的时候,有位哥们长的是其貌不扬,但却深受女生们的欢迎,许多女生经常围着他转,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之下,那小子招供说其实很简单,见人就张口喊姐姐就行。那个时候向女孩借个橡皮什么的,她们都会说叫声姐姐就给你。具有男人气概的我怎么会轻易让他们占便宜。知道他的秘诀后,大家都嗤之以鼻,身为武林正宗的我们,怎么会使用这些旁门左道,今天为了拯救自己少受点皮肉之苦,我第一次使用,牺牲之大不亚于那个为了降妖除魔而脱三角裤的菩提老祖,却落得如此下场。女人真是不能得罪。

  我揉着不幸的左手对薛月说现在可以转院吗?我怕等伤治好了,手也残废了。薛月抿着嘴笑个不停。

  实在是闲的无聊,薛月见我不说话,便跑去买来几份杂志,翻着翻着忽然间感觉自己有一些尿意,可薛月坐在旁边我又不好意思说,尿这个东西,你真不能想,越想就越急,我学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用心的去看书,这手里文章的主人公不是得尿毒症,就是大小便失禁,我只好放下杂志,想起有种内功叫化骨神功,要是有化尿神功该多棒。熬到快中午时分, 薛月终于回去了,我高兴的要命,可抬头看见上面挂着的两个药瓶,想一个人去解决也是件无法完成的任务,于是有沮丧的不行。本想求隔壁左右的好人们帮把手,可这些人个个都是重伤在卧,不能动弹。

  就在要发生活人被尿憋死惨无人道震惊中外的悲剧时候,我听到走道传来熟悉的声音,跟着病房门后探进了赵艾帅气的脑袋。

  我的眼睛湿了,那分明是泪水。我不顾一切的大叫亲爱的,我在这里.快,快来……

  赵艾放下包,笑咪咪的看着我说几天不见,你怎么成木乃伊了?看把我们英雄激动的,乖,别哭,哥哥抱抱。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讨回便宜,急着说赵艾,快,把那瓶子拿上,扶我上厕所。

  赵艾说:“急什么,等我喘口气,这一路没歇过。”

  “别,你等会想怎么喘就怎么喘,你就是哮喘了我都不管,可你现在快点,我求你了,哥哥,大叔,大爷,祖宗……”

  我边畅快着边和旁边的赵艾说你要感谢我知不知道,就算你这辈子不再做好事,也已经造就七级佛陀了。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赵艾捂着鼻子说曹意意通知的。

  “她怎么知道的?”

  “是个叫薛月的女孩通知她的。”

  “这丫头,怎么不和我说。”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告诉过她曹意意的电话号码。“对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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