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lin1推理小说合集》第112/545页


  苏克辉急忙跳了起来,猛按床头的呼救铃。“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别再磕头了。”
  “谢谢;她泪眼婆娑地凝望苏克辉,虽然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却是蕴含沉重伤痛的苦笑与腾腾的杀气。
  “不过你要答应我,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先通知我,绝对不能单独行动。”苏克辉一边帮忙吕锦益搀扶她躺下来,一边严肃地叮咛。他害怕靳泳涵为了要亲手逮捕杀兄凶手而意气用事,让教官又丧失一位孩子。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除了是贩毒组织,更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
  “只要阿Sir让我待在重案组,我就一定听话。”靳泳涵激动地说。
  一位护士小快步跑了进来,吕锦益赶忙朝护士说。“她的伤口崩裂了。”
  护士瞥了靳泳涵的右手一眼。“我去叫医生过来。”旋即转过身子,一边往外快步走去,一边嘀咕着,这些警察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你有没有听到?;吕锦益抿嘴笑着说。
  靳泳涵不好意思地苦笑,这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右手急速往上钻,五官不禁揪成一团,避免痛喊出来。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能抓到凶手,知道吗?”苏克辉顺势再次叮嘱。
  “Yes,Sir”颤抖的声音从微启的牙缝中溜出来。
  医生跟护士跑了进来,他们俩离开床缘,退到一旁,让医生给她缝合伤口。医生一拆开右手的绷带,脸就立刻拉下来,直嚷着线怎么会断?!甚至用严峻与执问的视线扫过他们仨。
  苏克辉转过身去,暗示人不是他杀的。吕锦辉不知所措地摇晃着头,表示不关他的事。靳泳涵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因痛楚的关系咬着唇,不敢正眼看医生。这三个不知办过多少大案的香港重案组成员,如今在医生面前变成初犯的街头混混。
  医生给靳泳涵打了麻醉剂之后,重新缝合伤口,再卷绕新的纱布。他瞅了咬紧牙根的病人一眼,语带命令地说。“不想痛的话就乖一点,不要乱动;
  苏克辉紧紧抿着嘴,生怕笑出来。而吕锦辉则转过头去偷笑。至于靳泳涵则是哭笑不得。
  她等到医生跟护士离开之后,才抱怨地说。“还不是你们,不然我也不用再痛一次;
  “对不起。”吕锦益呵哄地说。
  “阿Sir,昨天你们有去搜查那两家运动鞋店吗?”靳泳涵为了让苏克辉把她当做重案组的成员,而不是口头应付似的答应,忙不迭地问道。
  “嗯,多亏你当时连想到那位老板可能涉及贩毒,杀手才会连他也一并杀害。当我们冲进去时,有个店员正在店铺后面急忙收拾运动鞋,当他看到我们时立刻露出惊慌的表情,而不是困惑,兄弟们就知道有问题。”
  “你猜一下搜索的结果。”吕锦益为了缓和气氛,微笑地说道。
  “运动鞋的鞋底被挖空,然后把毒品装在鞋底,再缝合起来。在星期六日人最多的时候,利用内地来的年轻顾客直接穿上装有毒品的新运动鞋,假装是来香港采购的观光客直接通过罗湖海关。嗯,他们也可能利用这个方式,将毒品从泰国运到香港。”
  “呵呵... ...”苏克辉用肯定的眼神凝看她。“我们的确找到几双鞋底被挖空的Nike和Reebox运动鞋,也发现一小包海洛因。虽然我们想的跟你一样,但是那个店员坚称那包是供他自己吸食的,至于运动鞋被挖空的事他推的一乾二净,完全不知情。”苏克辉说。
  “他晓得那包海洛因的包装袋有他的指纹,才会说是他自己吸食用的,而不是走私用的。毕竟贩毒是重罪,吸毒只是抓去戒毒而已。就算鞋盒上面发现他的指纹,他只要说他是店员,搬动鞋盒是正常的事,我们也无法将他定罪。”靳泳涵说。
  “没错!两位死者的背后可能是庞大的走私集团。我们好不容易搭上酒楼老板这条线,就这样断了,唉!但是杀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抢地盘?债务纠纷?毒品是要运到内地﹑还是台湾?为什么只搜到一小包海洛因?那个老板应该还有等待走私的海洛因,那些究竟藏在那里呢?”苏克辉的双手在背后交握,面向房门,好象希望这扇打开的门就是通往谜底的信道。
  更可能是黑吃黑,而且鞋底装的不一定是毒品。吕锦益凝望窗户忖度。
  为什么杀手连鉴识人员也要杀?是哥握有杀手的线索?还是杀手纯粹逞能?或者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呢?靳泳涵凝看天花板想着。













