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作者:乔甜》第84/114页


  看着水中映出的人脸,静默了良久,陆澈行失神笑着,“阿姐,我好想你。”
  服侍陆澈行的丫鬟小厮皆是江埕送来的。
  他忠诚的部下宋元清同清绯早早丧命,他恶疾发作也无人知晓,陆澈行眉眼垂落,又翻找出那鬼脸面具,捧于怀中视若珍宝的摸着。
  他想,或许某日悄无声息死了也无人知晓。
  这世上只有阿姐爱他,他同阿姐非一母同胞,他生来便被巫师预言命格祸国,至小便被关在笼里圈养。
  都不拿他当人看,只有阿姐不惧怕他祸国的命格,整日照顾着他,记挂着他。
  如今阿姐走了,他好似又回到儿时。
  陆澈行眼底起了水雾,他让小厮送酒,接连几坛下去喝得醉熏熏提剑去见了阿虞。
  女人被他吊于受刑架,暗卫拿着鞭子狠狠抽向她,陆澈行指尖轻敲案面,病态笑着,“疼吗?”
  阿虞双手被铁链捆住,身上被绑着粗麻绳连喘息都费力,鞭伤叠着旧伤竟变得血肉模糊。
  陆澈行将坛里的酒泼向阿虞,烈酒浇在鞭伤呈现出骇人的红肿,他轻声道着,“你比我可怜。”
  “我知道你故意设下圈套引诱我前去搭救阿姐。”
  “只要能救阿姐我愿舍弃这条性命,可你的江晏行见着易容成你模样的尸首便信了丧命之人是你,另寻新欢。”
  陆澈行见阿虞未有悲痛之色,只当她不信自己那番话,又笑道,“巫师怎会看不出易容术,只是未将你放在心上。”
  “哪日江晏行同他的新欢萧家姑娘喜结连理成婚时,我带你去观礼。”
  阿虞气的肩膀发颤,她泪眼婆娑瞪着陆澈行,语带哭腔道,“你真是满口谎言。”
  陆澈行静静凝视着落泪的阿虞,便知晓她信了他所言,只是嘴硬道着骗子。
  他弯起眉眼,温柔笑着,他从未见过她落泪,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毕竟终日受着酷刑挨着毒打都未曾哭过人,如今却眼眶通红,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她是真的伤心,陆澈行已能想到若是阿虞真亲眼所见江晏行成婚,定会更悲痛欲绝。
  直至四更天亮,他带着此想法缓步离去。
  铁笼放置于地牢中,而受刑架对立于铁笼而建,昨个夜里陆衡之是被阿虞哭醒的。
  他眼眸低垂注视着阿虞,人被从受刑架放下,只是那张小脸仍是苍白至极,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着。
  待看管暗卫出去歇息后,陆衡之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慢慢靠近阿虞,他白皙修长的手握着干净的巾帕递于女人。
  他拉过她手写道,“江晏行应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阿虞接过那帕子轻擦泪水,约摸哭了好几个时辰,她眼睛怕是肿的如同核桃般了。
  地牢虽未有铜镜,阿虞也能晓得她如今凄凉的模样,只要陆澈行肯信她是真心欢喜江晏行便好。
  日后她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整日听着陆澈行讲着胡乱编造着江晏行同新欢的情爱故事,让她自个黯然神伤。
  她仔细打量着陆衡之,见他主动塞于自个巾帕,心底悬着的那块担忧巨石也落了几分。
  阿虞清楚陆衡之对自己恨之入骨,可自那夜后,他应是更恨陆澈行了。
  阿虞昨日同他好声好气商量,让他教她习武,或许有朝一日她真习成了,能与陆澈行同归于尽。
  还同陆衡之郑重承诺,若他们真有逃出那日,她便不再为难他,让他好生过日子。
  他才眉眼松动,声音极为冷淡地嗯了一声。
  阿虞拉过陆衡之的手,在他掌心写道,“叶玉不见了。”
  陆衡之拧眉,抬手静默良久未回话。
  她垂眸,又接着写道,“那日,我隐约听见了车马驶离的声响。”
  阿虞心尖一颤静默良久。
  她想,江埕许是并未暴毙牢中。
  那日地牢抬于乱葬岗的尸首极有可能是旁人用易容之术削骨成江埕,为他赴死。
  那尸首可从未有人仔细查验过。
  她记得清楚,江埕同陆衡之有着私仇。
  唯有江埕活着,方能解释最先受折磨的是陆衡之,还是以那等龌蹉法子。
  陆澈行武功突飞猛进,想来是江埕送于他这舅父何等习武秘籍。
  叶玉不见踪影,应也是江埕以为母妃报仇雪恨为由将她带回府好生护着。
  阿虞指尖握得泛青,失神良久。
  又是假死脱身,无人察觉。
  怎么那般好命。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绿衣未老 5瓶;田田 4瓶;妄安、李慕凡 2瓶;
  谢谢几位,爱你们~


第56章 五十六章
  ◎我早就不喜欢叶玉了◎
  隔日午时, 书房。
  “叶虞素来心狠手辣,怎会突然欢喜上了江晏行?”江埕目光幽暗,沉吟片刻道, “舅父,这其中必然有诈。”
  陆澈行微垂着眼, 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笔专心作画,他看着宣纸上初有轮廓的玉樱温柔笑起。
  不知过了多久, 才缓缓开口,“说来听听。”
  江埕颌首温声出言,“侄儿认为, 叶虞听您说江晏行另有新欢时的伤心模样,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男人微微蹙眉,只觉江埕废话颇多耽误作画, “她与江晏行两情相悦不是一日两日了。”
  江埕失言半晌回道,“可据侄儿所知, 二人并未互相欢喜, 情同意合只是下人嘴碎传出的闲话。”
  “叶虞此番是想让舅父认定唯有江晏行负心,才会使她痛不欲生。”
  “如此一来日后折磨她的法子将从重刑毒打变成听江晏行与旁人恩爱的故事。”
  江埕看向作画男人,极为肯定道,“如若侄儿未猜错, 叶虞并非因怕疼才用计免受皮肉之苦,而是想养好身子习武。”
  提及习武, 陆澈行握笔的手微顿,他抬眼直直看着青年,“什么?”
  江埕颌首认真回禀, “侄儿怀疑, 叶虞与陆衡之狼狈为奸。”
  他话音微顿, “陆衡之经脉未断前,武功不输于您。”
  “想来叶虞打上了这主意,她觉得自个能习得绝世武功,能寻个好时机杀您,更能有幸从这逃出。”
  陆澈行双眸黑沉,静静盯了江埕良久,“有话直说。”
  江埕眼底是嗜血恨意,“舅父可借此机会替母妃报仇雪恨,让叶虞生不如死以慰籍母妃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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