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庶子重生后去考科举了》 作者:星睿》第152/226页


  明禾回忆道:“这段时间因为他被暂时停职,所以无事可做,在内宅的时间远远多余往常。”
  董章庭没有说话,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之前茶馆时听到的那句抱怨。
  原本属于陈离悦的院子,被安排给了一个老男人。
  陈离悦是女眷,她的院子自然就在内宅。
  “你们查过内宅吗?”董章庭问道。
  明禾道:“自然查过,陈家内宅都是女眷居住,除了仆人和陈家男丁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男子。”
  董章庭没有反驳,而是将之前听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陈离悦?”明禾回忆着这个名字。
  随后说道:“她的院子位于陈家内宅西北角,院中仆人不多。我们并未在哪里发现有男子的踪迹。”
  “那你们知道陈家要送女去北定王府为侧妃吗?”
  明禾低头,有些尴尬道:“并未。”
  “既然都不知道,那就去见一见这位陈小姐吧。”董章庭道。
  明禾问道:“要带多少人?”
  董章庭道:“就我们两。”
  漏夜之后,陈家内宅西北角。
  董章庭和明禾安静的坐在一处树冠中,不远处有一座小佛堂,陈离悦正带着侍女在佛堂中抄佛经。
  董章庭看向明禾,明禾低声解释道:“听闻陈老夫人年轻时为了求子曾在佛前许诺将会在佛前修行十年还愿,传言这位陈小姐幼时便心疼祖母,不忍她老人家在庙中受苦,主动提出由自己代替祖母在佛前修行十年。一直在前些日子修行结束才回陈家,不过平日里也保持了礼佛抄经的习惯。”
  董章庭目光落在那名正在认真抄写佛经女子。
  如今她也不过十八,却已经替祖母在佛前修行十年。
  也就是说,她当年不过八岁,便被送去了寺庙。
  若是当年之事,确实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怕不是所谓的心疼祖母,更多是为了保全自己吧。
  若是在家中待得很好,一个不过八岁的女童,又何以主动离家。
  然而,逃了十年,再回来却依旧面临着被利用和羞辱,这一卷卷的佛经可能平她心中怒火?
  董章庭想,且让他亲眼去看看吧。
  他低声对明禾道:“我要和陈小姐单独见一面。”
  明禾瞳孔微惊,犹疑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佛堂中清艳绝伦的女子,语气迟疑道:“人家毕竟是女子,我们可是外男。”
  董章庭无奈:“我是要和她说正事。”
  明禾这才点头应下,身形变换下,从树冠处消失。
  半刻钟后,董章庭出现在佛堂中。
  陈离悦背对着他,还在抄写着佛经。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陈离悦写完一篇佛经,将笔放下,转身看向眼前的青袍面具人,语气平静:“久等了。”
  陈离悦的态度,让董章庭起了几分兴致。
  他问道:“陈小姐早已察觉我的到来?”
  “您的呼吸节奏和我的侍女不同。”陈离悦道。
  “陈小姐胆识过人,难道不担心我是心怀恶意的贼人吗?”董章庭道。
  “我想,愿意安静等我抄一盏茶时间的人,哪怕是贼人,想必也不是普通的贼人。”陈离悦语气依旧清冷,如同她那清艳的面容。
  “如此聪慧,又偏偏如此美貌,陈小姐实在令人心折。”董章庭赞叹道
  “您深夜来此,又有何事?”青袍人的赞美并没有让陈离悦的面上出现变化,她的面容依旧平静。
  仿佛如今不是深夜,两人也并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董章庭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不过是听闻小姐即将遭遇不公,不忍如此佳人却如落花一般凋零,方漏夜前来,只想给您尽一些微薄之力。”
  陈离悦看向距离自己不过数尺的青袍人,面具遮盖了他的面容,只看到对方的下巴。
  她道:“您怕是误会了,我是陈家嫡女,若遇不公自有家中父母做主,不需您一个外人担心。”
  “若是您的不公,恰好来自家中,不知可还需要在下的一些援手?”董章庭问道。
  陈离悦眸色微沉,她视线在青袍人身上划过,最后说道:“您是青羽卫。”语气中带着一种肯定。
  “陈小姐,您的见识比我预想中更广。”董章庭笑道。
  “您想让我做什么?”陈离悦道。
  “不,您应该问自己,需要我们为您做何事?”董章庭声音温柔。
  作者有话说:
  又磨蹭到现在。
  不过接下来几天要赶榜,所以更新会变多。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佛像前烛火悠悠,没有白日里亮堂。
  陈离悦将视线投向垂眸的佛祖,声音平和,仿佛每一个一心向佛的信众一般:“若是佛祖垂帘,只求此生能常伴我佛。”
  董章庭随手从供台处取了三只香点燃,佛像神色庄严慈爱,似乎真的在平等的爱着众生。
  他唇边露出一丝笑,似讽非讽,将三只香插在香案上。
  飘渺的烟飘起,模糊了佛像的的神态。
  陈离悦听到青袍人说道:“佛祖太高又太远,我们凡人的事情终究要我们自己解决。”
  她终于将视线再一次转向了青袍人:“青羽卫要对陈家出手吗?”
  董章庭没有直接肯定,也没有直接否定:“仅仅是因为我来此?”
  “最近陈晋榆在家的时间太长了,陈家又太安静啦。”陈离悦道。
  董章庭看着身侧的女子,她提到生身父亲是,没有亲近,也没有怨怼,就好像是提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不喜不怒。
  虽然她和前世的自己处境相似,不过在同样年龄之时,他面对西平伯的偏心压迫,尚且做不到如她一般平静。
  前世那段时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陷于一种嫉妒董天赐兄妹轻而易举得到西平伯的喜爱和看重的情绪中,所以哪怕很多次意识到董南雅在利用自己,他为了得到西平伯目光偶尔的垂怜,都在哄骗自己忽略心中异样的感觉。
  因为在意,所以还有期待。因为在意,所以嫉妒。
  一直到年岁渐长,一次次失望累积,他终于明白世上许多事无法强求。人的心天生就是偏的,他只是没那么幸运,不是被偏重的那一个。
  这个女子比那时的他想得开,也比那时的他绝情。
  “姑娘见微知著,陈家不能识明珠,是他们的过错。陈家不该成为姑娘的阻碍,在下,愿为姑娘尽一份力。”董章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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