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洛传全集Zei8.net》第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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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默洛传
作者:云丝豆腐

文案
刘默台、黄洛伊,不同的苦难让他们各自的亲情、友情、爱情都被无情敲打,然而爱和宽容让他们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等到了最终的幸福。时间给了这对恋人最后的答案。在同样灯红酒绿的街头,也许他们的故事会给你最初的启发。唯在苦海等待,方能寻觅一生所爱。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恩怨情仇 虐恋情深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默台黄洛伊 ┃ 配角:刘默存李小诺张瑾城 ┃ 其它:现实爱情


  ☆、归来

  2014年的秋天,我在长江大桥下的一个车站等车。秋日,尤其是黄昏的时候,最易使人沉沉欲睡。我端着一版半旧的报纸打发无聊的等车时间。
  这时,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先生,可以往旁边坐坐吗?”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那个男人才在我身旁坐下。
  出于作家的职业敏感,我从报纸中探出头细细观察起这个男人。从他的声音,大概可以判断这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虽然低沉,但不沙哑,唇色血红,大概不爱抽烟但似乎酒量不错。我低头看他的手,干净而厚大,每个指甲都剪的很规律,两只手随意的端放着,看得出这个人自制力极强,性格谨严。。
  就在我一瞥时,他微微一笑。我才注意到他的脸庞。脸型不长不短,上半部有点国字的味道,下颚却显得稍长,但很方正,给人以大气之感。他的鼻子不是很高挺,但显得大,在他方正的面盘上倒显得十分威武。他的眼睛属于典型的丹凤眼,眉黑而粗,眉峰微微上扬,精神十足,同时我想他大概是个感情深广的人,因为他的颧骨不高不低,脸上的肉亦很厚实,可想他既不爱卖弄表情,也不爱无所表示。还有一点,他的嘴唇稍厚,给人以可靠的感觉。
  对于这副样貌,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原谅我就是那种人,看见了东西就忍不住要在心里评点一番。
  就在我犯知识分子的臭脾气时,那人像是很自然的对我说,“先生,您是个作家吧?”
  顿时,我回过神,心中惊叹,这人年纪不大,眼光真老辣,再看看他脸上的毛孔有些粗大,倒是像奔波在外的成熟的中年人,年纪轻轻不是应该在读书吗?看他的谈吐应该不是社会青年。我一时蒙了,这人不简单。
  我推了推我的圆框镜,讶异的说:“老弟,你怎么知道?”
  他将一只手搭在长椅的扶手上,抬头看看天,说:“您这样沉默地注视而非打量我的人已经很少了,这种人依赖想象力,心理活动丰富,而且你手里的报纸都是文史版,您看样子也只比我长几岁,应该是从事文字工作的吧。”
  我暗暗佩服他的判断力,但仍有疑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作家呢?”
  他的目光从天空落到我身上,我突然觉得他大概有四五十岁了,他的眉峰突然平缓,“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和我很像。”这时,他的眼神开始空洞,就像很多年前的我初到这个城市抬头看天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突然一动,一股劲道十足的血涌上大脑,眼眶湿了。
  “先生,我想这就是缘分吧。谁会预料在2014年9月19日下午5点39分咱俩相遇呢?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我像飘零的蓬草,悄无声息的飞过,偏偏在你这儿多停留了一会儿。”“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片孤羽呢?哈哈。”生活就是这么戏剧,我想。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意,也不禁微微一笑。仿佛经历过许多悲伤刚刚从灰色的记忆中渐渐苏醒,“我想,您应该值得我信任。”他的目光忽然转到我身上,我对这句话已经很陌生了。自从我学业有成,投效报社后,我的心境开始变冷。人情像诡异的狐狸精,当你热热闹闹投入生活的怀抱时,它却将你吞没了。
  我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人,真诚但很知趣。至少凭这样的标准,我还没有交到过这种朋友。“朋友,您很聪明。我叫张瑾城。怀瑾握瑜的瑾,众志成城的城,『南陵晚报』的专栏作家。您呢?”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小,可是是个有趣的家伙。
  “呵呵,我的运气真不错。小弟刘默台,真是荣幸哪。”这是客套话,但他随意的神情让我觉得真诚。
  “你看起来很年轻。”我随意说了一句,他好像看穿我一样,“我今年刚刚二十。”他憨憨一笑,两道卧蚕极为好看,英气十足。
  这时,天色愈发暗淡,他套着一身牛仔料米黄色的衣服,有些发旧,但很整洁。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江上的秋风吹拂着他,1米75的身板很匀称,像是无数的往事打磨过,恍恍惚惚中,我看见了20岁的自己。
  “张先生,我们的车到了。”他声音大了一些。
  我们
  “您不要好奇,我们都往一个方向去,它的名字叫安静。”他盯着车,“我想您应该一个人住吧.”
