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全集.net》第21/83页


  听得一阵乱哄哄的声音逐渐传了过来,越来越近,其中夹杂着尖锐响亮的狗叫声,好像是到了院子里。我急忙冲过去,伸长脖子往外一瞅,就看到一个脸上满是两色毛的人头狗身的东西,正率领着一大帮子各种各样的浑身炸着毛狗过来了。

  ☆、第二十四章:崔崇光和尚

  为首的人面狗身之物停下了,抬起头望见我,一下子站住了,继而发呆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裂开嘴笑了一下。我竟然从它的笑容中看到了苦涩和悲伤。它后面的那些狗也随着它停下了,将炸起的毛放松下来,收敛起狂躁不安,一个个的都显得异常安静。
  “王占元,你媳妇来了,出来下!”我扭过头,朝里面喊道。
  “我不出去!它会咬死我的!”王占元的手里拿了一把菜刀不停地挥舞着,脸上布满了惊恐。
  “不会的,我猜它只是想见见你,毕竟你们夫妻一场!”我走进屋里,拽住了王占元的胳膊往外拉。他反抗着,无奈力气不抵我,被我给拉到了厨房外面。
  “去上前,给它一个拥抱,你看它看起来好难过!”我较为诚恳地吩咐道,从他手里夺过菜刀,用力往前将他推了一把。他踉跄出两步后,又回头瞧着我,惧怕的眼神里带有怀疑,身体哆嗦得跟触了电似的。“去吧,要相信自己!”我咬住牙朝他一握拳,微笑着鼓励道。
  王占元终于往前走了,速度极为缓慢,耗了大半天才走到了狗精面前,然后弯腰蹲下来,伸出胳膊,搂住了狗精的脖子,痛哭了起来,涕泪纷飞。我叹息了一声,心里有些难受。一场夫妻,竟然以这种方式重逢了。只见狗精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开口说话,但只能发出有些嘶哑的呜咽声。它的眼角塞满了褐色的眼屎,逐渐被湿润了,两道眼泪缓缓地流了出来。
  我返回厨房里,端出了菜肴和馒头,走到大门外,放在地上,吹了一声口哨。只见我家的母狗率先从狗群里挤出来,慢慢跑着来到我跟前。我指指搁在地上的菜肴。它就低下头吃了起来。其它的狗看到后,也纷纷凑了过来,伸嘴到地上的菜盆子里吃了起来。我又把馒头掰开,撒落在地上。
  这些菜是用纸人用尸油炒的,馒头也是用尸油和成的面做成的,散发着浓郁的恶臭,但对这些狗来说,实在是太香了。吃着的时候,这些狗就开始哄抢起来,你咬我,我咬他的。我又回到王占元家的院子里,动作轻柔地关上了大门,透过门缝看外面的狗。
  过了一会儿,狗就成片成群地躺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很快就死去了。我扯动嘴角笑了起来。之所以会发生这种状况,是因为我往菜肴和馒头里都掺了老鼠药,是徐老三卖的那种,也算是为他报仇了吧。我将提着菜刀的手放在后面,走近了王占元和狗精的旁边。他们还在流着眼泪,耳鬓厮磨起来,狗精甚至还伸出舌头朝王占元的脸上舔着。王占元抬起头,眼神坚毅地对我说道:“不管我媳妇变成啥样子,我都要陪着她,这辈子我们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我笑了起来,笑得让他们觉得我很满意。我又点了点头,说道:“兄弟,你有这觉悟就是好的!”话音未落,我猛然举起菜刀,往狗精的头上砍了去。我之所以会选择用这把菜刀,是因为看上了它的锋利和沉重。这一下子砍下去后,狗精头上的骨头登时裂开了,血混着脑浆流出来。我注意到,在菜刀落下的那一刹那,它往前冲了一下,挡在了王占元的面前,可能是以为我要伤害它老公吧。
  狗精倒下了,挣扎了几下,发出一声惨叫,眼睛睁得老大,一直在看着王占元,然后气息慢慢地没有了,临死了眼皮子没合上,端的是死不瞑目。过了好久,王占元才反应过来,蹭地站起来,挥拳往我的脸上打过来。我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踹出去老远,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傻了你个龟孙!你媳妇已经成狗精了,就算留在世上你也没法养它!”我破口大骂道。
  “为啥养不活,我媳妇她虽然变成了一条狗,又能吃多少?”王占元无比气愤地说道。
  “它只吃人肉,你供养得起吗?”我点根烟叼在嘴里,问道。
  “这个......”王占元没话说了,扭头看向狗精尸体,捶地痛哭起来。
  “害死你老婆的是你自己,可不是我,让你早点儿给它做手术,可你不干,怨谁?”我掏出镜子照着,拆开了缠在头上的白纱布,一头长发洒落下来,披在肩上,我使劲晃了晃头,掏出一把木梳打理了起来,口里嘟囔道:“是哪个蹩脚医生给我裹的伤口,把头发给我盘起来包到纱布里弄屁,害我这么多天都不够帅!”
