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全集》第19/188页


君自傲愕然道:“我?这‘厕鬼’竟是我封的?”游方无常道:“不错,大王身为鬼卒之首,自有此权力。”君自傲闻言心中大感愧疚,忙道:“那现在我可否为他另封别职?”游方无常道:“自然可以。不过鬼卒与所司之职间有‘鬼印’相锁,大王若要为其另封别职,便须先解了原有之印,再另施别印方可。”
君自傲苦笑一声,道:“我哪里会解什么印,前生之事今世又怎会记得?对了,我前世到底怎样,又为何会转世人间?”
游方无常一揖道:“大王前世乃鬼界高手,自命‘鬼天君’,纵横鬼界无人能敌。后受命于神界,成了鬼卒之首,位列神界三品。百年前大王忽将一切托付在下,只身奔赴黄泉,用逆世轮回之阵转生人间,直到十数年前,才降于人间。”
君自傲皱眉道:“那当时我未将因何转生之事告之于你么?”游方无常摇头道:“大王心事素来不与人言,在下亦不敢多问。”君自傲略一沉吟,又问道:“那逆世轮回之阵又是什么?”游方无常道:“逆世轮回之阵乃是神界所创的一种违背天道的转世之法,是专用来处罚触犯天条之神的法阵。以此法转世,可保有前世之力,若受罚之人诚人悔过,则可引发其力,使其重归神位。”
君自傲道:“如此说来,我当是受罚而转世人间了?”游方无常摇头道:“受罚者应由天兵押解赴黄泉,大王却是自行前去,绝非受罚。”君自傲愈发不解,暗道:“既非犯了天条,我为何会转世为人?难不成是作鬼作厌了,想尝尝当人的滋味?”他苦思半晌,却仍是想不通。
蓦地,他想到唤游方无常来此的目的,不由暗骂自己糊涂。前世之事思之无益,眼下要紧的是寻敌报仇,一心纠缠在前生之上,却正是本末倒置。想到此处,急理了理思绪,向游方无常道:“此事日后再提不迟。我唤你前来,只为请你帮我打探两人行踪,不知你能否办妥?”游方无常道:“若在下所料不差,大王定是要寻那司刑君与伍慷二人吧?”君自傲讶道:“你怎知道?”游方无常道:“鬼卒遍布各界各处,那夜之事,早有鬼卒告之于我。”
君自傲想起那夜惨变,不由又是心下黯然,游方无常见状道:“鬼卒行走各界,却不得干预务界之事,况且那时属下未知大王身份,故此……”君自傲挥手道:“那夜之事错全在我,与他人无关。不过鬼界高手潜入人间,神界便如此坐视不救么?”游方无常叹道:“神界自家事尚自顾不暇,哪有余力管人间之事?”君自傲讶道:“神界还会出什么乱子不成?”游方无常道:“到底如何,在下倒也不知,只是能觉出些苗头罢了。”
君自傲皱眉道:“鬼界这些人功力奇高,莫非也是用逆世轮回之阵转生人间?”游方无常摇头道:“不,逆世轮回之阵只有神界之人方可驱使,想来群鬼定是另有它法。”君自傲微一沉吟,忽发觉自己又忘了原本目的,便道:“我要寻找的那二人,你可知踪迹?”
