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全集.net》第22/83页


  “哪见你要脸了,你先松开,我才松!”我的嘴角子一抖一抖地说道。
  “咱俩一块松!来,一、二、三!”她大喊道。
  结果,她松开了手,而我没有。我赶紧将大腿夹紧,屁股一撅。她想再捉拿到我那玩意儿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咬紧牙关,越发越用力,噗嗤一下子,将她胸前的那坨子软绵之物给扯下来了,还带着一块烂衣服。可她一动不动,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正奇怪她为啥不还手了。只见她的身上发出了红光,像燃烧了一样,然后皮肤就像掉瓷一般脱落,逐渐变成了一堆灰烬。我不由得一喜,知道是那条蚰蜒起了作用。
  那穿花绿衣服的妇女见状,松开了小孩的脚踝,扭身一转,钻入水底深处不见了。我游过去,扶住那孩子往下坠落的躯体,将他推了上去。到了岸上,那孩子因为在水底呆的时间过长,到底没能救活过来。他家的大人来了,哭天抢地,男的还把我跺了两脚,说是我带领孩子们来河边洗澡了。见他太过于悲痛,我没跟他计较,从包袱里掏出一只糖果和玩具,摆放在孩子的尸体旁,便走掉了。
  小孩死了,尸体不能过夜,也无法埋在祖坟上。那家大人可能是觉得败劲透了,也没给孩子弄副棺材,只给他裹上被子,带着他生前所穿的衣服草率地埋掉了。到了晚上,升起了月亮。我趁着月色来到了小孩的坟前,给他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就操起铁锨挖了起来。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后,装入麻袋里,扛着回家了。
  由于尸体已经冰冷坚硬了,我就烧了开水倒入盆子里,把尸体丢进去烫了烫。接着,我就用针管抽起了他身上的血。小孩子的血量很少,何况死的时间长了,不好抽,忙活了半天,弄出来的只有两针管半。将抽出来的血都推进了崔崇光的身体内,自然还是不够,不免又落了一通他的埋怨。
  把小孩儿的尸体送回去又埋掉之后,我扶着额头犯起了愁。阿全出来了,它饿了,催促我做饭。看着它的两寸窄面,柳眉细眼的,小指甲盖一样的黑色嘴巴,我决定再用它去吓死个处男。但处男不好找,我又不想害死儿童。想了半天,我决定带着阿全去找村里的傻子。傻子有三十多了,整天穿个开叉裤在大街上晒阴晾腚,惹得村中妇女怨声载道,恨不得他快点儿死了才好。男人也憎恨他,因为他下面那器物很大,怕自家媳妇再惦记上。
  到了傻子家,他正在院子里点了堆柴火生起了篝火,里面烧着一块砖头。我问他烧砖头干啥,他说天冷,把砖头烧暖被窝。我不禁笑了起来,问他想媳妇不想。他说想,但没人给介绍啊。我看了看他的开叉裤。他正在蹲着,下阴露得完整的,忽然发出哧哧声,他尿了起来。我说给你找个媳妇吧。他点了点头说中。于是我就招呼阿全进来了。傻子看见阿全就扑了上去,连它头上的红布盖都不揭。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上前去把阿全头上的破红布揭了下来,再拍拍傻子的肩膀,指着阿全的脸,让他看清楚了。
  谁知道这傻子却高兴地说,老子见了这么多女人,还数这个女人长得最好看,我相中了。阿全倒嫌弃傻子,一把推开他,往他脸上啐了一口。然后这傻子就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再一探他的鼻息,已然气绝身亡了。我不禁惊讶,说阿全你这口唾沫咋真厉害了。阿全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将傻子的尸体装进麻袋中,扛着又回家了,不晓得为啥,这傻子看着精瘦弱小的,尸身却特别的沉,也就是我练过,要换了一般人,可能扛不动。
  刚一进家门,崔崇光就火急火燎地从屋子冲出来了,跺脚拍大腿的问我:“憨货,你到底弄死了个啥?”我不由得一愣:“咋啦?”他指着天空西边说:“刚才有一颗星落下去了,说明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死了,你闯祸了!”我把肩上的尸体扔在地上,拭擦了一把额头上汗水:“不就死了个傻子额,算哪门子大人物,可能是碰巧有别的人去世了吧!”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就作死吧!”崔崇光一甩袖子,这身返回屋里去了。
  “你竟然说我作死,妈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个秃驴!”我气得大骂道。
  把傻子的血抽了,推进崔崇光的体内,这下,总算达到了满盈状态。他精神抖擞地来到院子里,朝上一蹦,好家伙,竟然蹿到屋顶上去了。然后他又跳下来,耍了一套子拳脚,端的是虎虎生风,力沉劲猛。有了此得力助手,我心情顿好了不少,虽然天很晚了,但我还是做了一顿饭用来庆贺。叫上阿全,我们三个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正好电视上在演着水浒演义,到了鲁智深徒手拔柳那一段。崔崇光冷哼了一声,鄙夷道:“这鲁胖子要是遇到我,我能把他给活活捏死!”我和阿全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低头吃饭。这牛逼吹得,一点也不招人待见。吃完饭后,阿全钻进了床底下,崔崇光把我拉到了院中的一个旮旯处,悄声对我说道:“这阿全可不是啥好东西,你可别再养了,想法把它给弄出去吧,不然哪天你咋脑袋分家的你都不知道!”
