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花季--文革中的另类青春》第94/94页


人人跟进,新疆不就唱‘空城计’了。”父亲面有难色说。“人各有志,未必大家
都想走。她几次请调,受了处分还不甘心,可见归心甚坚。强留她,也不会安心做
好工作,不如成全她。反正这里也不缺一、两个人。”桑园不甘心地劝说。“嗬,
咱们女儿啥时候学会‘为民请命’啦!”父亲忍着笑对母亲说。“桑儿说得也是。
有了机会,就替人家讲几句话。放人一马。”母亲说着看了女儿一眼。桑园会心地
笑了。
桑园回京后不久,母亲来信告诉她,那上海医生正在办理调动手续,要母亲向
她致谢。桑园自己的事却不太顺心。尽管她认为父亲对高路江分析得很在理,却仍
然倾心于他。他有深沉细腻的感情,又有豪爽宽容的男人气概;他的思维敏锐快捷,
他的情怀热情浪漫;有双海一样深邃的眼睛。于是,她提笔写信给他。
“我爱大海,却不愿在弄潮时湿了鞋。我惊羡激越的波涛,却恐怕不留神倾覆
了自己的小舟。我沉迷于海上蔚光霞烟,却担心海市蜃楼让我美梦成空。不知道你
这位驭海勇士,肯不肯为我护航终身。如果你的答复是肯定的,请马上给我写信。
否则,不必来信我就知道答案了。”
很快,她收到他的回信。惊喜地拆开,读完却幡然失望。
“我已被注定是一只没有归宿的船,
要永远航行在无尽的旅途中。
不知道哪里有我可以投宿的标灯,
又怎能画一壁炭火,让心爱的人在虚幻中享受暖意。
我已被赌咒要背一世的十字架,还不知道哪里是可以歇脚的坟墓。
又怎忍心叫心上的人终日惨淡地对着一颗滴血的心,
我温柔地盼望,你每天醒来,等候着的都是静溢的黎明。
在遥远的天涯,我将珍藏你温馨的情谊。
桑园撕碎了这封信,然后埋头大哭一场。渐渐地泪干了,高路江如孤云般的身
影谈出画面,慢慢地,另外一个男孩的形象浮出她的心海。
他是谁?








后记

看遍描写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中期这段特定历史时期的国内小说,
在惊心怵目之余,也有一种失落缺憾:这二十年间的激情人物哪里去了?那些曾经
誓言解救人类的英雄,演绎了那样一场天翻地覆的活剧,尽管短暂,却真情真意,
全身心地投入。
有幸成为这场历史活剧的见证,我竟不知天高地厚产生了强烈的使命感:不让
历史留空白。
人类许多行为是难以解释的。笔者决不敢冒险去评价千秋功罪,只是从自己一
管所见的角度,用白话说些故事而已。
若有人因读此书太投入,激荡了心绪,进而在小说人物中看到了自己的嘴脸,
那可不是笔者之过。
丹娃(美国,新泽西)
1999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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