  听不见狗叫唤了,有几个大胆的村民从家里钻出来到了街上,正围着死狗观看时,我打开了王占元家的大门,他们看见了我,就问道:“二桃,狗精咋样了,灭掉没?”我呵呵一笑,掏出纸扇在胸前撒开,慢摇着说道:“这天下有我二桃摆不平的事儿吗?”然后扇子朝后一指,让他们去院子里亲自去看。
  这几个人去了院子里一看,就是那么一回事,喜出望外,奔走相告。这下,村子里的人都出来了,热闹非凡,兴高采烈,不少人喊我大师,向我致谢。我站在中心,摇着扇子在笑,给他们讲,天下妖魔都别怕,因为有二桃在凡间。
  然后就有人骂了起来:“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咱村后面的小庙给拆了,我一他奶奶个老祖宗,这不是成心把狗放进来咬我们吗,要不是二桃有本事,说不定咱们全都被狗吃了!”
  “挨千杀的,缺德的杂种,不要脸的腌臜货,若知道是哪个,非打死他不可!”
  人们骂得越来越难听,我听不下去了,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回到家里,正逢肚子也饿了,便做起了饭。饭好后,我端到了桌子上,多摆了一双筷子,把阿全从床底下叫出来,让它跟我一块吃饭。一看到阿全的脸,我就膈应得难受,所以就尽量不看她。正吃着时,我问它:“你啥时候私自溜出去到刘御龙的坟上了?”阿全一愣,然后深深地低垂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只有侧过耳朵才能听清楚:“那一天晚上,我听有人召唤百鬼夜行,没能忍住,就偷着出去了!”
  “召唤百鬼的是啥人,你认识不?”我又问道。
  “是一个老道士,自称姓柳,名讳一个单字洪,至于其它的,我啥都不知道了!”阿全啪地放下了筷子,嘴巴一撇,说不吃了,像是在赌气。
  这货,长得再没比它更难看了,脾气还挺臭,真不知道我收养它到底图个啥。
  “问你两句你还烦了,不想搁这儿就滚吧!”我可不惯它,也撂了筷子,抓住一个馒头,摔它脸上了,还不够解气,又往它坐着的凳子上跺了一脚。
  阿全怕了,拽住我的衣服央求起来。
  “我问你,百鬼是都有啥,你有没有看见身上流着血的尸体?”我板着脸,又问道。
  “嗯,有看到,你说的是血尸吧,会吐红雾,我总共看见了两个,那晚它们是主角,还表演了一口咬断钢丝绳!但它们很害怕一个穿清朝官服的僵尸,是听命于它的!”阿全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钻床底下呆着去吧,以后没事儿别瞎跑了,把人给吓死,你是要遭天谴的!”我命令道,又捡起筷子,扒着米饭吃了起来。
  到了晚上,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我估计着这个时候没有人出来逛游了,便捎上家伙,再次来到了村北边的那座小庙上。将废墟扒开,对着下面挖了起来。挖了足有两米多深,才刨出一具尸体来。果然是个和尚的,面容栩栩如生,身上一点儿也没有腐烂,就是硬邦邦的。我扛着这具和尚尸体回家了。
  到了家里,我找来一个大盆子,烧了开始倒在里面。把和尚尸体放到里面泡了起来。过了片刻,尸体就开始发软。我用针管扎在自己身上,抽了一大针管子血,注射到了和尚尸体中。然后这和尚就慢慢睁开了眼,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我的衣领,作怒道:“谁让你把我的庙拆了,你想干什么?”我操起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砖头,往他的秃脑袋上拍了上去。
  砖头碎了,他的脑袋毫无损伤,人也没啥事儿,但就是愣住了,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参冥门弟子?”我变得有些傲慢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本人是参冥门第七十九代弟子二桃!”“那可真巧,我是第七十八代参冥门弟子崔崇光!”和尚摸着光头笑道。
