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全集.com》第17/363页


说完他冲那个凉子挥了下手,凉子走到我面前说:“身上伤很疼吧,给你来点麻药也许能好过些”。然后把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抽了出来,这次她直接把快速挥发的迷药水抹到了我鼻孔下面,闻着那已经有些熟悉的乙醚味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第十六章 冰天行万里

如果轻度吸入乙醚的话,可以用冷水来缓解头晕等症状。同时可以用冷水帮助晕迷的人苏醒,此刻倒没人用冷水泼我,但是越来越低的温度却帮我苏醒过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和钱掌柜都没有出现乙醚可能会引起的不良发应,如:喉痉挛、暂时性血清转氨酶升高、抽搐、急性胰腺炎或者接触性皮炎一类的,要不可真的是雪上加霜。

由于我是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被迷昏,所以钱掌柜反到比我醒的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我,似乎是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里嘀咕着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俩摊上;第一次银山魈算是意外遇到的;第二次恶斗那个灭族厉鬼是他女人的事结果把我扯进去了。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他,不过也好。每人被连累和连累别人都是一次,扯平了。

眯起眼睛适应了灯光后我并没和钱掌柜说话,很简单的原因我俩嘴都被布给塞住了。可能是擦车用的破布,咬在嘴里阵阵的机油味呛的我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忍着。

习惯性的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手脚被铐,又用拇指粗尼龙绳捆成肉粽般被扔在几个纸箱子上。几米外还坐着两个家伙盯着我和钱掌柜,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差点把我切成红烧排条的刀疤脸。借着头顶上悬挂着的LED野营灯我看到自己好像身处于某个大集装箱的夹层里,感觉到的震动告诉我这辆集装箱大卡车正在高速路上行驶。

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俩都身上都带着精良的半自动武器。刀疤脸挎在胸前的是加了光学瞄准镜和强光眩目灯的MP5,另一个膝上放着也是大名鼎鼎的PDW中的佼佼者——P90。他俩用的枪都是几千美元一枝的高档货,在国内很难搞到,除非他们自己偷运进来。大大的问号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要找白老先生?”。

看不到车外的情况,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到底在哪里。只能从越来越低的车内温度和他们之前说的话推断一直在向北开,盯着我俩的看守警惕性很高,手始终不离开枪握把的位置;两人偶尔用日语交流几句,但是眼睛从不离开我和钱掌柜。

就这样晃晃悠悠过了不知道多久车停下来,换了光头和另那个叫川景的狙击手来监视我俩。停车的时候我和钱掌柜也被押着流轮下车去解决大小便问题,然后又被枪顶回了车上。下车放水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看植被和气候。

像是已经到了山东境内,地点刚下过几厘米的雪,看样子夜晚会很冷。拉着我们的车是一辆集装箱大卡,车厢上喷着“原岛重工”几个大字。还有一辆小巴跟在后面,估计是那个安倍和他的手下。回到车上后我和钱掌柜都得到了一件军用的棉大衣和少得可怜一点食物和水,大衣东北很常见那种,能一直到膝部;此外还有两付厚棉鞋棉帽子,看来怕我们没到地方就被冻死。恨归恨,这些鬼子做事还是很缜密的。

卡车再一次启动,那个川景放下枪想把我捆起来。我想找机会夺他的枪,却被他觉察到了。“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自己朋友被打成漏勺的话”,他侧了下身子让我看到他身后端着M4A1的光头,枪口正指着钱掌柜。由于距离和角度都合适,可以清楚地看到枪的保险处于全自动档。也就是说此刻只要光头食指一勾,射速700发/分的子弹会倾刻间要了钱掌柜的命。所以只得老老实实又被捆成了棕子扔在纸箱上,不同的是这次身上多了些衣服,不用担心被活活冻死掉。

就这样他们轮流吃饭、休息和监视着我俩,偶尔会拿开我嘴上的破布喂面包和水给我们,大约又过了几十个小时,车子停了。

这次停车不像是前几次的换人或者加油,因为所有人都跳下了车.我数了下对方有11个受过训练的军人,队长正是那个光头。此外还有个会使迷药的凉子和那个看不出深浅的安倍仇华,就算现在把又渴又饿又被捆了60多个小时的我放开,也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下了车我就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我发现自己被带回了白雪皑皑的东北。目前所在是个荒无人烟的山脚,看上去像是大片山脉的边缘。他们似乎要进山,每个人都在准备滑雪工具。

