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全集.com》第15/363页


看到我后她先站了起来,问:“是孙先生么?”

得到我肯定回答后她说:“您好,我叫凉子,来自大阪。请多多关照”,并来了个标志式的鞠躬。

“日本人?”,我脑子里更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和日本人联系上了?我虽然不是百分百的愤青,但对日本人还是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这是个当面微笑背后捅刀的民族。

“你好,东*京*热!哦,不对。大阪凉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么?”,我谨慎地问。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是这样的。我爷爷年青的时候来过中国,在东北受过一家姓白人氏的救命之恩。他现在生命垂危,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他始终念念不忘想找个机会对那家人或者那家人的后代当面说声谢谢,并将一半的财产相赠。不然他说死也不会瞑目”,这个凉子说着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我的天,我虽然最怕女人在我面前哭。但是我还没不至于随便来个女人一哭我就什么事都答应,而且这事咋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细一想漏洞百出,谁知道他爷爷当归来东北是不是关东军的一员。再说,东北姓白的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她到底要找谁。

“姓白的?东北姓白的人海了去了,你们找哪一个?”,我身体向后一靠,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这是拒绝别人之前标准的肢体语言之一。

“就是您小时候见过的那位白老先生”,这个凉子身体前倾,胸都快压到桌子上了。低领口真材实料,脸上全是诚恳,努力想说服我。

“你又从哪里知道我认识这位白老先生”,我暗地里提高了警惕。

“是这样的,你看看这些东西你就明白了”,说着她递给我一些打印出来的英文网页。在英语学校工作久了,我英语水平提高的很快。打印的网页是全英文的,虽然有很多生词不认识,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看懂的。

原来这些都是一个我们这儿工作的外教的博客,他在里面记录了我同银山魈和灭族厉鬼之间的战斗,并称为‘神奇的东方法术’。不用猜我都知道,肯定是Monica聊天告诉了我们公司的八卦三人组。然后这些八卦三人组缠着外教聊天练口语的时候,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这个外教,然后又被他写到了博客上。博客上还有外教在教学区与中国学员的合影,其中有些背景墙上有学校的名字,就这样他们通过博客加搜索引擎找到了我。

“你们怎么这么肯定就是这位?”,我并没有打消所有的疑问。

“是这样的,我爷爷说起过,他是在大兴安岭的山里遇到了一些怪事。差点丢掉性命,多亏遇到白老先生出手相救,那时候白老先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不会让您白忙的,杨先生。我可以支付您丰厚的酬劳”,她充满期望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不一定能找到。第二,他老人家闲云野鹤,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你回去转告您爷爷,要是真有报恩的心;就把钱捐给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的后代,或者在中国捐两所希望小学也行。我这儿替白老先生谢谢您爷爷,你看怎么样?”,其实我记得,白老先生最恨日本人。他的父亲就是刺杀侵华日军的军官时候不幸遇难的,他自己是岁数小,不然也早就投身到抗日的民族洪流中去了。每次说到这儿他都恨自己为什么没机会,亲手干掉几个日本鬼子。

看到我一脸的坚决,这个什么凉子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来了最后一次尝试:“孙先生,你不仔细考虑一下了么?价钱随你开,我可以保证比你在这儿十年的薪水加起来还要多”。

“凉子小姐,我最后重复一遍这是两码事。不好意思我要进去工作了,再见”,说完我起身离开了茶水间回到了公司机房。

我正在清理公司服务器上一些过期的数据,钱掌柜兴奋地跑了过来:“死猴子,听说中午有个美女找你?谁呀?”

“滚远点,你是不是和女人交往多了,怎么也这么八卦?”,我忙着干活没理他。

“你看看你,老大不小谈女朋友也正常,你害什么羞呀。要不这样,最近《阿凡达》挺火的。咱俩晚上去和平影都排队买几张票,咱们四个一起看场电影,相互认识一下”,听钱掌柜这意思,他真以为中午那个是我交往的女孩子呢。

“少TM忽悠我,想弄票哄女人开心就自己去。别拉着我垫背,猴爷我最近在努力学习,懂吗?”,我并没骗他。我正在看一些国际贸易方面的东西,准备练好英语以后自己做点生意。

“哎哟,这是不是2012的前兆呀?你都努力学习了,我的妈呀,这世界太疯狂了”,钱掌柜摇着头离开了机房。

晚上钱掌柜早早的就去排队买票了,我在公司磨蹭了一会儿。因为与我合租那家伙在出差,回家也是一个人。7点多我吃过晚饭,慢慢悠悠的回家准备休息。

没想到我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人,正是中午找过我的那个凉子。看样子她等我已经很长时间了,鼻尖冻的通红。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似乎浑身都在发抖。见到我她远远的冲我挥手,并跑了过来,鞋跟敲击着水泥地面发出“咯嗒咯嗒”的声音。

“孙务实先生,很抱歉再次打扰您。真是太失礼了,不过也请您再考虑一下我爷爷生前最后的愿望好么?”,她跑到我跟前站住,盯着我眼睛哀求说。

很久没人叫我大名了,我家门口有个中学。校训是“求真,务实”,我爸起名的时候就偷懒直接给我起了个孙务实。

“这个,真的很抱歉”,看她这么可怜,我还不好一口回绝,脑子里飞快地想该怎么说。

“唉,我爷爷就要走了…….”,她说着左手从回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边看边用右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照片在她手里几秒后她突然把手一伸,把照片递给了我。

由于这时天已经黑了,路灯又不是特别的亮。我只好把照片拿的离眼睛比较近想看清照片上的人,但最先引起我注意的,却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怪味。

“坏了,中招了”,只觉得我头顶高悬的路灯开始飞快的旋转,脚下也开始站不稳。最后的记忆是凉子伸手架住了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与不知不觉昏过去一样,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恢复的知觉。恢复知觉后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手脚都被死死的捆着,周围有不下5个人,所以我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受过的训练告诉我,这段时间也许可以偷听到些有用的东西。

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几分钟,半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听到。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他们都在说日语;第二,我被人识破了。

“既然醒了,就一起聊聊吧”,声音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即沙哑又冷漠,听上去阴森森的。

睁开眼睛我环视了四周,站着九男一女。女的正是中午装可怜晚上下迷药的那个凉子,此刻的这个凉子已经完全没了中午和晚上的那种低眉垂目满脸哀求的样子,而是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看着我,眼睛分明在说:“你继续嚣张呀,还是被我的迷|药给放倒了吧”。

男人是8个彪形大汉和一个干瘦的年青人,从他们的站位上看,这个30几岁,又干又瘦的人是头头。他坐在我正面的方向的阴影里,只能大概看出个轮廓加上股阴森森的气息。我则是被捆在一个水泥柱上,手臂被反剪到后面围着水泥柱,动了下手腕发出叮当声。看来光捆不放心还给我带上了手铐,这些鬼子还真看得起我。屋子很大也很空旷,角落里黑乎乎堆了些看不清的东西。

周围这八个大汉此刻也停止了交谈,狼看羊一样瞪着我,看那架势就等主子一声令下上来把我撕成碎片然后嚼都不嚼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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