  我一听这话,顿时惊了一身白毛汗,又想到阿全一口痰吐死傻子的事儿了,忙问道:“你可晓得这阿全到底是个啥东西?”
  “这玩意儿是撵人鬼跟尸体生出来的,具体是啥东西,还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这东西习惯半夜里钻进别人家的厨房里偷饭吃,会将唾液遗留在人家碗上,一旦有人使用了它用过的碗,就会得肺结核!”崔崇光神情严肃地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最近村里得肺结核的病患越来越多了,已经有几个因为这病去逝了,不知道是不是阿全捣的鬼。我将阿全从床底下叫了出来,质问它是否去人家厨房里偷嘴了。它说自己除了参加一次百鬼夜行,在其它时间从来没有出去过。说罢,它还委屈地哭了起来,说哪个王八蛋乱嚼舌头根子,当心我哪天吐死你。我瞟了崔崇光一眼。只见他嘴角往下耷拉着,拳头捏得很紧,眼神冰冷地瞧着阿全。
  “算了,都去睡觉吧,别窝里斗了!”我突然大声喝道。
  一夜无事。
  睁开眼时,天已近中午了,太阳很大很烈,晒得空气滚烫,把我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拿着一把大蒲扇使劲地扇着,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不见了崔崇光的身影。我来到床前,弯腰掀开单子朝里一看,阿全在。我问它,那和尚去哪里了。阿全说不知道,但我听到翻柜子的声音了。
  我有些紧张地打开我的钱柜一看,里面一毛钱也没了,恼得我七窍生烟,可是攒了多年的积蓄啊。到了下午,崔崇光回来了。他的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先的破僧袍不见了,换之的是一身西装革履,油光光的脸上还挂了一个蛤蟆镜。更为夸张的是,他的光头不见了,上面戴了一顶假发,整得跟我一样,披肩式的。
  “钱花完了没,还剩下多少?”我问道。
  “就剩下了这么多,耷拉个脸干啥,花你点儿钱你还烦了,等我赚了还给你!”崔崇光掏出了一大把零碎钱,往我手里一塞,去院子里了,“你过来,看看我买了个啥东西!”
  我出去一看,院子里多了两副棺材。
  “买这玩意儿干啥?放家里多晦气!”我不高兴地道。
  “是用来装死人的!”说着,崔崇光靠近过去,把棺材盖子推开了,指着里面让我瞧。
  我过去一瞧,不禁又愣了一下子,只见棺材里装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看起来挺年轻,俱都画着浓妆,呈白面黑唇。
  “你从哪儿搞来的这玩意儿?”我问道。
  “从殡仪馆买来的,这是无人认领的尸体,我让工作人员整理了一下!”崔崇光说着,也拿出一个小镜子照了起来,又掏出一把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假发。
  “你弄俩这玩意儿来干啥?”我强忍住快要爆发的怒气,问道。
  “我打算给他们两个举办一个冥婚!”崔崇光又说出了一句使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话,突然把手中的镜子朝上丢了出去。镜子在空中闪了一下,继而落下来。我抬起头,不经意间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身后面的堂屋门口正站着一个穿灰色古代衣裳,面目十分阴郁的人。

  ☆、第二十七章:大显身手

  我赶紧转身一看,却发现堂屋门口处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灰衣人影,便自忖可能是看花了眼。但崔崇光却紧盯着我,沉声问看到了吗。我征了一下,点了点头,说看到了,不知是谁。崔崇光朝堂屋门口跪倒下来,神情肃然庄重地拜了拜,以喝斥的口气说:“二桃,亏你还是参冥门的弟子呢,这位老人家咱们得称呼为祖师爷,乃参冥门的开山立派之人,你也知道,咱们都是被养尸,不然你以为是谁养着咱们,正是被咱们的祖师爷给养着!”