光头拿了个军事地图过来,指着上面红笔标出来的几个点对我问道:“这是大兴安岭的地图,我们的位置是这儿,这是你家所在的三合林场。不用担心,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伤及你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带着我们去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白老头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他后我们就放你和你朋友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最后一次见到白老先生已经是7,8年前的事情了,算下来他已经70多岁了,可能已经不住在那个地方了也不一定。所以我准备见机行事,就带着他们进了山,准备穿过得耳布尔林业局的辖区,到达白老先生住过的那个林场。

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对大兴安岭的情况熟悉的不得了。这里的山平均海拔1,200?1,300米,最高峰达2,035米。山脉北段较宽,达306公里,南段仅宽97公里。形成于侏罗纪造山运动时期,沿东侧的走向断层掀升翘起,成为掀斜断块,造成东西两坡的斜度不对称。东坡较陡,西坡则向蒙古高原和缓倾斜,海拔790?1,000米。大兴安岭大部为火成岩,地形平滑,山顶浑圆,山坡较平缓。山脉东坡被嫩江及松花江的许多支流深深地切割。同时这里也是重要的气候分带,夏季海洋季风受阻於山地东坡,东坡降水多,西坡乾旱。二者呈明显的对比,但整个山区的气候比较湿润,年降水50公分以上。山脉北段是中国东部地区最冷之地,冬季严寒平均气温-28℃,有大面积多年冻土区。本地区覆被著茂密的森林,野生动物丰富,有鹿、麋、貂、山兔及许多毛皮兽。山脉中段与南段温暖干燥得多,1月气温约-21℃(-5℉),年降水量25?30公分,雪量也较少。北段的针叶林在南段逐渐转变成阔叶林,最後是点缀於林地之间的草场。山脉南段的森林覆被达到海拔1,500公尺(5,000呎)以上的高地,但此地更大面积覆被著高草。

大兴安岭地区直到20世纪前仍开发不多。北部地区的开发始於20世纪初年修建第一条横贯山区的铁路——从齐齐哈尔到满洲里的中东铁路,满洲里位於东北地区西北端的中俄边界上。1931?1945年日本侵占东北期间,从中东铁路的南北各段又修建多条铁路进入兴安岭以采伐木材,其中最重要的是通往图里河以北的铁路。以後,这些铁路线往东延伸到伊勒呼里山,这条山脉呈东西走向,连接著大兴安岭和小兴安岭。南面,前几年又修了一条铁路,从吉林省白城的西北方顺著洮尔河谷地通往内蒙古的索伦及阿尔山温泉。

大兴安岭大部分地区居住著蒙古族和通古斯族(北部),有鄂伦春和鄂温克人等。我们汉人多在铁路地带及主要伐木区,其中就包括我长大的三合林场。伐木业是2006年以前的主要经济活动,目前很多林业局的主要劳动力都在改伐为植,开始大量植树。在千山万壑间纵横流淌着甘河,多布库尔、那都里、呼玛、额木尔等二十多条大小河流,最终注入了著名的黑龙江。

这片大山脉的林地足足有730万公顷,森林覆盖率达74%,在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寒温带马鹿、驯鹿、驼鹿、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狍、野猪、雪兔等各种珍禽异兽400余种,野生植物1000余种,成为我国高纬度地区不可多得的野生动、植物乐园。还有鲟鳇鱼、哲罗、细鳞、江雪鱼等珍贵的冷水鱼类。我小时候吃过不少野味,但现在已经很难寻觅了,大部分已经成了保护动物。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再次回到家乡是在集装箱的夹层中被枪指着头押回来的。带着回到家乡的兴奋和做阶下囚的沮丧,我无奈地带着众人一头扎进了大兴安岭茂密的松树林中……。