  我一怔,嗯了一声。“我想在您那里借住几晚,租费您来定。”我开始感到震惊。一个年轻人在不到一个小时里居然要住到我家里。我并不感到他很唐突,因为我自己就是个怪胎。我倒很想听听他的理由。
  “为什么?”
  他浅浅一笑,“因为我在旅店里是顾客,而在你那里是朋友。”
  “哈哈,你很对我的脾气。老实说在这个地方,我还没有多少朋友呢,走吧,去我家,刘老弟。”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上了车。
  这时,南陵城的天空已渐渐暗淡,霓虹灯渐次亮了起来。南陵,长江下游最繁华的省会,六朝古都,金粉之地。我来这里已三年,却还是那么陌生。也许,我本来就不爱热闹,也许我应该过着隐居的生活。可是,读了十多年的书,我知道,这个社会给予我的生活面貌就是这样。
  我安静的望着身旁的老弟,他是否会像我一样沉默于灯火繁华的生活里呢,道路很宽很亮,只是我身旁这个年轻人的过去、未来确是一片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诉说

  刘默台走进我家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拘束,甚至可以说像久别未归的主人回到了老家,我望着他宽阔而厚实的肩膀踏进了家门。
  “我穿这双拖鞋吧”,他轻车熟路的拿起一双紫色拖鞋套在了脚上,“张先生,你怎么了?”他推了推发呆的我。
  我尴尬的一笑,“没什么,只是。。。”我想说:“有点不适应。”
  眼前的这个场景,让我想起若干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女主角本来和丈夫生活美满,只是觉得住的地方太大,于是招收租客。有一天,一位和她长相相似的女孩成了她们家的租客,在和女主角渐渐成为朋友之后,女主角身边的亲友居然把租客当作了女主角,之后女主就成了没有身份的怪物。
  再无情冷酷的人也会寻求依赖,越是孤独的心灵越是想找到归宿。凡事物极必反,犯罪心理学上把社会身份认知缺失看作心理疾病,而往往这样的人也就不是人,他们的依赖感已经全部丧失。换句话,他们已生无可恋。这样的犯罪者最恐怖。
  我开始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居然把刚刚认识不过两个小时的年轻人领回家来。直到我的目光触向刘默台的时候,我才感到自己多么卑微。没有武侠世界里的机巧因缘,没有古人笔下的乐事雅事,只有现代社会里骇人的荒唐现实,以及层出不穷的怪事邪事。
  这一刻,人是多么庸俗。
  “哈哈,张先生,我想我得脱光给您看一看。要不然,我可对不起您的好心啊。”刘默台突然放声大笑,倒像他看穿了我,他的眼睛黑亮闪烁。
  “你说什么,脱光?”我被他莫名的话搞得更加糊涂,他要干什么?