游方无常道:“那伍慷与另两个鬼界高手带着一具尸体匆匆向南而去,鬼卒不敢接近他们,不知他们到底要去何处。不过南方最近的去处便是通天镇,想来他们定会在那里歇脚。而那司刑君行踪诡秘,鬼卒竟无一知晓。”
君自傲微一点头,道:“多谢相助,你且去吧。”游方无常一揖道:“不敢!在下常在神、仙二界,大王若有须用在下之处,便须运气相唤。若是驱使寻常鬼卒,便不必运气。大王附近若的鬼卒,自会现身应命。”言罢缓缓沉入地下。
君自傲理了理思绪,暗道:“如此我便与天兄向南而行,待遇上众鬼,再见机行事。”至此不再多想,由院中内门进入店中。
大厅中血迹已干,化成黑色血渍。君自傲触景生情,心中一阵酸楚,那夜一幕幕惨象重入眼中,令他悲痛难当,暗自发誓道:“雨澜、言班主、柴大哥,还有诸位叔伯,君自傲定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分血恨!”咬紧牙关,猛一转头,直奔自己房间。
进得房内,只见景物如昨,丝毫未变,只是原来包在行囊中的短琴,此时却跌落地上,想来是官府捕快搜查之时所为。君自傲将琴拾起,吹了吹灰尘,重新包好缚在背上,伸手推窗,一跃而出。
远处火光闪动,似是巡城兵丁,君自傲怕另生事端,便纵身跃到房上,向回奔去。
眼看快到客栈之际,一个声音蓦然响起:“小傲!”君自傲方欲四下张望,忽觉自己竟变成石人般动也动不得。
第三卷第三十四章 逆子
正自惊骇之际,那声音又再响起:“小傲,是我!”君自傲这才听出是龙行云的声音,知道自己已入“雾龙心境”之中,便以心音应道:“是爷爷么?您在何处,为何不现身相见呢?”
龙行云的声音再起:“爷爷现在被困于城西‘大安庙’中,小傲快来相救,不然爷爷性命难保!”话音一落,雾龙心境立时消失。
君自傲惊诧万分,暗思到:“爷爷功力高深莫测,当世只怕难有敌手,什么人可伤到爷爷性命?可方才又确是爷爷的声音,况且那雾龙心境更是绝无虚假,还是快去看看为妙。”
正要探索着向西而去,忽想起自己可驱使鬼卒,便高声道:“鬼卒何在?”话音未落,那厕鬼的声音便已响起:“大王,小的在此!”
君自傲道:“你可知城西有座大安庙?”那厕鬼道:“小的知道,那庙里只有个耳聋眼花的老和尚,香火向来不怎么好。”君自傲道:“如此烦请你为我引路,我到那里有事要办。”厕鬼道:“小的遵命,大王请跟着我的鬼火走吧!”
语声未毕,一点磷火已然在空中燃起,缓缓向西飘去。君自傲紧随其后,穿街越房,一路向西,不多时来到一座破落的大庙前。
君自傲伫立庙前,收敛气息,低声道:“厕鬼,你先入庙看看都有些什么人。”厕鬼应了一声,便再无动静,显是已入庙中。等不多时,厕鬼的声音再起,语声中尽显惊惧之意:“禀……禀大王,这庙里的人,小、小的不敢近身,也未能、未能看清他们的样貌,只知是一老一少两个、两个人,那老的倒没什么,可、可那年轻的,实在……小的实在害怕!”
君自傲眉头一皱,暗思那老者应是龙行云,但那年轻人又是谁?为何厕鬼会觉得他比龙行云还要可怕?蓦地,君自傲心中一震,司刑君那狞厉的表情浮现眼前,令他杀意狂涌,顾不得多想,狂喝一声,撞破庙门直冲入庙内。
庙内四壁空空,只有一座残存不堪的弥勒像笑呵呵地躺在一张蒙尘的贡桌上。像前放着一盏油灯,映得室内一片昏黄。桌前一张太师椅,一位白发长须老者端坐其中,双目紧闭,似是正在熟睡。
君自傲见这老人与当日所见之龙行云相貌大不相同,予人一种威严勇武之感,想来是其本来面目。他环视四周,却未见什么年轻人,一边提防着四周,一边试探着向那老者问道:“是爷爷么?小傲来了。”
熟悉的感觉袭来,君自傲知自己已入雾龙心境之中,便向龙行云问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龙行云声音响起,道:“小傲,爷爷碰上了一个极大的对头,我虽勉强将其击退,却也受了极重的伤,行动不得,只能静座在此。亏得方才察觉到你的气息,才以雾龙心境唤你前来相救。”
君自傲心中疑窦丛生,问道:“什么人有如此本领,竟能伤了爷爷?”龙行云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前之计,唯有用溟气打通我淤滞住的脉络方能救我,否则时间一长,我便有性命之虞。你快告诉我紫纹现在何处,我便可以雾龙心境唤他前来救我。”君自傲迟疑道:“只是孙儿也不知紫纹下落,这便如何是好?”
