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全集》第138/201页
这两位就是铁平、铁山两兄弟,自幼臂力经人后,又经名师相授,手中一块铁板能将巨石拍碎,力道很是骇人,因其黑白不分,而且性情怪异,所以也犯下重案被政府通缉。他曾听高老头在一次谈起以刚猛著称的好汉时,提到过他们兄弟俩,不知怎的竟被段飞龙收纳旗下。
眼看已陷入强劲中,被其逼得无路可走,冷峻已将“迷幻刃不可在殷飞龙面前露出”的诫训忘得一干二净慌忙中一扭身,一道光华流泻,迷幻刃已惊鸿出世,向铁板飞去。只听一阵叮当脆响,铁板立即被切成数段,迷幻刃又朝愣在那里的铁平铁山两兄弟飞去。
“啊!迷幻刃!!!殷飞龙先是一惊接着大喜,随即身影已变,朝迷幻刃掠去。
冷峻见段飞龙已掠向迷幻刃,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但就在迷幻刃快回到冷峻手中时,殷飞龙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胸膛。他狂吐一口鲜血,喷洒在殷飞龙的脸上,雪白衬衫上,向后栽去。同时,手中飞刀片,玻璃弹珠也朝殷飞龙弹去,脚步也竭力踢向他的小腹。
殷飞龙手腕稍动,一柄飞刀握在手中,又见一道白光挥去。那些刀片,玻璃珠全被打飞,他探手抓住迷幻刃,然后一拳击中冷峻的脚步心,冷峻立刻如狂风中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老远,又是一口血喷出,倒栽在地上。
殷飞龙倒退一步沉气站住,讥嘲地说:“小子,失去了迷幻刃,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说罢,一阵狂笑。
多少年梦寐以求的迷幻刃终于到手了,他终于毫无忌惮了,整个世界对他来说也随之被掌握着,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值得喜欲狂的!他极其喜悦地盯着迷幻刃,不断地发出阵阵的赞叹声,确实是至尊利器啊!
冷峻脸色苍白如纸,断断续续地喝道:“还,还我,飞刃。”
殷飞龙狞笑着说:“还你?哈哈哈……,回去告诉那老不死的高老头,就说迷幻刃被我殷飞龙拿走了,要想拿回它除非他一路上三拜九叩地来见我,还有将迷幻刃刀影心法双手奉上,否则的话……嘿嘿!”
冷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骂道:“呸,**的痴心妄想,要想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山,**的还不配。终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断。”
殷飞龙冷笑着说:“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今天就得死。”
冷峻沉着脸说:“恐怕未必,今天我死了无所谓,但对我身边的人来说就是件大事了,我没什么了不起,但我身边的人都是很厉害的角色,你只不过得到迷幻刃而已,它对你来说,只会使你减少威力,并没使你更增高强,你终究要不了多久就得赴我后尘,最后再提醒你一下,师父他老人家既然能随心所欲驾驭迷幻刃,当然也能随心所欲地将他收回。”
殷飞龙脸色在变,特别是在冷峻最后那句“提醒”的话后。那句话无疑是他的心病,他当然知道能驯服烈马的人也能使烈马听话。
冷峻有丝讥嘲地笑道:“我们或许只是先后到达阴曹地府而已,我很欣慰。
殷飞龙死死地盯着他,阴青地说:“那你就先去阎王殿里报到吧!”说罢,腿影交错,一脚将冷峻踢出老远,随影而至又是拳脚步相加。
冷峻嘴角泛出两缕血迹,仍得意地笑着。那笑是敌人黔驴技穷有极端嘲弄,也如一根鞭子抽在他们心上。所以他继续笑着。
殷飞龙然停下来,盯着他静静地说:“或许我们还有条件可谈。”
冷峻很是不屑地看着他,让他说下去。
“告诉我古风藏在什么地方?”段飞龙缓缓地说。
“他是我朋友。”冷峻说。
“你已经毫无选择!”段飞龙恶狠狠地说,同时一把刀也架在冷峻的脖子上。
冷峻边笑着边去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而那刀也随着他的拨动向一边移去,“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很不习惯。”
“你……”殷飞龙一时想不出怎样惩治他,只好有给予他的胸口划了两刀。
冷峻呲着牙强忍着流血的疼痛,又挤出诡秘的笑脸说:“你最好是一刀两断,给我来了痛快,婆婆妈妈的,你是鸡婆养的?嘿嘿,龟儿子,有种的你就来啊!”
“鸡婆养的。”“没种”像两把无比锋利的三尖刃刀,实在彻底地刺进殷飞龙的胸口,羞辱、恼怒使他疯心狂,他一把夺过手下手中皮鞭,死命地抽打冷峻起来,嘶骂声和皮鞭抽打血肉声,震得落叶纷纷下坠。
冷峻终于忍不住,嘴里有低微的呻吟,身体鞭击而抽搐,那钻心的痛使本就伤痕累累的他更加痛不欲生……
这就是一个江湖人的不幸。
他会有叱咤风云,体面风光的时候,也会有沦人跨下,生不如死的时候,从没有一直的风光,在江湖中的儿女都能深切体会到它残酷。
一点的福,不知有多少的祸才换得到,一点的风光不知有多少背后的血泪交织而成。更有甚者连一点的福,还没享受过已血泪流尽而风干在往昔里。要涉足江湖就得有流血泪的准备,就得有被风干的准备。
因为自古的江湖都是冷酷而严峻的。冷峻江湖。
在剧烈的疼痛中,冷峻失去了知觉,昏前并没有以往昏前似的解脱的快感。在大悲恸中投入空白的世界。那大悲恸所造成的空白,是慢慢积累成的,在这极漫长的空白过程中,他进入了比地狱还苛烈的炼狱……
第六十四章 校门口的东西
这正是中午放学时,学生涌出校园的高峰期,释掉一身的疲惫,虽然只是短暂的几个小时,仍让人似忘记一切地兴奋地涌向校门口。
“吱”,一辆飞驰的灰色面包车,忽然急刹住车停了下来,随后又迅速地拉开车门,从里面抛出“人”一样的东西,然后又飞驰而去。
那“人”一样的东西被抛在地上仍滚出了老远才停下来,正面朝上,这时人们才看清楚这的确是个人,而不是东西――虽然被抛出的姿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