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月亮》作者:枝在也听》第11/153页
人离开教室,抱怨声冲破限制:“天,这要怎么想啊?”
“一点思路都没有呜呜,这两周注定好过不了。”
“灵感枯竭,先吃饭再说吧……”
荀瑶倒在韩以的背上,食指有一圈没一圈地兜着钥匙链,“邹姐太可怕了,就这个作业,别说两周,给我一个月恐怕都完成不了。”
只能临时抱佛脚,对夏倾月撒娇扮可怜:“月月,我要是卡着了,还得麻烦你帮我指点迷津,拜托拜托……”
她们这个班,夏倾月时常占据成绩单的第一名。她人美、心善、又温柔,很多人遇到难题解答不出来便向她请教。
只一个女生除外。
夏倾月表示没问题,但自己的创意还是得自己想,她只能顺着你提供的思路指出有无问题所在。荀瑶连忙应了好几声,韩以双手抱胸嘲笑她头再点下去会更傻,两个人追着闹了会儿,何沐恩跟在后面轻轻一笑,和平常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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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分了路,只有夏倾月吃完午饭回宿舍换了衣服。
到达体育馆,她推开门,在专属羽毛球的几块场地来回张望着。
馆内场地阔大,巨型盒子似的,有空锻炼的人不少。望了几圈也没找到江辞,倒是江辞先找到了她,少年身子在她侧方稍斜,给出提醒:“在这儿呢。”
他的声音贯入她的听力系统,夏倾月回眸,心里想他没变太多,还和小时候一样爱跟她玩捉迷藏,“差点没找到你。”
一片靠近角落的场地没人,他们朝那边走。
“感冒怎么样,完全好了吗?”她担心不过,问他。
自带的羽毛球拍躺在某处地面,江辞往前走了几步,脚碰到拍柄向上带力,球拍直线一升,他熟稔握住,“想到今天我们一块儿打球,我期待了好长时间,感冒也很识相,自然就好了。”
逻辑前后不搭,夏倾月眼睛弯了弯:“那说好,老规矩,不能让着。”
江辞未言,很轻地笑了下。
体育馆里面有专门的器材存放处,羽毛球拍颜色各异斑斓,夏倾月挑了一副和自己衣服同色的赤红,又拿了两三个球,递给了江辞一个,“第一局,你来发球吧。”
接住球,他应道:“行。”
想着只打球未免单调了些,没有赌注砝码的加持,隐隐少了些动力。江辞和夏倾月商量附加值:“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我们三局两胜,你赢了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什么都可以。”
夏倾月觉得他没说完:“那我输给你呢?”
简单的六个字,音如轻羽,反而在少年心尖上重重一击。
他顿了一秒,好像周遭的世界濒临停滞。
那我输给你呢?
耳边微风浮动,悄悄带给他一句话,但江辞的反骨劲儿上来了,笑意散漫使得肩膀微颤着,偏偏选了个欠揍且违心的答案:“姐姐,看来你已经提前预知到比赛结果了。”
他将拍柄抵在地面转了转,骄矜中也有随性,最让人生不起来气,“所以我说,你要想办法赢我,别让自己输。”
十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心怀鸿鹄之志。
因为足够优秀,也足够狂,足够心高,不拘泥于平庸和束缚,掌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资本,既然下定决心认准了某件事,就要拼尽全力做到最好。
那股傲全然渗透他的骨骼,胜炽火,不灭、滚烫。
夏倾月莞尔。
她知道,他是普度盛华的太阳,更是胜者。
“好,那么……”少女走到一端的场地,娴熟运了下拍,“游戏现在开始。”
论实力,夏倾月是比不上江辞的,可她有着不轻易服输的毅力。不管是在小方面还是大事情,她的执着与清醒总会让别人对她刮目相看。
高二,她对羽毛球这项运动产生了兴趣,江辞打球打得好,于是,他就手把手地教她。一些关于如何打好羽毛球的技巧经过不断练习,也渐渐退掉了最初接触时的生涩,甚至,她偶尔可以击败他的突破点。
比如——
江辞首次发球会下意识抛得很高,让对手误以为他想用头顶杀球的招式,其实他是想等球落下来打个远程。
果然和想的无差,羽毛球受力沿着至高点升起又降下,球落入自己区域的那一刻,她后退几余步接住球,而后击回去,球再度回旋此场地,夏倾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左手握紧球拍,并步后撤,起跳,继而侧身加充分转体,腰部得以发力,球和网拍迎面相撞,紧接着,白色小球越过网面径自击向前发球线后方。
“啪”的一声,球触地,正手杀球。
不出三招制敌!
江辞本想前移防守,反应过来的时候错过了最佳时机。
“第一局,我赢了。”
挥拍弄乱了头发,额前垂了几缕阻碍视线,夏倾月没挽,而是抬手轻轻向后拨碎发,虽凌乱,却未能遮挡她的美。
江辞输得心服口服,是她的实力打败了他。
“看得出来,姐姐的球技进步很多。”他说。
“那是因为我的老师很负责,教得特别好。”她唇角微笑绽开,回应他。
夏倾月回到接球的位置,扬手示意江辞可以进行第二局的发球。她下午换的是短款的修身T恤,长度及腰,搭配宽松休闲风的运动长裤,一身的赤红色明艳而夺眼,更衬得本人皮肤雪白如凇。
只要稍一抬手,那抹窈窕细腰就会露一小截。
打球的过程中,江辞注意到了好几回,但他没敢看太久,也不敢看太久。
见人没动静,夏倾月叫他:“阿辞,球……”
她挥着手,腰线显现。
很白,而且很细,像是能揉碎。
江辞错开目光。
休息椅那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来电铃声。
他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去接个电话,夏倾月点点头,在原地等。
看了眼备注,是岑铭安,那个卷毛狼尾。
这人天生的自来熟,话比树上的叶子还多,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冷场子。昨天两人在宿舍见过面,也加了联系方式。
314宿舍四个男生,江辞、谢澈、岑铭安、司唯,前三个都是信息工程系,只有司唯是金融系。当时导员说金融系宿舍床位不够,协商过后让他住了混寝。
也不知道岑铭安打电话有什么事,江辞按了接听,那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惊喜叫了他一声:“辞哥,你能来宿舍一趟吗?我门卡丢了找宿管阿姨补办,但没找到人。现在我有点事儿着急回宿舍,只能麻烦你帮我了。”
“行,你等着。”
岑铭安知道江辞下午要来体育馆打球,地点离男生宿舍也近,情况有点急,第一时间就打给了他。
挂断电话,江辞跑到夏倾月身边说明状况,“姐姐,我室友门卡丢了进不去宿舍,我得回去把门卡给他。”
他不想让她等,可是没有办法,“你等我一会儿,好吗?”
夏倾月理解,“快去吧,我等你。”
……
体育馆距离男生宿舍不过两千米的总程,来回时间用了不到十分钟。事情处理好后,江辞返回体育馆,来到原来的场地,他脚步忽地顿住,目光前方有个人正在和夏倾月打球,还是个……男生。
对方身影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不知晓是谁,总感觉很熟悉。
直到那男生出声,宣布场上胜负:“学姐,你又输了。”
张狂桀骜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