  参冥门书籍上记载着一道规矩,那就是同门弟子相见,以砖头拍脑袋作为暗号。我怀疑崔崇光是参冥门弟子,是因为我跟它一样,一旦体内的血液没了,就会回归到死的状态,魂魄不会离开太远。尸体只会变僵而不会腐烂,一旦再往尸体内注入纯阳血液,就会复活。所谓的纯阳血液,自然就是童子血了。我之所以拆了崔崇光的庙,是因为他的魂魄在庙里藏着。魂魄害怕太阳晒,一旦连续晒个三四天,凝聚性再强的魂魄都会消散。崔崇光的魂魄没有了小庙的遮挡,忍受不了太阳的暴晒,自然就回到尸体上。否则的话,我光往他尸体上注射血液,但他的魂魄不愿上身,那也是枉然。
  “二桃,你找我有啥事儿?”崔崇光问道。
  “我想让你帮我对付一下氤氲血尸,我一个人太吃力了,何况血尸后面还有僵尸呢!”我这个人一向懒得绕弯子,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可你只往我的身上打了这么一点儿血,我有气无力啊,你得想办法让我体内的血达到充盈状态!”崔崇光转动着眼珠子,样子上带着些老奸巨猾地说道。
  “瞧你这宽胖的身体,恐怕得需要三个幼小孩儿的血,现在这年代,稍微大一点儿的孩子都不是处男了,估计要去幼儿园里找了,很麻烦的!”我打量着他的体格,无不担忧地说道。
  “那就算了,别让我帮忙了,你自己应付吧!”说着,崔崇光又躺回盆子中,做出了挺尸的姿势。
  “别介,明天我一定帮你搞到血!”

  ☆、第二十五章:阴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赶集了,买了很多小玩具和糖果回来。在村附近的一个三岔路口,将玩具和糖果摆下了。不一会儿,就吸引了好几个小孩子前来围观。我问他们想不想要玩具和糖果。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说想要但没钱买。我说不要钱,给你们一个糖果让我抽一针管血,给你们一个玩具,得让我抽两针管血。谁知道,这些小家伙哪个也不傻,没有一个上当的,全一哄而散了。
  守候到中午,太阳晒得受不了,我收拾下东西,无功而返,感到十分沮丧。到家里,崔崇光正躺在床上,一望见我回来了,就立即像一个病人一样痛苦地呻吟起来,问我搞到血没呢。我没有搭理他,将阿全从床底下喊出来,我决定带它出去碰碰运气。午饭也没顾得吃,我翻出一块破红布蒙在阿全的头上,领着它出门了。
  来到村西边的年轻光棍张老五家,我让阿全先在大门外面的一个草垛后面躲起来,并且叮嘱它不要私自出来吓人,等我叫的时候再出来。我就自己进了张老五家的院子。他正在喂猪,见我来了,便把猪食桶一放,掏出烟袋拔出一根递给我,还是比较热情的。我们两个一块抽起了烟,拉起了家常。我问他,还是处男不。他搓着手嘿嘿直笑,说我又没有媳妇,也没钱找小姐,不是处男是个啥。
  挤眯着眼睛,慢慢吐出一口烟雾,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问他想不想找个媳妇。张老五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忙不迭地说想,咋不想,做梦都想哩,谁要能给我说个媳妇,让我喊他大爷都不打紧。我说我在外面捡了个流浪女,长得挺好看的,卖给你吧,你要不要。张老五问多少钱。我说不贵,反正是个张嘴货,还得养着,我嫌麻烦,就五百块钱卖给你得了。张老五感动得眼圈红了,差点儿没哭出,嘴里嚷嚷着没白给菩萨烧香,总算遇到大善人了。他还欲要给我下跪,被我给拦住了。