燃之卷 第二章
  位于油麻地的庙街,夜晚比白天更为热闹,这里展现出香港平民化的一面,而非高贵的娇姿与时髦的容颜。因此许多观光客会来此地享受香港独特的气氛,以及购买廉价的商品,尤其是仿冒品。
  从天后庙到庙街散落一些算命摊子,但是路过的人多,真正坐下来算命的人少,反而位于附近的小吃摊生意比他们火热许多。
  坐在小吃摊的靳泳涵用左手拿着筷子渴望夹起面条,但是滑溜的面却一条条溜回汤里,她仍然不死心地夹起不愿束手就擒的面条,可是它们又从筷子间硕大的空隙溜走。
  “还是用汤匙吃吧。”吕锦益有点心疼﹑有点羞赧地说。“回家再慢慢练习用左手。”
  摊贩的老板瞥了右眼罩着纱布﹑右手吊着绷带靳泳涵一眼,然后把浸在滚烫的热水里的面捞了起来,把有着许多细孔的铁勺甩了一甩,再把面放入碗里。
  “我就不相信制伏不了它;她咬牙切齿地说。但是左眼下的世界忽明忽暗﹑忽清忽蒙,更少了份正确的距离感,她夹了两次,才顺利捞到面。她奋力夹紧面条,在它们滚回汤里之前咬了下去,不过还是有一半的面条滑入碗里。虽是如此,她这才满意地用汤匙吃面。
  “吃饭不是比较方便吗?为什么偏偏要吃面呢?”吕锦益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医生让你出院是要你回家休养,不是出来办案呀!而且联机都还没有拆,就逼我带你出来调查。唉,凶手是这么容易就能查到吗?
  凶手!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左右瞄了一圈,才吃了口面。
  “这是我在跟自己挑战;她用汤匙捞起面条,低着头吸进嘴里。
  “搞不懂你!以前的你虽然有些固执,但还没有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如果你大哥在你面前被杀人炸成十几块,身上溅满亲人的肉块与鲜血,也会跟我做同样的事,绝对不能认输;
  “唉,你们兄妹的感情很好,他除了是你的大哥,也是老师,你的心境我能体会,但我就是怕你凭着一股傻劲因小失大,意气用事。”
  “放心,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快吃吧,吃完了好去问线民。”她垂下了头,吸起面条。
  吕锦益斜睨了她一眼,在心里不由地叹口气,才无奈地夹起面条。
  吕锦益见她好不容易吃完了面,起身付帐。靳泳涵的左手挽着他的臂膀,像对热恋的情侣般朝庙街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十公尺,吕锦益彷佛没有目标似的随意左看右瞧,再往前走几步路,停在一个算命摊前面。
  “要不要算命?”吕锦益的下巴朝一位四十多岁的男性算命师挪了挪。
  “好吧;原来这个算命师就是你的线民!她在心里咕噜着。
  算命师原本像缺乏安全感似的双手环抱着胸膛,空洞的眼神四处飘移,当他发现有人在摊子前坐了下来,无神的目光才落在他们俩。当他发现客人居然是吕锦益,而且带着一位不曾见过的女孩,不禁倒吸了口气,在心里嘀咕着,妈的,又来找我麻烦,想让我死呀!这个女孩可以知道多少事呢?
  他略为不耐烦地把双手搁在桌上。“你们是要算八字,还是姓名学呢?”
  “八字好了。”吕锦益瞅了靳泳涵一眼说。
  算命师的目光同样落在她的脸庞,微晃着笔说。“嗯,那么告诉我你的生辰。”
  一位男人穿著宽袖的外套,右手插在口袋,逛街似的视线掠过四周的摊贩上,悠悠朝这个算命摊走来。
  算命师的目光同样落在她的脸庞,微晃着笔说。“嗯,那么告诉我你的生辰。”
  一位男人穿著宽袖的外套,右手插在口袋,逛街似的视线掠过四周的摊贩上,悠悠朝这个算命摊走来。
  “花园街的酒楼凶杀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吕锦益压低嗓子说。
  “戊午年。”他在一张粉红色的纸上写着小心两个字。
  “究竟是那个帮派干的?是黑道报仇﹑分赃不均,还是什么原因?”
  “四月十八日,辰时生。”他的嘴虽然这样说,却在纸上写着风声鹤唳。
  样似闲逛的男人越靠近吕锦益,脚步就越缓慢,一呼一吸之间平稳缓慢,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不过,他的头故意转向对街,而不是像路过的观光客好奇地瞥看在路边闲坐的算命师。
  靳泳涵表情严肃地凝视算命师,然后飘向粉红色的纸上面,心里揣想这些字的意义。吕锦益虽然表面上镇静,内心却是忐忑不安。
  两位扒手盯上游目四顾的男人,心中不由地窃喜,冉冉接近他。

当前:第112/545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