第十七章 雪地遇故知

在大雪过后的山里行走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相反是种体力上极大的浪费。看样子刚刚这场雪是几天前暖湿气流与西伯利亚寒流交汇造成的,非常粘鞋底。更麻烦的是,东北冬天的雪量很大。雪下完之后,白天被太阳晒的表层有些融化;晚上被冷风一吹又冻成了坨,形成厚厚的一层硬壳。然后上面又被新雪盖住,这种雪地走起来很技巧。因为如果你正常走路那样两脚交替抬起的话,就会发现当你抬起一只脚的时候;全身重量作用到另外脚上,扑哧一声就会陷到雪地里。

然后你要费力的抬出来,这么走的话不用多远就会累出一身的汗来,更不用说我这种几天没吃东西的虚弱身体了。正确的方法是脚不要抬太高,找到那个“硬层”,然后在上面半滑半走。这种雪地行军方法我从小就会,其他人被陷了几次。看我走的轻松也就有样学样,众人七扭八歪地在雪地上加快了速度。

借着行军的机会我偷偷观察这些对手,结合我以前学到的外军装备情况,加上他们训练有素的身手来判断。这些人肯定都是来自空降部队,因为一路都是开车来的,这11个军人却都习惯性的带着只有空降部队才装备的伞刀。而且,他们挂在腰间经过哑黑色氧化处理的P220更是让他们的身份昭然若揭——陆上自卫队第1空降旅。

也就是说,他们肯定都在那里服过役。因为日本陆上自卫队第1空降旅是日本目前唯一的伞兵部队,而且这P220正是这支部队标配手枪。虽然这些人使用的主武器五花八门,有M4A1、MP5、P90甚至连精简版的AN95都有。但是大部分职业军人都不喜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换手枪,原因很简单;用手枪的时候就已经是短兵相接,完全靠的是条件反射似的本能。没有谁希望敌人已经在10米之内了手上却是一支陌生的枪,就比如习惯用Glock18的人肯定不喜欢笨重且后座力吓人的沙鹰;同样道理,用惯了MK23的人也肯定不喜欢PPK。

除了装备以外,他们行军的习惯也能看出这支小股部队受过严格训练。尖兵前先开路,突击手随后掩护,火力手居中压阵,背着M24狙击枪的川景殿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负责的角度,看到这些熟悉的行军方式我突然有种冲动,非常渴望自己能有机会和他们刀对刀枪对枪的对决一番,看看60年后这两个亚洲民族的特种兵谁更牛逼些。

但是我现在别说刀枪了,浑身上下连个能开手铐的铁丝都没有。而且偷着试了下手铐的强度,发现根本不是普通的手铐。是一种强度超高的纳米塑料类的材料制成的,看来只能找别的机会逃脱。他们则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我在队伍最前面,身后被刀疤脸盯着。钱掌柜在队伍中间,由光头亲自照顾,现在我只能见机行事。

很明显这些家伙都是杀人不皱眉毛的主儿,所以不能把他们带到附近的林场或居民区。那里的警察可能几年不用摸一次枪,根本不是对手。无奈的我,带着安倍这伙人直奔白老先生居住的那个小村落而去。边走我心里一边祈祷,七八年没人见过你了;白老先生你可千万别突然出现在家里呀,你对付鬼可以,但恐怕你应付不了这些如虎似狼的职业军人。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在前面做尖兵的刀疤脸扣着无线电说了句日语。顷刻间除了我、钱掌柜、安倍仇华还有那个凉子以外的其他人无声无息地钻到了路两边林子的雪地里。他们这些人都披着白色的雪地迷彩,钻到雪堆里后十几米外看上去和纯白的雪地没什么区别。

所有拿枪的人都隐蔽好以后,安倍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不想让你朋友死就别出声”。然后把我大衣放下来遮着手铐,凉子像情侣一样挎着钱掌柜的胳膊,我们四人顺着路向前走去。

接着走了大约30米的样子,远远地有个穿军大衣的人冲我们打着‘停下’的手势跑了过来。

在看清他胳膊上护林员袖标的同时也认出了这个人。他叫赵德柱,是我初中同学。因为打架泡妞总留级,他人长得比较黑打架下手又重再加上岁数大所以都叫他老黑。

老黑根本没看到雪地里藏着人,问:“你们几个,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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