  接下来,崔崇光又给我讲,祖师爷一般都是守在现任掌门人的身后,催动一种神秘的力量,来供养着掌门人的尸体,否则一旦失去祖师爷的供养,不出半年,被养尸就会成为一具不能活动的冰冷尸首。
  而我即是现任的掌门人。
  原来是这样!
  我抱着无比虔诚的态度,也朝着堂屋门口跪拜下来。
  “就是不知道咱们祖师爷现在是个啥类型的,活人,还是鬼魂,也没人告诉我!”崔崇光摇着头,有些遗憾地叹息道。
  “祖师爷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我想起了灰衣人脸上阴郁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道。
  “因为你惹到他了!”崔崇光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
  “咋这么个说?”我疑惑起来。
  崔崇光又告诉了我。
  原来我最近的行为不良,一连害死了几条人命,有损阴德,如长期这样下去,会连累养尸的祖师爷遭到天谴。本来养尸就是一种逆天做法,行事要低调,不宜张扬,最忌做危害之类,应多修善德。崔崇光是为了给我积阴德,所以才找来两具男女尸体,给它们举办一场冥婚,行成全之美。
  “啥时候给它们举行冥婚?要抓紧哟!”我倒是有些着急起来,想快点儿弥补一下自己的缺德过错。
  “不急,也得等到半夜,现在我们先去办另一件事情!”崔崇光说道,催促我快点儿收拾一下东西。
  捎带上包袱,我们两个来到了马金锁的家门前,见门子敞开着,便直接进去了。马金锁的老娘正坐在院子的树下乘凉,手里拿着个破扇子一摇一摇的,看见我们俩,她咧开干瘪的嘴唇微微笑了一下,站起身,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我低头去看,见地上有她的影子,心里更是摸不准这到底是个啥东西了。
  “你们俩来做啥子?”她拿着破扇子的那条胳膊往前一伸,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让我们再往前走了。
  “你最好给我闪开,一会儿再收拾你!”崔崇光一点也不客气,脾气火爆,指着老太太的鼻子骂道。
  “呵呵!”老太太先是将老脸一耷拉,随之冷笑了起来,“行,有种,我等着呢!你们尽管去折腾吧,看你俩能造出啥么蛾子来!”说罢,她便挪开身体,给我们让开了道。
  咣当一声,我跺开了她家堂屋的门子。一进屋,迎面就是一股难闻的气味。我用手掩住鼻子,来到床前,弯下腰掀起床单。又是六只眼睛在看着我。
  三具毛尸都在。
  “逼出来!”崔崇光大喝道,找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打开包袱,我掏出一只塑料瓶子,里面的装的是汽油。我将汽油浇在了床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了。熊熊的火燃烧了起来,将木床烧得霹雳啪啪响,冒出浓浓的黑烟弥漫开来,使得本来就阴暗的屋里变得一片迷茫。
  忍受不住高温,徐老三家女的女娃,也就是灰毛尸首先蹿了出来,往我的身上扑倒。我手里早就准备了一个粗棍子。咬牙猛抡起来,一棍子砸在了它的头上,把它给砸趴下去了,使得它捂着脑袋吱吱地叫唤起来。崔崇光冲过来,一脚踩住它的身子,两手捧住它的脑袋,用力一拧。咔嚓一声清脆,把头给它拧下来了。他把脑袋扔给我,让我处理。然后他又抓住灰毛尸的两条腿上的脚踝,张臂一撕,把它的身体给撕成两半截了,里面的内脏哗啦啦地流出来,都腐烂发臭了,流出黑色的脓水。
  这味道差点儿没把我熏晕,强忍着恶心,我从包袱里掏出一只直径约有三四寸的炮仗,塞进灰毛尸的脑袋里,点着捻子后,扔进了床底下。还在床底下藏着的两只白毛尸看着正冒烟的炮仗,一点儿也不害怕,或许不知道是啥玩意儿,还用手拨弄着。嘣地一声,灰毛尸的脑袋被炸碎了。两只白毛尸被惊到,争先恐后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二桃,拿麻袋,活捉!”崔崇光吩咐道。
  “捉这玩意儿干啥?直接消灭了不得了!”我不解地说道,但还是从包袱里掏出麻袋扔给了他。