龙行云半晌不语,忽道:“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何时何地?”君自傲道:“便是与爷爷初遇的那次。”龙行云又是半晌不语,许久后方道:“如此小傲便不要离开天宁,紫纹日后应会回来寻你,到时你再带他来见我就是了。”
君自傲心中疑惑更深,沉声道:“若是紫纹十天半月不回,岂不误了爷爷?”龙行云道:“无妨,我只要静坐休养,十数日内亦可无事。”
君自傲更觉不妥,猛然记起伍慷亦在追寻龙紫纹下落,这龙行云说话前后矛盾,一意要他将龙紫纹寻来,只怕是鬼界高手乔装而成,至于这雾龙心境,说不定也是用什么妖法弄出来的,便冷然道:“您先前说时间一长便会有性命之虞,现下又说十数日内亦可无事,到底哪句为真?阁下说谎的伎俩未免太过低劣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阵长笑响起,一个年轻而阴沉的声音道:“紫纹的朋友果也有些门道。不过你虽看破小爷的妙计,却一样逃不出小爷的掌心!”话音方落,君自傲只觉一阵眩晕之感袭来,昏昏然几欲睡去,大惊下,他强打精神,发出一声狂啸,声如千鬼齐哭,冲破了那沉闷的晕眩之气,亦将自己带出雾龙心境。
一出心境,君自傲立刻气运全身,他内心冷静如古井之水,阴气游走全身,竟隐隐觉察到贡桌旁帏幔内有一个悄然而立,便冷然道:“阁下奸谋已败,还不现身么?”
随着一声冷哼,一个青衣公子缓步而出。君自傲见他与龙紫纹竟有三分相似,不由微感错愕。只是此人气质阴沉,却与龙紫纹大为不同。
青衣公子倒背双手,一双眼狠狠盯住君自傲,咬牙切齿道:“小子功夫倒是了得,竟破得了我的雾龙心境,且再试试能否接下我的龙拳!”
君自傲闻言一怔,失声道:“你说什么?”那青衣公子并不答话,飞身扑向君自傲,双掌齐出,向君自傲胸口打去,一股寒气颇重的溟气随之狂涌而出,先将君自傲围在其中。
君自傲只觉了寒意大盛,顾不得多想,双掌一立,一股阴气立时缠绕掌上,他向前一推与那青衣公毫无花巧地对了一掌。
呯地一响中,君自傲只觉寒气透过双掌直刺入体内,闷哼一声,向后疾退数步。而那青衣公子在空中借力翻了个身,落地稳稳站定,微带诧异地望着君自傲,狠声道:“小子的确了得,看来确留你不得1一旋身,左足自身后摆出,直向君自傲踢去。
此时二人间足有丈许之距,一这脚根本踢到君自傲。不想那青衣公子左足一出,整个人便脚不离地地直射向君自傲,仿佛在冰面滑行一般。君自傲体内寒气未散,无力反击,只好向旁疾闪。怎奈这一脚实在太快,君自傲倾尽全力却只是避开了胸口要害,却避不开左肩。情急下,君自傲伸手一格,岂料手臂方碰到对方左足,一股寒气便透体而入,几乎将他冻僵。眼见这一脚便要踢实,君自傲不由大急。
就在此时,君自傲体内阴气骤然消散无踪,他脑中一阵恍惚,只觉青衣公子直向自己冲来,像一阵雾般穿过自己的身体。刹那间,他体内阴气恢复如常,人亦清醒过来,不由骇然后望。
不想那青衣公子比君自傲惊骇百倍,目视君自傲,失声道:“你这是什么妖法?”