  我喊阿全进来。由于头上蒙着红布,阿全走得很慢,但脚步显得很是轻盈,跟猫步似的,衣服有些紧蹙,勒得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尤其是两条笔直又紧夹着的大长腿,衬着丰满的滚圆肉腚,十分性感妖娆。张老五张着嘴巴看呆了,淌下口涎,就差没流出鼻血来。我在一旁斜眼瞄着他,问觉得咋样。他傻愣地栽了栽头,说好,真好,能用五百买个这娘们简直了,就是花五万也不亏。我说都这还是个处子呢,没破过身。张老五猛地蹿过去,跳进了猪圈,把肥壮的大老母猪赶了出来,用个绳子拴住,非让我牵上,说五百块钱太亏你了,把这猪卖了吧钱归你,你真是我的恩人啊二桃。
  收了五百块钱,牵着母猪,我从张老五家出来了。把猪拴在一颗树上,又返回去偷看他们俩去了。只见张老五要揭开阿全头上的红布。阿全捉住他的手,推搡了一番,拉着他进屋了。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墙根下,扒着窗户往里面瞅了起来。于床前,阿全背对着张老五,头低垂着,抓着耷拉到胸前的长辫子不停地捋着,作出一副十分羞涩的模样。张老五瞅个机会乍然出手,终于把它头上的破红布掀掉了,用俩只粗糙颤晃的大手扳住了阿全的肩膀,将它给慢慢地反转了过来,看到阿全只有两寸宽的脸,身子像触电般倏地一抖,眼珠子一下子凸瞪起。这个时候,阿全突然裂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响亮而尖锐。张老五猛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惨叫,登时身子往后一仰,昏死过去了。
  冲进屋子,我从包袱里掏出一只大麻袋,把张老五给装起来,扛在肩上,蹭蹭蹂蹂地回家了。为了试试张老五说的是否真话,我用刀子将他的手指割破,挤出几滴血在碗里,用蒜蘸了,再放到火苗上燎了片刻,见蒜发红而非黑,便确定了张老五说的是实话,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找来一只塑料大桶和一根端头削尖了的竹管。我捉住张老五的手腕,将竹管扎进动脉里,另一端插进塑料桶里,又把他的身体平放在高处,塑料桶搁在低下方。血就顺着竹管滴滴答答地流进了塑料桶里。
  大约一炷香的时刻,血停止了流动。再一看塑料桶,已被血漫掉大部分了。一个成年人的血量,差不多也就这么大半桶了。一探张老五的鼻息,已经死掉了,身体变得冰冷僵硬。我提着血来到床前,喊醒了正在呼噜睡觉的崔崇光,让他坐起来伸出脖子,用针管子将塑料桶里的血吸收,扎到他脖颈上的大血管里。一针管一针管地把血尽数推进了他的体内。
  “现在感觉咋样了?”我沉着面容,没有丝毫喜悦地问道。
  “呃,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是不够,还需要增加一倍的量!”崔崇光抚摸着光头,又是笑得有些奸猾地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吧,为了给你搞血,我已经害死一个人了!”我把针管往地上一摔,气愤地说道。
  “要想办成大事,死个把人算啥,没听说过吗,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管,反正你得把血给我注满了,否则我没有能力去帮你对付血尸!”说罢,崔崇光又躺回床上,蒙上被子,继续挺尸。
  先把张老五的尸体给埋了,然后我又去纸扎店给他买了十个纸草姑娘,再次来到他的坟上,打算给他烧了,让他在阴间不要再做个缺女人的光棍。可是他的坟被刨开了,里面的尸体不见了。“是哪个缺德的杂种,竟然盗尸!”我恼怒地骂道,但还是把纸草给张老五烧了,虽然尸首不见了,但他的英灵应该还这儿守着坟。