  其中一个男白毛尸,也就是李怀华,目露凶光,龇出牙齿,张开嘴往崔崇光咬去。崔崇光没有避开,把拳头伸了过去,让白毛尸咬。白毛尸自然不会客气,一口咬住了拳头,给咬破了,有血流出来。吸了两口血之后,白毛尸受不了了,松开了嘴,像是浑身烧得难受,嗷嗷叫唤着,往身上又抓又挠,将寿衣给撕得烂乎乎的。崔崇光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一下子拍晕了它,给装进了麻袋中。
  只剩下一个女白毛尸了,它浑身抖嗦着,蹲下来,缩在墙角不敢攻击我们。我将麻袋撑开口,往它头上一罩,推翻它,又抓住它的两条腿往上掀,十分利索地把它给装进去了。它在里面挣扎惨叫不止,令人心烦。于是我抓紧麻袋口,高高地抡起来,往地上一甩,把它给摔得一动不动了,只会哼哼地呻吟了。
  我们俩一人背着一只袋子出去了。马金锁的娘还在院子里站着,见我们打了胜仗,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但也没说什么。我们走近她的时候,她低下了头。崔崇光问了一句害怕了吗。老太太点头嗯了一下,小声地说害怕了。
  “二桃,麻袋呢?”崔崇光扭头问我。喏了一声,我又从包袱里拽出一只麻袋。崔崇光一把抢过去,扔在地上,对老太太说:“别逼我,自己钻进去!”老太太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就弯腰蹲下来,将麻袋撑开罩在头上,继而身子往地上一趴,一弓一弓地钻了进去。
  见到这种情景,我的心里犯起了嘀咕,不晓得这老太为啥会这样惧怕崔崇光。除了武功厉害点儿,我没看出他有啥特别之处。他将麻袋扎了口,让我背着老太。我觉得也就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太,增加不了多少重量,便答应了。可我想错了,这老太很沉,我一只手不管咋使劲都提不上来她。于是,犟劲上来了,我把身上负着的白毛尸撂下来,这回用俩手齐抓住装有老太的麻袋,随着口里哟嘿一声吼,端的是全部力气都用上了,真的没有丝毫保留。结果还是没能撼动老太半分。
  “废物一个,搁外吧!”崔崇光伸出胳膊把我撩拨到一边子去了,随意往前一踢,脚尖插到了老太的身下,接着抬腿往上一挑。这老太的身子就飞了起来,正好落在崔崇光的肩膀上。他用手一搂,便扛着蹭蹭地朝前走了,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我既震惊又羞愧,耳根子发热,烧红了脸,不由得嘟囔道:“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回到家,支起了大锅,往里面浇上半锅水,下面点起柴火。等把水烧沸了,崔崇光让我往里面丢一个白毛尸。我照着做了。白毛尸很快被煮化了,成了一锅肉羹。崔崇光又让我把村子里的人都喊来,我也照着做了。等村民都来我家聚集后,崔崇光准备了很多碗,拿着把大勺子往碗里盛肉羹,对村民谎称这是羊肉高汤,快点儿喝吧。
  村民跟八辈子没喝过羊肉汤似的,闹了一阵拥挤,每个人至少喝了有两碗。胃大者甚至喝了四五碗。凡是来的人,每一个都被撑饱了,均是心满意足乐开怀,纷纷朝崔崇光竖起大拇指,说这才是少见的大善人。有人问我这崔崇光是谁,我就说是我远方的表哥,喂羊发家了,为了给我博得人缘,所以请大家来喝羊肉汤。
  等村民散去后,我就质问崔崇光,为啥要给村民喝这种脏东西。崔崇光说,这村里的人个个面色灰暗,眼圈发黑,印堂浑浊,眼珠无神的,大热天里甚至还有穿棉袄的,分明是中了严重的尸毒。而用这白毛尸熬成的汤能化掉体内的尸毒,不信第二天你等着看,保准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红光满面,精神饱满,会有人嚷嚷这天气酷热难耐了。
  还剩下一具白毛尸和老太,我问崔崇光咋处理。他的面色严峻起来,说得把余下这个白毛尸也给煮了,让这老太吃。我没有多问,便再次生火烧起了水。等水开了,我将另一具白毛尸投进锅里。很快,一锅肉羹又形成了。崔崇光让我盛一碗给阿全端过去。当我端着肉羹来到床下递给阿全的时候,一向喜欢吃肉的它这次连闻都没有闻,直接恼怒无比地将碗给摔了,大骂崔和尚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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