君自傲闻言大讶,他只道是对方这一踢招法诡异,不想却是自己在无心当中使出了异术,不由惊诧不已,表面却不动声色,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非要置在下于死地不可?”
那青衣公子一咬牙,道:“龙拳天下无敌,你这些些妖法又怎能匹敌!再接我一招!”却是自说自话,全不理会君自傲之问。只见他双手在胸前屈指相合,一股寒气瞬间充斥双掌之中,他尖啸一声,双手倏然如巨龙张口般打开,一团阴寒无比的真气喷射而出,直击向君自傲。
君自傲只觉寒意大盛,整个人瞬间便已被冻透,别说闪躲,便是挪一下腿也十分吃力,眼见那团真气扑面打来,竟无计可施。
刹那间,君自傲忽觉体内阴气骤然减弱,不由想起方才阴气变化而生出的奇术来,急追忆着当时的感觉,趁势将体内全数散开,恍惚中,君自傲寒意立消,猛地向前一纵,竟透过那团真气,冲到青衣公子面前。
透气而过的一刹那,君自傲猛一运力,全身阴气重又凝在一处,人亦清醒如常,待冲到青衣公子面前,已一掌拍出。
这一击来得着实诡异莫测,青衣公子来不及变招,已被拍个正着,狂吼一声,向后倒退数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君自傲骤得奇招,欣喜不已,面上却冷静如常,冷然道:“在下再问一遍,阁下到底是什么人?”那青衣公子牙关紧咬,狠狠说道:“你敢打伤小爷,小爷定不会饶你!”仍是自说自的,不答君自傲之问。君自傲不由微感恼火,正要再问,那青衣公子忽一跃而起,撞破庙墙飞驰而去。
君自傲方要阻拦,对方已踪影不见,不由暗赞其轻功高妙之至。此时一声长叹响起,君自傲转头看去,只见椅上那老者缓缓睁开双目,冲君自傲微微一笑,道:“小傲,真是辛苦你了……”声音正是龙行云。
君自傲犹豫一下,试探道:“爷爷,真是你么?”那老者苦笑一声,道:“爷爷此时发不出一丝溟气,亦无力用出雾龙心境,倒是拿不出什么东西证明身份。小傲,你身上的邪气怎么变得这样重了?”
直觉告诉君自傲,对方并无一丝恶意,反给自己一种亲近之感。且在君自傲所遇众人中,唯有龙行云能看出他内气正邪,此人定是龙行云不假。君自傲急奔至其面前,单膝跪倒,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龙行云喟然道:“家门不幸……没想到龙吟竟敢向老夫下手……”君自傲失声道:“什么?紫纹的叔?刚才那人……”龙行云摇首道:“方才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亦是老夫的孙儿。他是龙吟之子,叫龙青鳞。”君自傲讶然道:“难道是他把爷爷弄成这样不成?”
龙行云点头道:“不错。看来龙吟这小子终于忍不住,要以武篡位了。这次多亏了小傲,不然爷爷这次就永世不得翻身喽!”