  他坐到沙发上,我也跟着坐了下来。我的家不算大,南陵市玄文区外围,当初买了70多平米,一个人绰绰有余。当初从南陵大学毕业,因缘巧合,写稿子小赚了一笔,加上父母多年积蓄才买了这么一处房。由于我写□□独处,所以在顶楼,6楼。家里装的都是老家的格局,放的也都是些古旧翻新的中式家具,平时喝喝茶,看看书,也不爱出去闲逛。
  我家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只不过厅厨卫都很小。不过卧室很大。上面带个小阁楼,是我的书房,平时写作就在那儿。
  刘默台将身体靠在沙发垫上,像是在从疲惫中缓过来,他望着咧嘴一笑。这时,我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过离奇。眼前的这个青年此时真的像一个颠沛许久的孩子,像我的弟弟。
  我愈发对他的过去好奇,一部份是由于作家的想象力,一部份是一种莫名的好奇。
  他抿了抿嘴,开口说:“我应该告诉你,我从哪里来。这不是我要坦白些什么。我信任你,不是为了感谢你。相反,彼此的坦诚会让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我在心里快速的回味这些话,真的很和我的脾气,是个直爽的男人,大概见惯了虚伪的嘴脸,听见直白的话,就如同雾霾天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似乎很理解我。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就真的知无不言了。我从拿出两瓶啤酒,开启了这一段奇特的故事。
  “你肯定会想我年纪这么轻,应该读书,怎么会跑到陌生人家里呢?”我微微颔首。“您有权知道我的事情,事实上,我也讨厌像窝藏罪犯似的装神秘。”他喝了一口,我想起《阿甘正传》里阿甘坐在长椅上对人讲述他那传奇而不可思议的故事,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说出事实,波澜不惊的描绘人生,却给人以震撼。从没有人觉得荒诞,除非你是在自欺欺人。
  他不管我的所思所想,接着说:“我叫刘默台,是江陵人,生于1995,高中毕业后考进南陵大学,这次回老家办点事情。”我微微一怔,“办事?”他似乎并不理睬我的惊讶,大而深陷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是刚刚入学南陵,这次是为了回家找人。”
  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我叫了外卖,边吃边聊。刘默台说他是江陵人。江陵与南陵隔着长江,亦是千年古城,文脉之地。江陵在长三角可谓独树一帜,文脉保护亦首屈一指。风景适宜,景色迷人,不输南陵。更重要的是这座城市的性格不求富贵,但求清闲,崇文尚德,骨子里都有些文绉绉的傲慢。
  我是东吴人,对苏省各地的风貌多有了解,各地各有千秋,南陵王气十足,而江陵才气十足,东吴则仙气十足,是为天堂。
  无论如何,我总算知道刘默台的来历了。我轻轻抿了一口酒,又听他说了下去。“1995年,我出生在江陵市靠长江边的小村庄里,那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全村不过30户人家,都姓刘。听我的祖父讲,我的父母在我1岁多时就遭遇车祸死了,所以我和祖父生活,也是他抚养我长大。”他顿了一下,眼睛变得空洞。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低头。“我的家乡地处长江边,周遭是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圩荡,水网密布。由于我们是大宗族,加上早在□□十年代就开始有人出去闯荡,所以基本都是富裕之家。而我家与别家不同,我的祖父是村里小学的教书匠,只是我5,6岁时,他已经退休了。靠着那时600多一个月的退休金,显然不足以应付我的将来。虽然全村人都很尊敬他,也时常暗中帮助祖父,但那些都被正直耿介的祖父拒绝了。所以,他自己在家当起了老师,专教和我同龄的孩子,当然是来自周围各庄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讲这些,或者说他今天所说和今天所发生的有什么关系,对于我这个在城市长大的人,对于那个位于长江边的小村庄则充满了无限的好奇,隐隐之中,我仿佛看见了在广阔的圩田中、遮天的大树下站立的少年,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画面是否应该被忧伤萦绕,那个少年又是经过了什么样的童年,我看着刘默台,渐渐走进了蓝色的水乡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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