  望着冲天火光,我双手合什,闭上眼睛默默地念叨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不是我,是崔崇光那老和尚,你告阴状时,可别说我,就说是崔崇光得了!”纸草烧到一半突然熄灭了,就像被人浇了桶水一样,再怎么点也点不着了。看来,这张老五的冤魂并不愿意原谅我。我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回到家,我又扶着额头发起愁来。这剩下的一半纯阳血,到底去哪儿弄啊?反正再让我害死一条无辜的性命,就是把我活活打死我也不会干了。我又在街上转悠起来,身上挎着包袱,寻找起村里的小孩儿来。当我找到一群小孩儿时,他们正商量着要去河边洗澡。其中一个小孩儿的脖子上正骑着那位李怀华生前从工地上带来的老太婆。我撵着他们去了,途中我掏出玩具和糖果,诱惑他们用血来换。可他们鬼精得很,怎么劝也不愿意。
  到了河边,岸上正站着一个穿着花绿衣裳的妇女,脸色煞白,眼窝黑黝黝的,一看都不是啥好东西,她正在树荫下站着。那个骑在小孩儿脖子上的老太婆跳下来,走到那妇女面前,对着她的耳朵叽咕了一番不知道是啥话。只见那妇女不停地点头,阴鸷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老太婆又折返回去,重新跳到了那小孩儿的脖子上。那个穿花绿衣裳的妇女则是一头扎进河里不见了。河面上非常平静,只有风吹起的轻微涟漪。
  孩子们脱下衣服,像下饺子般扑通扑通地跃进河里,热闹愉快地嬉耍开了。我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注意着他们那边。突然,一个凫水凫得很好的孩子在河中心沉了下去,水面上咕噜噜地冒起了水泡。其他的孩子谁也没发现。我赶紧站起来,只摘下了包袱,连衣服都来不及脱,跑过去纵身一跃,钻进了河里。潜在水里我一看,那穿花绿衣裳的妇女正在下面拽着那小孩的脚踝往下拉。她看见我来了,愣了一下子,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住了,喊了一声吴婆婆。
  那个被李怀华带来的老太婆便从水面上慢慢沉了下来,挡在我前面。她后面的妇女继续往下扯拉起那小孩来。那老太婆阴沉着干瘪灰暗的脸,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啥东西,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到最后,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我不说话,俩腿一蹬,冲上去,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使劲朝里一拽,扬起胳膊肘击在了她的脸上。她张嘴就咬住了我的胳膊,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是往我的裤裆处探摸了去,估计是想捏或拧我那玩意儿。我俯下身将脸凑过去,一直紧闭的嘴巴紧贴上了她的耳朵,然后张开了嘴,让被我提前噙在口中的蚰蜒钻进了她的耳洞中。
  这蚰蜒是我以黑驴蹄子粉喂养成的,极是不容易,具有强大的镇邪降鬼之威力,平时我根本不舍得用,但这老太婆不是一般的厉鬼,不仅已害人无数,吸收了大量怨气,而且估计在生前是个阴婆。阴婆是专门饲养鬼的,一生维持着处子之身,死后被群鬼拥护,可以算得上鬼王了。故而,我才给她用上了这条珍稀的蚰蜒。如果连这个都消灭不掉她,那我对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第二十六章:棺中尸

  老太婆从我的裤裆处逮住了她想要抓到的东西,然后就使劲捏,用力拧,还有拽。我疼得身子一颤一颤,嗷嗷直叫唤,再顾不得上君子风度了,一拳捶到了她的胸脯上,随之扣住她那坨软绵的东西,连撕带揪的,恨不得给她搓下来。这下,老太婆疼得也哀嚎起来。
  “松开,不要脸!”她龇牙咧嘴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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