君自傲奇道:“这龙青鳞真有这么大本事么?”龙行云苦笑一声,道:“青鳞这娃儿本没有什么本事,爷爷只是未想到他敢向我下手,才……龙家这几辈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他这儿,就更不成器了。可笑青鳞这娃娃练雾龙心境入了魔,竟异想天开要以雾龙心境去摄人心魂,更可笑的是我这雾龙心境的第一高手,竟在心境中着了他的道,若非小傲将他打跑,爷爷就得永世受制于他了。”
君自傲想起方才在雾龙心境中的经历,道:“雾龙心境竟有此功用,着实可怕。孙儿方才亦险些……”不等他说完,龙行云已摇头道:“不然,雾龙心境只是一门与人交流的功夫,纯属心意交融,能将自己所见所闻或所思所想,完全无误地传达给对方。与人交流之时,要对方愿意配合方可,不然则无法使双方心境相合,而只能传达话语。妄想在与人心灵交接时控制人心,除非自己功力高出对方数十倍,否则对方稍有拒意,便可退出心境。你功力远高于青鳞,又哪会被他制住。”
君自傲奇道:“那爷爷又怎会为其所制呢?”龙行云苦笑道:“我二人皆有雾龙心境之术在身,相遇时自然能浑然一体。我对他毫无防备,这才被他制住。若是我存有半点戒心,这不孝孙又怎能得手?唉,雾龙心境本是龙家代代用以传授龙拳及天地秘密之术,不想如今却成了亲人互残之技……”
君自傲恍然道:“原来如此!可龙青鳞又怎知我与紫纹的关系,还能在我刚回天宁之时将我骗来呢?”龙行云道:“这不孝孙原想擒住我与紫纹,好近龙烈让位,不想紫纹失踪,连我亦不知其去向。这小子在我心境中得知了你的事,便放出家仆四下寻找,直到今日寻到你,这才将你骗来此处,好逼出紫纹下落。小傲,你当真不知紫纹下落么?”
君自傲摇头黯然道:“小傲确实不知。与爷爷分手之后,孙儿便骤遭逢横祸,直至今日方重回此地,却未来得及寻找紫纹。”遂将所有事告之龙行云,连自己是鬼天君转生之事亦如实相告。
龙行云听罢眉头大皱,道:“怪不得小傲身上邪气剧增,却原来如此。依那伍慷之言,鬼界定有不少高手来到人间,紫纹失踪之事,怕就与他们有关。”君自傲微一点头,忽想起游方无常之方,一震道:“游方无常说伍慷等人带着一具尸体向南而去,难道……”
第三卷第三十五章 圣宫
龙行云摇头道:“不会,紫纹这孩子天资过人,就算爷爷出手,他打不过也能逃得走。况且紫纹若真有不测,爷爷必能生出感应。此刻他极可能是受了伤,正躲在什么地方养伤,也说不定是另有际遇,却绝无性命之忧。倒是小傲你,可要小心鬼界的高手才是。”
君自傲双目寒光闪动,狠声道:“伍慷与司刑君那恶贼,就算功力高我十倍,我也定要将其碎尸万段!”龙行云凝目而视,半晌后忽道:“小傲,爷爷有一事相求,你可否答应?”君自傲闻言急道:“爷爷折煞小傲了,您但请吩咐就是,小傲一定竭力而为。”
龙行云慈祥地一笑,道:“青鳞这不孝孙定已向家中赶去,龙吟那小子听到消息,定会立时起事,向龙烈下手,到时龙家只怕要有一场腥风血雨。小傲,爷爷现在比一个寻常老人尚且不如,只能请你护送爷爷回去,阻止龙吟这逆子。只是如此一来,却要误了你报仇之事。”
君自傲正色道:“我既与紫纹结为兄弟,他的事自然便是我的事。莫说紫纹现下不在此处,便是他在,孙儿也当助他护送爷爷回家,助爷爷一臂之力才是。君子报仇,十年尚且不晚,又何必急于一时。待帮爷爷安定龙家后,小傲再找群鬼报仇不迟。”
龙行云慈爱地注视着君自傲,点头道:“龙家之责便是守卫人间,待内乱一了,爷爷便助小傲对付恶鬼,那时小傲更可放手而为了。”君自傲道:“如此孙儿先谢过爷爷!”
龙行云因心境受制,受伤不轻,连行走亦觉艰难,君自傲便背了他奔回客栈。此时的君自傲与从前大不相同,背上多了百十斤重量亦不觉如何,不多时,便越窗进入客栈之中。
方将龙行云安置床上,天涯的声音便已在门外响起:“你带了什么人回来?”
君自傲将门打开,只见天涯目光冰冷,似是颇为不悦,便歉然道:“有些事我想独自弄个清楚,所以没有告之天兄便溜了出去,还请天兄见谅。”
天涯冷冷道:“你爱怎样与我无关,你也用不着解释什么。我问你带了什么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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